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劍是沒有了,但出於對小錢錢和閃亮亮東西的執念,白瑜很是沒有負罪感的將洞裡頭的東西蒐羅一空,至於放在哪兒?
有一個土豪學生還需要擔心嗎?直接扔進他的空間袋!
至於會不會私吞問題,白瑜表示一個億萬富翁會搶一個叫花子的錢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家小清明也不可能私吞他的錢!
其實就清明個人而言他比較想私吞他的老師,吞進去就再也不吐出來。
對了,一邊的沚溯同學終於在他吞噬完了白乙劍之後進階了,也表示終於可以出去闖一闖了,誓死追隨白瑜,雖然人家不要他……至於現在還在島上的華陽真人和因為趕不上白瑜、清明二人而不知道飄到哪裡去的青籬,白瑜表示,管他們去死啊。
「老師隨我一同去魔界吧,好不好。」這種拖長而上揚的尾音,這種甜膩而嬌羞的語氣,你特麼真的不是從北京八大胡同裡頭出來的頭牌嗎,親?
飄在半空中的白瑜瞥了一眼已經自動開啟妓院紅牌模式的清明,非常蛋定的搖頭道:「你可自行離去。」只要把你腰間的空間袋留下就行,裡邊還有我的戰利品呢。
「我……」白瑜話還沒說完便覺眼前一黑,隨後落進一個硬實的懷抱,耳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遠。
「老師,醒了之後一定會讓你驚喜的。」
就在清明一把撈起白瑜的瞬間,沚溯筒子以一個鯉魚躍龍門的姿勢撲了過去,一口咬上了白瑜的手臂,殷紅的鮮血流進口中,青色的光芒慢慢細化相連成絲,在二人心口處消失。
這是主僕契約!
當然,沚溯是僕,白瑜是主。
看到契約成立沚溯表示非常滿意,沒辦法,他知道外頭世道險惡,自己一個小蝦米沒準啥時候就被滅了,想要活的好自然就得找個靠山,眼前這兩位一個是仙一個是不知名種族,反正都很強,與其給陌生人做僕從還不如找個相識的,人熟好說話嘛。
至於為啥子選白瑜,你沒瞧見那個不知名種族的傢伙有一個契約僕從就是那團火啊,看著我就害怕,難道還要上趕著跟他一個主人啊,這不是找死嗎?
再說,這白瑜雖然看著面冷,但是他就能感覺出人家內心的柔軟,不向旁邊那個笑意盈盈的,一看自己就哆嗦,總覺著會被賣咯。
清明看著一臉得意的沚溯,陰冷一笑,隔空抓起他一把就扔進了七殺的懷裡頭:「若非我願意,你以為你能和老師成功簽訂契約?愚蠢!七殺,看好他。」
老師雖然已經成仙,但是實力在天界卻依然不強,只是真仙而已,倒是這個洗劍池有點意思,若是運用得當恐不會比天庭之上的弱水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人說弱水之上飛鳥不過,鴻毛不浮,萬物生靈皆不可存於內。即便是神仙掉進這弱水裡頭也是九死一生,別問你有多強。
這洗劍池如今不過堪堪人間幾百年功力的小妖就有此能耐,若是這吞噬的劍氣多了,自然就非同尋常了,沒準還能淹死聖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有孽火,老師有洗劍池水,水火交融,可不正是一對兒。
而此刻沚溯正被七殺拎著衣領而做各種姿勢的掙扎,七殺則是略帶奇怪的看著被自己抓著衣領的傢伙。
自己長的也不差啊,有必要掙紮成這樣嗎?
幽暗的魔氣慢慢將三人包裹起來,清明隨手一劃便於天空之中撕裂開一道口子,一馬當先的踏了進去,隨後七殺依舊拎著沚溯的衣領目不斜視的將人拖了進去。
周圍皆是一片漆黑,沒有聲音亦沒有景象,不似黑夜般的伸手不見五指,而是虛無空洞般的陰冷。
突然眼前一亮,一道刻畫著繁複花紋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門上的一雙大眼直勾勾陰冷冷的盯著來人,直把人看得頭髮絲兒直豎。
這會兒沚溯已經已經有點小暈了,看到那雙魔魅一般的眼睛的時候徹底暈過去了。
厚重的門大開了,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恭迎魔君。」位於魔界入口處的魔將一看憑空出現的清明立刻做恭敬裝跪下,其身後魔族小弟ABCD一樣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眼神是一秒鐘都不敢停在他們家魔君身上「魔尊早已得知魔君歸來消息,特命屬下通知魔君往幽冥殿一去。」
「本君知道了,你且退下。」清明揮揮手讓魔將退下,小心翼翼地抱著白瑜進了大門,七殺乾脆直接就把沚溯扔在地上,拎著後衣領在地上拖行。
兩旁的ABCD,甚至是魔將看到七殺的時候都一邊在心裡頭淌著寬面條淚一邊默默的往旁邊更遠的地方挪,不求最遠只求更遠。
勞紙也想有點骨氣,可素勞紙不想被活活烤死啊,除了魔君,七殺大人一向是別人一靠近他就直接放火的啊!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
剛才七殺大人手上拉的那個傢伙是個活的吧?
他居然沒有變成灰燼?沒有變成灰燼 ̄ ̄ ̄ ̄ ̄ ̄ ̄所有魔族們腦海裡頭立刻出現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立體環繞聲,而且那種聲音傳的很遠。
至於為啥麼對於清明抱著白瑜魔族們會如此無視,人家不是都不敢看小清明麼,又怎麼可能看到他手裡頭抱著的老師大人!!
