第 42 章
小山重疊流蘇帳(上)

  回京的顧風帶著柳真真住在顧家原來的大將軍府裡,因為柳真真不願意從北部四州出嫁,所以決定從將軍府一路迎親回顧家老宅,於是這兒就成了她臨時的娘家,四處裝點得喜氣洋洋的。

  管事每日都在門口恭送顧風出門,聽著他表述不盡相同的叮囑,反正主旨就是讓夫人睡好吃飽,養的白白胖胖後嫁入顧家。按理說自家主子應當是和夫人夜夜顛鸞倒鳳,享盡魚水之歡,咳咳,為什麼從那張俊美的臉上一改之前的饜足愉悅,冷硬淡漠,嘴唇緊抿隱隱透著慾求不滿的徵兆,可是反觀夫人依舊是一副飽受雨露滋潤的嬌美模樣,小臉艷若桃李,這是個怎麼回事?不該問的就不問,管事的只好壓下心頭疑惑,吩咐廚房裡再多做些補湯。

  府裡上上下下全是行伍出生的高大男人,原先對著顧風不過是站直低頭聽令便是,可是夫人那般嬌小,要吩咐什麼都得仰著小臉兒正好對上他們低下的臉,那雙水汪汪的眼兒眨呀眨呀,再用那軟糯的聲音說「幫我餵餵鸚哥兒呀……」「把花枝見一下啦……」「摘個果子嘛……」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嬌媚,讓見了她的男人從骨子裡往外都酥麻透了。

  有這麼個銷魂的美人兒做主子的夫人,侍衛們又痛苦又享受,侍衛長更是頭痛不已,不消顧風覺察出什麼,就自覺去告罪,然後請主子允許他們日後見到夫人時,可以半跪著聽吩咐,不然真是要人命啊。

  顧風這面不動聲色的著點頭允了,轉頭就去找柳真真,那個毫不知情的小東西正在院子裡逗鸚哥。那是二弟送來的稀罕物,花花綠綠的兩大隻,不似畫眉之類叫聲悅耳,倒是整日在架子上耳鬢廝磨,竊竊私語,不時恩愛地相互餵食,理毛。

  柳真真最喜歡拿瓜子餵那隻公鳥阿風,因為阿風一定不會自己吃,而是咬掉了殼,歪著頭銜住瓜子肉送到阿真嘴邊,而阿真吃掉了瓜子肉就會湊過去給阿風梳理羽毛,從頭到尾都仔仔細細的理,叫他舒服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嘴裡還小聲咕嚕著。

  「來,你也餵去阿風。」柳真真小心的去餵阿真,可是母鸚鵡咬著瓜子直接遞到了公鸚鵡嘴邊,阿風認認真真的咬掉殼,阿真就在一旁蹭他的脖子,等著阿風餵給她瓜子肉,逗得柳真真咯咯的笑:「阿真你是個嬌氣鬼哦……」

  顧風走過去從後面摟住柳真真,低頭親她:「我的小真兒也是個嬌氣鬼,想不想夫君也餵你吃東西,嗯?」

  「別,大白天的呢。我們回房裡去,好不好?」說著,柳真真按住那隔著薄衫捏自己奶頭的大手,把顧風往房裡推。

  才進了屋,柳真真的衣裳就被顧風拉扯來開,修長筆直的腿,圓軟高翹的臀部,飽滿雪白的奶子,被午後的陽光照耀的越發明亮細膩,她的小嘴被顧風含在嘴裡肆意吻著,這個男人的吻太厲害,叫她整個人都神智迷糊起來。

  「嗯……夫君,夫君……」柳真真掛在顧風脖子上,輕哼著。如今只要是被男人摸到身子,她整個人都會手腳發軟,任男人為所欲為。顧風托著兩瓣小屁股,將美人兒抱到門邊原本用來擺花瓶的高腳桌上,分開她的雙腿夾在自己腰上,低頭把臉埋在那雙乳間貪婪的吮吸著兩個粉嫩的小奶頭,舔咬著乳肉,滿足的低嘆:「好嫩的奶子,還這麼軟軟肥肥的,就跟裝滿了奶水似的,來叫為夫吸吸,有奶了沒?」

