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翟墨下廚

此刻,莫小北臉上的笑容燦爛如春花,完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蘇柔如今敗北,連扯動嘴角勉強擠個笑容的力氣都沒有了。卻還不得不強顏歡笑,自古都是成王敗寇,蘇柔這樣功虧一簣,兵敗如山倒,屍骨無存,輸得體無完膚,卻還想著維持千金小姐的端莊,小北都忍不住要在心裡佩服這個兩面三刀的丁字褲小姐。

蘇柔再怎麼牽強的笑,可臉色掩蓋不了,饒是塗抹了幾層化妝品的臉色還是慘白!

莫小北看著那樣的蘇柔,眼裡終於痛快的笑意——復仇的痛快,當年被陷害的憤怒還有不甘,當年的冤屈,這一刻她終於稍微出了口氣。

痛嗎?

痛吧!

你這點痛比不上我當年的十分之一!

莫小北也不再是以前的瞎好心的丫頭片子,裝?誰不會?

小北變臉一般的把幸災樂禍化作一臉關心的問道:「小柔,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

「如果你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別太累了。」翟墨今晚唯一對蘇柔說的話就是這麼一句,卻是送客的客套話。

「墨說的對,冬天外面挺冷的,你要是不舒服早點回去休息好了。墨,能幫我泡杯綠茶嗎?晚飯吃了一塊五花肉太油了。」莫小北起身起拿著遙控器就準備開電視,一邊開電視一邊吩咐翟墨去泡杯茶清清腸。

翟墨可算是見識了莫小北撒嬌的樣子,嬌俏嫵媚,聲音酥的讓人骨頭都軟了。所以他還真的就酥軟著骨頭去泡茶了。

蘇柔看著莫小北的臉,覺的那張臉讓人噁心,虛情假意,這是在炫耀勝利嗎?你才是翟墨心尖上的女人嗎?

「是不是看不慣我這樣子?蘇柔,你動了什麼手腳,做了什麼壞事你心知肚明。這只是個開始……」

蘇柔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掐進了掌心的肉裡,絲絲的疼。

「我愛他,我有什麼錯?莫小北別把自己想得那麼理所當然。翟墨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你不是也只會一個人躲到國外去?難道那就是你所謂的愛?」

莫小北內心一滯,翟墨到底出了什麼事?這樣子被埋在鼓裡的感覺真是太TMD的難受了!

「翟墨出了什麼事?」翟墨不在,莫小北也沒必要在繼續扮嬌嬌女,她還是喜歡直來直去的女漢子作風,再說對著蘇柔嬌滴滴的卻本就是惡寒。

「哼,我會告訴你嗎?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嫁給墨。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莫小北,就算你贏了他的心,可你這輩子也休想在得到他的人。」

翟墨不再,蘇柔也露出了本來的面貌,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霸道,還有眼神裡的恨意滔天,這才是丁字褲蘇柔的本來面目。

莫小北也看出來了,蘇柔不會告訴她。她此刻心緒已亂,想不明白翟墨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是在美國……

翟墨端著一杯綠茶走回來的時候,蘇柔立刻恢復笑靨如花的大家閨秀模樣,站起來跟翟墨到了別,臨行了還不忘問候小北,「小北,很高興今天能和你一起共進晚餐。」

看著蘇柔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莫小北突然覺得寒意入骨,垂下了苦澀的水眸。

莫小北,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翟墨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莫小北不再是嬌媚的樣子,連說話的口氣都變了,果然這個女人撒嬌是看場合,看對象的。

「翟墨。」

聽到莫小北喊他的名字,翟墨心裡一陣酸澀,他們應該是真的回不去了。如今他這副樣子已經不敢再奢望什麼白首不分離。

如果早晚都要讓對面的這個女人痛,那就早點痛,早點斷乾淨吧,這樣子她的下半生至少還是可以尋找幸福。

翟墨不說話,只是遞過茶杯。溫度通過骨瓷的杯沿傳遞到了莫小北的掌心,很暖和。

卻暖不到她的心裡。

「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我這樣子挑釁你都不阻止我,放縱我,卻對我若即若離。你能告訴我為什麼?給我個痛快,讓我死的明明白白?」

莫小北多想說,翟墨,我的心給了你這輩子還能給誰?既然你回來了,我回來了,為什麼我們不能說明白,不能在一起?我的利用你承受了,你的寵溺我承受了,可是,愛呢?

