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喝了多少?」

沈從安吐出煙霧,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女人。

徐然盯著沈從安的眼睛,吃吃笑了一會兒:「您別晃,我頭暈。」

晃你妹啊!

沈從安把煙頭扔進垃圾桶裡,走近抬手捏著徐然的下巴:「喝了多少?」

徐然穿著一條深藍色的裙子,長發披散下來一直到腰,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

「兩瓶白的。」徐然看著沈從安的眼睛,真的很暈,她還有理智:「半瓶洋酒——」

徐然話沒說完順著牆就滑下去了,沈從安一把拎住她的胳膊:「徐然?」

她沒有任何反應,沈從安擰眉打橫抱起了徐然。

這女人在哪裡喝的?膽子不小。

還沒到包廂就碰上劉臻,他看了眼沈從安懷裡的女人,嘖了一聲笑道:「沈哥?怎麼出去撒個尿的功夫就把她整來了?這還暈過去了。」

「滾。」沈從安罵了一句,說道:「我先走了,回頭見。」

沈從安把徐然扔到後面座位上,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沈從安關上車門啟動車子離開。開車四十分鍾到他的住處,電話響了四十分鍾,徐然睡成了豬。

沈從安聽的煩躁,車子停穩就去徐然包裡翻出手機,看到劉姐兩個字,他劃開接通:「喂?」

「你是誰?徐然呢?」

「沈從安,她怎麼了?」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隨後劉靜說:「沈總,可能有點誤會,她現在沒事吧?」

「昏迷不醒。」

這回她繼續沉默,半響後開口:「要不送醫院?可能被下藥了。」

沈從安掛了電話,抬腳踏進車子裡俯身拍了拍徐然的臉:「徐然?」

徐然被顛簸了一路,這會兒酒勁沖上頭張嘴就吐了。

沈從安毫無症狀的被吐在了袖子上,酸臭味在車廂裡蔓延。沈從安在短暫的沉默後,扯著徐然的腿就拉了出來丟在花壇邊:「吐干淨了。」

徐然吐的昏天暗地,沈從安渾身惡臭。關上車門,轉身往屋子裡去。進門就脫掉襯衣仍進了垃圾桶裡,保姆迎上來道:「沈先生。」

「去把門口那個女人弄進來。」

沈從安赤-裸著上身快步往樓上走,惡臭縈繞,真是惡心透了。

他沖完澡下樓看到保姆費力氣把徐然往沙發上放,她又吐了,客廳裡都是酸臭味。

沈從安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對保姆說道:「麻煩你把這裡收拾下。」

夾著徐然的腰就往樓上走,徐然吐了一路,他進門後就進了浴室把徐然扔在地板上就打開了淋雨。他洗了洗手斜靠在洗手池邊點起一根煙,徐然還沒醒趴在地上掙扎。

「清醒了麼?」

沈從安抽完一支煙,徐然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裙子早就濕透了貼在身上,沈從安按滅煙頭走過去關了水,蹲在徐然面前,拍了下她的臉頰:「清醒了麼?」

徐然哭的抽抽,被淋的時候就清醒了,她怕沈從安揍人。

只好裝傻了,徐然茫茫然盯著沈從安。

還在裝,沈從安捏著徐然的臉:「我問你,清醒了麼?不准哭。」

最後一句他加重了語氣,徐然要哭不哭的看著他。沈從安站起來,擦了擦手,居高臨下看著她:「把自己洗干淨了。」

換身出去順便把門關上,徐然昏昏沉沉的腦袋漸漸找回一點理智。

她被下藥了,之後呢?

完全忘記了,上帝啊!救命,怎麼又轉到沈從安的手裡了!

身上衣服冰涼黏在身上特別難受,徐然站起來踢掉高跟鞋赤腳打開了熱水把自己沖了一遍。還是有些惡心,她趴在馬桶上吐了一會兒。浴室裡只有一個浴巾,內衣內褲都濕透了,徐然穿什麼?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內褲穿上,外面裹上了浴巾。

打開門,這邊她不陌生,第一次的慘烈一股腦全湧上心頭。

沈從安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看到她出來就掛斷了電話。

指指面前的位置,說道:「坐。」

徐然戰戰兢兢挪過去,還是赤腳。

坐下,咽了下喉嚨:「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在我面前裝傻。」沈從安抬手把手機撂在桌子上,擰眉盯著徐然:「我會忍不住掐死你。」

徐然不說話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腦筋千回百轉。下藥這事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徐然運氣好,以前也有秦宣護著也沒有出過什麼意外。

怎麼會遇到沈從安!真是見鬼了。

徐然一直不說話,沈從安走過去拎起她大步走到床邊把她扔上去,怒不可遏:「你能不能自愛一點!」

徐然抿著嘴唇,半響從床上爬起來半坐在床上仰起頭盯著沈從安,半響忽的笑了起來:「沈先生,您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接了。」

