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來穎都出差,並非遊玩,所以方旖他們住的酒店也不算頂好的,只是離法院很近,比較方便。至於其他方面,就存在一點小瑕疵,比如隔音效果,就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不完美,雖說是單人套房,但也依稀可以聽見隔壁的電視音量,正常的說話聲倒問題不大。
方旖沒在自己房間聽到過隔壁的聲音,所以滿心以為那沒住人,誰知道周洛琛竟不知何時住了進來。
她遲疑了一下,打開行李箱把衣服都翻了出來,挑選著今晚要穿的。出差前是打算回家一趟給周洛琛過生日的,所以方旖在行李裡帶了幾件還算漂亮的衣服,不過因為是冬季,衣服再好看也不如夏天輕薄飄逸,是以效果還是沒那麼完美。
仔細思考了一下,方旖決定還是穿薄點,反正又不出門,只在酒店裡,穿裙子應該沒事,外人又看不見。
決定之後,方旖將一條一字領的黑色裙子穿到了身上,對著鏡子一照,漂亮的鎖骨剛好露在外面,再戴上一條項鏈,穿好絲襪,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效果一定不錯。
跑到梳妝台邊把項鏈戴好,方旖隨後又補了妝,她在化妝時需要坐下,這讓她感覺到穿在身上這條裙子有點短,因為坐下之後裙邊會收到大腿的部分,不過……就這樣吧。
搞定一切之後,方旖披了條披肩就出了房間,敲響了左邊房間的門。
在等待開門的時候,方旖心裡七上八下的,等房門打開時,她這一顆心差點都跳出來。
「進來。」周洛琛側身站在裡面,抬手示意她進去,黑白分明的眸子輕飄飄地落在她身上。
她走進去,回眸看他,他西裝革履風塵僕僕,黑色的皮鞋、筆直的西裝褲,一絲不苟繫著的領帶,英俊的五官,架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整齊的黑髮,放在常人身上十分普通的打扮,換成了他卻那麼儒雅斯文,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力。
果斷關上了門,上了安全鎖,周洛琛這個意思是,今晚不准方旖再離開了。
方旖看到他那個動作,紅著臉別開頭道:「你生日還要你跑這麼遠來,真過意不去。」
周洛琛淡淡地講:「沒關係。」話說完時,已經到了客廳,「來。」他提高音量道。
方旖慢吞吞地從入口挪到客廳,那裡放著個很小的蛋糕,還有幾盤菜和兩雙筷子,非常簡單。那盤子方旖看著眼熟,應該是酒店的,看來是他到了之後直接讓酒店送的。
走到他對面坐下,由於裙子短的關係,方旖疊起了雙腿,兩條被絲襪包裹著的修長美腿姿態優美地落在他眼前,他眨了一下眼,摘掉眼鏡擦了擦鏡片,可那鏡片明明乾乾淨淨。
「就這麼簡單嗎?」方旖有點自責道,「要不我們出去吃吧,這太簡陋了。」
周洛琛搖頭說:「我已經很久沒過生日,這樣已經很隆重了。」略頓,他又道,「再者,你穿成這樣,我怎麼可能帶你出門。」
方旖紅了臉,低頭看自己,嘀嘀咕咕道:「我穿成什麼樣了啊?」
周洛琛抿唇不語,從口袋取出打火機點了三根蠟燭,方旖看見樂了:「三歲啊?」
周洛琛一本正經道:「是啊。」
方旖笑得更開心了,其實她知道,三根就代表三十歲,至於零頭,他給省略了,如果真的插滿正確年齡的蠟燭,那這小蛋糕基本可以報廢了。
「我還是覺得太簡陋了。」方旖看著閃閃發光的蠟燭說。
周洛琛頭也不抬道:「去關燈。」
方旖應下來,起身去關燈,屋子裡黑下來後,回眸看見周洛琛時,讓她有一種,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
生日蠟燭的光芒給他俊美硬朗的面部線條描繪了金色的邊緣,他慢條斯理地脫掉西裝外套扔到了床上,見她走回來,又扯掉了領帶,眼睛一直隔著眼鏡片睨著她,眨都不眨。
方旖不由自主拉緊了身上的披肩,走回他對面坐下,吸了口氣說:「祝你生日快樂。」
周洛琛從容笑道:「謝謝。」
「許個願吧。」
本想拒絕,因為並不相信這個,不過看她那麼熱忱的眼神,周洛琛也便順從了。
