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澤仰面躺著,看著女人可愛的粉嫩幽深,在眼前起伏搖擺。
他看不到Sweet的動作,卻能清晰感受到那小小尖尖的舌頭,迅速的打圈舔舐。偶爾一個深喉,他舒服的眯起眼,獎勵般的一口含住那肉呼呼的粉嫩,便感覺到她像一條滑溜溜的蛇扭動,想要與他含得更深、纏的更緊……
周亞澤嘴裡吃夠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翻身就把Sweet放倒在床上。
床頭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周亞澤腰身一僵。
Sweet抓起枕頭就砸過去,周亞澤冷冷看她一眼,伸手一擋。
他神色嚴厲,一隻大手卻也安撫似的在她身上遊走;另一隻手接起電話。
「我是。」他的手忽然停住,「明白了,多謝。」
他推開她,翻身下床,光著身子就往門外沖。
「怎麼回事!」Sweet氣得抓起他的褲子扔過去。
房門外是一條窄窄的過道,船舷外,碧綠的江水在陽光下如碎金,緩緩起伏流淌。
周亞澤站了只幾秒鐘,心頭已有了計策。
剛剛是警局的人通風報信——有匿名電話檢舉遊船藏毒,緝毒大隊聯合水警,已經出發了。
這令周亞澤心生怒火——爺爺我一直不沾毒品,一分錢沒撈到過,現在竟然還被懷疑藏毒?
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勁。遊船招待的都是富人,上船有安檢,但不會那麼徹底。萬一是丁珩這孫子找人帶毒上船……
他叫來船上保鏢和船員,秘密吩咐一番。
金碧輝煌的娛樂艙很熱鬧,約莫二十多個衣衫華貴的遊客,有熟人也有眼生的。
大部分人在賭檯前玩得興起;還有的坐在旁邊沙發雅座,跟穿泳裝的窈窕美女喝酒。
周亞澤走進去,在角落坐下。他仔細看了一圈,暫時沒發現明顯異樣。
正在這時,船身忽然急停!然後是一聲尖銳悠長的喇叭聲。
「啊!」所有人東倒西歪,驚呼出聲。周亞澤冷冷注視著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人的表情。
「搞什麼!」有人怒罵道。
「沒事沒事!」經理立刻衝上來,笑道,「是水警巡檢,一會兒就好。」
話音剛落,艙門口走進來幾個男人。領頭一人低喝一聲:「都站好!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有人私運毒品!我們要徹底搜查這艘船!」
眾人全都愣住了。
有人不把這些警察放在眼裡,轉頭朝經理罵道:「怎麼回事?你們還要不要做生意!」
「抱歉抱歉……」經理打著哈哈。
可那些便衣警察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讓所有人男女分開列隊站好,開始一個個搜查。
周亞澤注意到,兩個皮膚黝黑、中等個頭的男子,慢慢退到人群最後面。他心中冷笑一聲,抬頭與那警察頭目交換了個眼色,然後不動聲色的靠過去。
「別動!」
當警察逐漸逼近時,其中一名男子暴喝一聲,竟然從腰間拔出槍,瞄準警察。另外一人則將身旁手提箱抱在懷裡,靠近那名男子。