心呢?都被狗吃了嗎?

莫小北心痛的呼吸都變得困難,到了法國一個月之後她就再也沒哭過,如今卻是淚如泉湧的順著光潔的臉頰滑下,一滴一滴砸下去。

她走近,再走近。直到淚滴砸在翟墨的手背上,灼熱的鑿痛了手背的肌膚!

「因為曾經愛過所以放縱你的任性,若即若離是因為不愛了。小北,我不愛你了,你的心也別擱在我身上了,那是我承受不起的重量。」

翟墨說的很絕情,面上沒有一絲龜裂。他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小北再糾纏那麼他只能把話說得更狠,比如一個陷入吸毒門的模特,憑什麼可以嫁入豪門?

很多話說出來他知道傷了小北,也傷了他自己。

剪不斷理還亂,他只想當斷則斷!

一句不愛了,像最銳利的刀子,割在小北的心上,也割在了翟墨的心上。

看著哭的無聲無息的小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翟墨原本千瘡百孔的心臟,揪疼的厲害。他只能摀住胸口,卻裝作面不改色的樣子,擦過小北的身側,轉身欲上樓去。

小北大急,翟墨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她慌忙拉住翟墨的胳膊,大步走過去抱住他精壯卻比先前消瘦了一點的腰腹處。

「翟墨,別走。」

翟墨心中大痛,可揪疼更是難忍,饒是在這寒冷的冬天,他的額頭卻還是冒出了細密的汗。他扯了扯小北,意欲將她拉開。

小北慌亂大失分寸,今天她想要一個答案。

哪怕粉身碎骨她也會面對。她不會退縮,她再也不會退縮。

她抬起頭,滿溢淚水的眸子帶著慌亂還有執著,她攬過翟墨的脖子,凶狠的吻了上去。

翟墨想過多少次,期盼過多少次這樣的場面。

自從在S市再見到莫小北,他就告訴自己無數遍,只要小北要的他能給的他都會甘之如飴的給他,猶如此刻她吻他,哪怕心臟跳動的超乎承受,他都不要推開她。

可他終究還是在沉淪前推開了小北。

原本漲紅著臉的小北,頓時面如死灰。

「不早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翟墨一邊說,已經一邊往連結二層的樓梯口處走去。

莫小北的聲音像是遊魂中的野鬼,「不用了,我打車。」

像是灌了鉛,莫小北步子很沉,很緩。舉步維艱大概就是這樣。待她走到門口玄關處,回望那餐桌,彷彿那時的溺寵都是假想的,是不曾真實發生過的。還有那原本熱乎乎的綠茶,連一絲熱氣都沒有了……

再看看空蕩蕩的一樓的大廳,她臨走連他的背影都沒看到。

莫小北咬牙拿過自己的大衣,裹了裹,走進了寒冬的風裡。

二樓。

翟墨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嘴唇都慘白的嚇人。他抖著手拿著藥瓶,呼啦一下往手裡倒,卻因為手抖的厲害倒的太多了,白色的藥片散了一地。

他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吃下了十粒藥。卻也不敢立刻坐在床側休息片刻,走到窗邊,就看到了那一抹孤單柔弱纖細的身影,逐漸的縮小,縮小,消失在別墅鐵門外。

嘴裡的苦澀此刻從喉嚨處真正的蔓延開來,他想吐卻不得不強制自己控制住。猶如他想將小北抱在懷裡,卻不得不看著她一次次離開的背影。

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年又要開始,他是不是真的該去陪她跨年?

