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狼性大發*

晚上吃飯,秦氏給丈夫盛了一碗粥,遞過去的時候道:「今天娘讓人給我傳話,讓我明個過去一趟,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也不知道為了啥事。」

舒茂亭想了想,也沒有什麼頭緒:「準是想你了吧,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大事,明天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這不是廢話嗎,秦氏沒好氣地睨了丈夫一眼,瞥見舒蘭耷拉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不由擔心地問道:「阿蘭怎麼了?肚子還不舒服嗎?」丈夫回來替女兒把過脈了,並沒有看出來什麼,可小丫頭一直蔫蔫的,眼圈泛紅,讓她看了就心疼。

蕭琅動作一頓,抬頭,正好對上舒蘭又委屈又害怕的眼神,他皺皺眉,夾了一片魚肉遞給她:「阿蘭,這是哥哥特意為你捉的魚,你多吃點,吃了肚子就不疼了!」後半晌她一直躲在秦氏夫妻的屋子,他不好找她,只好想別的法子補救。

「不用你假好心,我就不吃!」舒蘭氣呼呼地瞪著蕭琅,放下碗筷就跑回了西屋,光當的插門聲弄得極響。

蕭琅心頭一跳,她竟然把門插上了?

呆愣只是一瞬,他訕訕地收回筷子,低著頭道:「伯父伯母,你們別擔心了,早上阿蘭讓我帶她去捉魚,我沒答應,她一定是因為這個生氣了。」

秦氏眨眨眼睛,仔細一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以前女兒跟蕭琅有說有笑的,就今天半句話都沒搭理他,可不就是生氣了?

她心頭一鬆,笑著道:「阿琅你別理她,她都快被咱們慣得不成樣子了,也該壓壓她的小姐脾氣!」

舒茂亭忍不住嘴角抽搐,忙喝粥掩飾,家裡最能狠心壓女兒脾氣的就是妻子了,這麼多年還不是沒有半點效果?

蕭琅很是沮喪,放下碗筷對秦氏道:「伯母,我看明天我還是帶阿蘭去吧,她這樣不開心不好好吃飯,對身子不好,而且阿蘭最近懂事多了,也該順順她的心意。」

「行,那你就帶她去吧,不過你仔細看著她,別讓她去水裡玩!」

「嗯,我知道,伯母你就放心吧。」蕭琅爽朗地笑笑,一副大哥哥寵溺妹妹的模樣。

可憐的舒蘭把自已蒙在被窩裡,根本就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次日一早,秦氏將女兒的早飯放在鍋裡溫著,叮囑蕭琅:「一會兒你就叫她起來,別讓她睡太久。」女兒向來不與他們一起吃早飯的,開始她還生氣,慢慢地就習慣了,如今就一個閨女在身邊,怎麼寵她都願意。

蕭琅點頭,目送秦氏與舒茂亭並肩離開。

回到屋子,目光在炕頭的醫書上掠過,他心頭倏地燃起一把火,連帶著昨天被她冷落的怒火一起騰騰而起,化成濃濃的慾望隱在眼底。

既然她口口聲聲說他欺負她,那他就真真正正欺負給她看看!

叫了兩聲,裡面無人應答,也不知道她是真睡還是裝睡!

蕭琅看了一眼那窄窄的門縫,摸出久未使用的匕首,穩穩地伸了進去,抵在門栓下方,輕輕地向一旁挪動。

他面上很平靜,平靜地讓人根本察覺不到他眼底的危險,就像是潛伏在草叢裡的狼,對待獵物,有著極大的耐性,可以巋然不動地看著它們在眼前飲水嬉戲,直到最佳時機,才會風疾電閃般撲上去,一擊斃命。

舒蘭就是他的獵物,他從上輩子追到這輩子,等了一年又一年。

對她壞,她害怕她想盡辦法逃走,對她好,她撒嬌她只會任性享受,一個不如意,便可以天真無辜地說出刀子般的話,狠狠戳他的胸口。他算是看透了,她就是一隻沒心沒肺養不熟的兔子,給她草吃,她就讓你親近,一旦給的少了或是別人也餵她草,她就會毫不留戀地奔入別人的懷抱。

他今天就要讓她看看,他的脾氣,沒有那麼好!

「噹」的一聲輕響,門栓鬆了開來。

蕭琅輕輕推開門,抬腳邁了進去。

她果然還在睡著。

被子被她踢了下去,整個人側躺著,懷裡抱著舒宛的枕頭,一條腿半曲著,露出纖細勻稱的小腿,頗具肉感的小腳被窗外的陽光染了一層柔和的光暈,一時迷了他的眼。

蕭琅眸色越發深沉,他沒有繼續欣賞下去,直接將她烏髮下的枕頭抽了出來。

腦袋突然磕在炕上,舒蘭疼得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半撐起身子,就見炕沿前立著一個人,她心裡咯登一下,再無半點睡意,抬頭一看,可不就是那頭惡狼?

「誰讓你進來的!」她噌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他,她昨晚明明把門插上了,他怎麼會進來?

她站的太高,蕭琅退後幾步,然後抬眼看她,小臉上還殘留著剛睡醒時的紅暈,杏眼卻因為憤怒晶亮晶亮的,雙手叉著腰朝他怒目而視。

冷哼一聲,真是被慣出毛病了,她憑什麼作出這副姿態?

