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巴掌好像耗去了她所有的精力,她壓下心裡的委屈,氣喘吁吁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展大哥,我敬你如兄長,你這麼對我,是要置我於何地,置滄紅於何地!」
她一邊說著,一邊掉眼淚,晶瑩剔透的水珠大滴大滴的打在他的手臂上。
上一世的委屈一直很好的藏在心裡,深不見底,別人看不到也不摸著,而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是個記仇的人,過去的也就過去了。
她不會去埋怨,更不會去報復,她只想過好未來的日子,可她的一路退讓換來的是什麼?是展暮的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好的利器,對於這個說法,從前的展暮是不信的,如今卻不得不信,看著滴在自己手臂上的水珠,很燙,很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驀的被刺中,他忍不住伸手捂上自己的胸口,異常的疼痛。
眸子裡的陰霾逐漸退去,展暮愛憐的撫上她的臉,被這一巴掌逼出的怒焰頓時消去不少。
「相信我,這次不會有滄紅,更不會有別人,只有妳。」他沙啞的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渾濁,其中蘊涵了太多的感情。
他錯過一次,痛過一次,悔過一次……展暮緊緊的抱著她,扳正她的臉,急切的找到她的唇覆了上去。
他越吻越深,吞下她的舌,她的淚,直想將她整個人吞噬。
夠了夠了!他不會再錯第二次。
「唔……唔……」被展暮突如其來的索吻嚇得忘了去哭,滄藍軟軟的推搡他的手臂,後背磕上車門把手,疼得她直皺眉:
「不……不……放開我……」
展暮纏著她的舌頭,空出一手將椅背下調。高大的身子極具侵略性的把她鎖在身下,他的吻一路向下延伸,從紅潤的朱唇到白皙的脖頸,身下人兒越是軟軟的哀求,他越是止不住的瘋狂。
滄藍縮著肩膀顫抖不已,厚厚的毛衣被他一把撩起,一隻長著粗繭的大手由下擺伸了進去,放肆的覆上她小小的雙峰,不停的揉捏,搓弄。
「小藍,給我。」展暮咬著她的耳朵,粗噶的說。
滄藍哀哀的拒絕。
她不認為他是在詢問她的意思,即使她不答應他也不會停下手裡的動作。
滄藍嗚咽了聲,排斥的躲過他的索吻,苦苦求道:
「展大哥……我還小,你就放過我吧……」
背脊緊緊的抵在車門上,她使勁將他往外推,低低的輕泣:
「……我還沒成年啊……求求你……」
身下的少女哭花了一張臉,稚嫩的五官皺成一團,那上面寫滿了她不肯,她不願!
手裡的動作一頓,展暮的呼吸越來越濃重,他赤紅著眼貪婪的看著她,正極力尋回失去的理智。
等到理智回籠,頭腦逐漸清晰的時候,展暮這才醒悟過來,他停下手裡的動作,重重的喘息著,拚命抑制下——身體裡就快要奔騰而出的欲望。
呼出一口氣,他為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襟。
瞧瞧他都做了什麼,他差點就在車裡強行要了她。
少女是那麼的嬌小,蒼白著一張臉躲在角落裡防備性極強的看著自己,她太瘦了,纖細的身體只要是他想,他可以輕易的折斷。
眼裡的熱潮退去,他憐惜的看著她。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還小,身體還未長開,根本禁不住他的欲望。
他的孟浪著實嚇壞了她,只見她排斥的蜷縮成一團,躲開他伸過來的大手,臉上儘是未乾的淚痕。
「是我太心急。」
滄藍惱怒的拍去他撫上自己面頰的手,啞著嗓音道:
「開門。」車門一早就被鎖上,她根本打不開:
「我要回家!」她的聲音不大,帶著哭腔。
颼颼的冷風吹得小道兩旁的樹影嘩嘩作響,黑漆漆的影子交疊的打進車裡,印在身上,狹小的空間只餘展暮濃重的呼吸聲與他背著光,陰沉駭人的臉。
滄藍抱著自己,兩眼警惕的打量著他,她越來越不懂展暮的意思,他的放肆令她心悸,他的霸道令她害怕,她不懂……他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