遊客們驚慌呼喝一片,警察們神色一震。
「操/你媽!」周亞澤哪裡會怕?厲喝一聲,從後面狠狠一腳踢在那名男子膝蓋,只痛得他一下子摔在地上,手槍脫手!警察們見狀立刻圍上來,將兩人制服。
「敢在老子船上鬧事!」周亞澤一把奪過那人的手提箱,又是幾腳,重重踩在那兩人要害,只痛得兩人滿地打滾哀嚎。
他這才停下,遞給經理一個眼色。經理忙笑著對所有賓客道:「抱歉抱歉,驚擾各位,今晚各位的消費,我們包了。大家繼續玩,沒事。」
幾名「警察」押著兩名男子,跟周亞澤到了無人貨倉,問:「老大,怎麼辦?」
周亞澤站在貨倉門口,轉頭看一眼江面,遠遠已經可以望見一艘快艇筆直的開過來——毫無疑問是真正的緝毒大隊。
他掏出手機。
「老大,出事了。」他簡短的把經過跟陳北堯說了一遍。
「十幾公斤海洛因……」他舔了舔下唇。
電話那頭的陳北堯沉默片刻,道:「人帶回來,貨倒進江裡。」
周亞澤一愣:「這些貨起碼幾千萬……」
「倒掉!」
掛了電話,周亞澤劃破皮箱。看著滿滿的白磚,他咬牙拿匕首重重劃開,手一揚,全部倒進江裡。
緝毒大隊來得很快,也走得很快。
遊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沒有多說什麼。警察們也沒有多問,臨走時,遊船經理追上去,往帶隊的幾個人手裡塞了東西。
忙完這一切,周亞澤沉著臉靠在甲板抽菸。
是誰想整他們?他心頭一股邪火越來越盛。
忽聽身後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道:「亞澤哥!」
他轉頭一看,笑了:「小夜子!今天玩得開心嗎?」看到林夜身邊的男人,他裝模做樣的一愣:「這是……」
林夜把蕈的胳膊一挽:「我男朋友,蕈。」
蕈微微一笑,雙眸如月芽,極深極亮。
周亞澤一愣,點點頭,沒說話。
林夜的手搭上週亞澤肩膀,聲音甜軟:「亞澤哥,那些真的是來查毒品的?你不是不碰這個嗎?」
周亞澤哼了一聲:「老子當然沒碰……」轉頭看到蕈好奇的望著自己,他的聲音猛的剎住,轉而漫不經心的笑道:「你們玩開心點,消費記在我頭上。」
「別走啊亞澤哥,急什麼!」林夜伸手想拉他。
「急著搞女人,別跟過來。」
周亞澤走後,林夜看向蕈:「怎麼樣?我說周亞澤陳北堯他們很正直,從來不碰毒品的。」
蕈笑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他抬手摸摸她的頭:「夜,你好可愛。」
當晚周亞澤就坐快艇,押著兩個過江龍先行下了遊船。
陳北堯趕到時,周亞澤正關了車庫門在聽男高音。陳北堯也懶得進去,問:「雲南佬?」
周亞澤瞪大眼:「老大你真神了,我問了半個小時才問出來。」
陳北堯淡笑道:「你忘了?半個月前,我們拒絕了雲南達瀝集團的合作協議。」
周亞澤想了想,還真有這麼回事。
雲南達瀝是個房地產開發集團,上個月派了人來。想從本省水路運貨,給予的報酬非常豐厚;還希望陳北堯周亞澤能夠照看他們將來在霖市的生意。
周亞澤跟雲南那邊一打聽,這個達瀝竟然有可能跟西南邊境最大的販毒集團有聯繫。陳北堯當時就婉拒了對方的合作協議。
難道他們打不通關係,索性自己開始跑運輸了?
