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洞房花燭小登科,古時就明列為四大喜事之一,然而所謂鬧洞房,是乃好事者一大喜也。

溫志雄早已摩拳擦掌,聽完妻子朋友對早上白玦迎親時的描述,他很有先見之明地將東方律三人攬入自己陣營。

三人從早上到晚上折騰一天,興奮都還沒過去,聽聞溫志雄的計劃,藉著幾分酒意,竟膽向邊生,一口應了下來。於是造就了現在在新房裡熱鬧的局面:

「你們想死麼?」冰眸瞪著幾個將他按椅子上的兔崽子罵道。

「新婚之夜不能說那個字,該罰。」一旁的溫志雄立刻端起一杯酒送進他嘴裡。

一些年輕男女跟著起哄,溫音溫羽也混在裡面。

哇,膽子超大的,他們竟敢按住兄長大人耶……不明白幾位哥哥受了什麼刺激,溫融傻傻地盯著看,卻馬上也被女伴們壓在白玦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好,首先,為了表示兩位的綿綿情愛,讓我們的新娘削個蘋果給新郎吃吧,不過記住不能削斷哦,不然要罰長吻新郎十分鐘。」一名戴眼鏡的女伴遞過去一個大紅蘋果。

她吃蘋果都是帶皮吃的呀……溫融接過蘋果和刀,戰戰兢兢地削起來。

眾人用看好戲的眼光看著那越來越長的蘋果皮,在溫融快削完的時候,身後一名女伴邪笑著突然猛地在她耳邊大叫一聲:「啊!」

「哇!」全神貫注的溫融嚇得手一顫,斷掉了蘋果皮。

「斷掉嘍斷掉嘍,kiss,kiss!」

「哪有這樣的!」是故意耍賴啦。

「快去吧。」眾女可不管她微弱的抗議,將她用力推至白玦面前,「十分鐘哦,我們會計時。」

「兄長大人~~」她低低地向白玦求助。

「我現在沒辦法。」白玦表示他被幾人按得動彈不得,即使能動,他也不會在現在動。誰會把到手的甜頭往外推。

三人鬆了口氣,看樣子算是可以原諒他們了。

你哪裡會沒辦法!溫融憤憤地瞪著他,他是不想有辦法!

「別磨磨蹭蹭了,新娘子,親吧!」見溫融還害羞,身後有人加了一把力,讓她的唇直直印上了俊美新郎的薄唇。

於是在眾人的監督下,溫融羞紅了臉,完成了一個長達十分鐘的熱吻。

「好哦~~」看得目不轉睛的眾人一陣陣歡呼,「趕緊下一題,下一題。」

「好!現在輪到新郎了,」一名在酒席上充當司儀的男伴哈哈大笑,「新郎,請你猜出新娘今天晚上穿著什麼顏色的內褲過洞房花燭夜呢?猜不出來可是要裸奔的哦!」

……嘗了鬧洞房的甜頭,白玦只得忍住脾氣,「紅色。」他幫她換上的另一套禮服,怎麼會不知道。

「這麼自信?那麼猜得對不對呢?新娘,請露個寶吧!」司儀邪笑著要求。

「你們倒真敢?」冰眸射出凜厲的危險光芒。

「哈哈,哈哈,那讓女賓驗證一下吧。」素來玩得沒譜的司儀乾笑兩聲,直覺認為不能拿這男人的獨佔欲開玩笑。

待溫融被一群女伴鬧著去驗證的時候,白玦竟被幾人按倒在床上。「你們幾個夠了。」

「老大,我們也是被人脅迫的。」司憶威涎著笑道。

「你們……」

「咦?這是做什麼?」溫融驚訝地叫道。

見人回來了,溫志雄道:「看樣子是猜對了。」

「嗯,是呀。」眾女失望,她們還想看這個大帥哥裸體的說。

「好了,小融,輪到你了。」溫志雄一使眼色,一名女伴上前用絲巾將溫融的眼前蒙了起來。

「咦?這是幹什麼?」溫融問。

「我們會在你老公身上放幾樣小東西,你要用嘴把它們找出來。」那名女伴在她耳邊笑嘻嘻地說。

「啊?」喂喂,會不會太誇張了?

見溫志雄迅速放好,女伴將她轉了個圈,然後領到床邊,「好啦,開始吧。」

「老公……」溫融有些害羞地求助。

「你老公現在自身難保了,還是靠你自己吧。」溫志雄看了看唇上含了一顆糖果,眼裡散發著熾熱溫度的白玦,他就說吧,男人沒有不愛這一招的。

溫融騎虎難下,只得豁出去地探下身,紅唇一挨到他身上,便碰到一個微涼的東西,她輕啟檀口將它銜了起來。

「很好,第一個了,還有七個。」溫志雄道。

看樣子也挺簡單的,溫融暗忖,她慢慢在白玦身上磨蹭,不久後就收集了七個,還有一個她在他胸前滑遍了也沒找到。

「快點,再找不到要罰嘍。」

溫融沒法子,上下抉擇了下,還是順著他的頸慢慢上滑。

一群年輕人看得有些臉紅心跳。

李瑞三人只想著有這項福利,老大應該不會治他們不敬之罪了吧?

果然是在嘴上……溫融紅著臉將它銜了起來。

「很好!」溫志雄咧嘴笑道,「現在把你找到的東西餵給你老公吃吧。」他取下她的絲巾。

乍見光明,見到白玦直直凝視她的火熱眼神,她一陣恍惚,剝開一顆糖果便用嘴餵進他的嘴裡,白玦低吟一聲,張開嘴迎接她的進入。

新房裡頓時沸騰了起來,溫志雄輕咳了兩下,他其實並沒有規定一定要用嘴巴的。

一群人直直盯著,有些人都開始吞了口水。

溫音又不禁回想起那天隔著門所聽到的一切,身子一陣發熱。

「怎麼,你們還要繼續看下去?」白玦將溫融按在自己懷裡,充滿強烈威脅意味地道。

「好了好了,我們撤吧。」能玩到白玦一次他們就滿足了,虎鬚可不是隨便就能捋的呀。

「唉……」雖然大家還沒覺得夠,但白玦的氣勢太強,並且也體貼新人想要兩人在一起的心情,眾人開始往門外走。

「咦?這就完了?」溫志雄當然不能接受,他結婚時可是都被玩得脫得只剩內褲了。

「走吧,我們再去喝兩杯。」李瑞強按著他便往外走。

「哎喲,別跟我提酒。」溫志雄覺得頭又痛了。

等房間只剩下兩人,白玦挑起溫融的下巴,「寶貝,糖怎麼還在你嘴裡,不是要餵給我的?」

「是你自己頂……」溫融話說到一半停了。

「乖,再餵過來。」白玦慢慢湊向她的唇,誘哄道。

「不要……」

於是兩人的第二次洞房夜,從一顆糖甜甜蜜蜜地展開。

正當兩人情難自持時,一陣獰笑外加鬼哭狼嚎的聲音猛地從床底下傳來,溫融嚇得差點跌下床去。

白玦臉色非常不好地從床下搜出一個錄音機,第一次有了想親自動手解決某人的衝動,「溫志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