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告知奇拉薇雅從光明神殿離家出走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回想最近我有沒有做什麼讓阿多尼斯不惜扯這種彌天大謊來整我報復的事情。
答案是沒有。
經過了活了死,死了活的一番折騰,我元氣大傷,起碼要做四五年的居家好姑娘才能繼續以前的胡作非為。
第二反應是「不可能!」,奇拉薇雅難道是兩條腿走路用厭了想念尾巴了嗎?他用來遮掩那條大尾巴的女裝還在我衣櫃裡面呢!
等到他們告訴我一名光明神殿的普通雜役也同時失蹤了的時候,我的心態已經完全轉型為因女兒跟人私奔而不得不面對暴怒的女婿的羞愧丈母娘了。
瞥了眼傳訊影像裡面色如常但氣勢可怖的阿多尼斯,我有股把頭蒙到被子裡的衝動。
奇拉薇雅啊奇拉薇雅,媽媽當年讓你勾搭個白富美你不聽,偏要自毀前程傍個高富帥,結果你現在又倒貼了個矮窮挫,你讓媽媽把臉往哪裡擱啊?
媽媽的小心肝可是被傷透了啊,教育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莫非這就是單親家庭無法避免的缺陷?
西瑞爾一臉黑線的賞了我一眼。
滾球!女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這個刻薄的後爹要負主要責任!
你問我為什麼不考慮是雜役綁架了奇拉薇雅?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光明神殿的那群老古板是絕對的人類至上主義,否則這麼多年也不會只有賴爾這一個異族聖騎士,按照那些傢伙堅持的所謂傳統,光明神殿的雜役必須是最最常見的普通人類教徒,以示對光明神的虔誠。
這種戰鬥力只有五的渣,奇拉薇雅是見一個秒一個,見兩個抽飛一雙啊。
……不對,萬一這傻孩子被騙去做成生魚片了怎麼辦?一般人很難拒絕那條肥美的魚尾吧的誘惑吧?等等,這樣一想,被誤認成美人魚抓去賣掉的可能性也相當高啊!畢竟在普通人眼裡海妖在外形上跟美人魚可沒有什麼分別。
要是因為原本的捕食偽裝而喪命,奇拉薇雅你可就丟盡了你們一族的臉啊!快醒醒!你可不是什麼善良可愛只會唱歌的小美人魚而是無肉不歡生吞活剝的海妖啊!快把抓住你的不知天高地厚兼生物課開小差的愚蠢人類這樣那樣一百遍!
雖說嫁出去的海妖,潑出去的食人魚,但是這是如果光指望光明神殿是不成的。要知道民眾雖然對教皇的花邊新聞喜聞樂見,可不一定真的喜歡有一位貨真價實的教皇夫人,特別是這位教皇夫人出身黑暗神殿還友情出演過魔獸之王。
算起來阿多尼斯果然是高攀了我們啊!
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在看到傳送過來的雜役魔法投影時戛然而止。
自古以來,打仗的最怕的是互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更怕的是等互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後才發現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自古以來,養娃的最怕的是含辛茹苦把娃拉扯大了卻不是自己的,更怕的是把別人的娃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了後人家的親人厚顏無恥的跑來要娃。
自古以來,最怕第三者沒臉沒皮的坐享其成。
「孩子他爸!」尖利的無法想像的聲音從我嘴裡衝了出來,再淡定的人碰上這種事都要抓狂,「快拿傢伙去滅了他!」
「孩子他親大爺來搶人了!」
我這話一出,西瑞爾臉色當下就是一沉。
當年奇拉薇雅被送來時直接由老師經手,是以他並未見過這個沒臉沒皮的老混蛋。
但沒見過不妨礙理解現狀。
十年前,一夜之間慘遭滅族的海妖族的族長將弟弟的孩子送到了黑暗神殿後就銷聲匿跡了。
海妖一族無論男女容貌綺麗,是以被稱為「海中貴婦」。
所以說奇拉薇雅對女裝的偏愛真的不怪他,讓他頂著那張臉穿男裝才是對廣大女同胞的毀滅性打擊。
順帶一提,奇拉薇雅是現存的唯一一隻流有族長一族血脈的年輕海妖。
你看,局勢已經無比清晰明瞭了。
借老娘的手養大了侄子又跑來攪局,當孩子的後爹是死的嗎?!
好不容易將光明教皇拉入了聯姻這條賊船,想讓這條船靠岸就是跟歷代的懶骨頭魔王過不去。
果不其然,西瑞爾擺出了那張「公式專用」的面癱冷臉。
「我可以得到一個解釋嗎?」阿多尼斯淺茶色的眼睛已經完全睜開了。
一覺醒來發現老婆沒了還被告知有一隻正統魔獸在他眼皮子底下臥底多年,估計平靜的外表下肺都要氣炸了。
送覺得光暗聯盟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基礎了……
且慢!你真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之魔王大人會自找麻煩?
