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醒後的陳容

王弘撫在她私處的大手停了下來。

單手支起身軀,王弘抬頭看向陳容。他望著她,聲音沙啞粗重,「阿容。」

陳容迷糊的應了一聲,迷離艷媚的眸子中,淚光隱隱。

王弘喘息著,他低下頭,將唇覆在她的唇上,低低說道:「阿容。」他把要說的話吞入腹中,吐出的,只是她的名字。

那撫在她私處的大手,再次動了動。

隨著他一動,陳容呻吟起來,她眨著長長的睫毛,睫毛尖上珠淚搖晃,「不可以的,七郎,不可以的……」呻吟中吐出的拒絕話,卻是呢喃靡蕩,勾魂蕩魄。

望著這樣的陳容,王弘俊美的臉,變得更紅了,他低下頭,把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舌尖輕畫著她的唇線,逗引著她的小舌,他低低地,啞聲呢喃,「……我卻不想放手。」

說完這句話後,他頭一低,薄唇吸上了左側玉女峰上的櫻果。

隨著他的舌尖在其上描畫,陳容的呻吟聲變得響亮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不一會,一個婢女期期艾艾的說道:「南陽王派人來了,說有急事相商。」

王弘頭也不抬,他含著她的玉乳,手指輕撥著那顫慄的私處,含糊其辭的回道:「誰也不見。」

那婢女應了一聲,「是。」

看到她走下,織姐連忙走上前,問道:「郎君怎麼說?」

婢女盯著她,輕聲說道:「他說,誰也不見。」

一句話說出,織姐和這婢女同時臉色微變。好一會,那婢女才呆呆地說道:「郎君他從小便定力非凡,於女色上面更是看得輕淡,可這一次……阿織,我有點害怕。」

織姐的臉色與她一樣的白,她抬頭望著那燭光飄搖下的竹樓,好一會,她笑了笑,語聲變得輕快,

「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家郎君這樣的人物,那小姑子跟了他,只會得意歡喜。她得意歡喜了,郎君自也是歡喜的。」

那婢女聞言,笑了起來,大大地點了點頭。

竹樓中,呻吟聲還在繼續。

陳容抬起頭,櫻唇胡亂的舔啃著王弘。呻吟聲,她更是一聲又一聲的叫道:「七郎,七郎,七郎……」

就在這時,撫弄著她下身的大手拿出,接著,她的大腿被他用力的分開。

緊接著,一個火熱的物事沉沉地抵在她的私處。

隨著那物事一抵,陳容打了一個激靈。

幾乎是突然間,陳容淚如雨下,那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到她的鬢側,沁入身後玉枕中。