竟然不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周亞澤把菸頭一丟,摩拳擦掌又要走進車庫。陳北堯將他一攔:「貨已經丟了,他們損失也大。人還給他們,讓他們今後不要過界。」
周亞澤只得點頭。又道:「知道誰匿名舉報嗎?」
陳北堯點了根菸,頭也不抬的道:「不是雲南佬的對頭,就是我們的對頭。」
慕善並不知道陳北堯遇到了麻煩。這天正逢週末,她站在商場頂層兒童服裝區,只覺得陳北堯擅自給她安排的週末活動,又無奈又心疼。
八個小不點,正站在她面前,怯生生望著她。
大的不過十來歲,差不多齊她的腰高;小的才六七歲。孩子們全穿著乾淨的半舊的校服,個個瘦瘦巴巴、面有菜色,巴巴望著她,不敢出聲。
這是陳北堯資助的希望小學優秀貧困學生代表。慕善現在才知道,每年陳北堯的公司都會安排這些優秀生在國內玩一趟做獎勵。
今年正好安排來霖市,陳北堯讓她帶孩子們玩。今天的任務,是給小朋友們買衣服。
以前慕善看希望工程的宣傳圖片,只覺得這些孩子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令人心神震撼。
他們與城市孩子有很大不同。他們的目光非常純淨,沒有一點嬌氣、浮躁,卻帶著城裡孩子沒有的老成的愁容。
他們那個年紀不該有的,極懂事的愁容。
儘管不是很擅長和孩子相處,她看到他們,也沒辦法不心疼。
「我叫慕善。」她在一個孩子面前蹲下來,聲音柔和笑容親切,「你叫什麼名字?」
一一問過名字,又向孩子們說了今天的行程。最小的那個一年級的孩子,已經忍不住靠過來,細細小小的胳膊抓著她的裙子,努力仰著頭,幾乎都要向後栽倒,只為對慕善露出甜甜的笑。
慕善心頭一軟,把那孩子抱起來。
商場人很多,兩個保鏢隔了幾步跟在身後,樓梯口還留了兩個保鏢。慕善抱著牽著孩子們往運動區走。
剛逛了幾家店,狹窄的走道上,迎面走來幾十個戴著同樣顏色的帽子、操外地口音的遊客。
慕善讓孩子們站在道旁,等他們先走。誰料遊客中忽然衝出來兩個高大的少年,嬉笑著重重撞過來。
慕善躲閃不及,連忙護著懷裡的孩子。身後的保鏢一個箭步衝上來,可還是晚了一步——慕善的胳膊重重撞在一旁收銀台的玻璃上,疼得她絲絲喘氣。
兩個保鏢冷著臉抓住那兩個少年,旅遊團的導遊見勢不妙,連忙衝過來道歉。遊客中也有人出聲喝止保鏢。慕善把懷裡孩子一放,低頭看到肘部紅了一片,傷口不大,但在流血。她抬頭一看,兩個少年不過十幾歲的半大孩子,對保鏢道:「算了。」
旅遊團的人吵吵鬧鬧的過去了,一個保鏢立刻去樓下買藥。慕善長舒一口氣,目光掃過有些驚懼的孩子們,笑道:「沒事……」
她的聲音僵住。
一、二、三、四、五、六、七……少了一個!
「小褲衩呢?」她記得那個七歲小男孩。
站在她腳邊的孩子把她的胳膊一拉:「慕阿姨,剛才有個阿姨把褲衩哥哥抱走了。」
慕善臉色一變。
她轉頭對另一個保鏢道:「你叫一個人立刻去商場保安看監控錄像;其他人馬上在這一層找。」
保鏢點點頭,立刻掏出手機。
打完電話,司機上來把其他孩子先接了下去。慕善和保鏢在附近一起尋找。可找了有十多分鐘,也沒有蹤跡。
正沮喪時,保鏢問:「我給老闆打個電話,再想辦法?」
慕善點頭,心定了些。人命關天,陳北堯神通廣大,一定能找到孩子。
保鏢正要撥號,慕善忽然抬手阻止。
她竟然隱約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在那邊!」她朝拐角處跑去。
剛拐了彎,前方是一片空空的過道。慕善和保鏢同時愣住。
他們都沒料到,會在喧嘩商場偏僻安靜的角落,看到這樣的一幕。
這一幕簡直就像童話。
燈光明亮如流水傾瀉、大理石地板熠熠生輝。
矮矮小小的男孩,穿著洗得發白的舊校服,在這寬敞的空間顯得格外瘦弱無助。那雙大眼眶全是淚水,哭得抽抽搭搭鼻頭通紅,一臉可憐巴巴的委屈無措。
一個高大的男人,蹲在小男孩面前。
那人還穿著軍綠色的襯衣和迷彩褲,襯得麥色的臉,有一種陽光般的英俊柔和。黑色的短髮,垂在他的前額,在燈光下有緩緩流動的光澤。
棱角分明的側臉上,長眉飛揚、眼眸彎彎,彷彿永遠含著無所顧忌的笑意。而修長的大手,竟然拿著一塊雪白的手帕,靠近小男孩的臉,一點點為他擦去淚水。