**

從翟墨家出來,莫小北打了車,報了富有家的地址後便一個人抱著胳膊陷入汽車後座中,打擊蘇柔的快感此刻也並不能讓她覺得身心愉悅,翟墨的若即若離,不親近也不疏遠更是讓她備受煎熬。

她想到柏然,他們在嘎納電影節上見過一面,柏然那麼肆意的人,那時候都極其的小心翼翼,沒有主動提及翟墨。

莫小北從沒有換過手機號碼,翟墨回到S市,翟墨的各種報導她一直很關注,可他從來沒有主動聯繫她,彷彿她的消失根本無足輕重。

那時候小北就死了心了,一門心思的撲在工作上,她要自己活的漂亮,哪怕身邊沒有了那個讓她初次心動的男人,哪怕她的奪目換不到他的回眸。

「柏然,翟墨是不是在美國發生了什麼?」

電話彼端的柏然一頓,眉頭深鎖,卻也當真不知道,「我們幾個一起長大的兄弟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他人更加冷情了,從美國回來,幾乎大半年沒見任何人。哪怕後來見面了,卻也從來不和我們兄弟幾個出去喝一杯。只能說性情大變,卻不知為何。」

「哦?」小北的聲音都像她此刻的人,黯然神傷。

「嗯。我想你回來了,或許對他來說是個好事。指不定你才是他的救贖。」柏然還是沒丟那愛打趣的本性,他總是接著玩笑的口吻說著嚴肅的事情。

這樣倒是讓人心情不錯。

「如果能救贖倒好了。我上輩子可沒拯救銀河系,他對我不靠近,不遠離。他說不愛了……」

掛了電話,莫小北看著寒冬的夜晚,霓虹燈閃爍卻不帶一絲的溫暖。這個城市她總是寄人籬下沒有家的感覺。

清晨,陽光橙黃柔亮。窗外,整個城市彷彿也從沉睡中甦醒,隱隱約約似乎已是車水馬龍。

莫小北昨晚回來的並不算晚,可是失眠的厲害。最後不得已只能去吧檯處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酒人的思緒才比較容易放空。

莫小北起床後,偌大的別墅內富有正在一個人看著最新一期的時尚雜誌。小北瞥了一眼,是Vogue,封面是當紅的一位女影后。

「有有,我打算和力馳簽合約,暫時不回法國了。那邊一時半會也沒什麼事情,而且我昨天……」莫小北面色並不太好看,她端起咖啡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你昨天去見翟墨了吧?」富有眼見嘴利,她就是這樣的女子,她們對盤。因為不管什麼時候,她們兩個人在一塊什麼事情都可以敞開了說,甚至可以不講理的、長驅直入的佔據彼此的目光和心靈。

「哈哈,別那麼一臉期待好嗎?不過這事還真是太機密了,我都不敢跟自己說,只能跟你說……」

富有:「哦哦哦,趕緊說!」

富有就是這樣子,不管你什麼時候需要她,她永遠都是兩句話:我這就過去;我一直都在!

很暖心。

「我昨晚去了翟墨的別墅,吃了一頓他親手做的晚餐。蘇柔果真像你說的,出差計畫有變,我倆狹路相逢。她被我殺了個措手不及。而且在翟墨面前她特別的賢淑乖巧又文雅,翟墨不在的時候就立刻兩面三刀的尖酸刻薄起來了。」

「嗯,這也不難理解。為了爭奪翟墨那個小鮮肉確實蠻拼的。只是那手段太讓人不齒了。」

富有作為莫小北自大學以來的閨蜜,知道她所有的故事和事故,特別是事故,她都是見證人。哪怕在法國,富有也會第一時間知道她的動態。

「所以我不會讓她得逞。而且翟墨很明顯有事情瞞著我。他不排斥我靠近他,卻又不會接納我。」

富有柳葉眉微皺,「男人這個樣子八成都是那裡有問題。難道是不舉了?」

……小北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來。憋紅著一張臉,倒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哪怕此時她很自然想起了以前和翟墨歡好的場景,卻還是木木的說道:「嗯,也有可能。可是……你說就因為這個對我採取流放政策是不是太過分了?是生是死的總得給個明白。」

