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與舌糾纏在一起,趙士誠根本來不及多問一句話,已經被她推到沙發上「就地正法」。
錯愕又狼狽的趙士誠想掙扎,但是被她強壓在沙發上,她柔軟的唇,帶著渴切的索求,將他吻得狂熱又炙烈。
她全身躁熱,完全爆發的藥性下情欲大發,體內似乎有一個火輪在翻轉,碰到他微涼的體溫後,予問不時發出了輕微饜足的嬌吟聲。
讓趙士誠覺得自己現在就象盤中美食一般,她享用的很急迫、很暢快、又很——
不滿足。
不夠、不夠,她想要更多!
趙士誠藏在衣料下的身材極有料,被她扯得幾乎都曝露在空氣中的健碩胸肌讓人一覽無遺,落在現在的她眼裏就象最性感的誘惑,讓她的身更加蠢動,熾熱而焦躁,本能地在他身上亂摸,通過微涼的體溫尋求著解脫的慰藉。
慘遭襲胸的趙士誠,被掐得很痛,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的手已經一路亂摸下滑,甚至模到了他——
趙士誠急忙閃躲,避開著她的唇、她的手,糾纏中,他的生理反應早就被挑起。
但是,他才一避開,就馬上被她又吮又咬的纏上,拉扯間,趙士誠幾乎已經半裸。
「宋予問,到底出什麼事了?」再一次避開她時,趙士誠有點惱羞成怒。
但是,她凝視著他,眸心泛著淚的樣子,讓他撼住了。
「出什麼事了?」他又問,用力鎖住她亂惹禍的雙手,伸腿制壓住她,不讓她再輕舉妄動,這次,他問得口氣摻雜了太多的柔和,「是不是喝多了?」她的雙頰緋紅,不斷的在沙發上扭來扭去的樣子,很難不讓他有這樣的聯想。
「不是……我、我被人下藥了……」予問狼狽到眼淚都掙扎出來了,幸好他的力氣很大,她被鎖住的雙手幾乎無法動彈,讓她不會羞愧到再對他上下其手的蹂虐。
現在的她,無法保持清醒,只是迫切希望著有個男性身軀快點進入自己的體內,好解她身上燎原的欲火。
這象色情狂一樣的自己,覺得很羞愧很狼狽,讓她無法忍受自己的醜態,但是,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趙士誠倒吸了口氣。
她被人下了下流藥?怪不得!
「問,別怕,我這裏有針,我給你打一針,你好好睡覺!」他急忙安撫。
以前她住在這裏的時候,是病情最不穩定的時刻,所以,他家中備有鎮定劑。
說完,他鬆開她的手,起身就想去藥箱裏拿針劑。
但是,好像什麼也沒聽到的她,才剛一得到自由,馬上又控制不住自己,迫不急待地撲倒了他。
又被撲進沙發繼續被又吮又咬又抓又扒的趙士誠,糾纏間,根本無法起身去取針劑,更別提針管上藥也需要時間。
「問,你清醒點,拿出點自己的意志!」他大吼,聲音揚高,是因為他也很狼狽,現在的他已經被她扯得只剩下一件四角褲枚,同樣也被撩撥得很高的男性欲望,令人羞恥到證據清晰可見。
被訓的人,淚水無意識地掉,她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她的一生,需要意志的地方太多太多,但是今晚,她不想再堅強下去,想允許自己懦弱。
「我需要你!」予問凝著他,眸底滿是情欲,「我很難受……我需要藥……如果那個藥,是你……我可以接受……」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讓他呆住了,她的吻再次吮上他的胸肌時,理智幾乎潰不成軍。
地說,如果那個藥是他,她可以接受?這句話,對他心房的衝擊以及影響力真的很大。
什麼道德,什麼底線,在這一刻全部都掙扎了,很想沖了,很想不管了,跟著心的方向就好。
一瞬間,大腦幾乎一片空白,腦海中仿佛萬花筒綻放著五顏六色的絢麗,日夜渴念的嬌顏就在眼前,用如此渴望的眼神望著他,讓身為男人的他,怎麼有理智拒絕?他無法深入思考,主動圈上她的纖腰,懷中柔軟的嬌軀,讓他無法自製地俯近她……
失控的火,一觸即發。
她身上的黑色緊身衣裙被褪了下來,他的掌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如此姣好、如此火熱。
就在他的理智完全將要喪失,他的欲望將要搗入她靈魂的入口時——
只聽見——
「三次,要我三次!不多不少,正好三次!」迷紅著頰,緊閉著眼,她慎重交代。