等到白瑜醒來之後覺著腦子疼的不行,好在各種知覺漸漸恢復著。
想到自己被打暈的這件事,白瑜立馬暴怒了!
次奧,勞紙絕壁沒有教出這麼個欺師滅祖的玩意兒,勞紙這回真的要清理門戶,一定要重振雄風!
耳邊傳來嘩啦啦的玉石碰撞之聲,更是讓他的頭疼了幾分。
「老師,醒了麼?」耳邊的聲音如同溫水淌過心口子,倒是讓白瑜覺著自己腦袋疼的輕了些,也沒有各種蜜蜂圍著他飛的感覺了。
睜開眼的一瞬間,看到的東西卻想讓他再暈過去一會兒,否則他真的很想暴起揍人!
周圍四個人圍坐在桌子的四周,他們在打麻將,這很正常。
很正常?!
很正常泥煤!
這種成形的麻將尼瑪不應該是到了清朝才會出現嗎?現在還是南宋狀態的世界會出現這種玩意是怎麼回事?難道麻將醬也趕潮流玩穿越了?
還有,自己身後這個笑的春花朵朵開的傢伙居然在打麻將!魔界至尊的孫子已經閒到這種地步了嗎?魔界這是要破產了嗎?
特麼這也就算了,告訴你這也就算了!
誰家的麻將居然是用羊脂白玉做的,啊?
誰家能?
牌面上的各種圖形尼瑪居然是把白玉給挖空了填上各色的寶石!
閃瞎了勞紙24k鈦合金狗眼啊,有木有?
老天,你準備好承受來自仇富階級吊絲的憤怒了嗎?
白瑜覺著穿越大神讓他穿越過來的目的一定不是去走Q點男威武雄壯的吊絲逆襲高富帥之路,也不是X湘委曲求全進女主後宮的道路,而是來讓他脆弱的小心臟明白土豪的真正含義,以及終不可逆。
這段時間清明和白瑜生活在一起,也漸漸能夠通過白瑜周身的氣息的改變來體會他的意思了。雖然白瑜一向面無表情,但是清明卻發現其實他本身情緒還是相當多變和豐富的,就跟晴雨表似的。
不愧是本君喜歡的人,連心情都變的比人家快,還能偽裝的如此完美!
那麼老師現在的這種悲憤欲絕的心情是怎麼了?莫非還在惱恨我將他打暈了?再見白瑜一直未曾正眼瞧他,而是將目光集中在了桌子上的麻將上,那閃亮亮的眼神簡直要將那麻將燒出個洞。
呵,原來如此麼……
原本清明正抱著白瑜坐在位子上打牌的,如此便用一隻手將白瑜摟的更緊了些,下巴在白瑜的肩窩處摩挲著,嘴唇附在白瑜的耳邊輕輕吹著氣,緩聲道:「老師喜歡這白玉?呵,清明那兒可是有張白玉做的床,若是老師喜歡的緊,我們今日便在那兒安歇可好?」順便做些我喜歡的事。
一張床?白玉的?
腦子裡頭閃過一句話「白玉為堂金作馬」,這會兒是不是該說「白玉為床」了?
白瑜立刻調轉腦袋,目光炯炯的看向清明,這一眼實在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愛恨情仇,那叫一個一眼萬年。
想法A:尼瑪,白玉做的床,你個熊孩子,敗家!
想法B:臥槽,土豪暴發戶有錢淫神馬的都去屎!
想法C:貧富懸殊越來越大,人間魔界差距越發拉大,說好的公平原則呢?
想法D:徒弟,能借,不,能給老師幾張床嗎?
白瑜正在用他的眼神對那張白玉床訴說著脈脈相思的時候,耳邊突然炸雷一般的想起一句話:「孫子,你媳婦兒醒了啊?」
左右環視,似乎除了自己之外沒有誰剛剛醒過來,於素:媳婦兒?
媳婦?
媳————————兒!
這素什麼情況?
「外公,如果你不想再輸錢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這麼關心我的私事。」清明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輕柔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笑語嫣然啊,伸手摸牌,而後嘴角上揚幾分,手一抹,眼前的牌依次倒了下去,「十三麼,給錢!」
「這不可能,老子怎麼會總是輸!」方才前邊說話的一個白鬍子老頭立刻暴跳如雷的站起身,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拿手指著清明道,「小兔崽子,你外公的錢你都敢贏,你放點水會死嗎?」
「牌局之上無祖孫,還是說您堂堂魔君至尊準備賴帳?」
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人總是以氣死別人為目的。
「那啥孫子,咱打個商量唄,這個月我私房錢被你外祖母找到了,就剛才那點還是我藏在鞋子裡頭的,現在就剩下這麼點了,至少給我留點唄,男人沒個小錢多沒面子啊。」
「外公,方才的話我已經密音傳信給外祖母了,你自己看著辦。」
有一種人以坑自己家人為樂。
至於此刻的白瑜麼,已經完全陷入真空狀態……剛才那個白鬍子是魔界至尊?呵呵
剛才清明那張牌真的不是從袖子裡頭滑進手裡的?呵呵旁邊兩位仁兄你們真的不用裝的這麼淡定,我已經看見你們抽搐的嘴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