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上富有只能無奈的對著飯桌上的其他人淡淡的笑著。
臉頰兩側各有一抹緋紅,看上去無限嬌羞。
她拿大大的眸子狠狠的剜了一眼詹惟仲,別樣的風情在一干人看來無疑就是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很是羨煞旁人。
詹惟仲一臉得意,意味明顯,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替自己爭取名分,不給情敵一點餘地和機會,也不給這個小特助猶豫拒絕的機會……
一頓飯吃飯已經接近九點,詹惟仲攬著富有跟一行人道了別後就坐進了車裡。
富有跟防瘟疫似的跟詹惟仲隔開了一段距離,「詹總,我不想把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而且您在飯局上的說辭根本就是在詆毀我的名譽。我沒有接受過你的追求,更不是你的什麼未婚妻,更加的不會存在什麼明年就生一個寶寶的說法……」
富有和詹惟仲也從沒想過他們說的話會在第二年一語中的。
詹惟仲臉色平靜的看了一眼他的小特助,真是牙尖嘴利。
富有的臉色確實凝重了一些,在詹惟仲淡淡的笑意中,富有才略顯刻意的在說完之後笑了笑。
「詹總,別對我好,我可還不起。」
詹惟仲才是聞言一怔,那個女人說的有些漫不經心也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卻是再明顯不過了,一向沉穩的詹惟仲終於忍不住嚯的扭頭看了過去。
這個女人看似柔弱,卻還真是倔強,永遠都是這麼的一本正經,完全不懂職場的圓滑,拒絕人也更不圓滑,毫無交際技巧可言。
真是真誠又簡單。
看看此刻兩個人之間隔著的距離,還真是確保了半點都碰不到他的身體,這副樣子就是表明了要保持——安全距離。
要讓一個女人相信一個男人對她是一見鍾情,對她是真心實意的是不是很難?還是他做的根本就不在點子上?
他沒追過女人,更沒什麼戀愛經驗,他詹惟仲覺得喜歡就表達,愛上了就追求。
可看著富有那一臉的戒備和謹慎,詹惟仲難得笑了,笑得有些無奈,「我對你好很單純,不是要回報也不是潛規則。就只是想對你好,看你開開心心的,或許我做的事情給你帶來了壓力,那我以後儘量克制。而且,你對我還不夠瞭解,可我在兩年前就見過你。」
詹惟仲輕壓了一下眉心,還是將心裡的那點小秘密說了出來。原本開始他還不以為意,沒想到見面更是好感倍增,再加上他的小特助還真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姐,人和特別的性感可愛又實在,他才起了追她娶她的心思。
只是沒想到他生平第一次努力討好一個女人卻不的其法的被拒絕了……
富有明顯的不相信,她的記憶裡就從來沒有詹惟仲這號人物。
她柳葉眉微挑,「你逗我玩呢?在我記憶力可是和你沒有交集。」
詹惟仲也沒有不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富有才緩緩開口,「紐約,塔林街公寓富嘉言的家裡,那一年你好像是暑假過去遊玩的,我們學校剛好舉行畢業三年的同學會。」
富有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詹惟仲,記憶中確實有那麼回事,那幾年的寒暑假她基本上都是回美國的。只有今年年後她就忙著體驗生活,折騰畢業實習這些事情才沒去紐約。
「你認識富嘉言?」富有有些明知故問,想起自己的那少年老成的哥哥,忍不住又想起這個工作還是他推薦的,這麼一合計她大概也知道了來龍去脈,她被自己的老哥給賣了!
詹惟仲在得罪未來老婆和小舅子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出賣富嘉言,而事實上他確實是認識富嘉言。
他們都是在斯坦福商學院就讀,也是在學校的辯論賽上結識,這所學校位於加州的帕拉阿圖市,他讀大一那一年富嘉言已經是風雲學長。
後來富嘉言畢業在紐約華爾街翻雲覆雨,打造了一方神話,他也會偶爾去富嘉言的公司,也在兩年前畢業歸國之前去過富嘉言的家裡。
也是那一年他初次見到富嘉言的妹妹,儘是一副小女兒模樣的一個女人,很是乖巧可愛。詹惟仲自己也沒想過會因此與這個看上去就是個小女孩的女人結緣。
那時候最引他注目的除了她的美貌還有她的名字——富有,真是俗的可愛!
兩年後再相見,他沒想到會是在樓梯上,惹火性感的女人坦率又真誠,竟然是來應聘總裁特助。
那一天他打電話給富嘉言才知道,是這位學長推薦了自家的妹妹來應聘,而剛好的是家裡催他結婚催的緊。
如果在被結婚和自主結婚直接,他當然會選擇自主,掌握主動權,既然他們再遇到彼此他就沒有理由去拒絕。
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妙不可言。
富有咬了咬嬌美的唇,心裡把富嘉言狠狠的罵了一通,一般不都是哥哥護著妹妹不捨得嫁嗎?她這個哥哥倒是不聲不響的給她弄了個小圈套。
這會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詹惟仲會有後來送花,帶她買首飾參加自己母親壽宴的決定了。想到那個男人已經默默的將她放在了未婚妻的位置上她的心終是忍不住,再次的泛起了甜意。
詹惟仲看著她那不勝嬌羞的反應,就知道他的小特助已經想清了來龍去脈,而且肯定腦補了什麼不宜的或者甜蜜的畫面,才會有這般泛著緋紅的臉頰……
他緩緩的將大手伸了過去,緊緊的握住了富有軟嫩的小手,隨後心里美滋滋的拉近了距離靠了過去,將女人溫軟的小手擱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富有沒有抽開自己的手,詹惟仲便嘴角微揚,呵呵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富有帶著一點羞惱的問道。
「討到老婆了開心啊,開心了當然要笑。」
富有真是不想跟詹惟仲說話了,這個男人真是……太自以為是,太霸道張狂,太爺們了!
