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洞房花燭

何培旭背著何媗坐到了轎子裡,再抬頭看了褚時序於馬上笑著對何培旭說道:「多謝小舅子。」

何培旭見到褚時序後,木著一張臉,說道:「見過姐夫,希望往後姐夫能好好的照看姐姐。」

「必然的。」褚時序笑道。

那迎親的人隨著喜樂漸遠了,何培旭按著規矩,送轎至半路,才回身返回了府中。

遠處的喧鬧,顯得何府更加冷清。何培旭只歎了一口氣,心道,往後自己可不能生了女兒,這般送嫁的滋味兒實在太過難受了。

何媗坐在花轎之內,聽了褚時序方才與何培旭說得話,心中也是湧起萬般滋味兒。往後何媗這個名字可能聽得便少了,只余下褚何氏、少夫人的稱呼。

一如她的母親那樣,因著族譜上未有自己母親的切實名姓,只記著何顧氏。便是以往的顧家老人兒,也沒個記住她的名字的。只記得她是顧家的大小姐,何府的大夫人,旁得均記不大清楚。

一路上何媗就這般胡思亂想著,時而想著前世出嫁的景況,時而想著何府以往的混亂日子,時而想著往後與褚時序兩個人的日子。何媗不敢將往後的日子想得過於好了,也知道裕郡王府裡面還有許多的糾葛,少不得爭斗一番。

正在何媗這般胡亂想著的時候,何媗坐的花轎就停了下來。有嗩吶聲,有鞭炮聲,有旁人對何媗豐厚嫁妝的艷羨聲。何媗由喜婆子領著走進了裕郡王府,之後她的手裡就多了一條紅綢。何媗低著眼睛,透過喜帕的縫隙,看紅綢搖搖晃晃。她現在一想到紅綢的另一端,竟然是褚時序,仍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一個有謀略,有野心,卻願意對她溫柔,對她滿是柔情,對她有情的人。

這樣的事,何媗從未敢想過。這時,竟就發生在了她的身上。何媗的手緊握成拳,用力用指甲摳了她自己的手心一下。待有了痛感,何媗才敢去信,這一切竟不是夢。

一直以來恍惚的不敢去信的心中,就此多了一絲喜悅。

這喜悅甚至連何媗都覺得心驚,她未想到能真正嫁給了褚時序,她竟會這般歡喜。似是她期盼了好久,在拿腔作勢的推拒了褚時序之前,甚至在與褚時序於月下相遇之前。甚至,是在前世。她一直這樣期盼著會有一個能包容著她的善與惡,軟弱與狠辣,愚蠢與狡詐的人。那人能牽著她的手,會笑著看著她。似乎她無論她去做了什麼,都會使得那人滿心歡喜。

想到這,何媗心頭一跳,心道,我怎又會那般好運,上天許我重生一次,又再許給了我一個好夫君。先頭史茹林能動了下藥迷我的心,這時又怎麼不會用了個掉包計,讓褚時序娶了旁人,自己嫁了旁人。

何媗心頭一慌,待聽到那聲「夫妻交拜」時,就愣了一愣。

過了一會兒才俯下了頭,待聞得跪在自己對面人身上自帶的那陣甜香,何媗才又放下心來。

之後,何媗由著喜婆子扶著到了洞房內。

聽著周圍都是笑鬧之聲,何媗便握緊了紅綢子。而後,便有人一邊唱著撒帳歌,一邊在何媗坐得床上撒上些花生蓮子。

褚時序緊挨著何媗坐著,似乎他也有些緊張,渾身僵硬的。便是隔著衣服,何媗也覺了出來。何媗這時才放下了心,這般身帶甜香,隨著何媗的心意,時而在她面前撒嬌,時而在她面前扮著老成的。旁得事老成妥帖,卻在與自己的婚事上緊張的不成的。

除去褚時序,何媗想不到還有旁的人。

待最後的這點熱鬧都散了,褚時序便才起身。何媗眼睛看著地,覺察到褚時序在她面前站了許久。這時,喜帕忽然被挑起,何媗便抬了頭。只見褚時序站在她面前,看了她的模樣後,忽皺了眉頭。待仔細看了何媗的模樣,才松了一口氣,笑道:「怎麼化了這麼個妝,險些沒認出你,還以為你被換了呢。」

