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門的燈光照得她的小臉更為蒼白,精緻的五官微微皺著,纖弱的身體軟軟的靠在車座裡,展暮銳利的眸光停駐在她身上,喉頭一緊,他起了生理反應。
有一瞬間,他想將車門給關上,隔絕外邊的世界,他想把她壓進車座裡,狠狠的蹂躪,吞噬。
這種事他每天都在想,那麼多年過去,她可知道他想要她想得渾身都在疼痛,他想緊緊的抱著她,進入她的身體,感受她的緊致,她的溫暖,也只有在那一瞬間,他才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幸好他還有理智,他還知道眼前的女孩未滿十八歲,她還不是他的妻子。
太早,太早,一切都還太早。
滄藍低著頭終於解開了安全帶的扣子,不由呼出一口氣,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展暮熾熱的眸光,她愣了愣,這才發現,如今他們靠的很近,很近。
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展大哥……你不是要吃飯嗎。」
此時展暮傾斜著身子,一條手臂搭在椅背上,將她整個人圈禁在他的勢力範圍中。
滄藍不自在的撇過臉,今天她穿的裙子領口有些大,使得展暮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脖頸下微微凸起的鎖骨。
喉頭又是一緊,展暮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激起無數雞皮疙瘩,他冷著臉克制住自己快要破繭而出的欲--望,後退數步,讓出一片空隙。
「走吧。」
展暮嘴裡說著要她陪吃飯,可叫來的菜色卻都是她喜歡的。
一隻剝好的素蝦夾進她的碗裡,他好像特別喜歡看她吃東西,一頓飯下來,他碗裡的菜沒怎麼動,反倒是她這個陪吃的吃下不少:
「你太瘦了,多吃點。」
滄藍打了個飽嗝,一整盤蝦肉全都進了她的肚子。
「展大哥,你怎麼不吃。」
難道光看著她吃他就能飽了?
展暮寵溺的笑著沒有回話,琴聲悠揚的響起,餐廳裡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滄藍嚥下嘴裡的肉末,總覺得氣氛有點怪。
「小藍,最近的課業很重嗎。」展暮淡淡的問。
「嗯,快考試了。」滄藍低垂著眼瞼沒有瞧他,她當然聽得出他的意思。
「聽滄伯說,你想去國外留學?」展暮漫不經心的瞟她一眼。看著女孩驚訝的微張檀口,他繼續道:
「在國外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是你一個女孩子,出點什麼事沒個照應也不好。」
「……」
「國內也有很多優秀的大學,你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選擇,為什麼一定要出國?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想法。」他的笑,不達眼底。
這事她只跟滄忠信提過一次,沒想到展暮這麼快就知道了。
滄藍喝了點果汁,沉吟了一會兒,回道:
「國內是有很多很好的大學,可我打算出去長長見識,總不能一輩子都窩在一個地方,做一隻井底蛙……」
藏在鏡片下的眼眸微微瞇起,他沉下臉來,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女孩。
少女還是記憶中的少女,細細的眉,大大的眼,低眉順目乖巧得很。
「……」
展暮斂去眸子裡的厲色,心思千回百轉。
他以為什麼都不做,只需要保持與前世一致的步調,她注是他的,卻沒想到,一直乖巧聽話的金絲雀,也有張開翅膀飛翔的時候。
展暮審視的目光將她從頭打量到尾,他看著她不安的縮起肩膀,咬著唇畔,額上甚至落下一滴冷汗,他知道她在緊張,害怕。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是他,還是她?
琴聲悠揚,兩人默默進食,相顧無言,一切似乎都沒變,又好像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