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四公子

  自從抵達這座城市的第一天,宋宸霜就盼望著見到四大公子的真人。但是公子小白一直在不斷出差,公子無忌一直在不斷做手術,大家都沒時間。本來約好等魔魂鬼姬從螺螄島回來,安排個時間聚一聚,而那位女策劃高手卻一直在島上,聲稱要走遍每一個角落,才能做出最好的策劃案來。於是,宋宸霜在公司離工作了大半個月,也仍然沒看到人。

  直到颱風襲來。

  住在海邊,風景是極美的,早晨拉開窗簾,就可以看到壯麗的海上日出。無論颳風下雨還是豔陽高照,是碧空如洗還是黑雲壓頂,大海都有著不同的妖嬈,令宋宸霜非常著迷。

  莫坎利颱風是在南海形成的,一路北上,風力始終不減,掃過海南、廣西、廣東、福建、台灣,在日本登陸,留下一地廢墟,瘡痍滿目,然後轉而向東,越過黃海,撲向大陸。

  氣象台發佈颱風警報的時候,公司前往螺螄島的員工乘船回來了。他們前腳剛剛上岸,後腳颱風的前鋒便緊隨而至。風雨大作,雷電交加,海上波濤洶湧,街上水漫金山,大部分企業都發出通知,全體員工放假,等颱風過去了再上班。

  宋宸霜站在大大的飄窗前,看著外面暴雨傾盆,聽著呼嘯而過的風聲,感覺很新奇。她在內地生長,第一次親眼看見颱風登陸的情景,又待在安全堅固的大樓裡,因此全然不覺得驚恐,只是以欣賞藝術美景的目光看著外面的壯觀景象。

  天色陰沉,現在是大白天,屋裡卻暗沉沉的,必須開燈才覺得舒服。宋宸霜在屋裡待了半天,終於覺得餓了,於是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客廳裡很熱鬧,有好幾個她不認識的人或坐或站,顧睿、許若辰和葉紫蘇也在,與他們談笑風生,十分融洽。

  許若辰最先看到她出來,笑著向她招手:「霜霜,過來,今天不用上班,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來了。」

  宋宸霜眼睛一亮,立刻走上前去,打量著坐在沙發上的四個陌生人。

  許若辰給他們介紹:「這是輕歌水越,宋宸霜。霜霜,他就是大哥白昊天,也是咱們公司的董事長。這位就是桃子妖妖,陶思季。那位是二哥許明輝,是有名的外科醫生。坐他旁邊的就是二嫂艾怡寧,是資深房地產策劃人,也是咱們的同事。」

  白昊天中等個頭,看上去溫文爾雅,骨子裡卻帶著一股上位者特有的氣勢。他在家族企業集團裡擔任副總裁,兼任與朋友合夥的新公司的董事長,平時日理萬機,還要在遊戲裡領導幫眾們大展宏圖,因而即使和顏悅色,一舉一動間也都具有老大的風範。

  他溫和地笑道:「越越,我們一直都想見你,可惜你不在這裡工作,所以始終沒能見面。聽說你要來這裡讀研,我們知道了都很高興。」

  年輕貌美的陶思季看著宋宸霜,愉快地說:「是啊,我早就想來看你,可最近實在太忙了,直拖到今天,才被颱風空出時間來。」

  宋宸霜早就聽說過,她跟白昊天一樣,也是富二代,她的父母與白昊天的父母是好友,兩人青梅竹馬,長大後成為戀人。高富帥與白富美,實在是天生一對,雙方家長都很支持,他們在感情上一帆風順。她大學畢業後也進入了家族企業,現在擔任公關部經理,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也是個厲害人物。

  徐明輝看著她,再看看懶散地靠在牆上的葉紫蘇,卻沒調侃他們,只是笑著打了個招呼:「越越,你好。」

  他瘦瘦高高,外表清秀,舉止斯文,與他緊挨著的艾怡寧也是身材高挑,微笑著對宋宸霜點了點頭,瞧著很文靜,怎麼也看不出兩人在遊戲裡都性格火爆,一言不合就拔刀砍過去,無論打架扛怪,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差異也太大了。

  見到了真人,宋宸霜很興奮:「我也早就想見你們,等了這麼久,終於看到活的了。」

  聽著遊戲裡常用的調侃話,幾個人都哈哈大笑,頓時熟絡起來。

  艾怡寧嘻嘻哈哈地說:「我們能活著,還不多虧了你和四哥,兩個醫生救死扶傷,多麼高尚啊。」

  宋宸霜嘿嘿直樂:「其實我們是暴醫。」

  其他人聽她用到「我們」,都朝著仍靠在牆上的葉紫蘇會心一笑。葉紫蘇卻是一臉淺淡,笑容裡帶著幾分高深莫測。

  徐明輝微笑著說:「暴醫好啊,能打能扛,能殺能救,全能型人才。」

  陶思季興致勃勃:「颱風來了也好也不好,工作耽擱了,不過可以上遊戲大殺四方。」

  「明天早上八點,兩個遊戲正式合併,今天下午就停機維護。」艾怡寧想了想,「沒玩的了,怎麼辦呢?」

  白昊天一錘定音:「遊戲一合併,要做的事多得很,幸好颱風來了,大概咱們得在家待個三四天,正好趁這空當把遊戲裡的事做了。今天下午咱們好好商量一下,看明天要做哪些事,怎麼做,心裡必須得有個數。」

