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秦菜又出了六千多的業績,她兩個晚上已經出了一萬三業績,這個月的任務怕是小菜一碟了,也許還能賺上一筆。
紅姐雖然嘴上不說,但出任務的時候已經習慣性站在她和黃葉之間了。
這法子是個好法子,輕鬆,風險小,而且還資助貧困人士了呢。只是她的創意,就算是黃葉和阿紫認可,也不會直接拿來用。
她們都是驕傲的人,用秦菜的法子等於是打自己的臉。
白露可不驕傲,她害怕被打成死老鼠交給秩序,她還想回家,還想繼續讀書。她就想跟著秦菜學,但是她身上沒有錢。秦菜借給了她一千塊,她這天晚上總算也做了三千多的業績。
多日來她第一次笑容輕鬆:「藍綢,謝謝你。」
秦菜拍拍她的肩。
饒是如此,週六還是要加班。只有脫離紅姐的視線超額完成任務,紅姐才不會放棄她。晚上,秦菜在洗澡,白露悄悄出門,仍然去找沙鷹。那時候沙鷹在擦一把軍用匕首,見到她只是淡淡問:「什麼事?」
白露紅著臉:「請……您明天陪我們加班,好嗎?」
沙鷹低下頭繼續擦拭雪亮的鋒口:「為什麼?」
白露咬著唇:「我……我真的想回家,紅姐說的只要半年,求求你。」
沙鷹淡笑:「你知道玩遊戲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白露茫然。
沙鷹揮手:「回房。」
垂頭喪氣地回到房間,秦菜剛剛洗完澡出來。見到白露的臉色,她頗有些不解:「怎麼了?」
白露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肯讓我們加班。」
秦菜摸摸她的頭,雖然她年齡比秦菜大,但她有時候比秦菜更像個小孩:「沒事,等會我們再去求求他吧。」
黃葉鄙夷地撇了撇嘴,阿紫冷笑了一聲。倒是綠珠依舊八卦:「對了對了,昨晚你們都兩個人去的,今天突然就少了一個,他會答應才怪。」
= =
姑娘,你還是閉嘴吧!!
兩個人再次去求沙鷹,又被拒了一次。秦菜氣得不得了,罵了一聲:「色鬼!!」
白露咬著牙不說話。
雖然第二天不上班,但是姑娘們出了一晚上的任務,都累了。秦菜也很快睡著了。剛睡著不久,她突然做了個夢,夢裡白露站在沙鷹門口,低垂著頭,烏黑的長髮掩不住那臉年輕稚氣的臉龐。
躺在床上的沙鷹似乎極不耐煩,加重了語氣:「回房!」
白露漲紅了臉:「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幫我?!」
沙鷹抬頭看她,許久之後突然放低了聲音:「我不碰你,你用手幫我一次……明天我陪你們加班。」
「用手……幫你什麼?」白露滿臉茫然,沙鷹衝她勾了勾手指。她走到沙鷹床前。
沙鷹的床是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他往旁邊讓出一個人的位置,示意白露坐上去。白露還是有些猶豫,咬緊唇低頭不語。沙鷹也不迫他,站了約有三分鐘,她終於坐在床邊。
沙鷹握住她的手,她觸電般想抽回,最後又緩緩伸回去。沙鷹將她的手引進被子裡,似乎觸到什麼地方,白露全身僵硬。
沙鷹的耐性變得出奇地好,許久才啞著嗓子道:「來。」
白露眼中淚水盈盈,沙鷹言而有信,說過不碰她便再沒有碰過她其餘地方:「不願意就走。」
白露沒有走,她的手隱在被子裡,看不清楚在做什麼。她一直垂著頭不說話。沙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聲音粗啞:「快點!」
白露橫下心來,閉著眼睛服侍他。秦菜不想再看,卻不知道怎麼醒。
到最後,在得到沙鷹許可之後,白露逃一般出了他的房間。一聲開門的聲音將秦菜驚醒過來。白露去了浴室洗手,回來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秦菜一眼,秦菜閉上眼睛裝睡。
第二天晚上八點,沙鷹如約帶白露和秦菜出門加班。加班的地點可以自己選擇,但需要經過組長和守望者同意。太危險的地方還是不允許去的。
秦菜和白露選了紅樹海公園。
快到目的地,沙鷹便將她們倆放了下來。三個人分開行動。白露仍扯著秦菜衣角:「藍綢,我……我們一起走吧。」
秦菜看著那隻手,莫名奇妙地想到昨晚的事,頓時紅了臉:「白露,你必須要學會獨立的。今天沙鷹就看顧你一個人,很安全,去吧。」
白露找到一個在公園裡乞討的男人,仍然學習秦菜的辦法,讓他給年輕人磕頭。但她拔人頭髮的時候是連根拔,很快就被人抓住了手。
「你這個丫頭,拔我頭髮幹什麼?」對方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手裡還挽著個女孩。白露不知道怎麼說,秦菜趕緊走過去拉過白露:「不好意思,我這妹妹有點傻,看見模樣俊的男人總是忍不住往上靠,不好意思。」
男人本來生氣,聽見秦菜的話,尤其是「看見模樣俊的男人」,他覺得很順耳,也就罵罵咧咧地放了手,挽著女朋友走了。
沙鷹繼續在湖邊釣魚。
這一天白露收入不錯,秦菜把自己那份也給了她。再起來約摸有一萬三的業績,她現在總業績是兩萬多,只要再做一萬,肯定就完成了。
白露精神大振。
晚上回到家裡,白露還很興奮:「藍綢,我問了紅姐,我還差八千,只要做滿八千,我這個月的任務就完成了。」
秦菜也替她高興:「加油。」
她開心的時候就嘰嘰喳喳,像只小麻雀:「這樣做滿半年,我就可以回家了。啊啊,每個月三千塊,我還可以帶回家一萬八。我把一萬塊還給老師,剩下的報補習班。」
她是個城市女孩,但是父母都是小職工,一個月兩個人加起來還不到五千塊。家裡經濟條件不好,父母對她的期望卻很高。從小她上的就是重點小學,一直到重點高中。
鋼琴、武術、英語的培訓班更是沒少報。因為花錢太厲害,又怕她養成互相攀比的壞習慣,家裡給她買的衣服、文具就不怎麼好。
她穿的好些還是媽媽改的舊衣服。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齡,難免就有些自卑。為了一套在校慶上穿的演出服,她終於鋌而走險。那天,老師給她輔導作業的時候,她看到半開的抽屜裡嶄新的一摞錢……
老師並沒有發現,但這並不代表別人也沒發現。那一萬塊,讓她在校慶上風頭盡出,然而之後就是這裡暗無天日的時光。
秦菜一直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猜測,會不會那位老師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之一。又或者也是落了把柄,受到這個組織的威脅,將自己的學生出賣到這裡。
這世界總有萬般誘惑,方寸之間陷阱密佈,你在設鉤釣魚,又豈知會不會有人設鉤釣你?