注視著周洛琛閉上眼三秒不到就睜開,方旖有點懷疑他是否真的許下了願:「你許願了?」
「嗯。」他惜字如金。
「什麼願望?」她很好奇,因為她不覺得他真許了。
周洛琛平靜說道:「說出來就不靈了,吹蠟燭吧。」他招呼她一起吹蠟燭。
方旖總覺得他們進行的好像太快了,他就跟趕時間似的,從她進房間到現在沒多久,這一眨眼,竟然都該吹蠟燭了。
雖覺得有些倉促,但也不得不跟從,方旖陪著周洛琛吹了蠟燭,又哼了幾句生日快樂歌祝福他,他就那麼安靜地在黑暗中看著她,她幾乎感覺到他眼睛發亮。
「我去開燈。」方旖起身想要去開燈,可周洛琛卻拉住了她的手,直接把她拉到了身邊。
「不必了。」他貼著她平坦的小腹,手撫上那夢寐以求的美腿,低聲道,「別浪費時間了。」語畢,就橫抱起她朝床的方向走。
方旖驚呼一聲,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恰好這時,她放在包裡的手機響了,於是她趕忙說道:「等一下,我手機響了。」
周洛琛不耐煩道:「不管它。」
「不行,可能是我媽,我今天還沒給她打電話。」方旖也不知是真的怕母親擔心,還是有點懼怕即將發生的事。
周洛琛長舒一口氣,將她放到了地上,站在原地粗魯地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聲音沙啞道:「給你一分鐘。」
方旖一路小跑到客廳拿出手機,看看上面的名字,居然是邢肆。
平復呼吸後,方旖接起電話,卻是邢肆讓她送資料去他房間,傍晚時她送去的資料錯了。
公事上犯了錯,方旖有點內疚,掛了電話就對跟出來的周洛琛道:「我把給邢律師的資料搞錯了,現在得送對的過去,你在這等我一會。」
周洛琛擰緊眉頭道:「錯了?」
方旖無奈道:「下午滿腦子都是你,把資料送錯也情有可原啊。」
似乎被「滿腦子都是你」這話給取悅了,周洛琛臉色沒那麼陰沉了,他抬手指了一下門,道:「五分鐘。」
方旖匆忙應下,跑出房間回了隔壁,在文件夾裡翻找邢肆要的資料。
可是,似乎老天爺偏要她著急,她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東西在哪,這時候已經過了不止五分鐘了,恐怕十五分鐘都有了。
擔心周洛琛因為等太久而生氣,方旖決定不再把時間浪費在翻找上,打開電腦連了房間裡的打印機,打算重新打印。
不過,這都需要時間,等她好不容易給邢肆送完了資料,道了歉,準備回去時,邢肆又開始挑別的錯了。
其實往常方旖做的資料都難免有些用詞不當的地方,畢竟她不是專業學法的,專業詞語不恰當可以理解,也無傷大雅,只要稍微改一下就好。
只是這次邢肆沒有自己改,反而讓方旖拿回去重做,好像故意不打算讓她脫身一樣。
其實誰都不傻,方旖那身衣服,那個精心的妝容,是為了誰只要用腦子想想就知道。邢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理智告訴他要瀟灑放手,但感情讓他無法順應理智。
方旖窩在辦公桌邊的沙發上改用詞,對著電腦屏幕的精緻臉孔上滿是焦躁和急切,連邢肆一直在看著她都沒發覺。
邢肆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旁若無人地注視著方旖,直到她改好資料,站起身打算去重新打印。
他這才慢慢收回了視線,沒有被她發現。
「邢律師,我回去重新打印一下。」方旖這樣說道。
邢肆道:「去吧。」
方旖點點頭,離開了他的房間,邢肆掃了一眼自己房間角落的打印機,走過去把它拆下來放進了櫃子裡。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了原位置,拿著方旖之前交的那份資料,就那麼看了起來。
真的,改不改都無所謂,愣要她改,是不甘心在作祟。
回到自己房間的方旖並不知道領導已經在用那份「有錯」的老文件,還在努力打印新的文件。
她看著打印機慢慢地吐出一張張紙,心急得快成八瓣兒了。
住在她左邊隔壁的周洛琛這時已經等了近一個小時,仍不見她回去,怎麼可能不採取措施?
