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最完美的猥瑣動作

  說完,我繼續低頭加速吃烤鴨,爭取把另外一盤全部幹掉,然後走人。

  就知道這人居心不良啊。

  「我需要的是完整的烤鴨,並且還是你剛才吃下去那隻。」盛狐狸不徐不疾地說道:「而這,是你無法辦到的。」

  「強迫我,也是你無法辦到的。」我覷他一眼,繼續吃。

  「這樣吧,」他忽然湊近我,那清奇的眉目,讓人的心頓時一悸:「如果你答應成為我的人,我就天天請你吃烤鴨。」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我的笑聲直入雲霄,接著,我看著他,眉目一凜,活像是主旋律電視劇中視錢財為糞土,堅持理想,不屈從於惡勢力的革命先烈:「區區烤鴨,就想把我收買?!」

  說完,低頭再最後猛吃一口。

  盛狐狸清淺一笑,繼續輕飄飄地說道:「每天早上還給你端牛肉麵……大份的。」

  「哈哈。」我的笑聲漸漸有些干涸的跡象,因為口水湧出來了,但我依舊擋住了誘惑,道:「區區幾碗又香又辣的牛肉麵就想把我給收買?」

  盛狐狸笑得無波無瀾,他反革命的心還不死:「另外,我還天天給你買薯片……番茄味的。」

  嘩啦啦,嘩啦啦,我的口水如瀑布般流淌。

  MD,這狐狸找到我的死穴了。

  危險,實在是危險。

  憑著對自己的瞭解,我知道如果盛狐狸再加一句每天給我買牛肉乾,大包的,那我鐵定淪陷,馬上屁顛屁顛地跑到他面前,拉開衣服,道,壓我吧,壓我吧,你來壓我吧。

  為了避免這種醜事的發生,我張大嘴,將盤中最後一片鴨肉蘸醬,放在面皮上,再加上黃瓜,裹好,一口塞進嘴裡。

  接著,背過身去,以每秒3次嚼動的速度將嘴中的那份烤鴨給吃了下去,再伸出舌頭在嘴唇邊舔了一圈,確定沒有沾到醬,這才優雅地回身,禮貌地說道:「盛醫生,今天實在是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回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見。」

  說完,拿起那三份外帶烤鴨,趕緊開溜。

  吃了別人的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要跑得快啊。

  但盛狐狸閒閒起身,一雙長腿三步兩步,就攔在門前。

  我半眯起眼睛。

  就知道他今天要包間是有所圖謀的。

  果然,狐狸就是狐狸,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不過嘛,我寒食色是狐狸他祖宗,也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於是,我笑得像朵油菜花,道:「哎呀,盛醫生,你這就太客氣了,我有手有腳的,自己走就行了,不勞煩你送了。再說,剛才的鴨子都是被我給幹掉的,你也沒嘗幾片,再叫一份來繼續吃吧。」

  邊說,我邊下死力推開他。

  但狐狸卻像座石雕似的,擋在門口一動不動。

  我也不裝客氣了,便冷眼看著他,道:「盛悠傑,你究竟想做什麼?」

  他微微低著頭,直視著我。

  那雙眼睛,有著優雅細長的弧度,波光瀲灩,稍微的眨動,便能生出無數魅惑的花朵。

  燈光在他臉龐上投下橘紅的光,彷彿一層紗,為他的神色罩上了柔和。

  他看著我,那張水潤的薄唇輕啟:「我想要你。」

  在那一刻,盛狐狸靠得我很近,他身上那種熟悉的消毒水味,緊緊地包裹住我,牽扯了我所有的意志。

  不可否認的,在那一刻,我的心停了半拍。

  當時,他的鼻尖離我的鼻尖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分鐘之後,那個挺翹鼻子的主人將會徹底遠離我,因為我決定做一個猥瑣的動作。雖然本人生平做過無數猥瑣的動作,但是這一個我認為是最完美的--

  「咕--呃--呃--」我大大地打了個飽嗝。

  那聲音,震天動地,彷彿我的身體,想要通過這一個飽嗝,向世界傳達出一個聲音。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表再拒絕我們鳥,帝國主義們,用你們那沾滿罪惡的資本主義的雙手迎接我們這些勞動人民吧。

  與這個偉大的聲音同時發出的,是創造飽嗝的那股氣流。

  那股氣流,混合了胃中已經被消化液腐蝕的鴨肉,還有能製造恐怖氣息的蔥苗大蒜等。

  再加上,我醞釀已久,一個衝擊波,發射,便將那氣體直直地噴在盛狐狸的面鼻之上。

  那股氣味,怎一個銷魂了得啊。

  所以,盛狐狸當即就連連後退了幾步。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一手打破了自己幸苦多年才建立起來的淑女形象,就是為了逃命啊。