  「好啊。」幾個人都興致勃勃,紛紛從包裡掏出筆記本電腦。顧睿、許若辰和宋宸霜也把自己的電腦搬了出來。

  幸好他們這種聚會時有發生,所以許若辰在家裡備了不少椅子和可以收起來的桌子,這時拿出來打開架子,把桌面往上一安,就可以坐好幾個人。白昊天、陶思季、許明輝、艾怡寧仍然坐在沙發上,把電腦擱茶几上,但是都沒打開。

  白昊天舒服地窩在沙發裡,對陶思季說:「你和紅塵先理一個思路出來吧。建城這種事,太煩瑣,一直是你們負責在搞的,我們聽一聽就行了。」

  許明輝也贊同:「是啊,我們就是當個打手什麼的,要怎麼搞就不管了。」

  陶思季按下開機鍵,對許若辰笑道:「還是紅塵最受累了。」

  許若辰快樂地說:「這年頭,房地產最紅火,在遊戲裡也一樣,我建的城堡,我也能當地主呀。半壁江山都是我的,以前真難以想像啊。」

  顧睿忍俊不禁,抬手摟住她的肩,與她一起坐在桌邊,看著她打開電腦。

  「在遊戲裡能做到富甲天下也是很難得的。」艾怡寧對許若辰一直都很欣賞,現在許若辰與顧睿已經正式結為夫妻,那就更是自己人了。

  艾怡寧笑眯眯地說:「我們都不喜歡在遊戲裡一分一釐地積攢金幣,寧願充人民幣進去,那樣很爽快,不過也失去了很多樂趣,結果現在要建城了,才知道練成生活技能的好處,可惜沒時間練了,所以只能靠你了。」

  「這個沒問題啊,我本來就喜歡做這些。打架還要靠你們,我就抓生產好了。」許若辰笑道,「遊戲一合併,就有兩件大事要立刻做,一是建城,二是打通無盡深淵。建城自然由我負責,打通無盡深淵就要靠你們了。」

  「這沒問題。」

  說到打架、開荒、探秘,大家都眉飛色舞,興味盎然。

  白昊天胸有成竹地說:「遊戲公司在兩邊都搞了個體驗服,只有鑽石級玩家有資格先進去嘗試。我們幾個都是鑽石級,所以在裡面都建了號,這些天也抽空進去,摸索了一下打通無盡深淵的攻略。」

  他和陶思季在這個遊戲裡扔進去了一些錢,其他三位公子也都花了不少錢,按花錢的額度,都能名列鑽石級別。許若辰最不能聽這個,她玩遊戲從來都不花錢,還要往回賺錢,每每一提起他們不當回事般往遊戲裡砸錢,就要念叨顧睿敗家,讓他笑不可抑。

  宋宸霜也在遊戲裡花了一點錢,主要是後期轉向成暴醫,花錢太多,做寵物買賣已經無法支持,她性子急,又不願讓葉紫蘇等,就充人民幣進去了。以她充錢進去的數額,算不上鑽石玩家,所以她並沒有去注意體驗服的消息,如今聽白昊天說他們都進去過,頓時來了興趣:「你們已經打通無盡深淵了嗎?」

  「沒有,不好搞。」白昊天搖頭,「團滅無數次,總算是摸到了一點門路。」

  聽到他們團滅,宋宸霜更加興奮:「說說,怎麼團滅的?」

  有人黑線,有人無奈,有人好笑,都看著她無語,她卻毫無自覺,仍然興致勃勃:「在哪裡團滅的?被誰滅的?」

  白昊天和許明輝都笑著看了一眼葉紫蘇,倚在牆邊的美男無賴地聳了聳肩,表示「無我沒關係」,然後去飲水機那裡倒水,再拿著杯子,悄然移到陽台門邊坐下。他一邊喝水一邊聽他們講話,卻明顯有點心不在焉。

