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雱沙集結

坎特回硫基空間之前,許暮朝料到顧澈會對他威脅一番。但沒料到威脅的方式,這麼詭異,這麼有效。

小外星獸人戰戰兢兢坐在會客室下首的位置,接過謝敏泓丟過來的播放機。大約文化有差異,他把圓形小盒子翻來覆去也不知道怎麼用,倒是對著流線型銀白金屬盒感歎一句:「造型真美。」

謝敏泓失笑,從他的獸爪把盒子奪回來,摁下開關,重新丟到他掌中。

光影閃動,微型三維圖像在坎特掌中生動浮現。激昂的音樂響起,那是當代著名鋼琴家,沉醉的演奏《命運交響曲》。

坎特聽得雙眼都直了,傻傻捧著手中的播放機,不知不覺搖頭晃腦不能自已,淺紅的翅膀一直保持僵硬張開的姿勢,仿佛軀體已經無法承受靈魂的抽搐。

許暮朝不禁失笑。如果沒有二王子好戰,沐王子追求機械至上,這真的是個和平而美好的民族。

坎特正聽得如癡如醉,謝敏泓悄無聲息的俯身,一把奪過播放機,迅速按下開關,音樂戛然而止……

坎特猛的睜眼,那樣子簡直要哭出來:「給我、給我!」

謝敏泓笑笑:「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坐在主位的顧澈淡淡道:「告訴你們國王,如果和平,我把最好的音樂家送到他面前,每天為他演奏;如果開戰,我先殺光藝術家、燒光曲譜。」

坎特呆了呆,似乎不太敢相信居然有人說出這樣的話。

謝敏泓將播放器重新丟回他懷中,他一把緊緊抱住,仿佛生怕被人奪走。

「陛下,請放心!」他居然主動的、面容嚴肅跪在顧澈面前,「雖然您是暴君,但從剛剛的美妙樂曲就能知道,你們是偉大的民族。為了這些宇宙共同的財富,我想國王一定不會開戰。請等待我的好消息。」

在謝敏泓的押送下,坎特搭專機飛前往上次跳躍的時空裂縫。蕾拉則被留在顧元帥府充當人質。

雖然坎特帶著和平的希望返回硫基空間,但各人都知道,要做好戰爭準備。人類作戰部緊急商議後,征得顧澈同意,邀請沈墨初、蕾拉在內一行人,參觀武器研究院,以在瞭解最尖端武器水準基礎上,制定最恰當的作戰策略。

許暮朝康復的時間還不是很長,所以連她也只聽過武器研究院的大名,未能一睹真容。所以當一行人踏入位於帝都以東三百公里深山中、重兵把守的秘密軍工廠時,連她也震驚了。

各式最新流行的武器在這裡大批量生產,自然不必說;曾經讓許暮朝羨豔的只有人類擁有的新型武器,也都呈現眼前;還有利用俘虜的機械人,進行反向改造,製造為人類服役的機械人。雖然人數不多,可卻在機械人戰爭上,起到攪亂戰局的重要作用。

最後,眾人來到地下武器庫。當一座座沉重的大炮亮相時,首先震驚的是蕾拉。

「你們居然也有能量武器?」蕾拉不可思議的撫摸那一門門看起來並不特殊的大炮,「我不得不表示敬意,處於能源戰階段的民族,居然已經開始探索能量武器。」

沈墨初也明顯神色一動,走上前,仔細觀察能量炮。他看向一旁的武器研究員。研究員不吭聲,顧澈點點頭,研究員有些不太情願的開始講解。

能量炮,利用從地表岩層中獲取的能量晶體,通過高速碰撞,激發能量輻射。輻射範圍內,所有目標會被汽化。只是這種晶體太少,且碰撞所需動力很大,所以炮彈笨重,且殺傷範圍不超過五十米。

許暮朝和顧澈站在眾人身後,她拍了拍顧澈手臂:「你們居然還藏了這樣的好東西!呼!幸好我歸順得早!」

顧澈定定看她一眼:「我不嫌早。」

許暮朝心中微甜,又問:「不過這武器根本無法大規模生產,你為什麼還花這麼大精力去研究?」

顧澈抬手攬住她的腰,語氣平淡:「我一直認為,自己承擔的責任,不只是人類。」

許暮朝心中一震。望著他清澈堅定的雙眼,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的責任,不只是人類。儘管大陸戰局不斷,各種族為了自己利益多年混戰。可年輕的元帥,卻早早預料來自大陸以外、太空意外的威脅。儘管耗資巨大、儘管成效微薄,他卻依然堅持,所以才會有突破現有軍事科技水準的能量炮出現。雖然能量炮太少太笨重殺傷力有限,卻依然是他,走出了整個大陸,最劃時代的第一步。