  男人吸得很用力,細微的疼痛後是加倍的快感,柳真真無力的靠在背後的墻上,軟軟的說:「等真兒有寶寶了,就會有奶水的,夫君,我們什麼時候會有寶寶?」

  「快了,」顧風的吻一路親到那平坦的小腹上,用臉去蹭著,好似那兒已經有了孩子一般:「寶寶乖,你娘的肚子還太小,等爹爹多灌幾回把它撐大了,我的寶寶才住得舒服呢。」

  「嗯啊……慢,慢些啊……」在顧風緩緩進來的時候,柳真真還是有些不適應,頭部就已是這麼壯碩,頂進來時就有了強烈的感覺,而身子又那般長,燙呼呼慢吞吞地往深處擠的時候,好像一直插進了心裡。

  天氣早已轉涼,一切帶有溫度的東西都能給人以好感,對於嬌弱怕冷的柳真真來說,顧風的大家夥就是她最愛的取暖之處,睡覺時握著,或是用小穴兒含著,都能感受到傳遞來的灼熱。顧風總是說他捨不得拔出去,她又何嘗不想時時含著,都是年輕貪歡之人,她已經被男人疼愛得敏感又貪婪,明明身子都軟了,嘴裡也求饒了,連眼角都滿是清淚,下面的穴嘴兒還是緊緊咬住那大家夥不肯放,肚子鼓起來了卻還是想要再多吃點,柳真真覺得自己已經控制不住那淫蕩的身子了。

  顧風感覺得到腫脹的下身被媚肉死命擠壓著,那種一點點撐開花徑深深插入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他沙啞著低喘:「都要了你多少回了,這張嘴還這般緊實,非得塞些東西才行是不是?小騷貨,我的小騷貨,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傍晚管事的送來晚膳到了院門口傻了眼,漲紅著老臉將食盒放在門口,就低頭退了出去。雖然自家主子披著外套,高大的身形背對自己,也遮住了少夫人,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兩人在這花園裡估計也就僅剩那一件披風了。柳真真此時被顧風頂著蹣跚著到了院子裡,玉臂抱著石柱,小臉貼在涼涼的柱子上減輕熱度,一條腿站的筆直,另一條腿卻被顧風的右臂自膝彎下托起,懸在半空,隨著激烈的抽插而晃動著。兩隻翹聳聳的奶子被男人的大手輪流揉捏擠壓著,小奶頭不時被用力掐住,讓她愈發興奮起來。

  靡白的淫水裹著精液,順著她筆直站立的腿流下來,男人粗大深紅的陽具如燒紅的鐵石一般斜插入美人體內,每一次連根沒入都叫美人兒哭叫一聲,偏生那穴兒裡又有這般多的汁水,那撲哧撲哧的聲音在顧風聽來真是天籟。柳真真的穴兒裡總是濕乎乎的,噴也噴過了,流了流過了,還是能被肉棒擠出一股股黏稠的淫水。摩擦的太久,柳真真的花徑內也是濕熱泥濘的一片,好像有火在下身烤著一般,豐沛的汁水都被一一榨出,直到柳真真哭著再一次噴射到了高潮,淋得石柱上一片濕漉,顧風才滿意的把自己的精華射進去。

  因為早朝和突然增多的公文請帖的緣故,夜裡顧風往往回來得很晚,根本無法盡興,他就像饑腸轆轆的旅人只能聞著飯菜誘人的香氣,卻不能吃。柳真真有時都覺得夜裡的顧風就像只餓狼一樣,盯著自己眼睛都要冒綠光,明明舔咬揉捏都加了力道恨不能把她吞進肚子裡,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強忍住睡覺,偏偏一下朝回來,整個人都獸化了,那樣霸道又有些粗魯的纏綿卻叫她極為受用,不知道是不是破身時那誤以為遭人強暴的刺激,柳真真心裡真的渴望過男人狠狠的,毫不憐惜的蹂躪。

  這天晚些時候,顧風受了數位同僚的拜帖不得不去赴宴,柳真真撐著痠軟的身子堅持替他整理了外袍,顧風看那才到自己肩頭的小女人墊著腳認認真真的把邊邊角角都撫平,理整齊了還是不肯放他走。

