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呢,咱有必要介紹一下這個樓梯。這是宮廷風格的原木梯,從梯身到扶欄全是金色。因為有電梯,大多數時候是裝飾用的。家政工人每天都擦,倒還算是乾淨。
秦菜剛好被撲倒在二樓上三樓轉角的地方,身後談笑的身體緊緊壓在背上,她頓時有些慌了:「談、談笑……」
如墨的長髮鋪散在華麗的金黃之上,光可鑒人的梯身倒映著兩個人的影子。談笑的呼吸貼在秦菜耳邊,漸漸急促起來。他伸手從秦菜寬大的裙擺伸進去,撫摸她光潔細膩的小腿。
隨後輕輕向上,指尖若有若無地滑過她光潔的肌膚。秦菜覺得一種難耐的奇癢,她手向後撥開談笑胡來的手:「走開,讓我起來。」
夜還長,有的是時間。談笑也變得十分耐心。他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尖隔著輕薄柔軟的純棉衣料,輕輕刮過秦菜的背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那感覺實在太怪異,秦菜顫抖著躲閃:「談笑,別鬧了!!」
談笑緊緊抱著她,右手冷不防握住她胸前含苞待放的地方。這具身體還沒完全發育起來,胸並不很大,在只手可握的狀態。
秦菜趕緊撥他的手:「放手啊你!」
談笑將她抱得更緊,一手扯開那條裙子領口的百褶彈力扣,秦菜右肩就整個□出來。談笑用力舔吻那潤澤如玉的肩膀,秦菜被壓得幾乎趴在樓梯上,光潔的原木梯面印出美麗陌生的麗影。
女孩長髮如瀑,這時候領口大開,可以看見裡面白色蕾絲邊的胸衣。談笑輕輕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秦菜有些昏頭了。
談笑剝去這具身體最後的屏障,將那條嫩黃色的小褲褲隨手扔在一邊,意識到抵在自己身後的是什麼,秦菜不幹了:「放開!」她開始拚命掙扎,談笑分開那雙修長的**,終於投降了:「明天我劃錢到白先生賬上。」
秦菜猶豫了一下,因有前一次的荒唐,這一次她也不是排斥,只是在這裡……
樓梯如鏡面,清晰地將兩個人映在眼底,雖然不是她的臉,她還是羞惱:「回房間去。」
身後談笑就著這個姿勢,腰身一挺。秦菜痛哼了一聲,他才輕聲道:「不。」
梯面很硬,不一會兒秦菜的手肘就磨紅了,身後談笑的進出一次比一次用力,卻一直沒有好。秦菜閉上眼睛,羞得不好意思看梯面裡倒映的自己的神情。
談笑的喘息就在她耳邊,她慢慢地開始有了點感覺,不由低哼了一聲。談笑發現了,隨後吻吻她的耳垂,動作間不僅用力,也更注意滿足她。
秦菜漸漸進入了狀態,呼吸也越來越急。談笑注意到她的手肘,展臂將她整個兒擁在懷裡,秦菜本就有些神魂飄然,這時候想也沒想,兩條手臂就都趴在了他的胳膊上。
感覺到他胳膊的溫度,秦菜偷偷張開眼睛,談笑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她胸衣的衣扣,這時候正揉搓著這具身體最嬌嫩的地方。看著鏡子一樣的原木梯面裡衣衫俱亂的女孩,秦菜心都要跳了出來。
被不斷磨擦的地方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秦菜不由自主低叫了一下,那聲音也是這具身體的聲音,又嬌又柔,像是極至的歡愉,又像是瀕死的痛苦。
談笑就徹底顧不得她了,他狠命地進出,那感覺像是被潮水滅頂一樣,秦菜死命握著他的胳膊。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白光,像是洪水洩閘一樣。
身後談笑還不敢罷手,秦菜忍不住了,用力推搡他。
小東西,自己吃飽了就要掀桌!
談笑不理會,最後她實在鬧騰得厲害了,他死死將她摁在梯面上,又來回折騰了百十來下,方拼卻全力釋放自己。
好一陣沒有說話,兩個人都在劇烈地喘息。歇了一陣,談笑翻過身,將秦菜攬過來,任她趴在自己懷裡。這樣仰躺的姿勢不適合地利,背上被樓梯硌得生疼,他也不動,只是深深地望秦菜。
秦菜不好意思看他,儘管那雙瞳孔裡不會是自己的面孔。身下粘粘膩膩很難受,她趁著休息的時間,索性做功夫出竅跑了。
談笑還摟著那具身體,他當然知道秦菜跑了,懷中鮮活的人兒又變成了一具空殼,心裡莫名的有些失落。他起身把這具體身抱到自己房間的浴室,自己洗澡的同時也將她細緻地清洗乾淨,這才送回負一樓。
上來的時候去到秦菜房裡,秦菜鎖門了,但擋不住他——他有鑰匙!