因為他的胸懷他的責任,從來都不只是人類。

「你這樣……」她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我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顧澈明顯有些高興,她真心的贊許令他嘴角彎起。不過……配不上?他不喜歡這樣的字眼。他深深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研究員。」顧澈清喝,「把設計圖紙資料給沈司令一份。」

研究員瞪大眼,卻還是點點頭,不情不願的去拿電子資料。這也難怪,人類多少年多少人的心血結晶,卻對喪屍全盤托出。

沈墨初點點頭:「多謝。稍後我會讓人將我軍盔甲製作工藝送過來。」

顧澈也點頭:「好。」

許暮朝咬咬牙。世人都知道,喪屍軍厲害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們製作的戰鬥盔甲防禦能力很強。尤其頂級盔甲,可以防禦超強火力打擊而絲毫沒有損害。

想不到有朝一日,大陸兩大王者,會如此團結一致共用頂級武器裝備。

望著兩人同樣淡定的面容,許暮朝想起獸族完全拿不出手的裝備水準,心裡不是滋味——

雖然已經與小顧定情,他的自然是自己的。可那感覺就像是老公雖有錢,總不是自己賺的——還是拿在自己手裡感覺可靠些。她上前一步,聲音清亮:「這兩樣,我都要。」

站在能量炮前的沈墨初驟然失笑,轉身望著她,含笑點頭;而顧澈只是從側面望著她眉梢眼角的笑意,目光柔和靜靜不語。

蕾拉卻在這時蹦到顧澈面前,藍眼睛中有歎息之意。

「偉大的人類之王!」她歎道,「請寬恕我的言辭。但這樣的武器,依然無法與我軍匹敵。」

顧澈靜靜不語,其他人也都看著蕾拉。許暮朝想起昨天在山嶺的恐怖藍光,的確,能量炮的殺傷力與之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我軍裝備的能量武器不多。」蕾拉道,「二十門能量迫擊炮。但是一顆炮彈,足以摧毀一個帝都。而您的能量炮,只能消滅一個連隊。勝負毫無懸念!」

許暮朝心中一沉,其他人面色也沉重起來。

然而唯有大陸的兩位王者,面色沉靜坦然,絲毫沒有改變。

沈墨初慢慢道:「誰說勝負毫無懸念?」他看向顧澈。

顧澈竟然對他點點頭,就像兩人心有靈犀一般。他低頭對蕾拉道:「貴軍一枚炮彈可以消滅一個城市;我軍一枚炮彈消滅一個連隊——已經足夠。」

蕾拉回到顧府後,通宵去欣賞、臨摹顧府四處懸掛的世界名畫。沈墨初也在顧府歇下。

大戰結束了。新的戰爭,卻又蓄勢待發。雖然具體事務有參謀們操勞,但大軍剛剛從戰爭中鬆懈下來,卻又要面對新的戰爭,無論對那支部隊來說,都會身心疲憊。因此妥善的部署安排,十分緊急。等顧澈處理完手頭公務,已是夜裡十二點。他關上作戰系統,就看到許暮朝抱著雙腿,蜷在寬闊而潔白的飄窗上看著夜色。連厚重的藍色窗簾幾乎把她整個包裹住,都沒有察覺。

顧澈悄無聲息的走過去,慢慢的,連著窗簾整個將她抱起來。

因為很放鬆,許暮朝直到身子騰空而起才察覺,輕輕一笑,抬頭望著他。

呃……她一向知道顧澈話不多,與他在一起也做好枯燥的準備……不過,怎麼會枯燥呢?只是他就這樣雙眼黑漆漆的定定望著自己,半陣不說話,也會讓人窘迫啊!

而顧澈做事一向專注。處理完公務,剩下的時間,有點想做他想做的事。上次他回帝都,不過守了她三個晚上,兩人便一同返回前線。他通宵達旦的工作,她也閑不下來。

只是顧澈身為男人,足夠強壯精力充沛的男人,工作之餘,望著許暮朝坐在不遠處,身姿纖柔面容靜好,難免有點鬱鬱。在前線時,本來在侍官授意下,前線基地就沒給許暮朝安排單獨房間。可元帥通宵達旦的工作,反而怕影響許暮朝每天難得的幾個小時睡眠,所以又命令單獨給找了間。