他用一種很溫柔很安靜的聲音問:「我叫蕈。Boy,你的家在哪裡?你的媽媽呢?我送你回去。」
小褲衩怔怔看著他。即使這樣的幼齡,也能感覺到男人的溫和善意。他立刻緊緊抓住男人的褲腿,破涕為笑。
那是個天使般的笑容,純淨得不可思議。。
男人沉默片刻,似乎因為男孩的依賴而有片刻失神。
然後,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一把將小褲衩舉起來,放在自己肩頭:「走,蕈帶你去找媽媽。」
他一轉身,就和慕善正面對上。
慕善目露感激。
他粲然一笑。
「Hi,慕小姐。」
慕善抬頭看著因為高高在上而有些愉悅的小褲衩:「發生什麼事了?」
小褲衩咬著下唇,神色有點驚惶,不做聲。
蕈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弄丟了孩子?剛剛有個女人抱著他,他一直哭。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丟下孩子走了。」
慕善有些愧疚,抬手接過孩子,對蕈道:「謝謝你。我帶他走了。」
「先給他洗洗手呀。」蕈也抱著小褲衩的腰,微笑著不鬆手,「剛才他摔倒在地上,可憐的傢伙。」
慕善低頭一看,小褲衩的雙手果然全是灰黑。
最近的盥洗室就在拐角處,因為偏僻,竟然沒有一個人經過。
只有一個入口,保鏢看了一眼,就站在外邊走道里等。
小褲衩極為依賴蕈,一直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蕈毫不在意,將頭埋在小褲衩肚子上狠狠蹭了蹭,只蹭得小褲衩咯咯直笑。
然後他將小褲衩抱起,放在洗手池上。
水流衝下,蕈抓著孩子的手,細長的眸溫溫柔柔,耐心的一點點搓洗。等終於洗得乾乾淨淨,孩子也笑了:「我要尿尿!」
這回他沒拉著蕈,自己衝進了廁所。
慕善一直在邊上看著,只覺得蕈跟孩子相處的畫面簡直像一大一小兩個天使。她笑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蕈卻一臉認真:「你應該更小心一些,不讓孩子受傷害。」
慕善鄭重點頭。
他「咦」了一聲,忽然抓住她的胳膊:「你受傷了。」
「沒事。」慕善不在意。
「至少衝一下。否則會感染的,我的小姐!」他像對待小褲衩一樣,將她的手臂送到水龍頭下。
冰冷的水流衝下來,令傷口隱隱生疼。他麥色的五指毫不避嫌的緊扣她的肘部,令慕善略微有些尷尬。
「你鬆手吧,我自己可以。」
他像是沒聽見,還是扣得緊緊的。
慕善一抬頭,就看到鏡中的男人盯著自己的側臉。因為盥洗台空間不大,他又抓著她的手,半個身體幾乎都靠過來。他另一隻手往盥洗台上一摁,竟是將她虛虛圈在懷裡。
見慕善也望著他,他雙眼一亮。
「你真的很漂亮。」
「謝謝,你先讓開。」慕善皺眉。
「要不要試試跟我接吻?我的技術很好。」他鬆開她的手,語氣很認真的問道,臉慢慢湊近。慕善幾乎立刻往後一閃,卻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陌生的香味。
「不要。」她臉色冷下來。
他似乎有些惱怒的看著她,「泰國很多女孩喜歡跟我接吻。」
慕善覺得這個外國人的腦子跟自己不同:「我沒興趣。」
「親一下又不會死。」他竟然伸出舌頭,像小動物一樣舔了舔嘴唇,彷彿這樣就會誘惑她。
「親一下你會死。」慕善簡直沒辦法跟他溝通,一把將他推開。
他身子往後一靠,順勢倚在牆壁上。
「好吧。」他抬手摸摸頭,有點意外又有點尷尬的樣子,「我以為你會喜歡。對不起。」
正在這時,慕善手機卻響了。她低頭一看,是陳北堯。
立刻接起。
「沒事吧?」陳北堯略顯冷清的聲音傳來。
「嗯。」慕善心中一定,「沒事了。剛才一個孩子走丟了,找了回來。」
他沉默片刻,道:「你辛苦了。」
慕善心頭微酸微甜,低低「嗯」了一聲:「我一會兒就回來。」
忽的胳膊被人一拉,肘部一陣酥麻。
她聲音一滯,轉頭一看——
蕈竟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在舔!