何媗抿看了屋子裡再無旁的人,就笑道:「許我先前沒這般妝扮過,待過了日子,我就多做這般妝扮,你就不會嚇到了。」

褚時序伸手摸了何媗的臉一把,而後看著手上的白色粉末,連聲道:「你可別那個樣子,到時候一樣的白牆般的臉,一樣的紅唇。若是我認不出,該怎麼辦?」

「那只管隨便扯了一個,就是了。」何媗笑著說道。

褚時序笑道:「那我不是吃了虧了,如我這般模樣的,你可捨得讓旁的女子摸我親我?」

何媗低頭順著褚時序的話,笑道:「那著實是捨不得的。」

褚時序聽後,就笑著坐在何媗身邊,拉起了何媗的手,說道:「如今是真的娶到你了。」

何媗略低著頭,龍鳳蠟燭的火光映著何媗的臉也帶了抹紅暈。說道:「我也是當真嫁了你。」

褚時序看著何媗,只看著一小會兒,笑道:「我怎無法對了你這張臉說出情話,我為你把這些拖累人的物件都拆了吧。」

說完,褚時序就起身就試著將何媗頭上戴著的鳳冠拆下。可褚時序擺弄了半天,卻還拆不下來。何媗笑道:「這事還是由著丫頭進來做了吧,你可做不了這事。」

褚時序皺眉看著那鳳冠歎了一口氣,喚了丫頭婆子進來為何媗除了那身沉重的衣服,洗去了讓褚時序辨不出面目的妝容。

褚時序看著何媗乾乾淨淨的一張臉,松散了頭發,這才露出了笑容。待那些丫頭婆子都退了去,褚時序看著那些婆子在床上放的白帕子,皺了眉。

何媗坐在床邊,笑道:「這個明日要呈給了郡王妃看。」

褚時序收了笑容,皺緊了眉頭,說道:「做什麼這事還要給了她看。在成親之前,她又開始鬧騰,在郡王面前說盡了話,竟想臨到跟前了再去悔婚。」

說著,褚時序竟拿出一把小刀,於手臂上劃了一處口子。待血染了白帕子,褚時序就把那白帕子撇到了一邊。何媗見褚時序這般舉動,連忙站了起來,拿了手中帕子捂住了褚時序手臂上的傷口,訓道:「你怎就這般隨意傷了自己,你這是又做了什麼?」

褚時序回道:「我不願讓旁人從這個帕子上,窺探出我們做過什麼。」

褚時序說話的時候輕皺著,微嘟著嘴,明明已經有些成年男子的模樣了。做起前些年在何媗面前撒嬌時露出的表情,竟也不顯得維和。

許是容貌生的太好了,褚時序無論做出怎樣的模樣。於何媗眼中都是好看。

聽了褚時序的話,何媗著實有些哭笑不得,看褚時序只是淺淺的割破了皮肉,何媗只捂了一會兒,就止住了血。

何媗見此氣道:「便是給了她們看能怎麼樣?」

褚時序紅著臉,嘟囔道:「誰知道她們能不能拿了給旁的人看。」

何媗倒沒防備褚時序存著這樣的想法,只得笑道:「你怎這般孩子氣。」

褚時序趁勢裝小,扯著何媗倒在了床上,笑道:「我確實是很孩子氣,你多讓讓我罷。現在,就讓我親一下。」

說著,褚時序就親上了何媗的嘴唇,一邊親著,一邊解開的何媗的衣服。何媗的呼吸也漸重,說道:「你就會做出這般孩子的賴皮樣。」

「若不這樣賴皮,我怎能纏上了你。」褚時序已解開了何媗上衣的盤花扣,嬉笑著低頭糾纏在何媗白嫩的頸子上。何媗五官雖長得平凡了一些,但勝在皮膚還算白。這時何媗也知躲不過這一場,便伸手去勾了褚時序的脖子,讓褚時序整個人都壓在了何媗身上。

這時何媗的領口已被松開了,露出了她穿的裡衣,和胸口的皮膚。

褚時序微抬起頭怔怔的看了何媗一會兒,看著何媗紅著臉,雙眼迷蒙著。褚時序低頭又啄了一口何媗胸口的白肉,笑道:「這樣的媗兒,好美,好香,讓人親不夠。」

說著,褚時序便低頭隔著肚兜,試著輕咬了一下何媗的□。何媗因著褚時序的舉動倒抽了一口氣,顫聲說道:「你這又是再玩什麼花樣?」

說著,何媗就要縮到旁邊去。怎麼與夢中翻雲覆雨是一回事,這時直面了自己的欲/望。雖還未做了什麼,何媗已覺得自己比夢中更淫了幾分。

而何媗又哪裡經過這麼多的招數,於她那裡所謂魚水之歡,不過是脫了衣服,抽/插上一場就完了。只遇到了褚時序後,何媗方有了她的欲/念。方知男女之間不僅只是那微澀的痛楚,還有著僅因著一吻就可以起的顫抖,因著一個撫摸就可以慌亂的不知該做個什麼。

而後,就有了那麼些夢。只夢中,怎又低得過現實中的撫摸親吻,肌膚相親。

褚時序皺眉說道:「我們如今已成婚了,已可以這樣,怎又避開了?」

而後,褚時序又眨了眨眼睛說道:「可是你覺得只你脫了衣裳,不大公允?我這也將我的衣服脫了。」

說完,褚時序就將他自己的衣服也解開,露出了他精壯的身體。

何媗看著褚時序的寬肩窄腰,身上結實的肌肉,當真和何媗夢中差不多了。何媗未料到,怎褚時序那看起來較為瘦弱的身形下,竟藏著這般好看的身體。

何媗看著愣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摸了摸褚時序那如玉質般白潔光滑的皮膚。這身子當真好看又好摸,便是褚時序身下直挺挺的那物也不顯得丑了。

褚時序紅著臉,抿了抿嘴唇後,強耐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媗兒你喜歡這樣的,我也在書畫上看過。那媗兒你過來親親我,摸摸我吧。」

