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不能形容那個場景,當那雙纖長潔白的手顫抖著解開她那具身體的皮帶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雞皮疙瘩全都掉在這裡了。
那天她那具身體穿的一套西裝,女孩的手還沒伸進拉鏈裡,眼淚就滾了出來。秦菜比她更傷心——姑娘,你哭啥呢,我只是進來洗個手啊,明明是你在非禮我啊喂!!
她一把握住那個女孩的手,正在想用什麼借口把她打發掉,突然外面一個人找過來了!
秦菜如見救星,頓時衝上去,一把摟住談笑。開口就解釋:「我和她什麼都沒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談笑莫名其妙,倒是那邊的女孩看著他們,突然間……好像懂了什麼。
談笑剛要說話,秦菜二話不說吻上去!
反正她換身體的時候談笑也經常吻她,這時候她倒是毫不含糊,就直接跟他來了個舌吻。
談笑原地石化。
洗手間裡的女孩這才理了理超短裙,她也不哭了,只是小聲問:「通爺,我可以走了嗎?」
秦菜連連點頭,只差沒高歌一曲歡送她:「走吧走吧。」
女孩走了,秦菜一轉身,她呆了——六個線長,除了她以後,後面站了仨。
=口=
三個線長眼神各異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談笑,最後拍著秦菜的肩膀:「老通啊,又換口味了啊。」
一線線長黛姍笑得神秘莫測:「我就說他的這個助理不簡單嘛,用了就沒換過。」
還是四線線長秋容比較厚道:「走吧走吧,別在這裡擋著人家辦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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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光了,秦菜終於鬆開談笑:「談笑,幸好你及時趕到了,不然我特麼的這輩子的雞皮疙瘩都掉光了!」
談笑衝進衛生間,不停地漱口,許久之後才幽幽地道:「你的雞皮疙瘩是都保住了。」
我的早已經全部犧牲了。
秦菜嘿嘿一笑,討好著上前摟住他的肩膀:「會議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在這裡躲會兒。」
談笑還沒說話,突然有人進來。是二線線長雲歌。
「喲,你們也在啊。」他跟秦菜打了個招呼,然後他他他,他站在槽邊,若無其事地拉下褲褳,掏出了那活兒……
秦菜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媽媽,我現在到底該進男廁所還是女廁所啊!!!
雲歌上完廁所就走了,秦菜把談笑揪住:「會議到底還有多久開始?」
談笑看了看腕表:「兩三個小時吧。」
秦菜發飆了:「那這麼早來幹嘛?」
談笑用打量白癡的目光看她:「當然是找樂子啊,這裡美女如雲,而且今天一、二層對所有參會者免費,你不知道嗎?」
秦菜咬牙切齒:「就算知道了我能幹啥?!」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剛才那個服務生說往左直走有房間,我們可以躲到房間裡,呆到會議快開始了再出來!!」
說話間,又進來一個人,看看勾肩搭背的秦菜和談笑,了然一笑,然後站到池邊,掏出了傢伙……
秦菜二話不說,揪著談笑就衝了出來。
談笑不樂意:「拜託,你現在用的是……我們兩個大男人,縮在那樣一個房間裡面,你讓旁人怎麼想?」
秦菜是下定決心了:「走!!」
這裡的房間十分奇怪,進到裡面,秦菜就發現床上有兩個圓形的拉環,床四周還有四個床柱,只是造型有點眼熟。
她只有問:「這是什麼東西?」
談笑坐在床邊上:「我真的不明白,我們……幹嘛要躲在這裡!!」
他不答,秦菜只有四處看看,她倒是覺得還滿新鮮的。
明明有電,床頭上居然還有一袋蠟燭,秦菜拉開抽屜,發現居然有碟片。她十分驚喜:「這裡有碟子哎,我們看電影吧。」
談笑左思右想:「我覺得還是算了。」他把碟子丟進抽屜裡,秦菜不解,他也只是淡淡地解釋,「你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多了……」
秦菜坐不了一會兒就困了,她拉開被子躺進去,床很有彈性,睡著很舒服。她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後發現自己靠在談笑懷裡,談笑的右臂攬著她,秦菜覺得一身暖暖的,正要感動一下,發現他左手隔著自己的臉,生怕自己的臉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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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十分鐘。」談笑也發現她醒了,他不想秦菜緊張,「沒關係的,通爺性格本來就古怪多變,不會有人輕易識破。資料我都給你看過了,以前他的總結報告也全是我寫的,不會有差別。記住多思少言。」
他聲音很低,秦菜倒也不緊張——其實比起挖紅姐眼睛那一次,只是開個會真的還好。
從房裡出去之後,外面五個線長已經到齊了,見到秦菜,他們一個個笑容促狹:「喲,老通,你這口味簡直是千百萬化啊。」
秦菜走在談笑前面,聞言只是學著通爺的模樣乾笑:「哪裡哪裡,我這是萬變不離其中。」
五個線長大笑——談笑大四畢業就被通爺看中,跟著他有差不多六七年了。說萬變不離其中這話倒是老實話。
在沙發上坐下來,那個可憐的長髮美人還在坐冷板凳。秦菜有些不忍,只是示意談笑——要不,你享受一下?