他略略思忖,拿了公文包、外套和領帶,直接走出去敲響了隔壁的門。
方旖聽見門響,還以為邢肆等不及來催了,抱著一堆資料跑到門口,打開門想要交給他,誰知一抬頭就瞧見了衣衫不整的周洛琛。
方旖滿臉呆滯地望著他,他卻十分淡定,舉止優雅地越過她進了屋,然後在屋裡說:「不用給他送了。」
方旖抱著資料走回屋裡道:「那怎麼行,我剛給他的那份用詞不對,他明天上庭要用的。」
周洛琛把自己的東西丟到沙發上,然後一點點解著襯衣紐扣,看都不看她道:「難道你的用詞打錯了,律師就會照著唸錯的?你當他是白痴?」
方旖不知該怎麼說,周洛琛抬眼望向她,柔聲說:「不用去了,我很瞭解他,他不會怪你。」
方旖還是有點猶豫,周洛琛卻全部無視,直接進了她房間的浴室:「洗個澡,等我。」說罷,關上了門。
方旖看著洗手間那扇門,想像著周洛琛在裡面寬衣解帶地沐浴,心跳就越發急促。
她把資料放回桌上整理了一下,左思右想,還是給邢肆送了過去。
這次邢肆沒有再為難她,匆匆說了句「回去吧」便繼續工作,方旖鬆了口氣離開他的房間,卻沒發現他在她出門時,寫字的鋼筆把手下的紙張劃破了。
方旖回到房裡時周洛琛還沒洗完澡,她想起隔壁的蛋糕,還一口沒吃呢,打算去拿過來讓周洛琛吃一口,可她沒他的房卡。於是她只有在房間裡等著他,而酒店房間就那麼大,能在哪等呢?自然是床上。
周洛琛洗完澡出來,披著寬大的浴袍,黑髮還有些濕潤,水珠順著他修長的脖頸滑下來,那是一幕畫似的場景。
看見坐在床邊等待的方旖,周洛琛微微勾唇,低聲說:「你要洗澡麼。」
方旖喉嚨發乾地點點頭,也沒多想就朝洗手間走,她進去前難免與周洛琛擦肩而過,感覺到他周身的水汽與無比撩人的目光,她徹底明白了自己今晚無處可逃。
既然逃無可逃,那就安心接受吧,這是方旖洗澡時的想法。她沒故意拖延時間,洗完了,把頭髮吹了半乾她就準備出去。不過她進來前因為心思太亂所以忘記拿換洗衣服,她又不好意思也穿睡袍,所以只能穿著洗澡前的衣服走了出去。
黑色的裙子包裹著曼妙的身材,大腿處在她走動時偶爾露出絲襪漂亮的蕾絲花邊,嫵媚動人的姑娘在燈光下一路靠近,周洛琛躺在床上看著,喉結輕不可見地滑動了一下。
「關燈吧。」方旖站在床角對周洛琛說。
周洛琛從善如流地抬手關了燈,只留了床頭按鍵的微光,既不會刺眼,也足以讓人看清腳下,不至於跌倒。
方旖慢慢走到周洛琛這邊,遲疑片刻,坐了下來,抬手撫向了他的臉,問他:「會不會過了今晚你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周洛琛微微眯眼,臉上的表情複雜又誘人:「擔心我不負責?」
方旖坦然地點頭,眼中有深深的憂慮。
周洛琛攬住她的肩將她抱到床上,親吻著她的耳垂,沙啞低沉的聲音如煙、如霧,似有若無……
他說:「那你就,摸摸我的良心。」
方旖懵懵地看著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了。
這一夜,他得償所願;這一夜,她有了新的開端。
---
方旖趴在周洛琛身上,手落在他的心口,做著他說的「摸摸他的良心」這件事。她感覺得到身下精瘦胸膛的線條,也感受得到他有力的心跳,她靜靜地與他對視,他勾唇一笑,手掌撫過她柔軟的腰肢,來到她的大腿根部,摩挲著絲襪的蕾絲邊緣。
方旖敏感地躲避了一下,周洛琛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一點點褪去她的絲襪,感覺著絲襪下面光滑柔軟的觸感,慾望如潮水般襲來。
方旖第一次被這樣對待,顯得很羞澀和不自然,她不停在他身上亂動,本意是躲避他的行為,卻燒起了另一片火。
「你要是再動,我可就不客氣了。」周洛琛聲音壓抑地提醒道。
方旖呼吸一頓,乖乖地不動了,老老實實地窩在他身上,任他的手肆意而為,也任他身下某處硬硬地抵著她。
「對了……」方旖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去你辦公室的時候,好像看見你桌上有我的照片。」
周洛琛好像沒聽見一樣不言語,他呼吸短促低沉,在她問話後直接翻身把她壓在身上,咬住了她的唇,抬手掠掉了她裙子的肩帶,她蕾絲文胸的花邊便露了出來,那柔軟處深深的溝壑,有著讓人喪失理智的魅力。
