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把淩謙抓緊自己的套房。當哥哥狠狠摔上房門,不再理會可恨的弟弟,獨自走到床邊,含著怒氣坐下。

低垂的頭看不出來表情,不過僅憑沉重痛苦的坐姿和動作估算,淩謙知道現在並不適宜在逼迫過於正經的兄長。

沉默的站在邊,讓時問緩和哥哥即將爆發的情緒,淩謙等待哥哥先丌口說話。

很久之後,淩衛才發出痛苫而沙啞的聲音, 「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凝視著坐在床邊,仿佛像個遙遠距離的兄長,淩謙的眼眸比內心遠為平靜。 「哥哥是不願意的,對嗎?」

「確實……不怎麼願意。」

想起那些可怕牙lf怨的按摩棒。還有訓教用具。誰會願意呢?

被自己年幼的弟弟,拿來充當滿足性欲的發洩物。

「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淩衛驚訝的抬起頭,不過很快,又明白過來, 「你還是打算去外面破壞淩家的聲譽,對吧?」很沈的聲調。

淩謙帶著種深刻的憤怒,複雜的打最著淩衛。

可惡。

他真想就這麼撲上去,把口袋裏面的離子衝擊器直接用在眼前的人身上,癱瘓他的神經系統,讓他清醒但又毫無反抗能力的看著自己被剝光,感覺著下體被兇猛的肉刃撕裂,操到鮮血直流的慘痛。

警覺自己的眼神過於可怕,淩謙把目光移劃邊,咬著自己的下唇。

良久以後,才怏怏的說,「這麼不目願,玩起來也沒意思。別以為我很想強褓你這種不識風趣的傢伙。」

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淩衛在房裏待了很久,才遲疑著走出房間,去敲淩謙的房門。 「淩謙,你開門。好。算我心甘情願。」

敲門很久。卻點回應也沒有。

剛巧殺過來的衛管家,好心的告訴他, 「淩衛少爺,淩謙少爺不在房間,他開著車出去了。」

「什麼?」淩衛臉色大變,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衛管家對淩衛巨變的臉色也感到吃驚,小心的?菩, 「淩謙少爺在外面朋友很多,每次休假回來,晚上經常都出去的。」

話音未落,淩衛沖下樓梯,直接闖到大門之外。

車庫裏擺滿了昂貴的懸浮車,但今天淩謙開的那輛蝶式,已經不見蹤影。

到哪里去了?

不會真的 去鬼混了吧?

淩衛轉向人門,看著門前空空如野的豪華車道,被大錯已成的痛苦逼的難以形容。

都是他造成的,本來事情可以解決,答應了之後,卻又再三反悔。

「淩衛,除了什麼事嗎?」得到管家的通知,淩夫人也出現在人門,長子痛苫內疚的表情,讓她屹了一驚,「怎麼了。呵弟弟吵架了嗎?」

「媽媽,淩謙他…… 」

「淩謙怎麼了?」

「他…… 」對著毫不知情的媽媽,淩衛把要說的話全部吞回去,變成愧疚的巨石全部壓在自己心上,「他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被弟弟欺騙著口交,在弟弟嘴裏射精,答應當弟弟的泄欲物件,跟著一起去買各種情趣道具,又好幾次的回饋 這些事情,怎麼可能和信任自己的媽媽坦白?

「原來是這樣,呵,你這個哥哥太人驚小懌了。」淩夫人恍然, 「淩謙可沒有這麼乖,經常晚上到處亂逛呢。所以媽媽才希望他能夠經常和你在起。學學你這種沉穩的性格。不過。不怕的。難得放假。就讓你那個調皮的弟弟出去玩一會吧。來,我們進去。」

伸出手,拉著臉憂鬱的長子往屋裏走。不知情的溫和微笑,越發讓淩衛心靈承受內疚和不安的煎熬。

母子快跨入家門的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淩謙!」淩衛驚喜的轉身,擔心弟弟跑出去敗壞家聲的憂慮感被閃爍的車燈打散了。像頭頂的烏雲被驅散了一樣。也許只是騙人的,淩謙那個傢伙,嘴上說的可惡,畢竟還是淩家的一份子。

幾乎有點兄長式的欣慰湧上淩衛的胸膛,他快步走下門口的短石梯。迎向迅速滑動自這邊的懸浮車,但逐件清晰的車型讓他臉上的笑容在愕然之後,繼以失望。

來者不是炫耀的蝶式。而是使用高貴的將軍形用車。

懸浮車在家門前無聲無息的停下,車門打開。

看著出現在眼前,威嚴高大,穿著筆挺軍服的結實男人,淩衛生平第一次生出心虛的感覺,低沉的喊了一聲。「爸爸。」

「嗯。」男人帶著倦意點了點頭。

淩家的人家長,連續幾天在軍部開會的淩承雲,在最關鍵的時刻,回來了。

淩夫人非常高興丈夫終於可以從軍部脫身,重要的職務使冗長的上作占去了太多家庭時問,對淩夫人這種以家庭為依靠的貴婦人而言,不但丈夫、連孩子們將來都會被軍部搶走,實在是一個令他心裏很不舒服,但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他能做的,只能在心愛的人們回家後,給他們盡可能的溫柔和關懷。

「你回來了?」挽著恩愛的丈夫的手臂回到客廳後,淩夫人立即召喚管家,為連續勞累了幾天的丈夫準備宵夜。

難得回家的淩衛,理所當然地留在飯廳相陪。

一家三口在飯桌旁享用著廚房立即料理出來的美味,淩衛一邊喝著烤制過的鹿骨熬出來的稀飯,一邊仍然為此刻不知身在何處的淩謙煩惱。

一想到那個弟弟也許正在胡作非為,甚至強行擁抱著美麗的平民少年,淩衛精准的思維一再偏離計算軌道。剩下大片只能用不安來形容的空白。

「淩謙呢?」淩承雲一面吃著宵夜,一面以家長的口氣發問。

「吃完晚飯就出去了。」

做父親的有些不滿,毆傷同學,被軍校開出。居然還有心思出去,但長久身為上等將軍的人,卻習慣了冷靜沉著處理問題,把碗筷放在桌上後。吩咐管家, 「淩謙如果回來,讓他來找我談談。」