「穿鞋下炕。」他晃了晃手裡的刀子,直視著她,冷冷地命令道。

沒有溫柔的笑,沒有軟聲的討好,他的態度轉變太大,舒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還是那個寵溺她的蕭琅嗎?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蕭琅挑挑眉,突地扔掉手裡的刀子,一個跨步就到了炕前,在她有所反應之前抓住她的手,猛地用力,人就跪坐在他面前,他看著她的眼睛:「我讓你穿鞋。」

平靜的臉,平靜的語氣,舒蘭卻驚恐地顫抖起來,從小到大,蕭琅真正讓她怕到心裡的,就只有兩次,一次是那次他紅著眼睛要溺死她,一次就是現在,他的眼睛是黑的,可是黑的太過幽深,只一眼,一股冰冷的寒意就從她心頭升起,蔓延到四肢骨骸,讓她生不出半點抗拒之心。

她忽的明白過來,眼前的人不是蕭琅,不是那個對她溫柔了三年的人,而是那個害她喪命、想讓她死的狼,一隻真正的狼。

「狼哥哥,你弄疼我了……」膝蓋磕在炕沿上,手也被他緊緊攥著,她是真的疼,她想最後試試,希望能讓他變回來,以前只要她喊疼,他立即就會心軟的。

「疼嗎?就是要讓你疼!穿鞋吧,別讓我說第四遍。」他鬆開她的手,看也沒看她氤氳著淚水的眸子,退後道。

舒蘭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不要蕭琅變成這樣子,以前哪怕他欺負她,也從來沒有如此冷冰冰的過。

「狼哥哥……」

「你要是再廢話一句,我不介意在這裡吃了你。」蕭琅突地看向她,慢慢朝她走過去。

舒蘭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拖延,穿好衣服,慌張地跳下炕,撿起鞋子蹲在地上穿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蕭琅沒給她洗臉的機會,直接替她梳好頭髮,鎖好門,拉著人就往河邊的方向走。

這時候還是早上,舒家又在村子北邊,路上並沒有遇到村人。

舒蘭不停地回頭張望,為什麼娘親也不在家裡?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但凡有一個人,都能看見她掉眼淚的樣子,一定會過來詢問的。她也試圖喊過,可是還沒開口,就被蕭琅緊緊勒住了手腕,用吃人的眼神看著她,恐怕就算她喊了,他也能在旁人趕過來之前掐死她吧!

「狼哥哥,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狼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昨天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狼哥哥,我以後都乖乖聽你的話,你別吃我好不好?」

「嗚嗚,你說話啊,你別吃我……」

越走越深,周圍只剩下高大茂盛的樹木,舒蘭終於忍不住了,嗚嗚地哭了出來。

蕭琅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一直拉著她的手往前走,直到前面傳來流水聲,他才稍微加快了腳步。

他一定是想在河邊殺了她,或許還是想淹死她!

舒蘭臉色蒼白,早就顧不得腳下長途跋涉的疼痛,猛地抱住蕭琅的腰,腦袋緊緊貼在他身上,眼淚流的比任何時候都要洶湧:「狼哥哥,你別吃我,別殺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求你別吃我,嗚嗚……」

蕭琅被她哭的心煩,猛地將她推到地上,伸手就去撕她的衣裳,手碰到那柔軟的衣料時,目光閃了閃,還是沒有撕下去,而是換成了脫,三下兩下,舒蘭就被他脫了個精光,赤溜溜地躺在地上,滿臉恐懼地望著他。

所有的忍耐都在看到那細白豐潤的身子時消耗殆盡,他不去看她的眼睛,一手握緊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不管不顧地含住一顆紅櫻,粗暴的噬咬起來,她只不過是他的獵物而已,他想吃就吃,憑什麼要縱著她寵著她?反讓她對他頤指氣使?

怒火燃盡了他的理智,口上動作越發狂蕩。

舒蘭身下是茂盛的青草,背部摩擦還可以忍受,可蕭琅咬著她的敏感脆弱,她疼得蜷縮著身子,想要擺脫他,卻被他禁錮地更厲害,拉扯之間,他忽的退了開去,舒蘭驚喜交加,以為他不忍心了,卻見他快速脫去身上的衣物,露出身下碩大的昂揚來。

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狼哥哥,你別這樣……」她怕疼!

蕭琅抬頭,雙眼已經帶了血絲,他看不見她驚恐的臉,只看見她的美好完完全全展露在面前,那次被包裹的短暫銷魂滋味如波濤洶湧而來,他粗喘著撲到她身上,一手掰開她的左腿,一手扶著堅硬對準那讓他渴望的乾涸穴口,努力向前擠。

舒蘭被他戳的難受無比,見過他的昂揚,她更加害怕:「疼,狼哥哥你被這樣,我疼……」抱著他的頭大哭起來。

她那裡太過乾涸,他的又過於碩大,蕭琅喘著氣試了半天,都沒能前進半分,根本就進不去。

他忽的想起那晚,她在他身底下忘情地扭動著,春水流了出來,滋潤了洞口,那時,她也渴望著他……

而就在這短暫的怔忪間,他的頭被一雙小手抱住,她驚恐絕望的哭聲傳進了他耳中。

懶丫頭怎麼哭的如此傷心?

心頭一顫,蕭琅抬起頭,最先看到的是她佈滿青紫指痕的胸口,然後才是她蒼白的小臉,連串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打濕了她的鬢髮,狼狽又可憐。

蕭琅慌了,他竟然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