第二天是星期天,按理仍是不用上班的。但白露還想去——還差一萬塊了,明天再努力一下,也許就達標了,也免得再提心吊膽。
秦菜想勸她,但看她興奮得小臉春風滿面的模樣,也就沒再說話:「如果沙鷹願意的話……也行啊。」
她委婉地提醒,白露估計是想到昨天的事,笑容也略有些黯淡。
回來不久,幾個女孩還在睡覺,白露又起身。秦菜根本沒看她去了哪裡,心裡卻清如明鏡——她又去找沙鷹了。
她突然沒有了睡意,直到白露回到床上,才重又入睡。
果然第二天,沙鷹又陪同她們再度加班了。
這一天白露更活躍了些,她找了兩位拾荒老人,仍舊是舊規定,磕一個頭兩塊錢,叫一聲爸一塊錢,叫一聲爺爺一塊五毛錢。
這天她做了九千的業績,加上秦菜支援的四千二百塊,她超額完成了任務。
那張小臉笑成了一朵花,她扯著秦菜,又看著沙鷹:「我請你們吃飯吧?」
秦菜笑著搖頭:「趕緊報給紅姐吧。」
每個月的月總結大會都是由組長去開的,回來後紅姐什麼都沒說。其他人卻都知道——她接受白露了。
於是這個組的成員暫時性固定下來,黃葉、阿紫、綠珠、白露、藍綢,五個女孩估計會有一段時間共事了。
第一個月,白露拿到了三千底薪和兩千塊的業績提成,一共五千。她樂壞了,翻來覆去數了好多遍:「藍綢,你知道嗎,我爸媽每個月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才五千塊,嗨,我比他們還能掙呢!」
秦菜只當她小孩子話:「過了這半年就好。」
而接下來的日子,白露近乎瘋狂的做業務,每次出任務,她都請上三位老人,一個人四到六千的業績,她一夜能出一萬五左右的業績。
組裡有規定,月業績超過十萬,就不扣除三萬底標,全部按八個點提成。超過二十萬按十個點提成,超過三十萬以上通通按十二個點提成。
這個月,白露每週都加班,她再也不用秦菜支援,一個月底薪加提成,淨拿了五萬七!
到下一個月,她每天晚上乾脆雇上五位老人,一個晚上至少兩萬五的業績。秦菜低聲勸她:「白露,不用太拚命,做過半年就回去唸書吧。」
白露眼睛裡聚滿了光:「藍綢,我一天兩萬五,一個月就有七十五萬,我能拿九萬三的薪水!!要是這樣做上半年,我能有幾十萬!!那時候我父母就再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秦菜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那天睡覺的時候,秦菜又作夢。夢裡白露坐在沙鷹的床邊,沙鷹今晚卻明顯不再滿足於她用手:「今晚用嘴。」
白露猶豫了一陣,最後她掀開沙鷹的被子,秦菜怕長針眼,她卻緩緩解開沙鷹的皮帶扣,又看了他一眼,最後俯下臉,將鮮紅的小嘴湊了上去。
這刺激比用手強烈許多,沙鷹低哼了一聲,一手按住她的肩,另一隻手從她的衣襟伸進去。
白露急急按住他的手,抬起頭與他對視。他仍是懶懶的,白露嚅動著唇,半天才輕聲道:「你說過……不會的。」
沙鷹極其無所謂:「以前說過。」
白露有些發急,沙鷹又淡笑:「我就摸摸上面,就算是給了酒,也總得有點下酒菜吧?」
白露還半趴在他身上,這時候神色矛盾。沙鷹半無其他動作,耐心等待。她最後緩緩鬆開他的手。
沙鷹解開她胸後的內衣扣,那一雙從未被觸碰的山峰乍一受驚,小兔般躥了一躥。
沙鷹將其握在掌中把玩,享受著白露的服伺,舒適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