一顆斗大的眼淚滑下,讓他的胸膛,有了水痕。
又熱又涼,像鐵錘,敲醒了他的知覺。
他急忙將她推離一點,果然,明明氣喘吁吁,嬌吟連連的,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哭得像個孩子。
總覺得,眼前一切,其實並非出於她的自願。
「為什麼是三次?」敏銳問道的同時,趙士誠也恢復理智慢慢冷靜了下來。
「因為……他和杜曉雯做了三次……」一問一答,予問腦袋還是很混亂,他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
沒有任何藥物下,一夜三次,多麼諷刺和激情的數字。
予問覺得自己身為女人,真的很失敗。
「所以?」趙士誠的心在往下沉。
「我也要……找人做三次……報復他……」說完的同時,予問幾乎又沒什麼耐心了,又開始扯他,嬌軀再次纏上他的身。
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無預警地,幾乎將近全裸的予問整個人被扛了起來。
在他的肩頭,予問的胃不舒服的快嘔出來,半撐著染著情欲色彩的水眸,她迷離發現,他把她扛的位置是浴室。
「我們的第一次……要在浴室進行?」她迷蒙帶媚地問。
沒有人回答她。
直到,她被他不客氣地置在寬大的浴缸裏,迷迷糊糊的予問正想爬出去,蓮蓬頭上冰冷的水柱一下子就灑了下來。
她被冰得轟得睜大了眼睛。
趙士誠面無表情地站在她面前,正拿著蓬頭往她身上淋水。
半裸的她,被淋的整個人看起來極狼狽。
冰與火,予問形容不出來,冷水打在身上的感覺,極舒服又很痛苦。
「士誠,我——」她扒向他,他很高,她半蹲著的位置正好是他的腰間,很順手,她正想乾脆褪卻他僅有的底褲。
「宋予問,別惹我生氣!」不客氣地拍掉她的「賊」手,冷水又淋向了地的臉,讓地清醒一下。
「你被狗咬了一口,難道找狗咬一口回來才甘休嗎?作踐自己,就是你的報復方式嗎?」他厲聲質同。
他很生氣,因為她的不自愛。
被冷水淋得稍微找回一點清醒的予問被嚇到,因為,她從來沒見過趙士誠這麼生氣。
「不許爬出去,自己拿著蓬頭,等我回來!」他依然扳著臉,語氣嚴厲。
予問被訓得一愣一愣,咽咽喉嚨,緩慢地,她還是接過了蓬頭,動都不敢動,繼續讓冷水淋著自己的臉和身。
趙士誠用最快的速度,沖回房裏,拿了浴巾,再用最快的速度,到書房拿出醫護箱,取出針管,馬上上藥。
所有動作,他只花了不到一分鐘。
予問還蹲在浴缸裏,她依然舉著蓬頭,冷水依然打著她的面,她依然一動不敢動。
趙士誠迅速丟開了她舉著的蓬頭,迅速替她脫掉濕透了內衣和內褲,整個過程中,他目不斜視,眼睛只盯著她的臉,不該停留的地方沒有多瞄一眼。
他用浴巾包好她,當她收緊雙臂,死命抱著他的腰的時候,他沒有再拒絕。
只是,不備間,她的臂間傳來了一絲刺痛。
有針紮入了她的體內。
「有了『解藥』你不會痛苦了,好好睡八個小時就會沒事了!這裏很安全,我會守著你……」她聽到那道能讓她無比安心的沉靜嗓音在安撫著她。
她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沉中,她能感覺到,自己被他打橫抱起,送入了一個都是他的氣息,溫暖而安心的被窩裏。
最後的意識前,她莫名地一陣動容,熱浪衝擊上了心房,扯住他溫暖的掌,象想要握住生命裏唯一的一絲溫暖,不想放,不願放……
上斷頭臺的前一刻,被無情的慢性折磨著,就是這種滋味吧?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報應。呵,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睬著油門,賀毅一路狂飆,涼風灌入大開的車窗,他卻毫無知覺。
他飆了多久的車?他不記得了。
想到她現在在另個男人的身下承歡作樂,他就心如刀割,痛到麻木。
「砰」得一聲巨響,幾乎自毀形式,他的車和迎面而來的一輛同樣速度很快的跑車猛然相撞,他的額重重擊向方向盤,額頭的鮮血流淌了下來,這時,他痛快地才終於有了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