  許明輝是一切戰鬥的主力,也是死得最多次的戰士。他比白昊天更瞭解情況,就由他來講述打通無盡深淵的攻略。

  「無盡深淵很長,但是通道只有一條路,或者說,目前只有一條路,以後可能會開闢出更多的通道。」許明輝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說,「做完前置任務後,可以組隊進入海邊的潮音洞,裡面的結構有了一些變化,多出了五條通道,分別通向五座宮殿。宮殿外的地貌都是以前沒見過的,說明這是一張新地圖,很可能就是無盡深淵。我們組織人打進一座宮殿,並且佔領了,但除了全服公告外,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這五座宮殿在每個週六晚上會開啟一次,只允許幫會搶佔,裡面的怪級別很高,BOSS不少,都很變態。我們分析,應該是哪一陣營將五座宮殿全部佔領,就能打通無盡深淵,殺到對方陣營去。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陣營能全部佔領五座宮殿,總是這邊佔兩個,那邊佔三座,或者這邊奪回一座,那邊又搶了另一座。畢竟能進體驗服的玩家不多,所以力量不夠。等到合併了,將全服前十的幫會組織起來,同時發動攻擊,就可以一舉佔領五座宮殿,打通無盡深淵。」

  「這是單向通道。」白昊天很愉快,「如果是我們打通的,那麼我們可以安全過去,而對方陣營的人想要過來,就要殺出一條血路才行。反過來也一樣,如果是他們先打通,那就只能看著他們過來,而我們要過去會很艱難。當然,我們可以在無盡深淵旁建城造堡壘,派人阻擊他們。他們也一樣可以這麼做。」

  「聽上去很有意思。」宋宸霜躍躍欲試,「遊戲一合併,我們是不是就開打?」

  「先要做前置任務,我們已經佈置了幾隊人,遊戲一開始就進去做,問題不大。」白昊天對她笑道,「做完任務,拿到令牌,才可以進入新地圖。」

  等他們說完大致脈絡,陶思季接著做了詳細介紹:「這五座宮殿,我們都攻進去過,只成功佔領過一次長椿宮,不過也摸到了很多情況。五座宮殿分別是長鑫宮、長椿宮、長流宮、長焱宮、長磊宮,對應金木水火土五行,遊戲公司的策劃也黔驢技窮了,起的都是什麼破名字?」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她笑著繼續說明:「這五座宮殿的結構完全不同,進去後有的向上走,有的要往下跳,有的要過迷宮,有的穿過火牆,有的經過湖泊。當然,難度仍然是層層推進,第一層是小怪,第二層是精英怪,第三層是小BOSS,第四層是大BOSS,當中還有若干謎題,譬如找箱子取鑰匙或集齊某些道具才能進入下一層之類的。以前從高處摔下不會掉血,現在改了,如果從高處落下,會根據摔的輕重程度有所損傷,從掉血到直接掛掉,大家要特別注意了。」

  其實她要提醒的主要是宋宸霜和葉紫蘇,這兩人本是打架狂人,但是這半個多月卻很少看到人,在座的也只有他們沒進過體驗服。葉紫蘇說是有重要的案子要辦,宋宸霜則因為初進公司,希望能迅速進入狀態並有所建樹,他們也都理解。

  宋宸霜看到她的目光,便點了點頭:「知道了。」

  陶思季又看向葉紫蘇,他輕輕地點了下頭。

  她接著說下去,後來索性讓許若辰把微型投影儀搬出來,對著牆壁放出數次戰鬥的錄像和若干截圖,一一說明。

  即使去參加了戰鬥,也只瞭解自己走過的這部分場景,其他地方都不清楚,這些蒐集來的資料有不少是其他幫會的人提供的,彌補了他們的不足,對明天的行動計畫也可以制定得更加全面。

  幾個人都聽得很仔細,就連葉紫蘇也移過去,拉了張椅子坐到一旁,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白牆上的影像。

  白昊天看了看他,略一沉吟,便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拎著椅子過去,坐到他身旁,低低地問:「你那案子很麻煩嗎?」

  「有點棘手。」葉紫蘇微微點了一下頭,聲音很輕,「對方的後台像是很硬,我現在還沒查出來。」

  白昊天湊近他:「我幫著問了問,他們的股東之一像是副省長的老婆,另外一個股東是嚴二哥。」

  這位嚴二哥是本市最有名的黑道老大,據說這幾年都致力於漂白,投資了不少正行生意,手面很大,交際也廣,在省市高層有一些朋友,本市公檢法系統也有不少人與他關係不錯,所以他有恃無恐,做事的手段相當暴烈。以前那些被打傷或逼著不得不賤價與他交易的人只能忍氣吞聲,可這次的事實在是鬧得太大,上百戶被逼低價拆遷,不同意就毀屋撞牆,造成多人死傷,終於逼得升斗小民奮起反抗,要聯名起訴。

  葉紫蘇是查到了嚴二哥的背景的,對於黑道老大的出身,他並不畏懼,這些年來代理訴訟,也送了不少人進監獄,只是在與公檢法系統中的朋友聯絡的時候,感覺到這家公司的背景並不簡單,這些朋友都勸他放棄,所以他才有點忌憚。此時聽白昊天說有省裡領導的一些影子在背後操作,他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他輕笑,「知道來頭是誰,這事就好辦了。」