於是,變成元帥工作之余,許暮朝已回房睡覺。他想起她細白柔軟的肌膚,和趴在自己胸口安詳的睡顏,更加鬱鬱。

所以,今夜,儘管大戰在即,元帥已經完成所有可以做的準備工作。他望著懷中女孩,終於決定應該給自己一點福利。

「不必擔心。」他說,「相信我。」

「嗯?」

「如果打,我一定能贏。」他悶悶的道。想說些關懷的話,開口卻依然是戰爭。

「嗯!」她卻笑著點頭。在燈光夜色映襯中,笑容很溫柔。只是因為他的近在咫尺,她的目光因羞澀而閃爍。顧澈默了一瞬,抱著她的身子往牆上一按,便重重吻了上來。

「唔……這樣老覺得要掉下去……」她被他沉默而粗重的吻弄得心跳加速。只是整個人蜷成一團被他就這樣抱著壓在牆上,只要他稍一鬆手,她就有墜落的危險。

「在我手裡……怎麼會?」他含著她的唇舌悶聲道。清黑的眸掃她一眼,大約是覺得這個姿勢她會不舒服,長臂探入窗簾中,將她抱緊。

「去我的臥室。」他低聲宣佈。

許暮朝臉一熱:「那你放我下來。」

顧澈望著她酡紅的顏,沉默著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出書房。

「哎……你不是吧?」許暮朝話音剛落,兩人已踏出書房。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侍官剛一探頭,旋即低眉順眼退出許暮朝的視線。

許暮朝仰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居然染上一絲緋紅。他的大手堅實有力托住她的腰背和雙腿,這樣親密。

她默默的想,原來元帥大人,也會表現得如此……饑不擇食。

不過……她喜歡。

夜色染上窗櫺,如同墨色渲染開去。

顧澈將許暮朝扔在床上,還沒等她起身,他已壓了上去。他橫跨在她腰間,雙手捧著她的臉。柔白燈光下,他的雙眼璀璨如星,深不可言。

儘管已經與他有過極美好刺激的回憶。然而他每一次凝望,每一次深吻,依然令縱橫大陸的許暮朝,面頰薄紅。

也許是因為二十多年來習慣自我約束,也許是因為堅定的意志。每一次親熱明明是他挑起,儘管他已呼吸加重眸色深沉,但剛開始時,總會帶著幾分沉默克制。

但每次當他看到許暮朝身體,壓抑得有點過頭的欲望,立刻將那一丁點克制強勢突破。他不會撕爛她的衣服,但是他基於細緻觀察,他一邊吻她,一邊脫她衣服的速度比她自己脫還快;他也不會急於釋放欲望而讓她因為疼痛而不適,但是他將節奏控制得如此精准,每次都令她的愉悅在最短時間最大化。

他僅有的經驗就是跟她,可是他對待這事跟對待戰爭一樣認真,他喜歡全盤控制,做到最好。

而此刻,他小心翼翼將全身瑩白剔透的女孩抱在懷中,他用唇封堵她的喘息,大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自然而然將她的一隻長腿架到脖子上,另一隻腿墜在他懷裡,使得她的禁地,毫無保留的張開。

他原本準備等她足夠濕潤再進入,沒料到這一次,滿臉緋紅的許暮朝竟然主動迎上來,主動的,讓他一沒到底,緊緊包裹。

他呼吸一滯,正要發力,卻感覺到她主動來回反復。

他不得不承認,儘管他的主導更加有力持久,但她難得的主動,原來也有別樣的滋味。

而她在他唇舌間吐氣如蘭:「阿澈,下次,讓我在上面好不好……」

雖然她縱橫大陸作風彪悍,但完全是艱難生活激發了內心的固執不屈。事實上,她骨子裡還是個會害羞的姑娘;床第間,跟愛人一起雖然放得開也盡興,但總有幾分羞澀。

她覺得無論自己的身體被他看過愛/撫過多少次,每一次,她依然會緊張。

但是……

壓倒元帥大人啊!

那樣美的人,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威嚴被挑破,冰山被融化。那種感覺……真的很刺激。她也是半獸,也有獸……欲。何況那個姿勢,兩人也沒嘗試過。

她雙眼亮晶晶巴巴望著顧澈。

而顧澈看著她期盼的眼神,深深望著她,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僅此一次。」他悶悶道,他重重捏住她的肩膀,讓這一次由他主導的過程,來得更加猛烈。

一小時後。

顧澈平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漆黑雙眸情/欲未退,略帶笑意望著爬到自己身上的許暮朝。

而當她纖細的胳膊抓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對準方位,慢慢坐下來。他無師自通的伸手托住她渾圓白軟的翹臀。