「你們夫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感謝刻薄岳父的精彩發言。
怒氣槽滿值可以無僵直連發大招的教皇陛下乾淨俐落的結束了通信。
我看著進入「借刀殺人」模式的西瑞爾,默默扶額。
睡了教皇想換個娘家來逃避終生肉償腰疼之苦?
孩子他親大爺,你還沒睡醒吧?
復仇攻防戰,第一回合,
裡克(累計2勝0負)
西瑞爾(累計1勝0負)
阿多尼斯(累計0勝1負)
奇拉薇雅(累計0勝1負)
復仇攻防戰 REST TIME 奇拉薇雅出現在水池裡的真相
婚後最怕的是什麼?
對方對你的身體構造絲毫不感興趣。
婚後更怕的是什麼?
對方對你的身體構造太感興趣。
偉大的唯物辯證觀所向無敵!
奇拉薇雅就陷入了這樣一個閉環。
按理說,沒有廉恥沒有臉皮的海妖身上是不會發生如此不科學的事情的,更沒羞沒臊的事情他都駕輕就熟。
事情的真相是教皇陛下對他的生理構造表示出莫大的興趣,僅限於字面意思。
「我從以前就覺得很神奇了,」阿多尼斯打量著因浸泡在浴池裡而顯出魚尾的奇拉薇雅,「海妖的性別分化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瞄了一眼那雙眯起的茶色眼睛,察覺到危險的奇拉薇雅吞了吞口水。
「親愛的,你長大後就會知道,有一種人,一睜眼就是腥風血雨。」塞西莉亞的可疑幼稚教育突然從腦海深處蹦了出來,他甚至能清晰的回憶起對方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光明神的,老子終於知道不好好聽睡前故事有多蠢了,所以能不能別讓腥風血雨老是放著我來?!
「你想,大路上的種族如此之多,但是只有海妖在出生時沒有固定的性別,就連你們的遠親人魚也沒有這種特殊的習性。」阿多尼斯的手伸進浴池輕輕撫摸愛人的尾巴。
「不覺得很奇怪嗎?」他自顧自的說道,「曾經有人試圖用你的同類來討我老師的歡心,那隻海妖看起來就是一名俊俏的青年。如果海妖真如傳聞般是依靠伴侶的愛來維持性別的,那他怎麼保持的性別呢?我想當清楚他與老師之間可沒有愛情這種東西。」
白皙的手在光滑的鱗片上摸索著。
「可是你的表現又確實應證了傳聞,於是我有了個大膽的設想,或許海妖不是沒有性別而是性別在成年前不彰顯呢?海妖對於外族的愛慕也許恰恰隱含著下意識的性別傾向。」
「所以,我們來驗證一下吧。」
「阿多尼斯……你要冷靜……」被人用熾熱的目光盯著就算是厚臉皮海妖也吃不消。
原本只是輕柔撫摸的手開始有目的的愛撫,恰好的力度讓奇拉薇雅差點從水裡彈起來。
親,全大陸都知道海妖的尾巴摸不得。
摸了就是耍流氓。
隨意的將外衣扔在一邊,阿多尼斯進入了水池,一把將渾身酥軟的海妖拉進懷裡,右手在腰部以下的鱗片上探索。
尾巴第一次接受如此細緻的碰觸,奇拉薇雅只能閉著眼喘息。
終於,隨著懷中海妖輕微的僵硬,他找到了那片至關重要的鱗片。
手指小心的探進鱗片可活動的開口,底下的部位近似一個凹槽,槽中的管狀物正在逐漸變硬,稍微燙手的溫度透過鱗片傳到手心。
溫熱的水意外的對不常見天日的部位產生了強烈的刺激,奇拉薇雅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呻吟出聲。
阿多尼斯一邊繼續掏出的動作,一遍湊近海妖的耳廓,舔舐著他的耳垂,右手上下擼動得到解放的部位,左手隨著耳邊越來越急促的喘息摸索著對人而言類似臀部的部位。
「啊!」
奇拉薇雅突然抓緊了阿多尼斯胸前濕透的衣物,身後的鱗片被翻開,細長的手指長驅而入。
「哈……不、哈……不行……」
喉結被一口咬住,緊扣的五指幾乎刺透薄薄的衣料,在強烈的刺激下奇拉薇雅不自覺的扭動著腰肢。
有力的尾巴貼著對方磨蹭,雙臂打開死死的纏住支撐自己的男人,他的意識在身下手指的肆虐下逐漸模糊。
阿多尼斯被奇拉薇雅磨的氣息不穩,手上的動作越發激烈,慾望燒的眼角發紅。乾脆並起三指狠狠的插抽,知道感覺背後一疼,燙人的液體揮灑在手掌。
奇拉薇雅徹底軟成了泥掛在男人身上,任沾滿了自己□的手指伸進嘴裡,一根一根細細舔乾淨,換來了結結實實的一個熱吻。
就在此時。
「教皇陛下!國王陛下來訪!」
好吧,攪局者無處不在。
等阿多尼斯帶著危險的笑容協同倒楣的攪局者離開,恢復了些許力氣的奇拉薇雅一頭紮入水中。
蹦不回去了,還是走水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