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不辭鏡裡朱顏瘦(下)

  聽到開門聲,兩位太老爺才停下動作,柳真真這才得以喘息,轉頭來看闖入者,當她見到是顧廉時,心底不由得閃過一絲欣喜,她隱隱期望這個男人是來救自己的。確實如此,紫蘇一離開他們的視線就急急忙忙遣人去找了顧廉,帶去口信,告訴他兩位太老爺把扶搖夫人給強帶走了。得了口信的顧廉很快就趕了回來,還來得及在兩個哥哥下口前救人。大哥的手依舊拉扯擠捏著她飽滿的奶子,二哥的手還在她兩腿間游離,但床上那個衣衫不整的美人遙遙望來時還是會讓人心頭一震,柔美的眉眼間帶著怯意,還有著一絲期盼,不時的蹙眉輕呼更加激起男人的狠勁,和憐惜。

  「陳老將軍等會順路過來,弟弟特意留了他用晚膳。兄弟幾人好些年沒見了,大哥二哥也準備準備吧。」

  兩位老太爺雖說比顧廉年長,但顧廉畢竟是做了大半輩子的族長,餘威猶存,兩人也給弟弟面子,大方起身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便一同出門叫來管事安排夜間的宴席。顧廉等他們都出去後,關了門,背對柳真真立著,溫和地說:「把衣裳穿好吧,順便把頭髮也重新梳下,我送你回去。」

  「是。」柳真真怯生生的應了,紅著小臉撐起身來,卻見肚兜褻褲什麼的都被撕扯得無法穿了,只得硬著頭皮小聲道:「三太公,真兒裡面的衣裳沒法穿了……」

  顧廉沈默了下,安慰她道:「這裡也沒有女子的貼身衣物可以給你換,先委屈你穿好外衣吧,這兒離你的院子不算遠,我送你回去,這樣就不擔心有人欺負你了。」

  柳真真輕聲嗯了下,理好了衣裙下床來坐到鏡子前,拆了髮髻才記起這兒不比自己院裡,髮油篦子都沒有,哪裡還梳得出原來模樣的髮式呢,只能輓了個簡單的對付過去。她一面梳頭,一面從鏡子裡看向門邊那個高大提拔的身影,想著不論是兒時還是如今,那個男人每回出現都如神兵天降般救了她,屢屢被英雄救美,心裡若說沒一點親近感是不可能的。

  因為知道這個男人生性正直,不貪女色,反而格外叫人想接近他,瞭解他的內心,想看他對自己不一樣的神情。可是她越不過心裡主動獻媚求歡的那道檻,只能被動地等著男人的撩撥勾引,半推半就羞答答得叫人弄上床狠狠蹂躪。

  「太公,真兒收拾好了。」

  聽到身後那怯生生的低語,顧廉轉過身習慣性得打量了一下那個美人兒,堪堪到了自己肩頭的高度,烏髮如雲盤著斜鬢,奶白色的小臉微微揚起,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兒帶著羞澀不敢直視自己,觸到了自己的眼睛就慌亂的避開,貝齒咬著小嘴兒顯得有些無措和緊張,兩手垂在身側不由自主的抓緊著裙料,整個人就像只玉兔兒乖順又膽怯,卻叫人心生愛戀。

  「怕我?」

  「誒?」柳真真困惑的看向顧廉又立刻移開了眼,搖了搖頭,可雪白的小臉卻浮起一抹紅霞。

  顧廉輕笑了下,也不再說話,領了她出門。一路上,柳真真都低著頭,小步小步跟在顧廉身後,腦子裡卻想著方才是哪裡惹太公不快了,得解釋清楚才可以吶。冷不防顧廉停了腳步穿過身來,她便撞進男人結實溫暖的懷裡,呼吸間都是淡雅的檀香。柳真真輕呼了一聲,捂著鼻子揚起了臉,往日裡是同夫君們寵慣了哪裡受過這種罪,不由得也嬌氣起來,才美眸含淚地嘟噥著:「討厭,撞疼人家了啦。」,就立刻想起自己對著的人可不是夫君而是顧廉。

  不等她更加慌亂得想要輓回自己的一再出醜,一隻大掌覆上了小臉十分輕柔的揉了揉她微紅的鼻子,男人含笑的嗓音略略低沈:「真是嬌氣的小東西,揉一揉就不疼了好不好?」

  年長男性這樣寵溺的話語是柳真真在失去父親後久違的感受,卻叫她真的落下淚來,顧廉嘆口氣,把她虛摟在懷裡,輕拍著背:「乖,不哭,都是當娘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愛哭?乖,真兒乖啊。」

  顧廉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已經到了院外了,想讓柳真真自行進去,也幸好沒停在正門口,不然著副模樣跟招人口舌。可是顧廉低估了下人們的能力,從他領著柳真真從兩個哥哥的院裡出來的那一刻起,傳言就跟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四散在整個顧家了,個個都繪聲繪色,香艷無邊又光怪陸離,好似人人都親眼見到一般。

  把那流言蜚語拼湊下,大抵在下人們之間一致認同的情形是:

  兩位太爺本是拐走了少夫人要弄上床,打算好好搞的,才把那騷貨摸出水來,讓她叼著兩根雞巴等輪流吸硬了好大幹一場。結果三爺聞訊趕來了,於是順水推舟把動情的少夫人給三爺享用了。

  任何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對著光著身子發春的少夫人都是把持不住的,三爺也不例外吶,於是把那騷娘們三個小口都乾了個天翻地覆,裡面肚兜褻褲的全都扯爛了。最後出門時,少夫人頭也重新梳過了,外衣罩裙下更是什麼都沒穿,兩個奶頭頂在衣料上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在院外面兩個人還調情來著,看來少夫人身子已經乾淨了,等她被老太爺們弄去太極殿伺候過癮了,就會賞給得力的下人們嘗鮮咯。

  連下學的顧至禮他們也看見祖父在院子外面十分親密地抱著娘親,紫蘇還是遲了一步擋住他們的視線,只能輕聲招呼小少爺們抓緊進去用餐。年幼的弟弟們全然不懂這些事,心思都花在等吃的上了,而顧至禮已經從下人們的隻字片語裡猜到了些什麼,他悄悄看著回來的娘親,覺得娘親的臉好像抹了胭脂一般漂亮,眼睛亮亮的好像滿月時的池塘一樣。對他們依舊是溫聲細語,照顧周到,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嘛,顧至禮便不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