富有:「對對對!所以說你現在要打倒蘇柔這種資本主義千金,奪回小鮮肉,然後驗明正身!」

「先不說男人了,我打算在S市買套單身公寓。小戶型的夠我一人住就可以。你有好的推薦沒有?」

富有這才噌的坐了起來,「剛好最近萬水美蘭城開盤了,離我這邊也就20分鐘的車程,你去定一套好了。那是中高檔小區,物業治安應該是沒問題。買房子好,這樣你就能在S市定下來了,哪怕以後不能跟翟墨在一起,嫁給洛子廷也是甚好的呀。」

富有一直對洛子廷的印象很好,為人很謙和,關鍵是而立之年的男人成熟又穩重。

「得了,你不提他我差點忘了,馬上還有個走秀,我今天得去一趟力馳集團。」莫小北囫圇吞棗的吃了一片吐司,便準備上樓去換衣服。

其實眼下莫小北也沒工夫管太多,翟墨的事她得好好計畫計畫,既然她決定了所有就打算放開手來做。比如要買房子,她最近又忙,只能叮囑富有幫她去看房買房。

「你今天沒事吧?那你去售樓處幫我選一套,我的那點愛好品味你也都是知道的。你去幫我搞定吧。妹妹我最近太忙了!」

富有瞪了一眼莫小北,隨後便笑著接過了這項差事。女人雖然愛花錢,買房子也是花錢,還是一大筆錢,可看房買房也是個體力活!

如今,莫小北滿腦子裡都是和洛子廷的走秀之約,她想藉機刺探翟墨的心。於是火急火燎的莫小姐一邊往外走,一邊撥打了洛子廷的電話。

電話一被接通,對方還沒來得及說話,萬分急切的莫小北已經先一步自報家門:「洛總,我是莫小北。」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男子溫和的笑聲,很明顯對方早已料到她會打電話過去一般,並沒有多大的詫異,聽著小北那謙卑又急切的語氣,他也說的十分果決,「一會一起去富都會所吃個早飯。」

莫小北想起了在高爾夫球場拒絕洛子廷的模樣,再看看此刻自己這副慇勤的模樣,忍不住鄙視了自己一把,可態度還是無比的懇切,要多懇切就有多懇切:「好的,那我去富都會所等您,一會見。」

莫小北以最快的速度徑直衝到臥室的衣帽間準備換衣服。

莫小北剛換好呢子裙,正踮著腳尖在整排的鞋櫃中找著高跟鞋,很快就找到了鞋子,她一手拎著鞋,一手拽過衣架上的大衣,二話不說直接朝衣帽間門邊跑。莫小北穿了一件香芋紫的大衣,一條白色的呢子連衣裙,一雙細高跟的短靴。整個人顯得分外的明豔動人。精緻的妝容掩蓋了她失眠的黯然之色,此刻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來到力馳旗下的這間會所,服務生應該早已接到了通知,道一聲:「莫小姐,早。」之後便領她到了桌邊。

看著遞到自己手邊的菜單,莫小北擺擺手:「等洛總來了我再點單。」

服務生笑道:「洛總說了,莫小姐可以先用餐。」

莫小北無奈,隨便點了杯喝的,之後就把菜單交回給服務生,咖啡端上桌之後她也看都沒看一眼,只顧著神色焦灼的頻頻抬腕看手錶上的時間。還好她沒遲到,已算萬幸。

十餘分鐘後,商業新貴洛子廷終於姍姍來遲。

洛子廷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個正低頭看著手錶的女人,腳下一頓之後,便加快了步伐走近。

莫小北隨即也發現了洛子廷,立即朝他微微一欠身。

「久等。」洛子廷邊落座邊說,「我昨晚加班到現在,剛回家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應該沒遲太多吧。」

這是個十分注重自己外貌的男人,哪怕再忙會客之前也會十分注意形象,尤其是見自己心動的女人又怎麼能蓬頭垢面?