麥色的臉緊貼著她的皮膚,有力的舌頭沿著傷口,極細緻極耐心的輕輕舔舐。那點殘留的血跡,轉眼被他舔得乾乾淨淨!見到慕善轉頭,他抬起頭,彎眉一笑,深琥珀色瞳仁像寶石般純淨透徹。
他怎麼這樣!
慕善大怒,用力一抽手,沒抽動。
那頭的陳北堯自然察覺異樣,聲音一冷:「怎麼了?」
慕善被小狗般濕濕軟軟的舌頭添得百爪撓心。
她實在不想因為這個無賴讓陳北堯跟泰國人結仇。裝作沒事兒似的平靜道:「沒事,我現在就帶孩子回來。」
而蕈似乎篤定她不會戳穿,又滑又熱的舌頭在她的胳膊舔得更歡!
慕善忍了又忍,掛了電話正要發火,肘部卻猛的刺痛難當!
蕈竟然咬了她一口!
她一抬頭,就看到他麥色的臉上全是笑意,雪白的牙齒還咬在她的皮肉上,細長的眸中竟然有幾分不知死活的得意!
她抓起手提包重重朝他腦袋砸上去!
包裡還有她剛買的兩本書,只砸的蕈原地一晃,終於鬆開了她的手。
她抬起胳膊一看——沒破皮,卻留下一圈深深的鮮紅齒印!
「你怎麼咬人!」她怒道。
蕈抬手擦了擦嘴角,長眸格外晶亮,一臉無辜的坦然:「唾液可以消毒。可你好嫩……」他的笑容有點壞,「我沒忍住。」
慕善簡直無語。
門一響,孩子走了出來。慕善拉著他,轉身就走,看都不看留在原地一臉笑容的蕈。
晚上回到家,慕善重重洗了好幾遍,才覺得手上沒了蕈的口水和他那種奇特的香味。穿上睡衣走進臥室,就看到陳北堯靠坐在床邊,沉著眸望著她。
她知道這是等她親口匯報呢。白天差點把孩子丟了,她也心有餘悸。等她走近床邊,陳北堯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埋首在她肩窩。
於是她開始仔細將今天的經歷。講到蕈出現的時候,陳北堯動作一頓,又繼續。
慕善知道今天蕈正好出現有點蹊蹺。但她提了蕈,陳北堯自然會查,不需要再多嘴。
至於被蕈咬的那一口,還是算了。
忽的手腕一緊,便聽到陳北堯淡淡的聲音傳來:「誰咬的?」
慕善身子一僵,回頭便看到陳北堯英俊的臉沉靜如水,看不出半點表情。
可她知道,這才是他最可怕的表情。
她循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到自己胳膊上淡淡的一拳齒痕。
他抓得很緊,眸色又冷又暗。
「孩子。」慕善望著他,肯定的道,「孩子咬的。」
陳北堯的手勁這才慢慢鬆了,眸色也明顯緩和。他微蹙眉頭:「疼不疼?」
慕善老實答:「還好。」
陳北堯默了片刻,淡道:「嗯。你咬的比這個重多了。」
慕善又羞又窘,卻被他一個翻身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