甜蜜的戀人總會覺得時間飛逝,時隔一週。
富嘉言才得知妹妹和詹惟仲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隨即便盡快的處理好了手頭的工作,讓助理訂了直飛S市的機票。
窗明几淨的S市機場,站著熱戀中的兩個人,詹惟仲一隻手和自己的小女友十指緊扣,而另一隻手裡則提著富有的女士手拎包……
周身人來人往,窗外更是陽光溫煦。
詹惟仲一直覺得大老爺們幫女人拎手拿包這種東西很丟身份,也很小男人,他以前就從來沒有給女人拎過包包,只是現在出門,他都會自發自覺的替富有拎包。
他是變異了還是變態了?當然不是,將自己心愛的女人照顧的面面俱到的感覺是幸福的!
富有依偎在他的身側,聲音溫軟,「詹惟仲,你真是位中國好男友。」
詹惟仲一臉的得意,神色更顯倨傲,「有有,你應該叫我老公,因為這是我詹惟仲老婆才有的待遇。」
富有自然不扭捏,很大方的甜膩膩的叫了一聲:「老公。」
拉長的尾音透著一股子撩人的嬌羞,詹惟仲忍不住的喉結輕滾,為了他和富嘉言的君子之約他已經把控了很久了。
還真是愛就要克制……
富嘉言一出來就看到了你儂我儂的富有和詹惟仲,忍不住的嘴角一抽……
今天的富嘉言難得的傳的很休閒,一件Polo衫,一條休閒長褲,整個人都透著休閒度假范。
富有腹誹,還真是不拿這事當事啊。她的父母不擔心她的終身大事,她的哥哥也是這般肆意瀟灑的來了……
根本就沒有拿出娘家的那種氣勢啊!
富嘉言只拿了一件行李,他在S市的行程也只有這兩天時間而已,商務行李箱裡只放了兩套換洗的衣物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哥哥,歡迎你衣錦還鄉!」富有歡快的走到了富嘉言的身邊,兄妹兩個人先是熱情的來了個擁抱。
「嗯,不錯。看來James把你照顧的很好,都胖了。」James是詹惟仲的英文名字,可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聽到別人說自己胖了。富有頓時覺得被澆了一盆冷水,她有些後悔這麼早就公佈了戀情,這麼早就讓自己的哥哥過來,所以才會這麼早的被富嘉言刺激……
富有用責備的乞求的眼神看了一眼詹惟仲,那意思很明顯都是你錯,哥哥欺負我,你是罪魁禍首你看著辦。
詹惟仲走上前跟富嘉言熱情的握手,互相用拳頭搗了對方一下,「老婆那是必須得寵在心頭。再說,有有一點也不胖!」
富有很應景的「嗯哼」了一聲。
富嘉言和詹惟仲有幾年的交情,兩個人熟知彼此的脾性,看著他和自己的妹妹這麼有愛他原本打八分的心頓時調到了滿分。
看似沒有情趣的詹惟仲如今也會當眾幫自己的女人拎包了,戀愛果然可以重塑一個人。
兩個男人走在一起,一個穿的休閒,一個西裝革履無比正式,富有走在詹惟仲的身側,幸福的心裡都已經樂開了花。
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的男人,都是生命裡舉足輕重的存在,看著他們侃侃而談,並且相談甚歡她就覺得心滿意足,很是歲月靜好的那種滿足。
詹惟仲帶著他們去吃了晚飯,吃飯的空當詹惟仲的電話就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顯,臉上閃過一抹憂色和不愉快。
他只能跟富嘉言和富有打了聲招呼之後去接聽電話。
中餐廳的包廂外,出了偶爾穿梭過的服務員和少數的用餐食客外便分外安靜,不得不說包廂的隔音做的非常的好。
詹惟仲輕壓了一下太陽穴,聲音清洌:「喂。」
那端就傳來溫婉女子的聲音,「惟仲哥哥,我剛到S市的機場,你能來接我嗎?還是我直接打車去你那?」
詹惟仲原本計畫著見到富嘉言之後就再進一步的推進和富有的感情,還真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朴希!
這丫頭不好好的在北京呆著,跑到|S市為哪般,難道是媽讓她來監督他,拽著他按時回去給她老人家祝賀壽辰?
