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男人不做那種事會死麼?那是有多舒服?不累麼?我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奇葩。我很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生氣,一天到晚神經病似的喜怒無常——」

「打住,你先告訴我,你這段話的主角是沈從安?」

徐然呲牙:「不然呢?」

沈從安怒氣沖沖的走了,徐然在沈從安的刺激下,神奇的來了例假。

遲到了大半個月的例假就這麼來了,徐然肚子疼的只哼哼,窩在床上給秦宣打電話。

「也是,除了沈從安你也沒睡過別人。怎麼?又惹他了?」秦宣知道徐然的尿性,根本不用想,她那種沒心沒肺,沈從安的耐心能有多久?「你差不多得了,給他點甜頭。男人都一樣,吃不著的東西會惦記,可你讓他吃著,不能連點湯也不讓喝,他會煩的。」

徐然皺眉,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是吊著他,我是真的不想。」

「他不能讓你高-潮?」

徐然嘴角抽了抽:「滾!」

「看開點,既然反抗不了那還不如享受呢。」秦宣說:「哎,達安的事兒沈從安解決的雷厲風行,連劉臻帶他的所有下屬都踢了出去。」

徐然一怔:「是麼?我沒問。」

「所以這條大腿還是有用的,他不會輕易的倒台。」

徐然把頭埋進被子裡,深吸一口氣:「你多久?」

「什麼?」秦宣一時間沒有回過神,徐然抬手捂住臉:「沈從安他不是正常人。」

秦宣:「……」

「我就問句,你那什麼的時候多長時間?他是不是有病啊?」

徐然能討論的人就只有秦宣。

秦宣一陣咳嗽,開口:「嗯……你的認知裡是多久?」

「四五分鍾。」

「……徐然,你可以去死了。」

徐然蜷縮著身體,把頭拱進枕頭裡蹭了半天,有些煩躁:「難道不是麼!」

「你那個……嗯沈總做多久?」

「很長時間,到後面就特別難受,疼。」徐然歎一口氣:「秦哥,我進了劇組就不想回來,多麼艱苦的環境我都不覺得累,只要不回來面對他。艾瑪,我擦!」

「你和他說過麼?」

徐然點頭,嗯了一聲。

「嗯,如果你覺得難受的話,我可以幫你買一些助興的東西。你既然跟了他,現在還用得著,有些事你得去接受,你得改變。不然你什麼都得不到,徐然你能聽明白麼?」

「我就問一句,他這個到底是不是病?」

「四五分鍾的才是病。」秦宣咬牙:「誰四五分鍾?四五分鍾能幹點什麼?你就說他具體多久吧?」

「可能四十分鍾……」徐然又不會掐著點算,沈從安什麼時候做完她什麼時候交差。

「能射出來麼?」

徐然:「……」

「那是你的問題,你是不是就沒有閨蜜?沒有一個關系好的女性朋友?你問問那個女人不喜歡大的時間久的,就你是奇葩。」

徐然小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整個人都蜷縮成球了。

「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我和董立吃過一次飯,目前來說合作的還挺順利。」

「那個查的怎麼樣?」

「目前只有一點苗頭,你有沒有具體一點的受害人名單?」

徐然捏著眉心,深吸一口氣:「拍完神女我回去一趟,到時候再給你具體名單。我當時有一本日記,上面有同學和聯系方式,都在老家。」

「那好。」秦宣說:「合伙投資的合同你還沒給我,沒忘記吧?」

徐然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鍾,從被子裡伸出頭:「……忘記了,真的忘記了,我馬上去看。」

徐然肚子疼的厲害,以前也沒有痛成這樣,看完合同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徐然投資一百萬,擁有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疼的站不起來,又趴會床上。昏昏沉沉的感覺,睡也睡不踏實,身上冷一陣兒熱一陣,肚子絞著疼。

沈從安半夜過來了,下午他怒氣沖沖的走,徐然也沒有想到他晚上會再來,真是服氣。他從被子裡把徐然撈出來,徐然頭發都汗濕了,臉色煞白,嘴唇乾燥,看起來十分可憐。

「徐然?」

徐然蹭了蹭抱住沈從安的腿,可憐兮兮的抬頭:「我肚子疼,您幫我倒杯熱水行麼?」

沈從安喝了點酒,不然他也不會過來。放下徐然,轉身往外面走,咬牙:「我欠你的!」

半響沈從安回來把徐然扯過來按在身邊,水杯塞過去:「喝吧。」

徐然軟綿綿靠在他懷裡,心裡嘀咕,他怎麼又回來了?