唔……元帥大人忽然覺得,這個姿勢其實也不錯。

而當她開始很努力的上下上下,又敏捷又有力。她紅通通的臉蛋就在他上方,她胸口兩團飽滿隨之上下跳躍,她的翹臀則一下下撞擊著他的大腿根部。

顧澈瞬間被眼前一幕深深刺激。幾乎是條件反射,他抓緊她的臀,有力的腹肌開始迎合她律動的方向,以更加大力,深深進入她。

「你……不是說好我主導嗎?」強烈的刺激令她口乾舌燥。

「是你主導。」他沉沉道,「你在上面。」

「可是……」

他用更加猛烈的撞擊,封堵住她接下來的話語。

天光微亮。

她枕著他的胳膊,趴在他胸膛。他面帶薄笑,一隻手把玩她的黑髮,另一隻手,在她抗議無效的情況下,於她胸口和私密,來回溫柔遊走。而她的手,則被他拖著握住他的欲望。

無比頹靡,無比親密。

「喂,我們和塔奈人的武器差距那麼大,為什麼你有自信?」她問。

「武器即使差了一個時代,也只是次要因素。」談到軍事,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嚴肅起來,甚至握住她胸口豐滿的手,也變得暗暗用力,令她悶哼一聲,這才意識到,鬆了手,低頭在她唇上一啄,才道,「決定戰爭勝負最重要的,永遠是指揮官。」

「昨天看你和沈墨初,似乎都想好了對策。」她悶悶的問。雖然她也已是當時名將,但與從小接受系統訓練的天才元帥,還有軍旅出身縱橫百年的喪屍王,她知道差距還很遠。

「嗯。」他靜靜道,「能量武器是遠距離作戰武器,只要我們兵貴神速,近身戰鬥,他們優勢不在。」

許暮朝恍然大悟!能量武器殺傷力那麼大,如果近身搏擊,對方根本無法使用,會誤傷己方的人。她不得不對顧澈和沈墨初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大的危機,他們卻這麼鎮定的找到最精准的解決辦法。如果換做自己,嗯,估計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萬人大撤退,先避過對方鋒芒再說。

不過「兵貴神速」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大陸兵力雖然雄厚,可誰知對方于何處現身?誰能保證兵力能夠迅速集結?

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他低頭吻吻她,道:「放心,有我。」

「嗯。」她點頭。

雖然不舍,兩人卻不能貪戀床第。許暮朝在他欣賞的眼光中,紅著臉穿好軍裝,又為他穿好襯衣和褲子。

她細心的為他整理衣領袖口,他索性長臂一伸,將她抱入懷中。

「軍裝會亂。」她掙了一下。

「永遠是我的。」他沒頭沒腦來了一句,眸色深沉。

許暮朝沒往別處想,只是他難得的情話,令她心裡甜滋滋的。她卻不知道,此刻,顧澈回想蘇醒時,看到她被明泓抱在懷裡的圖像時,滿心殺氣多日不散。因而此刻踏實的將她抱在懷裡,才會有感而發,也頗有些勝利者的愉悅。

踏平大陸的戰爭,他從不畏懼。

爭奪她的戰爭,還好,他險勝。

然而正在這時,通訊鈴驟然響起。兩人同時色變。

在這個時候打擾兩人,只可能是最緊急最緊急的軍情。

坎特還沒回來,難道敵軍已經侵入?

房門剛打開,關維淩和侍官便沖了進來。

「元帥,剛剛收到消息!」關維淩神色凝重而古怪,「雱沙城……被洪水淹沒。」

「洪水?」許暮朝詫異,雱沙地處內陸平原,方圓數百公里沒有河流,哪來的洪水?

關維淩點頭:「洪水……就像是憑空冒出的。」

許暮朝心中一震,不會吧……

顧澈神色絲毫沒有慌亂,略一沉思,堅定下令:「雱沙周圍多少兵力?」

關維淩想了想,答道:「守城兵力三千,但洪災過後,基本不做戰鬥力考慮。周圍有多支部隊,但都有一天以上路程。」

顧澈搖頭:「太慢。」他厲聲道:「你去安排,一個小時內,必須有兩萬兵力抵達雱沙。洪水退去後,立刻做好戰鬥準備。」

關維淩神色一動,他一向耿直,但這命令實在太匪夷所思,連他也忍不住開口:「元帥……一個小時,太難了。」

然而元帥神色堅毅無比:「與塔奈人首戰勝負,在此一舉。丟掉所有重武器,不帶口糧,你有權調動境內所有運輸飛機和戰鬥機。同時通知喪屍王至少派一萬人馬到雱沙。」

他定定看著關維淩:「這是死命令,執行吧。」

關維淩咬牙領命而去。與此同時,整個元帥府仿佛被雱沙的異況啟動,所有人員投入戰鬥準備。沈墨初很快回話,一萬喪屍會在一個小時內不惜一切代價集結雱沙。

通宵不睡的蕾拉頂著黑黑眼圈,背著重重的畫板,被帶到顧澈面前。當她得知水淹雱沙的消息時,一臉震驚。

「坎特這個蠢材!一定是他動作太慢了!」她歎了口氣,在顧澈面前鞠躬,「人類之王,我向您表示歉意。我想,我國侵略軍隊,已經打開了空間裂縫,所以那個空間的洪水,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