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藍咬緊唇畔,就是給她一萬個膽她也不敢把藍致往家裡請,先不提她一個未成年少女把男人帶回家會有什麼影響,光是最近藍家跟滄家牽扯到官司的事,她就不能讓父親知道自己跟藍致有往來。
都說從奢入簡難,她習慣了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自問沒有那份魄力可以獨自脫離出去生活,而父親有多狠她心知肚明,再加上最近滄家跟藍家牽扯上的官司……
這緊要關頭,她不會冒著得罪滄忠信的危險把藍致往家裡帶,畢竟她以後的日子還得仰望父親的安排。
「手錶我是賠不起了,你想怎樣就直說吧。」她現在是破罐子破摔。
語畢,藍致一把將她揪過來,細細的打量她。
藍致的體味很重,並不是那種體臭,而是專屬於男人的一種陽剛味,他直接把她拉進了懷裡,粗重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感覺到他抓著她的手,燙得她的臉漸漸紅起來,隨著藍致越發靠近的氣息,那抹紅慢慢延至耳後。
她不自在的在他粗壯的手臂下掙扎。
無關情愛,藍致只不過想要制住她掙扎的舉動,神經大條的沒有注意到滄藍的窘迫,一把將她掙脫開的身子給揪回來。
「行了,我沒有跟女人要錢的習慣,那破表老子就不要了。」
滄藍驚訝的抬眸,如獲大赦。
「但是你總得做點什麼來補償我的損失。」藍致放開她,雙手抱胸的坐到一旁。
「你會不會做家務。」
「會一點。」滄藍謹慎的看著他。
藍致看了她一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後,他從旁邊抽來一張白紙,大筆刷刷的寫上一個地址扔給她。
「以後每逢一三五你就去那裡給我煮飯收拾屋子,手機拿來。」
滄藍狼狽的接住飄過來的紙條,抱怨道:「手機在剛才就摔壞了。」
「電話卡沒壞吧,拿來。」
滄藍從包裡拿出已經故障的電話,對上藍致朝自己伸來的大手,猶豫的抽出自己的電話卡。
藍致一把奪過:「你這女人怎麼那麼笨。」
滄藍看著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把電話卡放進去,一口氣哽在胸口,吞不進吐不出別提多難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知羞恥的人!
「成了,你今晚就過來。」
藍致起身拍拍她的臉:「快下課了吧,我送你回去。」
過了早市,街上的人開始變多,滄藍小媳婦似得跟在藍致後面,偷偷摸摸的就怕看到熟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對男女是出來偷情的。
滄藍哪裡管得了別人怎麼想,反正她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跟藍家有關係的。
出了小旅館的門,藍致大手一揮,吩咐道:
「把這間破旅館給我推了。」
直到耳邊傳來轟隆隆的倒地聲,她這才注意到旅館門前不知什麼時候停下的推土機。
沒能等她細看,就被藍致推進了車裡。
黑色的奔馳緩緩的行駛著,滄藍特意壓低了身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車子在經過轉角的時候,她的視線透過車窗不自覺的與一個人對上。
那個人是,展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