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嘴巴張成O型,接花的動作都十分的僵硬。
她看了一眼詹惟仲,男人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喜悅之色,眸光深幽平靜,富有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強大高冷的氣壓,眼前的男人身高直逼190了,這壓迫感實在太強,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生氣了?」
詹惟仲只是睨了她一眼,口氣淡淡的,「對!」
富有當即低下頭當鴕鳥,這男人也太直接了吧?之前送花可送的隱姓埋名的低調,如今可真是直白!
旁邊工作崗位上的兩個秘書已經有些風中凌亂了,為什麼他們的大總裁追人的手段都是這麼的別具一格?
還有,富特助瞞的真是密不透風,太不夠意思了!
詹惟仲看了一眼小臉紅撲撲的小特助,心情分外好,嘴角微揚,神色倨傲的進了總裁辦公室。
厚重的門關上那一刻,門外的女人們炸開了鍋。
「富有,你真是太不夠意思,果然人如其名,你這是悶聲發大財嗎?」
「就是,看不出來你和總裁竟然有這樣的浪漫愛情……」
陳雪和楊琪英都是一臉的豔羨,大有一副老娘要是未婚就輪不到你的樣子。
富有趕緊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別瞎想,我和總裁真沒什麼隱情。而且我比較喜歡長相偏小白臉的男人。」
楊琪英這會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這年頭比較man,比較有男人味的霸道總裁不是更受小姑娘歡迎嗎?
強攻萌受什麼的真的是又刺激又有愛啊!
「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知道詹惟仲在S市少婦、名媛少女中多受歡迎嗎?典型的有猛男的稱號。」楊琪英八卦兮兮的補充著。
富有擺了擺手,「我調查過了,目前我比較感興趣的有名導演柏然、傳媒新貴路勁、以及那個從來不露真身的翟家太子爺翟墨。」
富有正在侃侃而談,一道清冷的男聲忽然從後面傳了過來,帶著讓人發憷的冷意,「富特助,請到我辦公室。」
她說的有些投入完全沒注意到楊琪英和陳雪對她使眼色,很不幸的被當場抓包……
富有神色懨懨的跟著詹惟仲進了總裁辦公室,大有一副上十字架的摸樣。
詹惟仲坐在奢華的真皮老闆椅上,一瞬不瞬的看著富有,不言不語的樣子還真是唬人。可富有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人,她在華爾街哥哥的公司裡沒少見識這樣的場面。
她整個人倒是很閒適,男追女這種事被拒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在婚戀觀上整體比較偏西方,追求婚戀自主自由。
「總裁,您送的花我新意領了。可是我覺得我跟您不合適。」
「哦?」詹惟仲依舊一瞬不瞬的看著富有,面不改色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您應該聽到剛才我說的話了,我比較喜歡長相偏小白臉的男人。總裁您英明神武太爺們了!」富有說的話忍不住的帶了一點京味。
「呵——」詹惟仲發出一聲自嘲的聲音,繼而用更舒適的姿態靠著真皮座椅,神色閒雅,一點不見囧色或者惱怒,他的閒雅裡有著一股子富有沒法忽略的淡漠。
富有就這麼看著那個男人,心裡忽然開始打鼓。
大總裁此刻的心情看起來完全不像他的表像那樣啊,男人經繃著性感的唇,唇上肉有點多,帶著十足的誘惑,這樣的唇據說最是長情……
可是此刻她真是對詹惟仲不來電。
他是帥,可是那麼一張冷感的臉,她覺得調情都會冷場,富有只能假裝低下頭。
「富特助,女人不是都很享受被男人追的感覺麼?你的女人味呢?」
富有心裡把詹惟仲罵了一遍,又把他祖宗十八代伺候了一遍,老娘34C的胸圍,前凸後翹,玲瓏有致哪裡沒有女人味了?
她也是受不了刺激的人,回答的話就帶了一抹的調戲,「我的女人味在腳上,總裁你要嘗嘗嗎?」
詹惟仲面不改色的坐在那裡,實則氣的肝疼!
「我們去一家酒店的基地視察,走吧。」
這話題轉的太快了吧。總裁這是默默的接受了她的拒絕?想到這裡富有心情大好,但是還真是矯情的似乎又有點失落。
男人追女人沒毅力沒耐心也是讓人心塞的事,誰讓女人都是矛盾體呢。
一路上詹惟仲話不多,也可以說他就沒說話。富有偷偷的觀察著他的表情,也不知道總裁喜歡什麼話題,還是說他就喜歡這麼一路無言,安安靜靜?
就這麼坐在車裡,她就徒生了一股伴總裁如伴虎的感覺。
坐在勞斯萊斯後座,富有保持著一個坐姿,坐了許久就覺得有點累,而她此刻必須保持這樣的坐姿,不親暱,不疏遠,上司和下屬之間的安全距離。
這時,一道手機彩鈴聲在車廂內響起。
蘋果的默認鈴聲,富有忍不住腹誹,真是呆板。
男人呆板可真是不好事,人活著沒情趣有什麼意思?