然後,反而轉換話題,談及了仍在軍校的小兒子,「淩涵的考試應該很快就結束了。」

淩夫人露出關注的眼神,「期終考試一定讓他很忙碌,這孩子最近都沒有打電話回家。」

「我在軍部裏,也有關注他的情況。和他比起來,淩謙真是太不爭氣了。」抱怨著次子的人性頑劣,但對於小兒子的努力。淩承雲臉上泛出父親式的自豪。 「淩涵可比他二哥努力多了。類比封閉式特殊考試結束後。他就可以提前從軍校畢業,被派到軍部自由選擇職位。」

為人父的驕傲。連威嚴的將軍也不能免俗。

淩夫人正夾菜的筷子忽然停在半空,轉過頭, 「你剛剛說..類比封閉式特殊考試,」略微提高的聲音,顯示出她對小兒子的考試不知情。

「嗯。」

「不可能,孩子參加的只能是普通期未考試。不是那種曾經制定了聯邦規定,沒有監護人同意,任何學生都不可以參加那種可怕的考試嗎?」

「我簦字同意了。」

「你…… 」淩夫人臉色頓時蒼白, 「你居然允許我們的孩子參加類比封閉式考試?」語氣裏充滿了責怪。

連淩衛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所謂的類比封閉式考試,是整個聯邦的億萬軍校牛一個極為禁忌的話題。

據說,這是為戰爭培養前瞻性特殊將領而設定的考試。

要申請這個考試,條件非常苛刻。良好的家世和優秀的軍校成績缺不可,除此之外,還不許經過嚴格的審核,得到上將級別軍部人士的統。

完全封閉式的二十天外太空測試的過程巾,各種不保證考牛安全的事情都可能發牛,也就是說,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當然,危險性呵所能獲得的榮譽成正比。一旦通過,除了立即獲得准軍校一等優秀生資格畢業外,還能在聯邦軍部獲得足夠的自由行事權。

剛開始的時候,不少軍部世家的優秀子弟被誘人的條件吸引,莽撞報考,但令人心悸的喪生率,導致其後將近二十幾年。只有聊聊兒個極為自信的正式軍校生膽敢再行嘗試。

沒想到,十八歲的淩涵竟在其中。

更沒想到,爸爸竟會點頭讓好不容易盼來的孿生子之一,參加危險性如此之高的考試。淩家世代的軍人傳統,從淩承雲對此的態度可見一斑。

「立即取消!」愛子心切的淩夫人站起來, 「我不允許我的兒子參加這種可怕的考試。」

「考試是封閉的,不但開始就無法停止,考試者和外界無法聯繫,除非考試全程結束,不可能得到任何外來諮詢。冉說,考試已經快到尾聲了。」淩承雲沈聲安慰, 「不要擔心,我這些天在軍部,一直有和他那組單向監視導師的聯繫。他們說雖然艱難,但淩涵應付的很好。」

「不行,承雲,淩涵只有十八歲,你不能連問都不問我下就把我的孩子……」

「我考量過淩涵的成績,淩涵有希望通過,這是孩子自己的願望,而我 也希望淩家能出一個心志堅強的真正的戰場將領。」

「真正的將領?」淩夫人激動的提高音調,「你知道你是在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冒險嗎?」

鮮少看見母親失去冷靜,淩衛先起來。扶住看起來似乎快暈倒的母親。「媽媽。您先坐下。」

隱瞞妻子,讓兒子參加後果嚴重的額考試。淩承雲對情緒激動的妻子,也有幾分內疚他站起來,代替兒子扶住妻子,對淩衛低聲說, 「回房去吧,讓爸爸和媽媽好好想一下。

夫妻之間對兒子們的教育理念問題,只適合私下解決。

「是,爸爸。」

默默走上樓梯,淩衛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樓下的父母,不安感更加嚴重了。

淩謙和淩涵,都是父母的心頭內。

比淩謙晚出牛五分鐘的三弟淩涵。正在進行隨時可能失去性命的特殊考試,不知結果將要如何。媽媽和爸爸此刻承受著可怕的煎熬,淩謙他 不會再做出讓父母煩上加煩的錯事吧?

如果自己沒有由於不覺得再三反悔,把淩謙氣走的話 一想到這裏,淩衛邁上樓梯的腿,驟然重的幾乎無法抬起來。

入房後,淩衛反覆撥打淩謙的通訊器。多次得不到應菩。使心情更為糟糕。

他躺在床上,像被放在油鍋裏前的魚一樣痛苦不堪。

床頭的通訊器忽然閃動著藍綠色光芒,震動起來。

淩衛豁然做起來,打丌通訊器。

「哥哥,你找我?」

淩謙的聲音。讓淩衛瞬問激動起來。 「淩謙。你在哪裡?」

可惡的戲謔笑聲,在通訊器話筒清晰的傳遞過來。讓人幾乎無法容忍的一段時間後,淩謙才冷淡地問,「想好了嗎?」

仿佛掌握一切的口氣,竟從只有十八歲的弟弟嘴裏冒出來,淩衛有腸胃幾乎糾結的不堪感。

「想好了。」

淩謙在通訊器裏低聲發笑,說出一個人酒店的套房名稱,對哥哥低沉的下令,「半個小時之內,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