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之旅其實更應該被叫做路先生的憋屈之旅——
路晉幾乎是從尼斯一路鬱悶到威尼斯。
就連鼎鼎大名的「性都」阿姆斯特丹都沒能令他提起興致來。
連日來的早睡晚起卻令路太太養足了精神,一到阿姆斯特丹,她這個女人反倒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似的,一出酒店就張羅起晚上的行程來,比他這個男人還興奮——
「徐招娣說這家酒吧有個特別出名的脫衣舞孃,每週五都會表演特別節目,今兒正好週五,咱們晚上去看不?」
顧勝男說著不忘回過頭去,把手機舉到路晉面前,示意路晉看看徐招娣特地發來的、盛情推薦她去見識下這脫衣舞孃的短信。
聽她這麼說,原本手插著褲帶、十分聊賴地走在她身後的路晉頓時雙眼一亮,長腿一邁就來到了她跟前:「你今天終於不喊累了?」
顧勝男沒聽出他這問題富含了什麼深意,隨口就答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到阿姆斯特丹我就特別有精神,前些天就總是莫名奇妙地覺得累。」
路晉低眉琢磨了一下她這種奇異的生理現象,很快他就為此找到了合理解釋:
她懷著的家夥絕對是個小色鬼,到哪兒都提不起興致,一到「性都」立馬就活躍起來,連帶著路太太也精神奕奕了。
路晉人生之中頭一遭打從心底裡感謝這個小色鬼——
托這小色鬼的福,路先生終於看到了開葷的希望。
「好!晚上陪你去!」路晉果斷答應下來。
儘管路先生一口答應下來,晚上也信守承諾,真的陪著她走了趟阿姆斯特丹最著名的紅燈區一條街,可顧勝男期待已久的脫衣舞孃表演秀一經拉開序幕,顧勝男立馬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坐在最佳觀看位置的路晉卻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間隙時間裡顧勝男偶一分神看向路晉,就見路晉正不耐地看著手錶。
顧勝男伸手過去把他的下巴抬起來:「你怎麼不看啊?咱們可是買了最貴的票進來的。」
路晉正想回一句「咱們別看了,回酒店吧」,轉念一想,卻沒有這麼說,而是突然就皺起眉頭,抬手揉著額角,做出一副忍痛的模樣:「我頭疼……」
他演的十分逼真,顧勝男完全沒有看出破綻,趕緊湊過去仔細看看他的臉,閃爍旖旎的霓虹投映在他臉上,還真襯得他臉色有幾分慘白——儘管如此,顧勝男卻仍百思不得其解:「你怎麼會突然頭疼?剛才明明還好好的。」
「這種秀太刺激男人的腦垂體了,刺激的過頭了,我受不了了,不就頭疼了?」
他這解釋聽著還蠻有幾分道理,顧勝男在接下來更加露骨的表演秀和自己丈夫的身體安危之間,猶猶豫豫地選擇了後者,在路晉的帶領下依依不捨地離開——有多不捨?看她這一走三回頭的架勢就知道了,而在她第四次回頭瞅向表演舞台的同時,路晉果斷伸手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拎走。
他一個男人都對這種表演不感興趣,她一女人這麼感興趣幹嘛?