想到這裡詹惟仲就有些頭疼,「你定酒店了嗎?你要去我那也行。但是我今天不在S市,所以不會回去。你安頓好了給我發個短信。」
他也沒問朴希為什麼過來,有些事他不問也能猜到。只是朴希之餘他更多的是一起長的夥伴,一個活潑可愛的妹妹般的存在。如今他願意跟富有共度一生,自然要在接下來將一切處理妥當。
他詹惟仲愛的女人怎麼能因為莫須有的事情受氣呢,而在這之前他只能將計畫的地點稍微做個調整了……
掛了電話之後詹惟仲不動聲色的回到了包廂裡,富有有些好奇,畢竟詹惟仲也出去聊了好一會電話,她狡黠的眨巴著眼看了一眼詹惟仲,用一種不經意的口吻問道:「誰啊?」
詹惟仲淡笑著看著自己對面的小女人,「是北京過來的一個朋友,剛到S市所以給我打了個電話。明天引薦給你。」
富有樂呵呵的點了點頭。
富嘉言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詹惟仲,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一個眼神就說明一切。
他的態度很明確,如果詹惟仲讓他的妹妹無端的受委屈,那麼他不會旁觀,雖然感情大多數是兩個人的事,可他們家從小捧在手心的妹妹可不是給別的男人糟蹋的。
再者,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也沒有資格做他們家的女婿。
一頓飯吃的微微有些波瀾不驚,飯後富嘉言還跟投資商有約,所以他依照行程安排直接去了S市的希爾頓大酒店,在那裡還有一場上午談判,涉及一起跨國併購,他也是趁機私事、公事一起處理了。
他一向都是個嚴謹的爭分奪秒的華爾街商人。
詹惟仲拉著富有,兩個人沿街走著,夏初的夜空偶爾會有三兩顆的星星,發著微弱的光,但是倒也稀奇。所以富有喜歡偶爾抬頭瞅瞅星空……
兩個人十指交扣,踱步在人潮湧動的路上,漫無目的的就走到了一處超市,「走,我們下去逛逛。」
富有詫異的看了一眼詹惟仲,在她看來詹總裁這樣的人真是不適合逛超市,男人一向爭分奪秒雷厲風行,逛超市這種閒散的樣子她真想像不出來。
可還沒等她自行腦補呢,詹惟仲說完就拉著她拐進了超市。
天比較熱,超市裡開著冷氣,在裡面除了買東西的,還有躲在超市裡避暑乘涼的……
有不少的小情侶依偎著一起推著購物車,或者男子推著購物車,女子走在前頭不住的挑選著商品。
詹惟仲和富有是第三種,直接手牽著手走在超市裡。
富有抬頭看身側的男人,「你要買什麼?」
詹惟仲拉著她直奔目的地,還真是目不斜視,「必需品。」
最後,兩個人停在了一處花花綠綠的貨架前……
富有頓時臉上綻開了多多桃花般的緋紅,那花花綠綠的小盒子上醒目大字昭示著那個男人的司馬昭之心,大庭廣眾的拉著她來買這種計生用品避孕套!
她恨不得找個地都鑽進去,怎麼會有這麼光明正大的男人,因為詹惟仲正站在那裡分門別類的研究著,超薄的、帶螺紋的、不同味道的、各種大小號的……
富有開了一眼十分投入的詹惟仲,恨不得把他踢到火星上去。
她總覺得不是有異樣的眼光投過來,雖然她有時候說話大大咧咧,可骨子裡還真是第一次買這玩意,還是跟男人如此的光明正大,她頓時十分難得的就起了羞赧之心。
富有不管不顧的抓了一盒避孕套塞到了詹惟仲手裡,他拿好一瞅就對著臉色酡紅的富有笑了,「你的選擇真是無比的正確。岡本003白金超薄無味……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原汁原味的我。」
這下富有是真的不想跟詹惟仲說話了!
男人天生皮厚,又補充道,「一盒怎麼夠,乾脆多買點。」
富有:「……」
富有受不了了群眾的眼光,然後又看著詹惟仲嗖嗖嗖的拿了五六盒花花綠綠的盒子頓時就生了想死的心。
她試圖掙脫男人的手,選擇去收銀台外等他總可以吧,可詹惟仲顯然的不打算鬆手,「一起走。」
收銀台的小姑娘饒是訓練有素,看著一個人一次性買這麼多盒多少還是有些視覺衝擊的,小姑娘紅著一張臉快速的完成了收銀的工作。
詹惟仲拿了兩盒隨手丟給了富有,富有像是接到一個燙手山芋一般的接住之後,趕緊的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那樣子真像是做賊心虛的做了壞事的孩子。
她拉著詹惟仲就走。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富有白嫩的臉蛋上依舊著著淡淡的紅,無限嬌羞的模樣。
詹惟仲將她攬在懷裡,當街直接擁在懷裡一陣熱吻,男人寬闊的胸膛結實又溫厚,富有原本就羞赧著小臉,如今更是恨不得整個臉藏在他的西裝外套裡。
男人和女人的臉皮厚度明顯的不在一個級別上……
富有幾近腿軟,只能攬著詹惟仲有力的脖頸尋求一絲支撐,詹惟仲已經將陣地轉移到她的耳側,男性的氣息撲簌到她那可愛的小耳朵裡,「晚上我們去酒店,嗯?」
說完還已有所指的頂了頂富有,富有又不是傻丫頭,自然能感覺到男人下身那一處的異樣,以及男人那明顯的暗示。
嗨!他們作案的輔助工具都在剛剛的超市裡買全了呢!
富有沒想到詹惟仲會帶她直接到了一家情侶主題的酒店……還真是光明正大,死不要臉?