莫小北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他一個大總裁為了和模特合作這種小事,肯和自己見面,自己已經要感激涕零了,哪敢責怪?

「這種小事還要麻煩洛總真是很抱歉。」莫小北不由的咬了咬唇,硬著頭皮繼續說。

「誰說這是麻煩了?」洛子廷突然出聲打斷。

莫小北不由的一怔。

莫小北抬頭看向洛子廷,洛子廷竟然微微一笑。笑很真摯,卻似乎帶著寵溺,莫小北只得在心裡暗罵自己自作多情,會錯了意,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哪個倨傲的男人能受得了被同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呢?何況自己也不是多出眾的女人。

「呵呵呵……」莫小北乾笑幾聲,頓了頓繼續腆著臉說道:「我想麻煩洛總行個方便,接下來的我回S市的首秀,我必定要一鳴驚人。所以在造型上我想提出自己的看法,想按照我本人的意願來穿衣。」

洛子廷頓了頓,像是沉思,又像是審視。最終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大洛子廷點頭應允,莫小北緊繃的心弦頓時一鬆。

「可以。你要的是一鳴驚人,力馳集團自然也是受益人。」洛子廷說的多少有些在商言商的意味,沖淡了莫小北心頭那一抹自作多情的神色。

此時,洛子廷不止站了起來,甚至還替莫小北拿起了她掛在椅背後的大衣。莫小北霍地直起身體,不明所以地看向洛子廷。

洛子廷把大衣遞還給她,朝會所的出口抬了抬下巴,示意莫小北跟他走。

莫小北更疑惑了:「去哪?」

「吃Brunch,走吧,陪我去吃早午飯。」

洛子廷也不多做解釋,說完之後便率先舉步朝出口走去。

一頭霧水的莫小北眼看他越行越遠,只能快步跟上。

不久之後莫小北就和洛子廷一同到了一家供應城中最地道的brunch的餐廳。

這間餐廳離力馳的會所不到5分鐘的步行路程,以自助形式的早午餐聞名。城中不少權貴愛來此處消費,食物的美味自是其中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則是,他們很有可能在觥籌交錯間就談成一筆大生意——

服務生見到他們,立即說:「洛先生。」

莫小北倒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以前她和翟墨也來過這裡。深諳來此用餐則意味著無限商機的道理。她看看洛子廷,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帶她來這兒的目的。

替她擴充人脈!

洛子廷則回眸看向莫小北,一邊把胳膊微微彎了起來,這是一個無聲的示意——莫小北看懂了,猶豫了半晌,才緩緩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郎才女貌的兩個人相攜著走進餐廳。

毫不意外的一進門就引來不少的側目。

原本還在愉快的交談著人們頃刻間都安靜了下來似的。所有人臉上都彷彿寫著同一句疑問:和洛子廷一同出現的竟是……曾經醜聞纏身、空前落魄的,翟墨的女朋友,名模莫小北?

如今看來真的成了翟家二少的前女友。

那麼此刻,她和洛子廷是什麼關係,當真很耐人尋問。

莫小北掃視一眼場內,她是深怕看見翟家的人,沒看到不想遇見的人,卻也看見不少熟人,其中離她和洛子廷最近的那個男人,便是國內傳媒新貴莫小北曾經也十分熟悉的——路勁。

路勁審視的目光帶著錯愕,卻也鋒利無比。

此時此刻莫小北所看到的一切,都令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牢牢挽住洛子廷的胳膊,可當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去演一齣好戲時,洛子廷卻驀地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