何媗這時被色所迷,當真伸手又摸了摸褚時序。而後又貼在褚時序肩膀上親了一下,褚時序許是吃慣了甜食,似乎連皮膚上都帶了甜香一般。

只是何媗的親吻極輕,且被褚時序的美色迷的昏頭昏腦的,勾得褚時序似在冰與火只見折騰。雖褚時序為何媗被他迷的暈暈乎乎,頗為歡喜。只何媗這般親著,終使得褚時序耐不住,一把摟住了何媗的身體,翻身將何媗壓在身下,咬牙說道:「那些人說得什麼混話,什麼讓女子快活就離不得你,哪有幾個人能忍的下,憋的住?」

說完,褚時序就再次親上了何媗的嘴唇,只這次親吻,比方才野蠻了一些,近似啃咬一般。

不一會兒,何媗的衣服也除去了,待何媗幾次喊了疼。褚時序只稍微頓了下,稍緩下手的力道。倒沒了野蠻的樣子,但還是頗為強勢。

何媗這時也不大清楚褚時序做了什麼,待褚時序盯著何媗□看了許久,何媗才發覺。何媗連忙伸手去擋著,褚時序卻一把握住了何媗的手腕。而後竟俯□,親了何媗□一下。之後又親了兩下,便自言自語道:「按旁人的說法,這樣就可以了,女子也會快活。」

然後未待何媗說話,褚時序就將何媗的雙腿分開,扶著已挺立的下面的那物件兒塞進了何媗的雙腿間。待進入之後,何媗就痛的深吸了一口氣。她也經過事,知道這與褚時序無多大關系,女子這些酸痛是難免的。褚時序似也愣住了,竟愣愣的說道:「原來是這般美妙的滋味兒。」

褚時序便動了起來,起初褚時序還顧著些何媗,待何媗喊痛的時候,他還會輕一些。只待到後來,褚時序便連何媗也顧不得了,只一邊瘋狂的親著何媗,下/身一邊使勁兒的抽動著。

褚時序從未經過情事,這時才碰這事,知道了其中的妙處,便有些把握不住分寸。只一個勁兒的胡亂戳著,待過了好一會兒褚時序才覺出何媗的表情有些難受,這才放慢了節奏。何媗起初還覺得痛,待痛勁兒過去了,就剩下一陣酥麻感。

何媗抬手抱住了褚時序,咬了咬嘴唇後,說道:「你別再磨人了,快些了結了吧。」

褚時序這時就放任著自己,肆意沖撞起來。何媗於褚時序身下,偶爾露出的幾聲呻/吟,使得褚時序更加沉溺在裡面。待褚時序一陣抽/插之後,突然抱緊了何媗,何媗也身受抱住了褚時序。何媗感覺到自褚時序那邊而來熱流,咬上了褚時序的肩膀。

褚時序覺出何媗一陣抽搐後,她便有些無力的放開了褚時序。

褚時序漲紅了張臉,仍捨不得抽離何媗的身體,啞著嗓子哄道:「媗兒,我們再來一次吧。」

何媗哪裡還有那麼多力氣,就有氣無力的說道:「明兒一早我還要早起去給郡王妃敬茶,不可遲了,就……」

「你說得對,那好吧,就再來一次,必定在明兒一早之前結束。」

褚時序說完,就扶著何媗的身體,又緩緩的動了起來。

何媗知這時與褚時序說什麼都是沒用,只得隨著他去了。

待褚時序徹底盡了興,何媗卻連根手指都懶的動了。褚時序這時才覺出自己做得有些過火了,因時候晚了,這時喚了熱水洗澡,少不得要傳了出去,說這小夫妻兩個如何縱情。

雖這事於小夫妻是無礙的,但褚時序仍不願讓旁人想了何媗如何行這事。何媗如何,只能他一個人看得,只能他一個人想得。

褚時序就用了先前丫頭婆子留下的熱水,為何媗擦了擦身體。然後又怕何媗冷到,就為她裹了一條被子。何媗這時沒了力氣,由著褚時序笨笨的為她擦身,而後褚時序又似喂了她水喝。何媗就張著嘴吞了下了去。之後何媗就不再記著事了,仿佛褚時序進來抱緊著她。何媗被抱著太緊,雖有些難受,但也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就由著褚時序抱著。

褚時序低頭看著何媗窩在她的懷裡,褚時序從未這般滿足過。他完全沒辦法睡過去,盯著何媗的臉看。他這時覺得何媗好看極了,世上再無這麼美的女子了。不僅將他的仇當做了自己的仇,且還包容著他,容著他一次次的耍賴。現在又待他有情,且還與他……

褚時序笑著摸了摸何媗的臉,問道:「媗兒,你可喜歡著褚時序。」

何媗睡的迷迷糊糊,就點頭應了:「嗯……喜歡著……」

褚時序笑道:「褚時序可喜歡著媗兒……」

何媗仍點頭應著:「嗯……喜歡著……」

褚時序笑著又摸了摸何媗的頭發,聞著何媗的發香,與何媗頭並頭,合了眼睛。褚時序笑著:「幸得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