淚水橫流中,陳容分開雙腿搭在他的腰間,她喃喃地,一聲又一聲的喚道:「七郎啊,七郎,七郎……」縱使是迷糊中,她的聲音也是哽咽的,酸楚的。

這哽咽,這淚水,令得王弘的動作再次一僵。

王弘抬起頭來。

這時的他,白淨如玉,俊美動人的臉上,紅暈隱隱,雙眸不再明澈,瞳仁中只有艷媚,便是那唇,也有點微腫,紅得艷麗。

他定定地看著陳容。

陳容透過淚水,望著燭光中的他,傻傻地望著望著,她伸手勾著他的頸項,將自己的臉印上他的唇,淚如雨下中,她哽咽的、歡喜的叫道:「七郎,我真是歡喜。」

她居然流著淚說,她真是歡喜。

王弘怔了怔。

慢慢地,他低下頭,將唇壓在她的眼睛上,伸舌把那滿溢的淚水勾入口中。

這時的他,沾了汗水的長髮濕濕地黏在身上……他的長髮與她的長髮黏在一起,交織在一起,一縷又一縷,一絲又一絲。

就在這時,他離開了她。

身上突然一涼,令得陳容睜大迷離的雙眸,望向他。

燭光下,她玉手輕撫著自己的左乳,紅腫的小嘴邊流著一條銀絲,她喘息著望著他,眼波如火,「七郎。」她喚著他,扭動著赤裸的軀體,求道:「別離開我。」

赤裸著身軀的王弘站在床榻邊,他瞬也不瞬的盯著陳容,右手一揚,拿過一塊白緞。

他微微傾身,墨髮披在陳容的臉上、身上,見到陳容還在渴望的望著自己,他優雅一笑,輕軟沙啞的說道:「乖,抬起臀。」

陳容真的抬了抬玉臀。

他把那白緞放在她的身下,然後抬頭,他朝她溫柔一笑,然後,他再次覆在了她的身上。

感覺到他的體溫,陳容滿足的呻吟出聲。

他完全的覆住了她。

他再次分開了她的雙腿。

他那火熱的硬挺,頂抵上了她的私處。

他抬起了頭。

抬著頭,王弘一瞬不瞬的,認真的看著陳容。在對上迷糊的她時,他微微一笑,輕輕說道:「阿容,你不能悔了……」聲音沉靜。

陳容不解的眨著眼,還在癡癡地望著他。

只是望著望著,也不知為什麼,那明媚的,充滿艷色和慾望的大眼中,再次淚水滿眶。

王弘低頭,將唇壓在她的眼睛上,他閉上雙眼,溫柔無比的說道:「乖,別流淚了……別讓我心軟。」

聲音一落,他的身體猛然一沉。

瞬時,一個堅硬火熱的物事,重重地捅入陳容的體內。

陳容驚叫一聲,眨著眼,用淚眼詢問的睨向他時。那停在她體內的物事,再次朝著裡面重重一撞!

瞬時,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急衝而來。

陳容吃痛出聲,她尖叫道:「啊——好痛!」

她雙手緊緊抵著他的肩膀,把他向外推去,叫道:「好痛。七郎,有東西在捅我,你幫我拿開它。」

她推著他,喚著他,淚眼矇矓,目光中又是信賴,又有著苦求,還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懼怕。

王弘只是望了一眼,便果斷的移開眼,不再看向她。

他右手放在兩人私密處,輕輕撫摸著。

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地,陳容發出一聲輕吟。

輕吟聲剛出口,王弘突然動了。他低頭用唇叨著她的乳,左手揉搓著另一側的玉乳,右手扶著她的胯部,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她。

