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小組開會已經是long long ago的事了,可憐某男做實驗一夫當關,安寧這個組長因為事務繁忙,從中沒有出多少力實在是當之有愧。
這天剛到固定的小教室,依舊是她最後一個到場——唔,徐莫庭應該比她更忙才對,怎麼每次都那麼準時的?
安寧過去跟E君和某男打了招呼,最後才弱弱跟首位的人道了句「早安」。
他淡淡應了一聲。待落坐,E君俯身過來與安寧交頭私語了幾句,後者倒有幾分神色顧盼,虎口上方的齒痕已經消退,但被他舔過的溫熱卻彷彿還留著……安寧微吐一口氣,稍稍正襟端坐,恩,不能感情用事。
徐莫庭支頜的樣子很有感染力,發表意見的時候平靜而理性,但並不嚴苛。這類人很容易讓人產生服從感。
到終場的時候,徐莫庭問了句,「還有什麼問題?」
某男:「沒了,我資料已經全部傳給組長。後續整理就要麻煩阿喵仔了。」
安寧慚愧,「應該的。」
某男嘿嘿笑,身體不自覺傾近一些:「阿喵啊,我之後傳給你的東西你有沒有看啊?」
「什麼?」
某男擠眉弄眼,示意大家心知肚明。
安寧想到那個標註「好東西」的文件夾,「呃,還沒看。」
某男捶胸,「這種東西應該先看的麼!」
「噢……」
兩人「相談甚歡」,一道冷淡的聲音插-進來,「沒事的人散場吧,李安寧你留一下。」
清場?
E君起身笑著跟安寧道再見。某男雖有不甘,但想想……實在不是對方對手,雖跟阿喵仔情比金堅,然而還是明哲保身重要。
於是E君前腳剛走,某男吶喊等等我,安寧感嘆,這年代講義氣的人真的不多了。
兩人中間再無阻礙,空氣中彷彿有一些浮躁的顆粒籠罩著,安寧轉身對上徐莫庭英俊的臉龐,他也在看著她,淡淡一笑,「坐過來一點,我看看你的手。」
安寧含糊其辭:「已經不疼了。」不過還是有些抱怨:「你幹嘛咬那麼重啊?」
「很重嗎?」
這麼一說,安寧很自然地走過去將手伸給他,「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到印子的。」
「是我沒有把握尺度。」他誠心道歉,然而眼中輕柔的笑意未減,也牽住了她的手。
有一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滲透進靈魂,再也抹煞不去。
跟徐莫庭走在校園裡是什麼感覺?恩……比逛超市還彆扭。
無視路人的注目,安寧想到一事問道:「呃,莫庭,老三師兄是不是住院了?」
「嗯。」
「我要不要去看看他啊?」道義上似乎是需要的。
結果旁邊人淡然道,「不用了,我去過了。」
「……」有什麼含義嗎?
路過球場時,看到薔薇跟毛毛在給自己班的幾名男生加油。安寧遠遠望到同班級的一位男生跳起身投籃。出手偏了,不過當時一陣風吹過,將球帶進了籃裡……場上靜默五秒鐘,直到薔薇一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咱學物理的!」
「……」
「妹夫!」毛毛看到他們,猛地朝這邊招手,一臉笑容。
安寧:「……」
阿毛已經下一秒衝上來:「妹夫,您今天也在學校啊!」說完才像是發現了旁邊的人,一跳,「阿喵,你也在啊?!」
安寧:「你可以繼續當我不存在的……」
毛毛笑眯眯地,看著面前站著的兩人,那樣的身高氣韻,恰當地猶如一幅畫。
「妹夫,要不要來看下我們班級的比賽?」毛毛輕快地問道,「說起來,裡面六號一直在追我們家阿喵啊,當然,也一直未遂。」
徐莫庭微沉吟,最後笑道:「好啊。」
安寧再次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