看著酒店外醒目的鏤空浪漫的Logo,富有就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男人。
大堂裡的接待已經對來入住的各種情侶有了十足的招架之力,全程淡定又專業,直接忽視了正杵在櫃檯外的卿卿我我的詹惟仲和富有……
富有可不像詹惟仲那麼不以為意,她已經羞的快要縮到男人的胳肢窩了。等酒店的接待辦完了入住手續,詹惟仲接過房卡,攬著富有直接進了電梯。
進了酒店曼妙唯美的裝飾也沒辦法減緩她那緊張的情緒,詹惟仲在她的額頭親了親,「我先去洗澡。」
富有機械的點了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很快浴室裡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富有暗暗的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至少他沒說我們一起洗……」
隔著磨砂玻璃的富有就看到了男人模糊的身影,還真是性感的無與倫比。那雙修長的退,精壯的充滿力量感的小腿透著玻璃清晰可見。再上就是朦朧的男人的身體……
富有想著自己看美劇的場景,自行腦補了這一腹肌男美男出浴的樣子,嘖嘖,真是欲罷不能的想撲倒。
詹惟仲走出浴室的時候就看到紅著一張小臉的富有正坐在床上,她穿著一身簡潔素色的連衣裙,裙子將她的腰身勾勒出了完美的弧度,露在外側的小腿在床側晃動著,真是粉雕玉琢,這肌膚猶如新生的嬰兒……
酒店的大燈浪漫唯美,投下來的光都十足的誘人。四周明明滅滅的小燈更是幻化著別樣的美,而他的女人坐在那裡像是嬌美的公主,又像是傲人的女王……
富有嗖的抬起頭才看到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出來的出浴美男,她一時想的出神都沒注意聽浴室水停了的動靜。
男人圍了一條浴巾,古銅色的健碩的腹肌上隱隱的還有著水滴。精短的黑髮凌亂的搭在俊美無匹的臉側,男人真是活色生香。
「我去洗澡。」
富有紅著一張臉,嗖的站了起來。撈起一旁的浴袍便抱著進了浴室,隨即唰的關了門,詹惟仲還聽到了反鎖的聲音。
他忍不住的嘴角微揚,肆意的笑了。這會了還想著防著他?他只是想讓她的第一次傳統點,舒服點,不想挑戰浴室或者其他地方而已,如果他願意那個小女人哪裡還有不從的機會……
詹惟仲將空調的溫度調到適宜狀態,便好整以暇的躺在了床上,聽著嘩嘩的水聲傳來,彷彿美妙的不亞於一場大型的音樂會。
他想像著溫熱的水流過她那玲瓏有致的身體的時候的樣子,出水芙蓉大抵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富有足足在浴室裡洗了將近一個小時,她還真是不頂事的又緊張了這一個小時。她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把自己洗了萬分的乾淨,但似乎還是少了點心理建設。
詹惟仲不是急躁沒耐心的男人,可還是萬分擔憂的起身敲了敲浴室的門,他可真怕富有在浴室裡呆太久而缺氧。
「有有,你沒事吧?」男人的聲音帶著一抹暗啞。
驚得富有緊張的抓著毛巾將自己的某處遮住之後,才緩了緩神答道:「沒事。我馬上就出去。」
富有裹著浴袍羞答答的、磨蹭蹭的走出浴室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的雙眸頓時一亮,那是閃著的情動的光。
「過來。」
富有沒說話,只是順從的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掃了一眼週遭的環境,窗簾已經拉上了,燈光也調到了極致的昏黃浪漫。
床頭櫃上還有已經開了盒的岡本,套套已從盒子裡拿了出來。
詹惟仲嗖的將她扯在懷裡的時候,就像是看著一朵正在綻放的羞答答的玫瑰,一雙眸子勾魂攝魄,小臉蛋在浴室水霧的燻蒸之下水潤紅撲撲。
夜晚迷離,詹惟仲看著懷裡女人,沒有一點的故作嬌媚,卻已經嫵媚到了骨子裡。他眼前的這一幕才是真正的活色生香啊。
女人烏黑的頭髮散在肩胛處堆出了一朵俏麗的烏雲,俏生生的臉蛋緋紅如三月桃花,一雙水亮的眼眸更是迷離可愛。
他身下的女人在他眼裡是多麼漂亮,就像是世界上最美豔的玫瑰花,有著湛黑水亮的眼珠,豔紅的嘴唇,肌膚更是吹彈可破。
詹惟仲也很奇怪,饒是這樣第一次的感觸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對這樣的事上癮了,或許都是因為男女之間特有的磁場,而他和富有就是最佳、最匹配的那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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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詹惟仲帶著富有去了一家上好的養生粥店,還很貼心的點了一碗紅棗燕窩羹給她,「昨晚失血又耗體力,你多補補。」
富有想起清晨床單上的那一抹紅色,再看看男人一副神清氣爽分外得意的嘴臉,就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在粥碗裡。
饒是這麼想著,富有還是很給男人面子的接過了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
她總覺得女人可以撒嬌甚至可以撒潑曬脾氣,但是要看場合。
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想撒嬌。
在回到詹惟仲別墅換衣服的時候富有終於是爆發了。
因為她走進別墅的時候就看到客廳裡穿著睡衣的女人……
那女人完全是一副悠閒自得,女主人的范。而她穿著的睡衣還是詹惟仲之前給她買的,沒剪標沒穿過的。
確切的說自從她和詹惟仲兩個人確立戀愛關係,她還沒在別墅內過過夜,而詹惟仲給她添置的衣物都保持著全新的姿態留在他家的衣帽間裡,因為他說這樣等她想搬的時候就會省不少事。
朴希是被父母呵護在手心裡的公主,嬌美但是有些跋扈,活潑但是玻璃心。她根本沒注意到詹惟仲緊緊拉著富有的手,而是只看到男人帥氣的臉之後就笑著撲了過去。
「惟仲……」拉長的尾音帶著少女的甜美。
富有生生的頓住,只覺得有那麼一刻是心如刀割一般的萬分糾結,前一晚他們翻雲覆雨,而今一早確是翻天覆地。
富有發狠的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詹惟仲側臉看著隱怒的女人,用認錯的口吻喊道:「有有,你別誤會。」
富有有脾氣但是不是沒腦子,男人說別誤會,她也需要解釋,所以她給他機會解釋,她等他的合理解釋。
至少她知道詹惟仲只有一個哥哥,並沒有弟弟姐姐和妹妹,那這個姿態親暱的女人是誰?