因為疼痛,因為那不知名的古怪滿漲,還在絲絲縷縷滲出的酥軟,陳容搖著頭,任由青絲纏繞,清艷的臉上似苦似樂。

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這一場歡愉,似是無窮無盡,也似是只有一瞬。

也不知過了多久,竹樓中安靜下來。

一直側耳傾聽著的織姐,悄悄向前走了一步,低低喚道:「郎君?」

就在她以為裡面不會有聲音傳來時,王弘低啞的、疲憊的命令道:「打一盆熱水來。」

「是。」

不一會,織姐端著熱水,輕輕推了推竹門。

竹門剛動,裡面傳來聲音,「放下吧,不必進來。」

織姐一怔。好一會,她輕輕說道:「可是……」才說出兩個字,裡面的聲音再次傳來,「出去。」

「是。」

織姐放下水盆和毛巾,乾淨衣服等,緩緩退下。

她聽到了有人走下床榻,然後,看到手臂伸出,把那些東西拿了進去。

傾聽著裡面傳來的嘩嘩水聲,以及女子時不時的呢喃和男子溫柔的安撫聲,織姐的眉頭越蹙越緊。

那年輕的婢女向她走來。她朝著竹樓裡面望了一眼,低聲問道:「阿織,怎麼啦?」

織姐瞪著竹樓裡面,道:「郎君在給那女子抹身。」

一言吐出,兩個婢女都不吭聲了。

好一會,年輕的婢女顫聲說道:「阿織,我們是不是,做錯事了?」

阿織無法回答,透過淡淡的燭光,她清秀的臉孔蒼白如紙。

她們知道,她們的郎君,貴比帝王,一個婦人侍了寢,按照常理,是她們進去給郎君洗沐更衣,然後,換上乾淨床被,焚上去穢的香讓郎君安睡。

至於侍完寢的婦人,抬出就是,等她醒來,馬上送一碗防子湯。

可現在,裡面發生的事,已大大地超出了她們的認知。

好一會,阿織喃喃說道:「求不得的苦……求不得的苦……這麼一個俗艷卑微的女郎,不是得到後,就應該棄如敝屣嗎?」

這一覺,陳容睡得很不安穩。

她不停的翻來覆去,緊閉的眼角,時不時的會流下一滴淚水。

淚水如珠,在燭光下映著七彩華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亮了。

陳容慢慢地,慢慢地睜開了眼。

她迷糊的看向紗窗外。

慢慢地,她的眼中有了些神采。

陳容轉過眸子。

目光堪堪一轉便定住了,在她的床榻前,坐著一個正伏案疾書的白色身影。陽光下,那白色的身影頎長俊逸,容光照人,明明就坐在那裡,卻如身處雲霧中。

聽到響動,那人抬起頭來,衝她溫柔一笑。

下意識的,陳容回他一笑。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見他一直沒有消失,不由狐疑的問道:「你。」

「何事?」他微笑著看著她,聲音溫柔如水。

陳容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見他還是沒有消失,驚道:「七郎,你怎麼在這裡?」

一句話吐出,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對了。

陳容低下頭來。

隨著她的動作,絲被滑落,玉白的嬌軀上青紫處處……她沒有穿衣服!

陳容急急伸手,把被子一扯,牢牢地罩住自己,然後看向王弘。

看著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白。

她再次低頭,悄悄掀開一角被子,又瞅了一眼。

這一眼看去,陳容徹底的呆住了。

許久許久,她艱澀的說道:「昨晚,不是夢?」

這時的王弘,已放下毛筆,他側過頭盯著陳容,墨髮調皮的擋在眼前。

「是,昨晚不是夢。」他的聲音一如以往的清潤溫柔。

陳容慢慢抬頭,她呆呆地望著他,又問道:「我們……睡了?」

王弘的聲音依然清潤溫柔,他含笑望著她,回道:「是。」

陳容閉上了雙眼。

她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好一會,她嘶啞的問道:「我們,無媒無聘,不曾婚嫁的……睡了?」

王弘還在側著頭,那縷調皮的髮絲,在他的眼前飄蕩,「是。」他的回答,還是溫柔之極。

陳容慢慢地,慢慢地坐了起來。

隨著她這一坐,絲被滑落,她那完美的,白嫩優美的上半身,便呈現在日光下,呈現在他眼前。

這般突然裸裎,陳容卻是沒有感覺到不妥。她讓自己坐起,低著頭,髮絲披垂而下擋住臉孔。

她的聲音低低地傳來,「你可會娶我?」

……

久久久久,都沒有回答。

陳容吃吃而笑,她低低地,沙啞的說道:「是啊,你怎麼會娶我呢?可是不管如何,我還是得問一問,你說是不是?」

房中安靜之極,依然沒有半點聲音傳來。

低著頭,縱使不曾梳理,也烏髮如緞的長髮擋著她的臉,她的聲音,從長髮後傳來,「七郎,你準備如何安置於我?」

好一會,王弘溫柔至極的說道:「你給我時,仍是處子,我已留有憑證。阿容,你仍可做我的貴妾。」

「貴妾麼?」

「是。」

陳容低低一笑。

她慢慢抬起頭來。

五指成梳,把頭髮撥在一側,陳容側過頭看著王弘,她的嘴角上揚,清艷的臉上帶著笑,「無媒無聘便跟了你,還是可以做貴妾?」

她的聲音有點奇特,王弘沒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陳容又是一笑,她望著他,低低說道:「七郎。」聲音溫柔。