>_<
一看見他進來,秦菜毛都豎起來了:「幹嘛?」
談笑卻什麼也不想幹,往床上一倒:「睡覺。」
秦菜怎麼也想不明白——幹嘛非跑我床上來睡啊!不過她也正好有事要提醒談笑:「記得明天給我師叔打錢呀!」
談笑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談笑很快就睡著了,他睡品很好,從不會扯被子之類。睡相也完全符合平時的斯文優雅。秦菜睜著他看了半天,見他是真的睡著了,這才放下心來——必須得小心呀,萬一他獸性大發,跑到房裡再欲行不軌怎麼辦?
反正這具身體也不怕他,要論打的話秦菜覺得自己未必會輸給他。只是現在兩個人的關係算什麼呢?!
這尼瑪的,真是扯不清。
秦菜深深歎了口氣,翻來覆去胡思亂想,半天睡不著。最後從事情的起始想到結尾,她覺得很悲傷——可憐啊,為什麼我都成了三線的線長了,要花錢還要巴結我自己的助理啊?!!
而可憐的秦菜這一覺沒能睡好——不過剛剛入眠,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左力魁打來的,他告訴了秦菜一個類似於晴天霹靂的消息。
「上次的恆實磚廠你還記得吧?」左力魁語聲凝重。
尼瑪!這個人的電話好想拒接啊,秦菜咬牙:「我特麼的化成灰也不會忘記這個地方!!」
「今晚有人報案……」左力魁還沒說完就被秦菜打斷:「又出命案了?」
「不。」左力魁的聲音很奇怪,「我們在那裡……抓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疑似精神病患者。」
他的用詞是抓獲,秦菜自然想到那個一醒來就做廣播體操的桑骨泥人兒,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她是真的想睡覺呀,但她還是問了一句:「罪名是什麼?」
左力魁的下一句話,讓秦菜再度淚流滿面。
「當眾裸奔。」
老天爺,我吃飽了、喝多了、腦子進水了,我花了一百萬去救這個2b呀……TAT
凌晨四點鐘,談笑把秦菜送到派出所。一見到她,幾位民警同志感動得幾欲落淚:「同志,您終於來了!!!」
秦菜莫名想起以前的老百姓是不是就這麼拉著解放軍的手呢?!
「保釋費多少?」她正準備掏錢,民警同志眼眶裡盈滿了熱淚:「錢不是問題……您人來了就好。趕緊把他領回去吧!!」
一進到大辦公室,秦菜終於知道民警同志的眼眶裡為何滿含熱淚了……
那位桑骨泥人同志赤-條條地站在辦公室東南角飲水機旁邊,周圍女民警臉紅得跟蕃茄一樣,男同志也盡量不注意它某些地方。整個辦公室裡唯有它一臉坦然。
這時候它面前還有人在勸:「先把衣服穿上吧,實在不穿衣服,咱套個底褲行吧?你看這畢竟是公共場所,女同志什麼的也比較多……」
這位大爺一臉嚴肅,一動不動地望著前方,聽若未聞。
秦菜一上去,它這才有了點表情:「不就是沒穿衣服嘛,沒穿衣服怎麼啦?你家桑樹穿衣服啊?!」
整個派出所的人都在看,秦菜暴跳如雷:「你有沒有聽過人要臉、樹要皮啊!!」
這個臭桑樹就是不肯穿——而且更棘手的是,它也不願走!它覺得這個派出所裡風水好,而且旁邊水源又足(旁邊是飲水機!!),它決定在這裡當桑樹!
最後,在整個派出所民警的勸說下,桑骨泥人兒終於套上了衣服,他還自言自語:「算了,就當刷層石灰防蟲吧。」
秦菜真想把它暴打一頓:「你家在哪?我讓談笑送你回家。」
桑骨泥人當即一瞪眼:「尼妹啊,你把老子刨出來差點燒死,老子住哪還有誰比你更清楚的嗎?!」
秦菜在車裡到處找:「談笑,車裡的消防斧呢,我砍了這破樹……」
談笑攔住已經快暴走的秦菜,他心情好,不想跟這破桑樹計較:「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總不能還去那裡當桑樹吧?!」
那傢伙一想,也對。於是它開始像模像樣地思考:「也許我可以去隔壁的自來水廠當桑樹,那裡的水源比磚廠好!!」
……
談笑在車裡到處找,秦菜不解:「你找什麼?」
談笑咬牙切齒:「車裡的消防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