沈從安擰眉:「說下去。」

徐然盯著他,心猛了沉了下去:「我需要生存,需要應酬,我的職業是演員,為了得到一個角色不擇手段太正常不過。」

「甚至可以用身體去換?」

徐然瞇了眼睛,沈從安生氣了,她不知道沈從安為什麼會生氣。

有病啊!他們是交易關系,銀貨兩清。

如果不是他非要攪自己的局,現在徐然已經拿到了代言。

徐然笑了起來,眼睛彎著:「沈先生——」

沈從安猛地抬手把徐然按在床上,他盯著徐然的眼睛,半響後俯身壓在了徐然的嘴唇上。他吻的很激烈,徐然藥勁兒沒有下去,腦袋有些暈。

有些煩沈從安親人,他親的徐然腦袋都懵了。

他把她推到床上解開了衣服,徐然才反應過來拼命掙扎,沈從安把徐然翻過去壓著她的腰手就沉了下去。徐然嗷的慘叫一聲,手指緊緊抓著被子:「沈先生沈先生我錯了,您放開我我給您道歉。」

他擠開了徐然的腿,加了一根手指進去。

徐然既然接受了他的恩惠,就要承受這些。

「沈先生!」

徐然仰著脖子叫了一聲,沈從安把她翻過來面對著自己,瞇了黑眸。搭在她的腰上楷掉手上的液體,嗓音沉啞:「說。」

「我不知道那裡惹了您,我給您道歉行麼?沈先生。」

沈從安盯著徐然看了一會兒,嗤的笑出聲。他義無反顧的做了下去,徐然扯著嗓子叫,面目猙獰,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沈從安把她翻過去背對著自己,眼不見為淨。

結束後,徐然一臉死氣。沈從安捏了捏徐然的臉,收拾好自己靠在床頭點起一根煙,他抽了一會兒開口道:「需要什麼找我要。」

她沒出聲,沈從安心情不好,彈落煙灰數落:「徐然,你在床上能不能像點女人?」

她一上床就是面目猙獰,沈從安想掐死她。

他對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不太在乎,只要和他在一塊這段時間別劈腿,不然他會忍不住把徐然的腿打斷。

徐然腦袋裡還在暈,她都被插麻木了。

趴在床上半響才回神,這回連哭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側過頭盯著沈從安看了一會兒,又收回視線把臉埋在被子裡,頭疼。

徐然不想做,煩這個事兒。

沈從安抽完了一根煙,扳過徐然的臉:「談過男朋友麼?」

徐然搖頭,死魚眼對上沈從安又立刻警惕起來,縮了脖子,開口嗓音有些啞:「沒有。」

「有喜歡的人麼?」

徐然盯著沈從安,睡完你走唄,你還來一場心靈和心靈的碰撞啊?再撞下去徐然想弄死他了,搖頭,說道:「沒有。」

「嗯,我這邊沒斷。你敢劈腿和別人上床,我弄死你。」

徐然抿了抿嘴唇,想把臉埋在被子裡,難受。

「聽懂了麼?」

徐然點點頭,現在她真的特別難受,想睡覺。不然她還能再奉承一點,態度諂媚的應承這件事。她很困,腰疼。

徐然縮的只剩下個腦袋頂了,沈從安看了一會兒收回手。繼續抽煙,抽了兩支煙才關燈睡覺。徐然就是個孩子,一根筋。他正值壯年,一次根本滿足不了他的需求,只是那個東西做一次和殺了她沒兩樣,沈從安也沒性趣了。

第二天一早徐然就醒來了,滿屋子找衣服,她也不能光著屁股。沈從安這裡沒有女人穿的衣服,徐然想找手機必須得先穿了衣服,她洗完澡後裹著浴巾在屋子裡晃,也不敢出去。

她和沈從安坦誠相見幾次了,該摸該親的都整了。

「你轉悠什麼呢?」沈從安沒睡醒皺眉哼了一聲:「滾出去。」

「有衣服麼?」徐然走到沈從安面前:「我穿什麼啊?我的手機呢?沈先生您見了麼?」

沈從安睜開眼盯著她半響,徐然意識到危險連忙後退沈從安拉著她扯過來就拖到床上按在身下下面,含糊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找死啊!大清早的晃個什麼。」

徐然一聲不敢吭,沈從安的那東西壓在她大腿上。他捏了捏徐然的胸,才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表,看了眼時間就松開了徐然。

沒時間做一次,翻身下床往浴室走。

「下樓讓阿姨幫你找件衣服。」

徐然好不容易拿到手機,看到上面五十多個未接來電,連忙打給劉靜。

「劉姐,我是徐然。」

「嗯嗯,知道是你,大清早的做什麼?」

「昨天什麼情況?」徐然穿著沈從安的襯衣坐在馬桶上和劉靜打電話,急急說道:「拿到角色了麼?」

「應該能拿到。」劉靜說著打了個哈欠:「你和沈總和好了?」

徐然轉了下眸子:「什麼和好?哎你怎麼知道的?」

「不說了,一會兒去公司見面,能簽合同的話下星期就要進組,做好准備。」

徐然瞬間大喜,笑了起來:「我想趕快進組。」

她的屁股啊!再不跑,按照沈從安的尿性,這件事肯定還要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