  他接這案子,目前還沒宣揚出去,即使找官方的朋友諮詢,也是以幫朋友問問的理由,所以對方並未察覺,但是一旦正面交鋒,事情肯定不會小,所以他最近都不怎麼接近宋宸霜,就怕對方不按規矩來辦,而是拿出黑道的那套手段來,自己不怕,卻不想讓宋宸霜被誤傷。等打完這場官司,再來考慮感情問題也不遲,反正她已經在這裡了,那就一定是他的。

  白昊天低聲道:「如果需要我們幫忙,儘管開口。」

  葉紫蘇微微一笑:「那是當然,我從不跟自家兄弟客氣。」

  白昊天很滿意,下巴微抬,朝宋宸霜所在的方向晃了晃:「越越不錯,是個好姑娘。」

  「我看上的人當然不錯。」葉紫蘇有些鬱悶,「她居然嫌棄我長得好,這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白昊天悶笑半晌,輕聲調侃:「這不是正合你的意?你最討厭因為你的臉就撲上來糾纏的人,難得有個不喜歡的,說明她是不看容貌看人品,很成熟嘛。這是個真正過日子的女孩,你也不用怕將來色衰而愛弛了。」

  葉紫蘇鄙視地看著他:「你最近是不是天天陪桃子看那些狗血的青春言情偶像劇?居然會說文言文了,難道看的是宮斗?」

  白昊天捏了捏鼻尖,嘿嘿直樂:「哪有那時間?她也不看那些東西的。我們白天上班,晚上在遊戲,你都是知道的嘛。」

  葉紫蘇仍然鄙視他:「我看你果然越來越小白了。」

  白昊天立刻奓毛了:「別以為你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我就不會揍你了,你再說一句試試,我立馬把你拖出去,扔進大海。」

  「蓄意殺人要判斬立決的。」葉紫蘇不屑一顧地強調,「立即執行。」

  白昊天拿他沒轍,只得威脅道:「本來想幫你一把,現在還是算了吧,讓越越繼續嫌棄你吧,那是個好女孩,可不能一朵鮮花插到你身上。」

  葉紫蘇卻一臉篤定:「我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他這話還真不是吹牛,白昊天對他這方面挺服氣的。從小到大,只有他不要女孩的,從沒有女孩會不要他。長得好,又有頭腦,根本就不用他去追求,男孩女孩都會前赴後繼地往上撲,生生把一個和藹可親的美少年逼成了冷淡疏離的鐵面人。他看著坐在那兒聚精會神的宋宸霜,再看看慵懶散淡的葉紫蘇,深深覺得,這兩人真是天作之合。

  宋宸霜沒注意白昊天和葉紫蘇的動靜,而是很認真地看著那些資料,不時詢問。她是滿級暴醫,打架開荒推BOSS都要參加,進攻五大宮殿肯定少不了她。

  陶思季也說得很詳細:「我們幾個幫的高層都在一起反覆討論過了,確定由我們幫攻佔長鑫宮和長椿宮。因為是遊戲合併之初,所以第一次進攻五大宮殿並沒有限定在週末,隨時可以發動攻擊。這不論對我們英雄陣營,還是對他們勇士陣營,都是很關鍵的一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宋宸霜馬上想起了《勇士傳奇》裡的那群變態,忍不住說:「那邊的第一大幫縱橫四海可不簡單,是我們的勁敵。」

  「你說那個白衣琴師啊。」陶思季笑得頗為得意,「都是同行嘛,自然厲害了。」

  其他人都笑起來,就連懶洋洋的葉紫蘇都忍不住笑了。

  「好吧,我們佈置一下。」陶思季認真地調出計畫書給他們看,「大哥、三哥和我帶隊,負責攻佔長鑫宮。二哥、四哥、越越和寧寧帶隊,負責攻佔長椿宮。若辰只管建城,不用管我們這邊。」

  所有人都點頭,「好。」

  陶思季轉頭笑道:「大哥、四哥,坐過來一點,咱們好好討論一下,明天要怎麼幹。如果對方陣營沒人進來搶,我們要怎麼做。如果對方也攻了進來,特別是如果遇到的對手是縱橫四海的人,我們又該怎麼做。」

  白昊天和葉紫蘇都笑著起身,提著椅子坐了過去。

  宋宸霜終於鼓起勇氣看向葉紫蘇,臉上漸漸泛起一層紅暈,心如擂鼓,彷彿要跳出來似的。

  葉紫蘇卻沒什麼異常,看向她的目光就如看一個普通朋友般平淡而溫和,讓她大為失望,卻又心虛地不敢顯露出來,只得強自鎮定,把注意力集中到遊戲裡的行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