水很燙,徐然喝了一口才緩過神來,握著杯子抬頭看他:「您怎麼來了?我以為您下午生氣了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沈從安把手表遞到她眼前:「嗯?」

十二點半。

徐然現在也不想惹沈從安,靠在他懷裡喝水。

沈從安抬腿上床,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似乎心情很不好。

徐然想起以前在緬甸,狹小的房間裡,他們躺在一張不大的床上,動一下就會碰到對方。

沈從安這個人,徐然就不能當真。

沈從安抽完一根煙,徐然也喝完了水,越過沈從安把杯子放在了床頭桌子上,沈從安順勢把她拎到自己身上。手伸進了徐然的衣服裡,徐然嚇一跳,猛地抬頭看過去。

這家伙要浴血奮戰?

沈從安手指溫熱放在她的小肚子上:「你這什麼眼神?我能在這個時候上了你?」

徐然臉滾燙,這個姿勢好羞恥,她孩子似的躺在沈從安的懷裡,餓的頭暈,肚子咕嚕咕嚕的響。

「晚飯吃了麼?」

「沒有。」徐然抿了抿嘴唇,沈從安身上很熱,就是他身上有煙酒味。

「明天幾點的飛機?」

「十點。」

他們坐了大概有十分鍾,徐然也覺得這情況有些說不出的詭異。沈從安這陰晴不定的態度,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還疼的厲害?」

徐然搖頭:「好多了。」

沈從安抽出手,掀開被子下床:「下樓來。」

徐然跟著下樓,沈從安去廚房取出鍋燒開了水。徐然穿著寬松的睡衣,頭發隨便扎在腦後跟著進了廚房,微微彎腰靠在門板上。

「你喝多了?」

徐然懷疑自己出現幻覺。

「滾出去!」沈從安冷眼掃向徐然:「活膩歪了?」

「謝謝沈哥。」徐然狗腿的諂媚,反正現在她例假來了,沈從安也不會真的拿自己怎麼樣。

沈從安盯著徐然微微瞇了黑眸,目光深沉,徐然知道他可能不是在看自己,也就沒有出聲。鍋子燒開發出聲音,他回神取了面餅放進去,開口道:「你先出去。」

沈從安點起一根煙抽了兩口,加了醬油和雞蛋進去。

他活了三十幾年也就給林素做過飯,林素脾氣很壞,性格高傲。沈從安的傲到她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和徐然鬧脾氣就是單方面的折騰徐然,她根本不敢反抗。林素那種,沈從安敢碰她一下,能拎著刀子和沈從安幹架。

她當初逼著沈從安煮飯,就是因為看了一本小說心血來潮,想把沈從安培養成二十四孝好男朋友。最後的結局沈從安把餐桌掀了,林素再不逼他做飯。

沈從安吐出煙圈,瞇眼笑了起來。

鍋子要溢,他關了火盛進碗裡,端出去看到徐然趴在餐桌上,一張臉皺成了橘子皮。

沈從安把筷子和碗放到她面前:「吃吧。」

徐然的脾氣像哈士奇,膽子小慫還時不時的犯二。

徐然嘗了一口面條,沈從安竟然會做飯!真是稀罕。

在山裡的時候,他烤肉吃的時候,徐然都挺意外。

富家子弟,竟然會做這些。

「挺好吃的,謝謝您。」

沈從安哼了一聲,他靠在椅子上偏頭看向窗外,沉邃的黑眸有些飄忽。

沈從安煮的面還可以,不難吃。

徐然胃裡暖和起來,肚子也不那麼疼。

「你會做飯啊?」

「讀大學時候煮過幾次。」沈從安收回視線,傾身彈落煙灰,瞇眼看徐然:「你是不是女人?在家好歹也煮點東西吃,來例假你吃那些垃圾食品?」沈從安擰眉,面色不太好看:「疼你該不該?」

徐然被罵的低下了頭,繼續吃面。

大爺,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

要不是你來嚇我,我能來例假肚子疼麼?