王弘輕應道:「嗯。」

「我就算是貴妾身份入的門,在琅琊王氏裡,也是抬不起頭做人的吧?」在王儀提親時,她拒絕在前,現在卻無媒無聘的跟他睡了……還真是賤得可以。這樣的貴妾,連良妾都不如。

王弘低低地說道:「休怕。」

「是麼?」陳容吃吃一笑,她眼波橫飛,慢慢前傾,隨著她的動作,那白嫩的雙乳在陽光下蕩漾著。

陳容似笑非笑的瞅著他,輕輕說道:「七郎,你相信麼?我殺過人的。」

王弘不明白她為什麼說起這個,不由怔了怔。

陳容嘴角微揚,那完美白嫩如脂的軀體,那艷麗動人的臉孔,在陽光下,散發著奪目的艷光,她輕笑道:「我殺了七個……都是女人。」

王弘蹙起了眉,他的目光從她美麗的身軀上移開,盯著她的眼,他輕輕說道:「阿容,你累了。」她是什麼樣的來歷,他一清二楚,這話分明已是胡言亂語。

可是,陳容的眸光,不但嫵媚,而且清澈,哪裡有半點說胡話的模樣。她歪著頭,眸光流波,依然似笑非笑,「便是我那族姐,若不是她一直住在別處,也早就被我弄死了……」

一邊說,陳容一邊掀開被子,走下床榻。

一個剛剛失去身子的小姑,居然當著男人的面,這般毫不羞澀的裸著身子,光光地走下床榻。

可不知為什麼,王弘卻是覺得,陽光下,這具身軀直是蒼天嘔心瀝血的傑作,直是艷美得驚心動魄。

不止是這身軀,便是這張清艷的面孔,也一掃以往的怯懦,警惕,畏縮,笑得妖艷至極,冷得妖艷至極!

陳容赤足走出一步,清聲喚道:「來人。」

聲音一落,織姐便清聲應道:「是。」竹門打開,她與另一個婢女,端著水盆和衣裳走了進來。

兩女一進來,便對上了光裸在陽光下,靜靜而笑的陳容,不由怔了怔。

轉眼,兩女垂下視線,向她走近。

陳容朝那托盤上的衣裳望了一眼,嫣然一笑,「這衣裳怎是黃色?去,把那套白色衣裳拿來。」

兩女一怔,如果她們沒有記錯的話,前不久這個女郎還說過,不穿白色衣裳的。

呆了一會,織姐走出。

不一會,她捧著那白色裳服走了進來。這裳服是她從陳容的包袱裡拿來的。

織姐把衣裳放在已經洗漱完畢的陳容面前,忍不住輕聲問道:「女郎不是不喜歡白衣裳麼?」是了,她是為了討好郎君。

想到這裡,織姐輕薄的瞟了陳容一眼。

陳容卻是輕輕一笑,她拈起那衣裳,望著它,莞爾一笑,「是啊,我是不喜歡的……我這麼庸俗,這麼心狠,這麼可笑的女人,怎麼配得上這般至純至淨的白色衣裳?」

這話一出,房中的三個人都怔住了。

一直歪著頭,含笑打量著陳容的王弘,笑容慢慢一收。

陳容垂眸,她含著笑,慢慢穿上那白色衣裳,繼續說道:「不過,我現在可以穿它了……若能再生,必是配得上它的。」

最後一句有點含糊,只有兩婢隱約聽清了。

把衣裳換上後,兩婢開始給她梳髮。

不一會,陳容命令道:「解開。」

兩婢一怔。

那織姐皺起眉頭,輕聲解釋道:「女郎,你現在是婦人……」還沒有說完,陳容已冷冷說道:「梳成小姑髮髻!」

兩婢一怔,相互看了一眼後,轉向王弘看去。

王弘還在看著陳容,他一直都在靜靜地看著她。

見他不說話,兩婢只好順從陳容的意思,把她的頭髮梳成少女的式樣。

不一會功夫,陳容已是梳理妥當。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成為婦人,她的容色,在以往的清艷之外,另添了一份冷。這種冷艷,使得她艷色照人,直有咄咄逼人之姿。