「你……嗯……」方旖低頭看著附在她身上親吻她胸口的男人,急切道,「別這樣……」
周洛琛沒理她,但動作卻變得溫柔許多。他抬手到她背後,輕而易舉地解開了她的文胸扣,她胸前的柔軟就彷彿白色的兔子一樣,躍然於他面前。
周洛琛摘了眼鏡丟到一邊,近距離看著那雪白峰頂上的一點粉紅,微眯著眼吻了上去,將它含在了嘴裡。
方旖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陌生的酥麻感充斥著她的神經,她無法正視自己此刻羞恥的反應,下意識想要夾緊雙腿,可他卻的雙腿卻擠進了她的雙腿之間,用他下身某個硬硬的地方抵著她私密的位置。
「周洛琛……」方旖緊張地叫他的名字,周洛琛也沉沉地應了她,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一手將她的裙子撩到腰際,手指摩挲著她私密處那最後一層內褲的屏障,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
「怕麼。」他問她,卻不管她的答案如何,都不會停下行動。
方旖抓緊他襯衣的袖子,咬唇別開了頭,無聲地回答了他。
周洛琛解開皮帶扔到一邊,拉下褲子拉鏈將西褲褪去,只穿著襯衣和內衣與她親密相處,這樣的場景,讓方旖回想起那一夜的夢。
那時她夢到他與她在車子裡亂來,那畫面如此真切,一如此刻的敏感與刺激,她覺得,他幾乎要了他的命。
周洛琛慢慢扯下了方旖的內褲,她黑色的裙子全都疊在腰間,白皙曼妙的身體盡收他眼底。
從第一次在酒吧見到她,他就在幻想這一刻,一開始是出於慾望,到現在,已經變成了感情加慾望的雙重折磨,他幾乎要忍不住了。
「可能會有點疼。」周洛琛啞著嗓子說。
方旖緊緊摟著他,紅著眼圈道:「我覺得自己好奇怪。」
周洛琛一笑,柔聲問她:「哪裡奇怪?」
方旖很害羞,說不出話來,周洛琛伸手撫摸著她的下面,那花心處凸起的地方濕潤不已,他知道,她什麼地方奇怪了。
方旖紅著臉加重掐著他胳膊的力道,聲音都有點哽嚥了:「別鬧……」她哀求著。
周洛琛莞爾,柔柔地吻著她的唇,手下卻力道不減,不停地撥弄著她的花心,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呻吟聲裡帶著淺淺的哭腔,那麼悅耳,那麼……讓人想要侵犯。
這樣的聲音,引發了男人身體裡隱藏很深的獸慾,他再也不磨蹭,扶正早已蓄勢待發的利劍,一個挺身刺入了她體內,隨著而來的,是他隱忍的悶哼,以及她無法忍耐的痛呼。
「啊!」方旖尖叫出聲,心道,這哪裡是有點疼,是太疼了!
看方旖紅了眼圈,淚水幾乎落下,周洛琛憐惜地吻了吻她的眼角,拉起她修長的腿抵在自己腰間,手還可以摸到只褪到腳踝的絲襪,這一切觸感,讓他在她體內的東西更大了。
「疼……」方旖委屈地看著周洛琛,白皙的臉蛋通紅通紅,俏生生的。
周洛琛心一軟,安撫道:「別怕,很快就好了,我們需要先磨合一下……」所以磨合,就是不斷地進進出出,徘徊與探入……方旖的身體被他一次又一次進入,那種下身空虛被填滿的快感逐漸取代痛楚,方旖緊皺的眉頭也漸漸鬆開,嘴裡溢出的呻吟越發悅耳嫵媚了。
周洛琛深深吸了口氣,咬住她的耳垂加大身下的力道,她已不再那麼疼痛,可以與他一起感受到愉悅,這樣的認知讓人身心愉悅,律動的速度也不由不加快了。
方旖被周洛琛頂得身子不停朝床頭頂,黑色的長髮披散在酒店白色的被縟上和他的身上,他擔心她撞到頭,抬手護住了她的頭頂,但這似乎有點影響他發揮,所以她直接將她轉了方向,兩人橫躺在床上,肆意而為。
方旖無法想像平日裡那麼一個斯文儒雅的男人做起男女之間的情事會如此放肆和「粗魯」,方旖有些無法承受這直衝雲霄的快感,好幾次被他丟上高峰,可他卻一直不曾停止,她已經沒有理智了,只能下意識地迎合著他。
而他被她緊致地包裹,何嘗不曾幾欲釋放,但他不甘心,於是有效地控制、發揮,讓她徹底體驗了人世間最幸福的事。
當他將要噴灑出種子的那一刻,他快速抽離了她的身體,白色的液體落在床上和她的大腿上,他喘著氣,望著香汗淋漓的她,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