沈從安訓了她一會兒,徐然不說話只是低頭吃,他也沒勁了。遇到這麼一個悶葫蘆,吵架都沒意思。

他轉身上樓:「你吃吧。」

本來還有話說,看到徐然的臉,什麼都不想說了。

吃死她得了。

清水煮面也能那麼捧場,佩服。

徐然吃完飯把碗拿到廚房,順手洗了。站在客廳猶豫了一會兒,上樓。

上樓發現沈從安不在,浴室的燈亮著,裡面有水聲傳來。

徐然上床抱過枕頭,拿著手機搜索正常男人的尺寸和做的時間。

看到數據,腦袋裡想了一會兒,沈從安是不是混血啊?不過臉長的不像。

徐然晃晃腦袋,趕快把這個念頭甩出腦袋。

睡了一下午,現在也不困。徐然就拿過平板看動漫,最近更新的她都沒時間看。

劇情一如既往的無厘頭搞笑,徐然笑出了聲,順手錘了一下床。

沈從安走出來就看她笑的神經病似的,他怎麼看上了這麼一個東西!

心塞。

走過去,徐然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到沈從安,把電腦聲音調低。

「沈先生。」

沈從安擦著頭發掀開被子上床。

掃了眼屏幕上的人物,濃眉緊蹙,她淨看些無聊的東西。

「這次去巴黎玩的怎麼樣?」

「沒有時間玩,都在工作。」

劇情猥瑣又搞笑,徐然噗嗤笑出了聲。

沈從安伸手把電腦抽過來,關機抬手扔在了地上,皺眉:「好看麼?」

徐然懵了幾秒,咽了下喉嚨把髒話給壓下去,深吸一口氣。

「還行。」屏幕肯定是摔裂了,徐然有些心疼,換個屏得一千多塊吧。磨了磨牙,說道:「你不喜歡我看,我關了就行,發什麼脾氣?」

徐然說這話的時候也軟綿綿的讓人想揍她一頓。

沈從安看過去,徐然嘟著的嘴又生生給硬壓回去。

「我也是心疼你,為你著想。」

「是麼?」沈從安沉啞的嗓音意義不明。

徐然咽了下喉嚨躺平:「時間不早了,您趕快睡吧。」

「男人的裸-體好看麼?」沈從安掐著徐然的臉,哼了一聲:「那麼猥瑣的台詞,你天天看的什麼東西?」

沈從安懂日文啊?徐然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我就是看著熱鬧,我都聽不懂台詞。就是覺得蠻搞笑,沈先生,我低俗我猥瑣。我錯了,以後不看了行麼?臉疼,後天還要拍定妝照。」

掐腫了怎麼辦?

沈從安收回手,關了燈躺下去。

「沈先生,你頭發還沒擦乾吧?時間久了會偏頭痛。」

「廢話那麼多,我不問你不要說話。」

好心當成驢肝肺,徐然翻了個白眼躺平。

「你和那個攝影師怎麼回事?」

徐然一愣,什麼攝影師?半響反應過來,下午的問題又兜回來了。

沈從安這麼執著的問,他是不是吃醋了?

「挺有意思的一個女孩,至於為什麼會傳出來緋聞。八卦媒體記者十分猥瑣,子虛烏有的事情也能扯出來,他們還說您長的不英俊。這是事實麼?不是胡扯八道嘛。」

沈從安攬過徐然的肩膀俯身就堵住了她的嘴唇,親的徐然氣喘吁吁才松開,哼了一聲:「你倒是知道,嗯?我還沒和你斷,你敢出去亂勾搭小心我剁了你。」

徐然嘴唇有些麻,例假期間他這麼親,徐然潮湧了。血湧了出來,她抓著沈從安的胳膊,抿了抿嘴唇,猛地用力翻身把沈從安壓在身子底下。

她硬著頭皮,手指撫摸過沈從安的臉,輕輕的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沈從安身上很乾淨,他不做那種事的時候,徐然也不是很排斥,她靠近沈從安的耳朵喘著氣低聲說:「您應該相信我的人品,還有……我對你的心,沈先生。我說過,你要我,這輩子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

再次潮湧,徐然要下去往洗手間跑,腰被沈從安握住。他們在黑暗裡對視,半響,沈從安開口,嗓音低沉沙啞:「……你弄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