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溫融換了衣服,一行人移至卡爾別墅中的道場。
「你真的要讓你的小美人跟J打?他動起手來的狠勁你又不是不知道。」洛斯雙手抱胸,看好戲似的調侃道。
白玦坐了下來,「融想玩。」
「這麼有自信?」洛斯在他身邊坐下,勾唇一笑,「萬一打傷了你不心疼?」
「……」冰眸看向道場中央,白玦並不說話。
「白,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嘉羅琳在白玦的另一邊坐下,問道。
「故意什麼?」洛斯不解。
「他不是一向不喜歡女人打鬥?」嘉羅琳嬌唇一勾。
洛斯眼裡閃過一絲異光。
場上兩人已一言不合,開始打了起來。
溫融跟東方律學的是中國武術,遇上J的泰拳,一時也是勢均力敵,然而泰拳兇猛,招招致命。溫融驚呼著左躲右閃,「你真想殺了我呀!」
J冷笑一聲,又是凌厲地一拳,「殺了你都不解心頭之狠!」
「我要告兄長大人!」溫融幼稚地道,並驚險地躲過帶風的拳頭。
J抬起的一腳差點滑了下來,「你小孩啊!還告狀。」
「你敢殺我就敢告!」溫融理直氣壯地道,順便給了他一計手刀。
「你剛剛的囂張跑哪去了?」J瞪她。
「我現在還很囂張啊!」
「……」J無語,女人……
在J無奈之際,溫融找準空檔狠狠地就是一踢。
「喂,你想殺了我?」這下輪到J喊了。
「男子漢大丈夫大叫什麼。」溫融笑嘻嘻地追擊。
「……」這麼會有這麼大膽耍賴的女孩?即使厲害如嘉羅琳,她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白的這個未婚妻,真是奇葩呀。
「你以為有白為靠山,我就不敢動你?」J瞇了眼,陰陰地道。
「行了,你要真生氣,就不會在這跟我打架了。我都讓你打了幾拳出了氣,還想怎麼樣!」溫融側身避開他的攻擊,還有空做了個鬼臉。
聞言,J驀地停下動作,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正在場邊說著什麼話的幾人停止了言語,頗為詫異地看向他們。
溫融也奇怪地看向J。
J陰柔的臉難得帶著明朗的笑意,他拍拍溫融的肩,轉頭對白玦道:「白,真可惜,若不是你的女人,我一定要了。」
溫融幾乎被嗆到,「你有被虐傾向啊!」
J看向她,搖了搖食指,「要是哪個女人敢打我,我丟她到太平洋去餵魚。」
……原來是要她去餵魚。溫融丟臉於自己的自作多情。
「原來……兩年前讓J重新振作起來的就是你家夫人啊。」洛斯恍然大悟,憶起兩年前J被相愛多年的女子無情地背叛,消沉了許久,有一天鼻青臉腫地出現在他面前,眼裡卻沒有了陰鬱。呵呵,原來粗暴療法對J很有效,可重來沒有人敢實施呢。對軍火商的頭頭,又不是想變成人體火藥庫。
白玦眼中的異光快速一閃而逝。
「是不是我們錯過了什麼好事?」卡爾與他的新婚妻子站在門外,頗為興味地看著他們。
「喲,主角終於到了。」洛斯吹一聲口哨。
「抱歉,賓客太多擔擱了一些時間。」兩人走了進來,望向還在場上的J和溫融,「他們在幹什麼?」
「這是一個有趣的故事。」洛斯咧嘴一笑。
「如果你再不閉嘴,我很樂意親自塞住你的大嘴,用子彈。」J陰森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洛斯立刻乖乖地閉了嘴。
溫融走回白玦身邊,對他傻笑一聲。
白玦頗為無奈地看向她,伸手整理她額前散落的髮。
溫融的臉紅了紅,總是這樣,他的一個輕觸就會讓她的心跳跟打鼓一般。她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挨了他一拳。」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嘿嘿,還是被看見了。」溫融丟臉地笑了笑,「沒想到他真的很厲害呢。」
「活該。」
「喂喂,我可是為了你們偉大的友誼才犧牲的,誰想跟他打架啊,我可是和平主義者。」溫融抗議道。
白玦啼笑皆非,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惹禍精一個。」連J都碰得上。
「兄、兄長大人!」溫融紅了臉,他竟然當著大家的面……
一向冷靜自持的新上任的喬斯夫人——珍妮弗臉上是止不住的詫異神情,她透明的灰眸失了禮儀,直直地盯著兩人。並非是詫異於兩人的關係,而是白玦。她以前只見過他一次,初次見面時那種幾近令人窒息的冰冷凜厲的氣勢她直到現在還記得,可是現在,他眼中的冰冷卻在看向白融時消失得一點痕跡也不剩。
卡爾眼裡閃過一絲異光,雖沒聽白玦親口說過,但白玦今天帶一個女子來出席他的婚禮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他自然不可能簡單地認為她只是他新上任的同姓妹妹。
J哼了一哼,撇了撇嘴,果然沒戲了嗎?
洛斯邪笑著挑了挑眉,白在宣告主權?真難得。
嘉羅琳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各位,有沒有興趣到我的海灘上去玩玩,我剛進了幾輛遊艇。」
「很好!卡爾,我太想念那個了!」洛斯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快去吧,我已經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