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藍翻開參考書認真的做筆記,再過幾周就是月考,這次的考試關係到下學期分班制的評分,她的基礎本來就差,必須付出比別人多出好幾倍的努力,如果能夠分進重點班,那裡的學習氛圍對她的成績定然能有極大的幫助。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走著,人一旦專心下來,時間流走得特別快,終於做完一頁的習題之後,她無意的抬頭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想來展暮也該走了,滄藍鬆下一口氣,有他在家裡待著,她總是提心吊膽生怕他又做出什麼來,拿起桌角早已空了的水杯,她往房門走去。
或許她應該給自己泡一杯牛奶。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男人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噠噠」聲!
滄藍一驚,驀的立在原地,豎起耳朵聽著外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叩叩」
門外傳來兩聲沉重的敲門聲,而後是展暮低沉沙啞的嗓音:
「小藍,開門。」
心臟一陣緊縮,滄藍瞪圓了一雙大眼一聲不吭的站著。
握著杯子的手收了收,她緊張的盯著木質的大門,慶幸自己進門的時候順手將門鎖給扣上了。
結實的門板擋不去他迫人的氣勢,即使隔著厚厚的一層她仍然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穿透大門精準的找到她的位置,正一瞬不瞬的凝著她。
不可否認,即使他什麼都不做,光是在門外站著,就能夠深深的影響到她。
滄藍有些後怕的退到窗簾後,心臟突突的跳著,門外的聲音好像突然被放大了幾倍,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她依然能聽到他濃重的呼氣聲。
「我知道妳在裡面,開門。」聲音隱隱透出威脅。
這裡是滄家,滄藍相信他不敢亂來,揪著窗簾布的手一緊,沒有上前的動作。
展暮靜靜的站在門外,臉上陰沉沉的是山雨欲來的平靜,如果不是忌憚於滄忠信的勢力,這薄薄的一層門板又怎能攔下他的步伐。
像是感受到他的怒意,滄藍腳底下驀然升起一股寒意,冰涼徹骨,凍得她直打哆嗦。
「叩叩」
門外又響起兩聲輕微的叩門聲。
展暮低低的笑透過門板傳入滄藍的耳裡,引來皮膚上無數的顫慄:
「小藍,妳一會查一查Email,我不保證裡面的內容明天不會外傳。」
滄藍聞言渾身一震,涼意襲上她的背脊,她怔忡數秒,豁然起身往電腦桌跑去,匆忙的奔跑間甚至撞倒了放在床邊的椅子。
腳尖碰上椅腳,她來不及呼痛,左手已經按下電源開關。
展暮在外頭聽到一聲物體倒地的響動,嘴角微微扯動,透過房門溫和的說道:
「我走了,等妳電話。」
「噠噠」的腳步聲逐漸變小,滄藍打開郵箱,裡邊果然有一封未開郵件,時間顯示著下午五點,也就是她躲開展暮獨自回家的時間。
她倒吸一口涼氣,抓著水杯的手指泛白,打開郵件,突然彈出的照片令她原本還有些許血色的小臉變得異常慘白。
照片中是一個赤裸著身子的少女,白皙的皮膚上佈滿瘀痕,她紅著一雙眼抱著自己縮在角落裡,大大的眼裡寫滿了乞求,至於她在祈求什麼也只有滄藍自己知道。
水漾的瞳眸中映著一個男人的身影,她在求他,求他不要拍,她以後都會聽話,不會再忤逆他……
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著,上邊顯示著展暮的私人號碼。
滄藍盯著電腦裡的相片,猶豫的接起:
「……」
「看到了?」展暮取了車,靜靜的點燃一支煙。
「你卑鄙。」
電話那頭傳來滄藍軟軟的聲音,抬頭精準的找到她房間的位置,微弱的燈光透過窗簾映入眼簾,展暮低低的笑道:
「妳再躲著我,更卑鄙的事我都做得出來。」
「別逼我,我會告訴爸爸的!」雖然她並不想走到那一步。
展暮嘲諷的輕哼,要說她早就說了,還會等到現在?