陳容的目光從銅鏡中移開,她站了起來。轉過身,她含笑問道:「昨晚,那神仙飲,是誰的意思?」

兩婢一怔。

不由自主的,她們再次看向王弘。

再一次,她們看到的,是靜靜地望著陳容,目光瞬也不瞬的郎君。

兩婢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那年輕的婢女輕聲道:「是我。」她的聲音一落,織姐便在一旁笑道:「女郎可是惱了?可若不是那神仙飲,你也不會得償所願啊。」

她嘻嘻而笑,又說道:「我們知道小姑子是個女郎,就算喜歡郎君,也不敢說的,因此才助你一臂。」她向陳容深深一揖,求道:「女郎,你恕了我們吧。」

陳容沒有回頭,她走到窗台旁,玉白肉嫩的小手,輕輕撫上窗沿,撫上掛在旁邊的佩劍,「這麼說,給我喝神仙飲,是你們兩個的意思?」聲音含笑。

織姐見她似乎沒有動怒,也笑了起來,「是……女郎,你恕了我們吧。」她和那年輕的婢女再次深深一揖。

這兩個婢女,模仿著士大夫向陳容行著禮,口裡說著道歉的話,可不管是她們的動作,還是說辭,都透著種輕浮,都透著種從骨子裡發出的輕鄙。

「恕了你們?」陳容低低一笑,她輕聲說道:「那有誰,能夠寬恕我?」她輕言細語的說到這裡,小手抓著劍柄。

「嗖」地一聲,長劍出鞘,陽光照在寒森森地百煉精鐵上,光彩流離。見到她突然拿起劍,兩婢同時叫道:「小姑子,這個不是你能碰得的!」聲音帶著習慣性的頤指氣使。

陳容似是沒有聽到她們的指責,她把劍舉起,手指成勾,在上面輕輕一叩,在發出一陣清銳的低吟聲後,她笑道:「琅琊王氏的,果是好劍!」

笑聲出時,她右手閃電般的向後一刺!

「噗——」地長劍入肉的聲音傳來!

只是一靜,轉眼,兩婢同時尖厲的慘叫起來,而一直優雅的笑著望著的王弘,這時也推幾站起,驚愕的望著陳容。

陳容回過頭來。

她手中的利劍,正穩穩地刺在織姐的胸口上!鮮血成河中,陳容臉上的笑容,嫣然之極,嫵媚之極。

「嘩」地一聲,陳容抽出了長劍,然後,右手輕揚,血淋淋地劍尖再次向前一挺,刺入了兀自尖叫著的年輕婢女胸口!

隨著她這一刺,噗地一聲,鮮血四濺。有數滴鮮血濺在她清艷明麗的臉上,給她那嫣然嫵媚的笑容,增添了一份令人心悸的艷麗。

直到這劍穩穩地刺入,旁邊才傳來軀體重重撲倒在地的聲音。卻是那織姐的屍體栽落在地!

「嘩——」地一聲,陳容再次抽出了那血淋淋地長劍。她抬起頭看向了王弘。

便這般提著血淋淋地長劍,陳容向王弘走去。

王弘正在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在他的注視中,陳容從他身邊越過,慢慢走向門口。

王弘回過頭,望著陽光下,她挺得筆直的,孤絕的,美麗的身影,忍不住叫道:「阿容。」

他的聲音有點不穩,語調也一掃平素的優雅清淡,帶了點低暗,帶了點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複雜,「我的貴妾,你便這麼不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