談笑裝作沒看見,而這時候,那個長髮美人不動聲色地隔開談笑,坐到秦菜身邊。秦菜也覺得不好意思——其餘五個線長的美人兒都飽受寵愛了,只有她還乾坐著。
但是這這這,她實在是沒法寵愛她呀!!
她只有看向談笑,長髮美人穿著黑色蕾絲、仿旗袍款的短裙,上面亮片閃閃。坦白說她身材真是不錯,透過開得極低的領口,完全可以看到裡面的峰巒疊起。
秦菜忍不住看了幾眼,然後比較了一下自己,瞬間覺得饅頭和旺仔小饅頭的差距真特麼的坑爹啊。
長髮美人長腿一挑,身子一歪,不著痕跡地就坐到了秦菜大腿上!!秦菜呼吸一滯,美人兒紅唇微張,貼著她的耳垂就開口了:「通爺今天好冷淡啊……難道是不喜歡人家?」
秦菜如坐針氈,她努力保持鎮定:「不不不……怎麼可能呢?」
這美人兒比廁所那位可奔放得多,她在秦菜懷裡輕輕一蹭,秦菜立馬就感覺得到壓力山大——那胸器實在殺器,大殺器!!
美人將手裡的酒喂到秦菜唇邊,秦菜硬著頭皮,正要準備喝了這杯的時候,她卻又一不小心灑在自己身上。
淺綠色的酒水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順著那誘人的溝壑流淌。美人抬眸,眼線下面目光迷離:「人家真是太不小心了,通爺,您不會見怪吧?」
那時候秦菜老實呀,她一邊說不見怪、當然不見怪,一邊莫名其妙地想你全倒你身上了,我有什麼好見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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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美人哪裡甘心,頓時就直接進攻秦菜的重要部分,她坐在秦菜腿上,不著痕跡地蹭來蹭去。秦菜尷尬不已,且面上還不能露出尷尬之色。她只有隔著美人去扯談笑救駕。
談笑低頭喝著芝華士,不為所動——噁心你總比噁心我強。
秦菜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今天肯定是不願幫忙的了。
她的手順著美人的胳膊,緩緩向上,最後抬起懷裡美人的下巴。美人唇紅欲滴,妝畫得很濃,香味卻絕不雜亂。身上的配飾也很簡潔,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秦菜湊近她,也吻了吻她的耳垂:「不是我坐懷不亂,」這具身體的聲音低沉中帶著金屬的質感,通陽子挑身體也是極為嚴格的,「只是今天戰鬥有點頻繁……咳咳……」
……彈絕糧絕你懂的吧美人,懂的吧?!
美人果然是懂的,她隨手從精巧的晚妝包裡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盒子,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通爺,我怎麼會讓您掃興呢。外國貨,瞬間補充彈藥,而且不傷身。」
望著那粒藥丸,秦菜真特麼的死的心都有了。這還有完沒完了?有完沒完了?!
正心裡冒火的時候,突然嘴裡一甜,是談笑塞了顆剝了皮的葡萄進來。秦菜望了他一眼,他似乎突然想起什麼:「通爺,沙鷹教官也來了,需要跟他打個招呼嗎?」
秦菜如蒙大赦:「當然當然,我正好有事要找他!」
可是這一趟,秦菜真是後悔了——早知道就算是被那個長髮美人□了她也不願意來啊!!
二樓地方很大,沙鷹在北邊,技術部的會議和管理部門的會議並沒有一起開。
秦菜剛剛和談笑走過去,就看到沙鷹和一個人在說話。那個人穿著黑色拼料的休閒西裝,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說不出的陰鬱——是白芨。
秦菜二話不說,轉頭就想走。談笑不解:「怎麼了?」
秦菜還來不及說話,沙鷹已經看見了她——順著沙鷹的目光,白芨當然也看見她了。
秦菜一直在心裡催眠自己——我是通陽子,是通陽子,通陽子……
她語氣淡淡地跟白芨打招呼。
白芨目光銳利,鎖定目標一樣盯著她。秦菜努力不心虛,與他直視。一時冷場,還是沙鷹不著痕跡地道:「通爺,我們就不打擾白先生了,到旁邊談吧。」
秦菜巴不得,連忙跟白芨打過招呼,和沙鷹、談笑一同走了。
直到走出很遠,她還能感覺到身後如芒在背的目光。
白芨……難道認出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