他有恃無恐:
「小藍,妳現在就可以跟滄忠信說,只是我不保證這幾張照片明天不會在互聯網上瘋傳。」
那邊沉默了一會,而後傳來滄藍沙啞的哭腔。
「你……你要怎樣?」
「妳知道我要怎樣。」他輕笑:「現在我想見妳,出來。」
「已經很晚了,明天好不好?」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縮在床角說道,她逃避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這點小伎倆又怎麼能瞞過他,斂下眼底的不愉,他懶得去揭穿她,語帶威脅:
「現在出來,或者我把底片傳出去,妳自己選。」
展暮說得強硬,沒有商量的餘地:
「五分鐘,妳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在他的記憶中,十六歲的滄藍是單純的,是懦弱的,對於這樣的女孩,他有的是辦法治她,不過照片的事他也只是嘴巴上威脅,並不會真傳出去。
她的身體是他,他又怎麼會笨得把這等福利讓給別的男人。
夜裡的風很大,剛過完年的天氣還是很冷,滄藍往睡衣裡套了件毛衣背心,又從櫃子裡掏出了棉外套,裹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出現在展暮面前。
嘩嘩的冷風刮得她的小臉通紅,她在遠處慢吞吞的踱著步子,能拖多久是多久。
展暮靠在車門上閒適的看著她猶如老太太的動作,笑得一臉和煦,臃腫的小身子終於挪到了自己面前,他低下頭凝著她烏黑的髮頂。
「抬頭。」
不悅的看著她身上厚厚的棉外套,這小東西打什麼心思他會不知道?
「妳怕什麼,我說了不會碰妳就不會碰妳。」
黑壓壓的人影覆了過來,展暮摟著她的肩將她帶進車裡,他抓著她白嫩的小手,攥在手心裡輕輕揉弄。
滄藍一陣發窘,微弱的掙扎,試圖從他手裡抽出來。
「你說了不會碰我的!」
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他大手一伸,猛的將她拉入懷中,車門關上,車內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四周靜的可怕,只餘他們的呼吸聲繚繞身旁。
她不明白展暮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的熱情來得太突然,太措手不及,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樣的他。
他靠近她的唇,緩緩的開口道:
「寶貝,我這怎麼算是『碰妳』呢。」
再過幾年,他會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碰」。
展暮這樣狂妄乖戾的男人又怎麼會在乎什麼禮教束縛?之所以遲遲沒有要了她的身子,他自有考量。
灼灼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滄藍心下驀的一緊,卻又不敢多有動作,只能乖巧的坐在他的懷裡,不敢動彈。
他把玩著她的小手,細細揉捏她白玉般的十指,心情極好的道:
「明天放學我去接妳,妳的手機不會再沒電了對不對?」
「展大哥,我明天可能……」
她的話沒能說完,雙唇已經被他堵住,他覆上她的朱唇,輕輕吮咬著她的嘴皮子,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長驅而入,肆意探尋著她口內的芬芳。
真想在這裡要了她!
吸著她的小舌,他深深的凝著她的眼,大手肆無忌憚的探入她的毛衣下擺,堂而皇之的撫摩上她的白皙細膩的美背。
滄藍縮著肩膀一動不動,就跟被釘在板上的蝴蝶,象徵性的煽動著翅膀,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鉗制,只能軟軟的承受著他如火的激情。
「不要找借口,我不喜歡妳騙我,嗯?」他喘息著放過她紅潤的雙唇,大手放肆的在她身體上遊走,從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上探,一把抓住她小巧的白玉團兒,輕捏細揉,指尖甚至挑逗的輕點著她的櫻桃尖尖……
這……這就是他嘴裡說的不碰嗎?!
想要掙扎的手被牢牢的鉗制在身後,厚實的棉大衣早已被他脫去並拋在後車座上,雙排扣的睡衣大開,滄藍被他壓在身下,猶如案板上的魚兒,無力掙脫,只能微弱的動一動滑溜的魚尾。
兩行清淚滑下面頰,她蜷著身子輕輕啜泣。
低低的哭聲喚醒他的理智,雙眼中的猩紅退去,他目視身下衣不遮體的小人,輕咳了聲。
每當在面對滄藍時,他總是無法克制住身下洶湧而出的欲望,畢竟他已經饑渴太久,想要碰她的執念已然深入骨髓,無法剔除。
收回依然留戀在她肌膚上的手,他幫著她扣好睡衣的扣子,取過後車座上的大衣遞給她。
滄藍狼狽的接過自己的外套,抖著手給自己圍了個結實,縮成一團警惕的看著他。
展暮凝著她防備的眼,苦笑著把她貼在面頰上的亂髮攏至耳後,十六歲的女孩需要的是溫柔呵護,而不是霸道的強取,他遲遲沒有要她,是因為他不止想要她的身,更想得到她的心。
「明天乖乖等我,知道嗎。」他動情的捧著她粉嫩的面頰,濕熱的唇忍不住又一次貼了上去。
唇與唇之間的距離很近,她望著展暮火熱的利眸,裡面藏著的熊熊火焰可以將她整個人燃成灰燼,極力忍著想要撇過臉躲開的衝動,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用妳的嘴回答我。」他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抬高她的下顎,他黏著她的唇,嘴下像是要把她整個吞噬似得,膠著她的小舌不放。
舌頭被他吸進嘴裡,滄藍廢了好大的勁才抽出一點點說話的空隙,她哽咽了下,斷斷續續的回答如數被他吞入嘴裡:
「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