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展暮看著滄藍,細細的打量著她。
眼前的女孩稚氣未脫,因為喜靜不喜動的性子,滄藍的膚色不像滄紅健康的小麥色,而是白得扎眼的那種,展暮低著身子把她壓在車門上,只稍細究,他甚至能瞧清她皮膚下的血管。
滄藍在他像是要探入她骨髓的目光下,大氣不敢多喘,有點緊張的回視他,他的反應令她措手不及,在前世,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展大哥,如果沒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就跟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展暮依舊不言不語的瞧著她。
到底是哪裡不對?
「展大哥?」
「我送妳。」展暮瞇起眼。
「不用了,也沒幾步路。」滄藍低垂著腦袋,躲過他迫人的視線。
「我也有事找滄伯……」展暮回到一開始的冷淡疏離,彷彿剛才的緊迫盯人不過是她剛剛睡醒產生的幻覺,他稍稍退後幾步,說道:「走吧。」
語畢,越過滄藍往滄家大門走去。
午後的陽光漸漸變得溫柔,暖暖的灑在滄家的花園裡,將整個別墅襯得金黃一片,滄藍漫不經心的跟在展暮身後,看著展暮被陽光熏了一圈金光的背影,頓覺溫暖,可靠。
當然,在享受這份溫暖的前提下,她不能是他的妻子。
而在滄藍看不到的地方,展暮正心事重重的陰沉著臉。
現在的滄藍給他一種掌握不住的感覺,那雙漂亮的眸子裡,似乎隱藏著什麼,令他瞧不清,看不透。
習慣了執掌一切的展暮不會喜歡這種感覺,於滄家,他勢在必得,既然這顆子不為自己所用,那麼棄了也就罷了。
一回到家展暮就上書房跟滄忠信談公事去了,滄藍百無聊賴的窩在房間裡做習題,過幾天又是一次小考,這回,她怎麼的也得拿個及格……
正當她聚精會神的整個人都埋進試題裡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連帶打斷了她的思路。
滄藍有些不情願的去開門,本以為是傭人之類的,卻在門開的瞬間,展暮那張俊容映入眼簾時,愣住了。
「展大哥你怎麼來。」她禮貌的朝對方笑笑,卻怎麼也不肯放人進去。
「還說把我當哥哥,哥哥來看看自己的妹妹都不可以嗎?」展暮笑得一臉無害。
滄藍傻傻的掉進他溫柔的笑臉裡,回過神後直想抽自己幾個嘴巴。
滄藍你真沒用!為了面前的男人,妳連命都沒了,好不容易能重活過來,妳難道還想蒙著腦袋再往坑裡跳一次?展暮--果然是她畢生的魔障!
「怎麼會呢。」她沉默半晌,往後退出一條道,方便他進入。
「在看書?」展暮注意到在她桌面攤開的習題,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嗯,過幾天小考。」
「有什麼不會的嗎?」不客氣的拿起她寫到一半的卷子,他挑著眉往下看,在他的記憶中,滄藍這個小姑娘好像從來沒這麼好學過。
視線觸及桌子旁的書架,本該擺得滿檔檔的美容瘦身雜誌不知在何時全部換成了各式各樣的參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