朴希這才注意到詹惟仲身側站著的女人,身段是好,長相也出挑,很嬌媚的樣子,女人的眼光看來就是不舒坦,甚至是刺眼了,她立刻警鈴大作。
她的詹惟仲身旁還是第一次出現除了她之外的女人呢!
朴希被詹惟仲推開之後,立刻怒瞪了一眼富有,指著她的鼻子不依不饒的問道:「惟仲,這個女人是誰?」
詹惟仲不悅的看了一眼往日裡疼愛的,當妹妹一般呵護的朴希,聲音頓時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嚴厲,「你胡鬧,他是我詹惟仲要娶的女人,你該叫她一聲嫂子。」
「嫂子?」朴希的聲音立刻猶如炸毛的貓一般,尖銳刺耳。她瞪圓了杏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口裡所說的,嫂子!
「有有,這是我媽咪同學的女兒,朴希,我們是在一個大院里長大的。」詹惟仲一邊說一邊拉過了富有,將她按坐在沙發上,末了又補充道:「我和朴希從小認識,所以感情較好。所以你別誤會,別懷疑我對你的真心。」
富有知道,誰沒個朋友呢,打小一起長大的男孩女孩,曾經自己暗戀過的男生女生,喜歡過的交往過的,比如她曾經有渣男陸子遇。
她看著對她怒瞪的朴希也沒有了打招呼的慾望。
當然她也不會因為這個女人就醋意大發,她傻傻的撂擔子可不是便宜了別人。她的人生字典裡不存在忍痛割愛,委曲求全的戲碼。
既然彼此相愛就不會無緣無故放棄,誰沒鬥過前任,誰的戀情婚姻會不受外界的影響和誘惑呢?
她自認為自己還你是能Hold住的!
富有拍了拍詹惟仲的手背,「要不你們談談,我去煮杯咖啡。」
詹惟仲拉住了富有,「你不用迴避,沒什麼是不能當著你的面說的。」
富有淡淡的笑了,心裡是爽歪歪的甜。她愛上的男人,是個爺們,是個真男人,而判斷這一點的標準就要看這個男人的擔當。
對於詹惟仲此番的表現她是十分滿意的,可是她真就想喝杯咖啡提提神,「放心吧,我去煮一壺咖啡,我真得要提提神。」
詹惟仲想到昨晚自己的所求無度,對於還是第一次的兩個人尤其是體力透支的富有來說卻是是辛苦了。想到這裡他頓時眉眼溫情滿溢,嘴角維揚。
一旁的朴希被硬生生的襯成了多餘,憤恨的指甲都刮的掌心疼……
她打小就喜歡詹惟仲,一直就夢想著嫁給他,做他最美的新娘,現在呢,就這麼短短幾個月她沒來S市,她心心唸唸的男人就要娶妻了,可妻子不是她……
詹惟仲瞅了朴希一樣,「都這麼大了別再跟個小孩子似得,快去換衣服吧。早飯沒吃的話我幫你叫外賣。」
詹惟仲一邊說著就準備拿手機打外賣的電話。他一個人住在別墅除了每週固定的幾天有家政阿姨幫他打掃外,他個大老爺們的還真沒請個傭人照顧他的一日三餐。
他平時應酬多,工作忙,幾乎就沒在別墅用過餐。
朴希瞅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跺了跺腳也沒回答詹惟仲的話就蹭蹭蹭的上了樓。
她昨晚到了別墅後看著衣帽間的女款衣物還驚喜的以為是詹惟仲開竅了,給她準備的呢,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沾了那個女人的光……
富有端著醇香的咖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偌大的客廳內只有自己的男人在翻看著報紙,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她放下托盤,自行端了一杯咖啡便窩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裡,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的男人,「你的小青梅呢?」
詹惟仲嘴角微抽,「對不起,昨天不是太激動了麼,所以才會忘了告訴你。」他的聲音低沉悅耳,一句道歉的話都說的那麼的誠摯,還帶著一抹撒嬌的小意味。
她可真沒想到那麼大隻的男人喜歡對著自己的女人撒嬌,估計以後也會很黏人吧……
朴希換好衣服,穿的性感撩人的樣子走下來的時候就看到詹惟仲和富有兩個人擠在單人沙發裡……
「咳咳!」她一邊下樓一邊乾咳了兩聲。
詹惟仲不為所動,富有可受不了被別的女人盯著自己,還是那番仇視的怒瞪摸樣,她掙紮了從詹惟仲懷裡掙脫了出來,站起來就往一旁的沙發走。
朴希看看自己的纖細的卻是飛機場的身材,又瞅了瞅富有的凹凸有致,頓時有些洩了氣……
有些東西先天不足這會再補還真是來不及啊!