詹惟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俊美的烏黑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喂,希希有事?」
希希?女人?富有忍住不住的豎起了耳朵。
好聽的女聲卻只傳到了詹惟仲的耳朵裡。然後,富有就看到男人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了。
「希希,我正在勘察項目,所以暫時不方便接電話。我知道S市最近天氣不好,我會注意的,另外天氣不好,你就取消航班,暫時不用過來了。」
很快詹惟仲就掛了電話。
富有心裡暗想道,希希肯定是個女人,對詹總這麼噓寒問暖的,不是老媽就是女性朋友甚至有可能是女朋友……
人生果然處處是狗血。
富有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茫然,一副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事實上她確實基本上什麼也沒聽到,不過她自行腦補了女方的片段。
黑色的豪車平穩地行駛在城市的中央,穿過繁華的香港中路,很快就要到了正在籌建中的一處酒店工地,天公不作美,還真是變天比變臉快,居然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小雨讓車窗玻璃很快蒙上了一層水霧,外面的世界變得模糊,雨刮器適時的刷刷刮過……
車子停在了工地的施工部,酒店的幾個高層已經等在了那裡。
富有自行解開安全帶,繼而就要下車,卻被詹惟仲一手拉住,「先別動。」
然後她就看到男人先下了車,接過司機遞過來的黑色商務雨傘,撐好後才繞道富有這邊,打開了黑色的車門。
富有一愣,這些本來是她這個助理該做的事情。他們有些顛倒身份了……而且,他們是跟合作方洽談的,她又怎麼能已女友身份自居,享受女友的待遇。談公事帶著女友似乎太輕佻了。
想到這裡,富有就飛快的下了車,然後接過詹惟仲手裡的雨傘,她也是一米七幾的人,再加上穿著高跟鞋,她舉著傘並不吃力。
傘下的兩個人,男人高大健碩,女人風姿綽約,很是般配的走在迷迷霧霧的細雨裡。
男人跨著一條長腿,配合著自己的小助理,走的並不急,他動作倒是優雅,彷彿天生的帝王貴族。
富有高舉著傘,面帶一抹桃花般的笑容,儘量讓自己顯得很輕鬆。
真是慶幸,她爹媽給了她一米七多的身高,再加上有10公分的高跟鞋,走在這個一米八八的男人的身側,還是比較輕鬆的。
換句話說就是還算能hold住!
富有作為助理很自覺的拿過雨傘之後就將大部分雨傘頂在詹惟仲的頭頂,細密的雨絲打到了她的一側肩頭,繼而沾染了薄薄的濕意。
兩個人站的極近,偶爾不經意的摩擦讓詹惟仲忍不住的心情大好。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跟個女人這麼同行,很愜意。
可似乎哪裡不對勁,他一頓步,探尋的看了一眼身側高舉著傘的女人,眉頭微蹙,帶著不悅的伸手就握住了傘柄,女人的手白嫩纖細又柔軟,佛若無骨。
詹惟仲就這麼還算雲淡風輕的拿過了富有手中的傘,輕鬆的擋住了女人身側打過來的細雨,然後往工程部走去。
詹惟仲和一群男人視察工地的時候,雨勢已經是越來越大,一群男人都穿著黑色的正式西裝,真是浩浩蕩蕩。
在男人巡視工地的空當,富有一個人被詹惟仲安排在了工程部的辦公室,說是等一個合作人的傳真,但是她不是不知道那只是男人找的一個藉口,讓她可以安心留在辦公室的藉口。
富有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外面的水天一色,心裡也有頗多的感慨,最多的是關於詹總裁竟然也是這麼難得的面冷心熱。
工程部的內勤是個快接近三十的女人,很熱情的給她泡了一杯花茶,富有第二杯茶快喝完的時候就看到了詹惟仲一行人走了回來。
男人黑色的西裝外套上沾了些許的濕意。黑色的真皮皮鞋上也沾了不少的泥水,但是一雙大長腿依舊穩穩當當,不急不緩。
自成一股帝王之氣的走在前端。
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透著一股子的霸氣,就連表白都那麼的霸道強勢,冷冽,甚至讓她覺得這一切表象的後面是男人未經雕琢的心。
一片未經過開墾的心。
詹惟仲在看到富有之後,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等累了吧,我們走。」
男人神色帶著一股子的清冷,但是聲音卻清爽悅耳。
富有起身跟著走向停在門口的車子,職業幹練的她在詹惟仲眼裡就是個小媳婦樣子,
怎麼辦,他的小助理很合他胃口,他想違背和富嘉言的君子之約,不管不顧先撲到再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