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小白臉

翟墨再次打電話過來已經是接近下午五點。莫小北面試後就回家蒙頭大睡,是被這奪命一般的電話鈴聲給驚醒的。

她猶如炸毛的貓一般嗖的爬了起來。

「喂,翟先生。」

「有進步,至少知道我是翟墨了。」欠扁的笑聲就這樣從聽筒裡傳了過來。

「下來吧,我在你家樓下。」

莫小北被嚇得差點滾下床,什麼叫在她家樓下?這傢伙私家偵探啊,怎麼這麼快就連她的住址都摸清了?

她立刻跑到窗戶邊,稍微拉開一點窗簾,那帥的掉渣的男人此刻正依靠在一輛黑色路虎的旁邊。神色十分悠閒的看向她住所所在的方向。莫小北立刻就拉上窗簾,「你可能得多等我一會。」

「可以。」

掛了電話,莫小北就立刻打開了手提電腦。打開IE瀏覽器,很快的輸入了翟墨二字,百度結果竟然接近於零。只有一個詞條,寫著翟墨,男,S是大家族之一翟家的二少爺。善經商,C&R執行總裁。

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零緋聞,零新聞,零照片。人肉無果,莫小北只得悻悻的關了電腦。去開始洗臉穿衣,畫了個精緻的裸妝。

小北穿了一件白色掛脖短袖T恤,圖案是一個呆萌的小女孩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兩邊的頭髮上陪著枚紅色的發飾。是一件造型很有愛的T恤,當時在VOGUE的發布會上她一眼就相中了,搭配一件米白色的長褲和同色系的休閒外套,顯得身材更是纖長,最後配上一雙低跟的皮鞋。

她不工作的時候習慣了穿低跟或者平跟的鞋子,一來舒服,而來也能顧忌到前男友那壓縮精華版的身高。

此時放眼整個鞋櫃,還真沒幾雙恨天高的高跟鞋。

隨手抓起一個包就利索的走了出去。

翟墨依舊保持之前的姿勢靠在車旁,看到莫小北他眼前一亮,再一次被驚豔到。這一身打扮的莫小北,簡約又時尚,明媚又清純。那笑更是勾魂攝魄的讓翟墨感覺到內心一動。

「今天的你特別的漂亮。」

「謝謝,不過她們都說我不夠骨瘦如柴。」

「這樣剛好,少一分太瘦,想必手感會大打折扣,多一分倒是可以的。」翟墨說的面不改色,看上去十分正經,一點也看不出挑釁和輕浮。

莫小北倒是忍不住的耳朵上紅的猶似冒著火。這男人是故意的吧?誰會跟一個不熟的人說這般的話!

莫小北坐進副駕,翟墨就發動了汽車。到底是路虎——越野車中的勞斯萊斯,提速就是快!

翟墨選了一家位於香港路的西餐廳,泊車小弟看車識人,十分慇勤的接過了翟墨的車鑰匙。

雖說她混跡在這時尚圈卻很少有機會來這種地方就餐,公司或劇組也會辦慶功宴之類的宴會,她這樣的四流模特完全沒機會參加。

閨密富有倒是有時候會抓她來陪餐。

西餐廳旋轉門輕輕旋轉著,翟墨很自然的輕攬著她的蜂腰,小北渾身一僵,她和他還沒親暱到這般,她扭動著欲逃離,「別鬧,你這樣我不保證……」說著看了一下自己西褲下的要地。你這麼扭動身體摩擦,他不保證沒反應,點火就得負責滅火。這明顯是帶著點警告意味的。

兩個人這般姿態親暱的進了餐廳,翟墨188的身高,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小北175的身高,衣著冷豔中帶著高貴。

這一黑一白的倆人落他人眼裡活脫脫的情侶裝,甚是郎才女貌!

莫小北掃了一眼,還好沒有包場,如果包場了她絲毫不懷疑翟墨會對她上下其手吃乾抹淨。她忍不住在心裡腹誹登徒子,小白臉就是輕浮。

臨窗的座位上,精緻的檯面上插花藝術的驚豔,精美的杯盞刀叉看上去珵亮又奢華。

「翟先生,我想我們不熟吧,剛才的舉動太過輕浮了。」一落座莫小北就表達了她的不滿。

「這是我的社交禮儀。」頓了頓又補充道,「為你私人定製的獨一無二的哦。」

莫小北無話可說的差點內傷,搞的到頭來這還是她的榮幸一般。

「我們也只不過見過一面,這樣的自來熟我可做不到。」小北心裡怒,越怒面上卻越冷靜。就像現在她笑的明亮奪目。

翟墨看的有些出神。這張笑臉印在他的腦海裡這幾年,沒想到尋覓這麼久竟然真的再次遇到了,這笑臉陽光的讓他都懷疑是不是真實的。

直到被上餐的服務員打斷。

兩份上等的牛排,82年的拉菲,翟墨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抬了抬下巴示意服務員快倒酒然後閃人。

「你做什麼工作?」有錢到這麼揮霍,難道鴨賺錢就這麼容易?

「莫小姐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做什麼工作的?」翟墨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架起酒杯,輕輕晃動著杯子裡的紅酒。

「夜店牛郎少爺。」莫小北大言不慚的說了出來。聲音不大不小,卻因為字眼太敏感引得不遠處幾桌的情侶紛紛側目。

莫小北後悔的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翟墨倒是無所謂的不置可否,這副樣子落在小北眼裡就是戴實了這頂牛郎的帽子。

而翟墨卻笑著,看著那酒杯裡的紅酒邊笑邊出神。這哪是當年別人嘴裡的高冷妞?他就說嘛明明當時看她笑的那麼甜美,如今看來用可愛形容才更貼切

「如果哪天我失業了不知道莫小姐能不能友情給翟某提供個就業機會?」

「對不起,我養不起小白臉。」莫小北忍不住的瞪了翟墨一眼,細長的鳳眸掃過去的時候看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蔣子皓。

她的對面坐著一個溫柔淺笑的女孩,姿態親暱。目測那女孩子也就163左右的身高吧,倒是和蔣子皓很般配。

小北原本怒瞪的眸子忽的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沒了殺傷力,瞬間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