朴希蹭蹭蹭的走到了詹惟仲的身側,氣鼓鼓的說道:「把外賣的電話給我!」
詹惟仲也沒看她,直接把號碼報給了朴希,做風投這一行的男人記個電話號碼易如反掌。
然後詹惟仲和富有就聽到了朴希飛快的撥打了外賣的電話,「青楓壹號別墅8號,給我加一份木瓜燉奶!」
富有聽著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毛,極力壓著才沒笑出聲,她在心裡暗暗的想著,這個姑娘還真是單純的好玩。
專業星級酒店當真高效率的準備了早餐之後還備了一份木瓜燉奶,朴希就這麼坐在沙發上,把吃食都放在茶几上,咬牙切齒的吃著。
快吃完的時候詹惟仲才開口,「是不是我媽讓你過來的?我都答應她過兩天就回去,一定會參加她的壽宴的她還不相信我,就派你來監督我?」
朴希啪的放下來手裡的小勺子,勺子擱置在茶几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是的。怎麼了,你是不是就因為這個看我不順眼了?」
詹惟仲說話一向都直來直往,「是。所以你要是沒別的是就早點回北京吧。」
朴希被他噎的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她不滿的指著詹惟仲,確實怒瞪著富有,「你幹嘛這樣對我,你以前不這樣的!你幹嘛對我這麼不講道理,這麼嫌棄?」
詹惟仲翻了一頁報紙,才幽幽的開口,「我們這怎麼就不算講道理。如果你覺得我這是不講道理那就算是吧,我這輩子估計只會對自己的老婆和女兒講道理,所以你也別期待什麼了。」
拒絕的乾脆對彼此都好。詹惟仲自認從來沒給過朴希希望,倒是家裡人一直熱衷亂點鴛鴦譜。
朴希是被家裡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公主,讀書工作也是被男人追著的,她除了偶爾在詹惟仲這裡碰一鼻子灰之外還是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這麼丟臉,一氣之下她就拖著自己那還沒開封的行李箱走到了玄關處。
「好,我走!我就看許阿姨會接受你這個女朋友嗎?氣死我了,哼!」朴希一邊嘀咕一邊在玄關處換好了鞋,然後就傳來了哐當的關門聲。
富有幾次聽見詹惟仲跟家裡打電話的口氣,再想到朴希扔下的惡狠狠的話忍不住的心裡就發憷……
他的哥哥也交代她了,詹惟仲的家庭不是一般的家庭,而他的父親是從商的,他的母親和哥哥卻從政,他家的話語權掌握在他媽媽手裡,不過,卻不是不可欲破,可以從他的爺爺奶奶著手……
一番陳述就把富有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有種一入侯門深似海的感覺。
詹惟仲看著面露憂慮之色的女人,忍不住走過去將她攬在了懷裡,「別想太多。一切都交給你的男人我來處理就好了。雖說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但是日子卻是我們兩個人過。你哥哥今天早晨一早飛回紐約之前又對我再三叮囑了一番,讓我照顧好你。」
富有抬頭,蹭了蹭男人的下巴,「我哥哥怎麼這快就回去了?工作上有著急的Case要處理?」
詹惟仲:「嗯,他們公司有一項併購案需要他處理。還有,我也訂好了去北京的機票,我們週六飛回去一趟。」
詹惟仲的發小林然週四從紐約直飛到了S市,這次他是專門為了帶回詹惟仲要求的定製求婚鑽戒,是一枚六克拉的藍色鑽戒。
一共有89切面,比利時切工,典雅十足。詹惟仲孤身去接機,在機場的咖啡館裡兩個大男人侃侃而談。
燈光下,詹惟仲看著耀眼奪目的鑽石戒指,心里美滋滋的升騰出了一把熱情的火……
林然對鑽石無感,可是看著自己的發小這麼一臉得意之色,他看著這枚成品鑽戒時,也跟著心情都有點小激動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鑽石戒指做好之後就第一時間飛到了S市,為的就是把這枚完美的戒指送到自己二十多年的發小的手裡。
男人有女人滋潤果然不一樣,紅光滿面,精深煥發之外還帶著一股子的意氣風發!
鑽石奢華、尊貴、典雅又不失純美,他要不是趕時間真是很想去看看這位綁住了詹惟仲心的女人。
詹惟仲看著完美的鑽戒,越看越滿意,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帶到女人那纖細手指上的驚豔效果了。
「哥們,這次多虧了你!大恩不言謝,恩情兄弟記下啦!」
林然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行了,別矯情了。記得婚宴別忘了邀請我這個孤家寡人。」
詹惟仲洋洋得意的點了點頭,拉仇恨的說道:「兄弟我這不是在幫你積累經驗嗎?等你結婚的時候就能輕車熟路的選好婚戒了!」
林然看著他一副招揍的樣子,十分的無語,「老子還想單身十年呢。做個單身公害可比你這樣被老婆綁住舒服。」
詹惟仲挑了挑嘴,「你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被婚姻綁住不是一種幸福?」
最後詹惟仲懷揣著藍色的鑽石戒指,直接去了S市唯一一家六星級的酒店,這家酒店的特色就是頂樓的玻璃房,流光溢彩的奢華玻璃房裡有各色的玫瑰,玫瑰點綴著房間,此時整個現場已經被紗幔、綵球、綵帶環繞,微風吹過,輕紗飄動。
浪漫又唯美,美的撩撥人心,詹惟仲對自己的設計很滿意。今天又是晴天,頂樓的玻璃房在夜晚更是美不勝收,頂端設置了人工的浩瀚星空。
今夜星光璀璨,他打算向心愛的女人求婚。
週四這一天富有被放了一天假,然後便被自己的閨蜜莫小北拉去逛街,她看著莫小北有些不可置信,以往都是她拉著她去購物的,莫小北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拉著她去敗家,去揮霍。
「你今天怎麼想到要去購物了?你不是省吃儉用的麼,忽然開竅了?」
莫小北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自然是受詹惟仲所托,要拉著這位熱戀中的幸福女人去大肆採辦,打扮的美美噠!