  「寶貝兒乖,我去去就回來。」顧風親著她的臉哄著小真兒安心。的確,他不過是去露個臉給主人家增點面子,然後就可以抽身回來了,那些走到他跟前就狀況頻出的美人們也統統被冷落到一邊,他身邊的女人有一個柳真真足矣。

  然而顧風讓柳真真安心等他,卻沒料到肅帝一紙詔書在入夜時分將柳真真宣進了宮裡。若是顧風在,他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回絕,柳真真心裡也是不願進宮的,可是她沒有顧風那樣令肅帝忌憚,只得由嬤嬤扶了上了軟轎,緩緩往宮裡去。重新站在闊別已久的雄偉宮殿前,柳真真一時恍惚,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早已淡忘了這裡,沒想到置身其中時好似才離開了數日一般,一切都那麼熟悉。

  皇帝夜裡召見重臣未過門的夫人絕對是不合禮制的,更不要說是在一處空置的后妃宮殿裡了。柳真真當然覺察得到不妥,可是看著依舊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楓璃殿,她忍不住想進去看看,彷彿娘親還在裡面等著貪玩的自己回去一般。

  肅帝負手立在院子裡看著梅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和輕柔的女聲:「緹蘭郡主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他轉過身看著那個跪拜在跟前的女子,一轉眼珍兒這般大了,竟然就要嫁人生子做娘了,十六妹妹若是能活到這一日可是會替女兒高興?不,不會的吧,若是知道她的寶貝女兒是嫁入顧家任各色男人輪番玩弄的,任何一個當娘的都不會答應。

  沒有得到允許,柳真真只得跪著,她看著那人朝自己走來,隨後下巴被一隻手托起,一抬眼就撞進一雙探究的眼裡,她沒有錯過舅舅眼裡的驚艷和惱意,這個男人自言自語卻不介意她聽見:「怪不得他不肯送你回來。」

  肅帝的麼指摩挲著美人兒細嫩光潔的臉蛋,紅潤豐厚的小嘴,居高臨下的問自己的侄女:「是你自己答應嫁入顧家的?」

  「回陛下,是的。」

  「這麼小就想男人了,等不急要被人操麼?」肅帝冷冷的看著柳真真,鬆開了她的下巴。

  「……」柳真真剛想開口解釋,就聽見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這是臣的家事,陛下不必擔憂。」

  顧風也不對肅帝行禮,就徑直走向柳真真,看著跪在冰冷地上的小東西心疼不已,將她抱進懷裡用自己身體暖和著那具嬌小的身子。

  肅帝看著那個年輕英俊的臣子,目光再次落到柳真真身上,小美人躲避著他的眼神把小臉埋到了夫君懷裡。肅帝重新盯著顧風說:「好運氣不是永遠都跟著你的,小聰明耍一次就夠了。」

  肅帝率先離開,顧風抱著不明所以的柳真真也出了楓璃殿,坐上自家的馬車往回走,快出宮門時,肅帝身邊的內侍侯在城門旁,遞上了一個木盒,說是肅帝賞賜給顧家夫人的。

  顧風收下了卻沒有打開,柳真真見他面色不善,乖乖地靠在夫君懷裡不做聲。深夜,肅帝的龍床下背對著床,一個嬌小柔弱的美人跪趴在地上,雪白的胴體被男人抽打得滿是紅痕,身上附了層薄汗,她痛得直抖卻不敢做聲,肅帝抽夠了,就下床直接捅進那不夠濕潤的甬道,一面狠狠抽插一面罵:「叫你小小年紀就想男人!叫你往男人床上爬!乾死你,插爛你這個小賤人!」

  而顧風背著柳真真打開了那盒子,就見兩隻綴滿銀片的幼童鐲子套在一根雕琢得惟妙惟肖的玉勢上,見到這根照著肅帝龍身做的東西,饒是一向溫潤如玉的男人也動了怒,他合上蓋子一掌擊下,等再打開裡面只剩兩隻鐲子躺在一堆玉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