當然,路先生是不會把他的這句腹誹說出口的,因為——
他今晚可有求於她。
有了前面無數次被拒絕的經驗,路晉這回真的學乖了,一路扶著額、保持著頭痛狀回到酒店,表演天衣無縫,連顧勝男問他「頭還痛?那我放水給你洗澡,你早點睡。」時,他也隻是默不作聲地坐在猩紅色的沙發中,無力地閉著眼睛、撐著額角點一點頭,並用餘光目送她走進浴室,全程忍住了把她直接扛起扔到床上去的衝動。
見她進了浴室,路晉終於可以行動了,把免打擾的牌子掛到門外,用史上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身上扒`光,蹬掉鞋子,直接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路走進浴室。
此刻浴室裡已經霧氣繚繞令人視物不清了,水聲潺潺之中,顧勝男無知無覺地站在浴缸邊,正低頭查看著水位——
路晉無聲地把浴室門反鎖上了,無聲地走近她。
等到顧勝男反應到有人也進了浴室時,路晉已經成功地自後擁抱住了她。
顧勝男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低頭看一眼圈到了自己腰上的那隻手,她認出了那隻手上戴著的男款婚戒,這才沒了驚恐,而隻是疑惑地回頭瞅瞅路晉。
顧勝男這一回頭,正好趁了他的意,路晉把頭稍稍一低,就捕捉到了她的嘴唇。
下一秒又是什麼話也不說,就已柔和但密實地吻住了她。
等到路晉用牙齒全部咬開她的衣扣,而他的唇也隨之開始享用起她細膩的皮膚時,顧勝男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下子眉頭就皺了起來:「你不是頭疼麼?」
「是啊,所以更要洗個鴛鴦浴了。」
頭疼和鴛鴦浴有因果關係麼?顧勝男囧,回想起他是如何裝頭疼裝得惟妙惟肖,顧勝男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自己嫁了個演技派……
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被他扒了個乾乾淨淨,轉眼間他已把她抱進魚缸,他隨後也跨了進來。
「用水緩衝衝擊力,這想法好吧?」顯然路晉對自己想出來的這個方法很是得意,將她攏到他身`下躺著的時候還不忘朝她挑挑眉邀功。
顧勝男見他一手撐在浴缸邊緣上以免壓著她,再看看正微波蕩漾的水面,看他想的這麼周到,又忍得如此辛苦,顧勝男想也沒想,憑著本能就已主動抬起雙臂環抱住他的頸項,慷慨的給予蜜月期以來的首次福利。
可……她倒是終於肯主動了,路晉卻仍舊不敢放鬆警惕——畢竟她肚子裡的那個搗蛋鬼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隱患。
前幾次他被拒絕,都是因為他強行進行到「三壘」,觸怒了腹中的那個小搗蛋,小搗蛋隻要讓顧勝男感到某根神經猛地一抽,顧勝男就再不肯讓他再繼續下去了——
這回路晉可算是有經驗了,手繞過她的腋下,輕柔地托起她,如此這般,浴缸裡的水便隻漫到她半個側身的高度,而他,自上而下,吻她的鎖骨,短暫地在她的胸口流連。她似乎……豐滿了一些,路晉的唇齒與手掌同時感受到了這一點。
繼續。
一路吻到她的肚子時,路晉暫時停了下來,點一點她的肚子,嘴巴裡還唸唸有詞:「小色`鬼,你給我乖乖的,別鬧你媽媽,知道麼?如果你乖,等你出生了以後,爸爸會再帶你來阿姆斯特丹看一場表演秀補償你的。」
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神思有些飄離的顧勝男不由得低眉看看他:「你在嘀嘀咕咕些什麼?」
路晉重新棲身而上,捋一捋她的濕髮,看她因情潮湧動而泛著潮濕的雙眸:「沒什麼……」
說著便收著力道將她撥到自己身上,自己則順勢往後一仰,靠到浴缸的另一側去,一邊感受著自己的慾望已堅硬地抵住了她腿心的那一處濕滑,一邊隻吐出曖昧的兩個字:「繼續……」
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自己妻子,自己和那小色`鬼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的……
顧勝男看一眼他迷人至極的眼睛,再看看他強硬卻也溫柔地扣在她肩上的手,一手抓著他的手腕,一手探進水裡,握住某人亟待紓解的慾望,慢慢地坐下去。
神經末梢幫助路晉感受著這女人的緊致濕滑,在這樣細膩的包裹下,路晉忍不住雙手扶在她的腰側,將她擺弄地越發沉腰撅臀,自己則輕輕地往上一頂——
她身體的變化可不僅僅表現在了胸圍的暴漲,還表現在了身體的敏感度上,他隻這麼一記輕柔的撞擊,就已令她承受不住地緊咬住下唇,那裡一陣又一陣的收緊,眯著眼睛看他,可真是夠媚眼如絲的……
女漢子就這樣被賦予了前所未有的女人味,這教親眼目睹了這種轉變的路晉怎麼還忍受得了——那嬌滴滴的乳隨著他越發激烈的動作而蕩漾的人眼花繚亂,路晉忍不住頭一低,湊過去以唇齒撫慰。而他的手,早已不能克製地捧緊了她的臀,在水波的陣陣蕩漾中,強有力地撞著她,每一下都深入至底,幾乎要令她忍不住尖叫。
看在他所允諾的阿姆斯特丹之旅的份上,小小路終於不給爸爸添亂,讓爸爸成功開了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