兩個人來到購物中心,富有一直是熱衷於做美甲的,所以她先拉著莫小北去做了指甲,小北也喜歡做美甲,但是遠不像富有那麼熱衷。
兩個人做了閨蜜款的指甲之後便去大肆的血拼,夏天的衣服款式多,新穎又亮眼。最後莫小北拉著富有到了GUCCI的專櫃,她是喜歡迪奧,可她知道富有喜歡GUCCI。
富有挑了一款美膩的裸粉色抹胸及踝長裙,裙襬輕盈極其飄逸。因為她身材本就高挑,駕馭起來很輕鬆。
「這款好,把你的好身材和氣質完全凸顯了出來。」莫小北拉著富有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富有就準備把衣服換掉去付款。
「我去換下來,然後我們付款走人。」
莫小北:「就這麼穿著吧。」說完她有對一旁的導購說道:「麻煩你把原來換下來的衣服幫我們打包,這件我們直接穿了走人。」
當富有跟著莫小北到了S市這家久負盛名的六星級酒店的時候她是真的不淡定了。小北拉著她購物又做了造型,這一刻又帶她到了這個奢華的酒店。
「小北,你有什麼目的?不會是打算請我在這裡吃晚飯吧?你要知道這裡一頓飯的價格最少也要吃掉你一個月的收入。還是你把我打扮的這麼美美的帶我來相親?」
莫小北嘿嘿一笑,「你覺得我敢帶你出來見別的男人嗎?你忘了你家詹大人給你定的那些個規矩了?」
富有想到這裡就有些神色懨懨,那個可惡的男人跟她歡好之後,趁著她意識渙散,腦袋瓜子不清醒簽了個不平等條約。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反正就是不讓他隨便接觸陌生男性,不能跟除他之外的人去酒吧飲酒,不得以任何藉口剝奪他作為男人的福利……
富有:「你說的對,既然來了那咱就大吃一頓吧。」
兩個人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堂就看到手持花束的詹惟仲,男人一身高級手工定製的西裝,裁剪得宜,白色襯衫的翻領下是一條藍色的領帶,一身黑色的整裝將男人襯托的挺拔又俊美。
富有被驚喜沖昏了頭,一時舌頭打結已經無法言語,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閨蜜,小北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富有站在原地,看著俊美的男人走近,帶著她熟悉的清冽的氣息。
詹惟仲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就這麼挎著自己心愛女人的胳膊踏著沿途的紅地毯走進了直達頂層的電梯。
直到置身如夢似幻的玻璃套房內,富有像是置身在玫瑰的海洋,又像是置身在浩瀚的星空裡。
男人求婚姿勢真是俗套,因為富有看到男人單膝跪了下來,隨即掏出一個精美的心形絲絨盒子,盒子打開富有就看到那枚藍色的戒指……
詹惟仲緩緩取出戒指,對上女人斂灩的雙眸,「有有,你願意嫁給我詹惟仲嗎?」
「我……」富有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願意!」
夜色靜謐。
富有就這麼被詹惟仲套上了情比金堅的戒指,隨後就感覺到了男人溫熱的軀體覆了過來……
兩個人就這麼一起緊緊擁抱在一起,熱烈的吻著對方,一起摔倒在奢華的大床上。
富有被詹惟仲扣住了身體,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男人獨有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瞬間讓她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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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媳婦要見公婆,美媳婦也要見公婆。
富有和詹惟仲坐上直飛北京的飛機時,心裡噗通噗通的緊張。雖然富嘉言給她打過預防站,雖然詹惟仲告訴她一切由男人扛著,可她沒辦法不緊張。
每個女人想在一開始給自己的婆婆留下好印象,以後大家相處能輕鬆愉快,這都是大家所嚮往的美好。
飛機平緩的降落在帝都的機場,富有他們的飛機剛抵達停機坪挺穩,富嘉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詹惟仲拿行李,富有一邊接聽電話一邊下機。
「哥,你打得可真是準時。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富嘉言對自己的妹妹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所以富有就聽到自己哥哥的淡淡笑語:「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告訴你別緊張,也別在詹惟仲家委屈了自己。哥哥還有爸爸媽媽都會給你撐腰呢,你是我們捧在手心裡的公主,如果他家人故意刁難你你就直接回S市,我把你託付給詹惟仲不是為了讓你受他家的氣的,明白嗎?」
富有聽得眼裡就溢出了淚花,她吸了吸鼻子,抬頭看了看帝都難得一家的藍天,硬是將感動的淚花憋了回去,「嗯,哥你放心吧。我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我又不是軟柿子。」
富有和詹惟仲走出了飛機就看到了接機的詹家人,竟然是輛政府牌照的車……
這陣勢就跟在迎接某國領導人蒞臨一般,很有震撼力。
富有任由詹惟仲牽著,先是叫了爺爺奶奶,隨後就是伯父伯母,還有哥哥嫂子。
詹惟仲的爺爺奶奶人隨和,精神矍鑠,一副眉慈目善的樣子,富有沒有直接喊詹惟仲的父母爸爸媽媽,她覺得改稱呼最少也要在兩個人領了結婚證之後。
她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詹惟仲的父母,他的爸爸人看上去老實忠厚,還真沒一股子商人的銅臭之氣。
而他的媽媽,傳說中的某機要部門的一把手,不苟言笑,看上去十分的凌厲。富有要不是對著詹惟仲久了的話就真扛不住這女強人的氣勢。
果然詹惟仲像他的媽媽更多一些,尤其是這個人的氣質。
一場初見,至少詹惟仲的媽媽沒有對她冷言冷語,但是她也知道,她並不受詹惟仲媽媽的歡迎。
那個政界女強人跟她打招呼的時候都沒有正眼瞅過她……
這就是詹惟仲的家人,她想做個大度的女人,包容他的一切,愛屋及烏。
富有和詹家的人一起吃了午飯,她發現了詹家最少話的是詹惟仲的媽媽,也或許是她是真的不待見自己,所以話少的可憐。
其他人都很好相處,很隨意。這讓富有的緊繃著的弦放鬆了不少。
富有這才有閒心思打量詹家的別墅,裝修的很簡潔,甚至可以說樸素,但是透著濃濃的生活氣息。傭人有兩個,一看都是很實在勤快的那種。
吃過飯詹惟仲的哥哥和嫂子就開車離開了詹家的別墅。詹惟仲也去開車送自己的爺爺奶奶回去,老人家不喜歡住別墅,還是住在以前的四合院裡,大院裡寬敞又熱鬧。
富有拿著詹家長輩給的紅包,由傭人小菊帶著去了客房。她在客房裡收拾著帶過來的行李。
女人垂首做事的樣子唯美的自成一幅畫。
詹惟仲的媽媽敲了敲門,之後端著一杯茶推門而入。
富有連忙起身,叫了聲:「伯母。」
嚴雲湘穿著素色的真絲襯衫,一條黑色的休閒長褲,富有看著款款走在的女人,忍不住的就在心裡感嘆,詹惟仲的媽媽保養的可真是好。
「還習慣嗎?」嚴雲湘開口雖是問詢,但是聲音清冷,「我沒想過惟仲會娶一個你這樣的女人。」
富有的手一怔,她這樣的女人怎麼了?沒偷沒搶也沒做什麼不自尊自愛的事情……
聽到嚴雲湘這麼一說,富有心裡就頓頓的疼。可是這個女人是詹惟仲的媽媽,並不是她自己的媽媽,不是她可以任性可以肆意的時候。
她的心咯噔一緊,擔心的時刻還真是來了。
嚴雲湘淡淡的擒著一抹子的冷笑和鄙夷,繼續開口說話:「我一直以為惟仲會跟朴希在一起,再不濟也會在北京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沒想到人生多變,總出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兒子喜歡你,會娶你,可是我的立場還是會擺在這裡,我不看好你所以不會接受你。」
富有不想搭理嚴雲湘的話,她在見面的第一天就被准婆婆踩在了腳底,她既然做不到無視那就只能無語。
嚴雲湘把富有和自己兒子戀愛結婚的事情批判的血淋淋之後才款款的走出了客房。
富有才算是明白,為什麼她帶著婚戒的人來了詹家還被安排到了客房,這只是未來婆婆給她的一個下馬威,還只是個開始……
詹惟仲回來的時候就走進客臥的時候就聽到富有在跟閨蜜聊電話,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可他的眼睛多犀利,一眼就看出了女人有點泛紅的雙眼,明顯的是之前哭過了……
他在來北京之前就跟自己的媽媽談過,這輩子他只娶富有著一個女人,不管她接受還不接受,如果她和富有處的愉快他們也會時常來北京,如果不對盤,他們反正婚後依舊住在S市,少來幾趟北京便可。
詹惟仲沒有問富有,看她聊得歡快的樣子,他就知道他的女人是藉著閨蜜發洩情緒了,為了不讓他夾雜中間為難。
他走過去將她攬在懷裡,輕輕吻了吻女人那光潔白淨的額頭。
詹惟仲隨即就走出了客房找到了家裡的傭人小菊,小菊是個實誠的姑娘,哪裡敵得過詹惟仲的唇槍舌劍,很快的就被套出了實情。
詹惟仲找到嚴雲湘的時候,嚴雲湘正在自己的書房裡讀當天的報紙,衣著雅緻的媽媽還是在他離開的空檔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媽,爸又去公司了?」
嚴雲湘看著自己出落的英俊無匹的小兒子,心裡唏噓不已,那個從小眷戀她懷抱的、狡黠機智卻貼心的小兒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跟她疏遠了。
都說母子連心,可她覺得怎麼連也連不到一起。
嚴雲湘摘下眼鏡,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淡淡的「嗯」了一聲。
詹惟仲蹲下身來,「媽你是不是跟有有說重話了?」
嚴雲湘頓時神色有些犀利,「她跟你告狀了?」
詹惟仲輕壓了一下眉心,「難道你覺得你兒子看上的女人會那麼能來事?帶她來北京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你接受她兒子高興,你不接受她也不影響我和她在S市幸福生活。或許在你眼裡她不是你的理想兒媳婦人選,可她在我眼裡就是獨一無二的,今天這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兒子想走自己的人生……」
詹惟仲跟自己的媽媽說話,語氣不敢過重,卻還是帶著一股子的不容置喙,看著嚴雲湘臉色黑沉下來,詹惟仲也沒有打算在繼續說下去。
「明天就是您的壽宴,壽宴過後我和有有就會領證,然後在舉辦婚禮。如果您有時間可以和爸一起參加我們的婚禮。」
嚴雲湘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富有和詹惟仲參加完壽宴,便乘坐當天的班機飛回S市。嚴雲湘和詹家人一起送行,雖然她不想接受這個媳婦,可明面上的禮數她都會做好。
臨登機前,嚴雲湘拿出了一個玉鐲遞給了富有,「這是我們詹家準備留給嫁進詹家的女人的,你嫂子那有一個,著一個如今給你。」
富有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接下來,便看了一眼詹惟仲,「拿著吧,媽的一片心意。」
「謝謝伯母。」
嚴雲湘點了點頭,「回去你們就領證結婚了,該改口了。」
一旁的詹老爺子等人也應和著,對於嚴雲湘此番主動表態,嚴老爺子和嚴老太太都十分滿意,兩個老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對啊。要改口!」
富有大大方方的喊了聲:「謝謝媽!」
詹惟仲攬著她的肩頭,看著自己的媽媽,「媽,謝謝您!我們這就回去了,您和爸都保重。」
兩個人跟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高了別之後就踏上了返程的飛機……
《豪門暖婚之名模嬌妻》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