  於是,我覷準時機,猛地將他一推,然後拉開門,往外衝。

  門是拉開了,但我的身子還有半個在房間裡時,手又被盛狐狸給抓住了。

  我回頭,深呼吸,凝氣,再對準他的鼻子,毫不吝惜地哈出了一口氣。

  果然是威力堪比敵敵畏啊。

  盛狐狸趕緊將臉扭到一旁,堪堪躲過我這致命的一擊。

  但我的手,卻還是被他給緊緊拉著。

  我警告道:「盛悠傑,你再不放手,我就大叫了。」

  他轉過頭來,緩和下臉色,才平靜地說道:「我只是想通知你件事情。」

  「什麼事?」我一邊問,一邊又在醞釀敵敵畏,就等他不軌時,向他的面鼻噴去。

  要知道,我現在的口氣可比那些武林高手的暗器厲害。

  他看著我,一雙黑眸如同暗夜,而在那中央,有點點璀璨的光,恍如星辰:「我想告訴你,五天之後,我就會壓上你。」

  我看著他,開始懷疑盛狐狸是不是被我銷魂的口氣給熏得腦袋不靈光了。

  於是,我開始試探性地問他問題:「為什麼是五天之後?」

  「因為,」他勾起嘴角,恍如桃花盛開:「五天後,就是我的生日,而你,就是我要的生日禮物。」

  我心頭大石這才放了下來,思路清晰,口齒伶俐,確定腦袋還是正常的,沒有被我熏壞,可以不用擔心賠償醫療費的問題了。

  這句話說完之後,盛狐狸便放開了我。

  我趕緊一溜煙跑走。

  出了全聚德,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周圍,到處都是霓虹燈,那些色彩,在我眼前流動,辯不清晰。

  我抬頭,看向我剛才所在的包間。

  盛狐狸正在那裡站著。

  他身形修長清俊,此刻,正背對著光。

  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甚至看不清他的臉。

  但我感受到了一股灼灼的目光向著我射來。

  我忽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再不敢看他,轉身,走開。

  走在街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隻狐狸,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一切,都是從掐屁股開始的吧。

  我那個悔啊,那個恨啊,那個敲啊,那個打。

  早知道如此,當初應該從他屁股上掐下一塊肉來當宵夜的。

  劃不來啊,劃不來!

  拿著三份烤鴨,慢悠悠地走在地下通道中。

  正在想事情,一股灼灼的目光忽然向我射來。

  我一個激靈,抬頭,看見了一雙水盈盈,燦若星辰的眸子。

  是那小乞丐。

  現在的人,個個眼睛都像激光槍,看來人類又邁向了進化的新路程啊。

  我走過去,猶豫半晌,終於良心發現,把從盛狐狸那A來的烤鴨拿了份給他。

  他沒有接,那濃而漂亮的眉毛不羈而囂張的往上一翹,睬都不睬我。

  小乞丐,跟我鬥?

  我當即將盒子打開,烤鴨還是熱的,透著誘人的香氣。

  然後,我將盒子對準他,用手把那些香氣扇到他面前。

  不出所料,小乞丐的喉結動了動。

  開玩笑,金黃油亮,外酥內嫩,任是神仙也敵不過這般美味啊。

  估計是看見我得意討打的神色,他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馬上將小提琴拿起,偏過頭,自顧自拉起來。

  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不要鋸木頭了,快來趁熱吃吧。」

  他聞言,怒了,眼裡像是著了火,一雙眸子更加晶亮,像撒上了璀璨的碎鑽。

  他衝我吼道:「這是拉小提琴,不是鋸木頭,你這個音痴!」

  我伸手,抹去他噴在我臉上的口水,淡定地說道:「小弟弟,脾氣不要這麼壞,多想想郭芙蓉說的話: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來,跟姐姐一起練習一遍,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咦,你額頭起青筋了。」

  身嬌腰柔易推倒

  小乞丐咬牙切齒,烏黑的臉上,那眼睛更是晶瑩明亮,像蘊了無數星辰。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思想有多遠,你就給老子死多遠!!!!!!!」

  我再次抹去噴在臉上的口水,長嘆口氣:「想當年,那些人販子拐我們80後時,最大的成本不過是一顆糖。現在的90後,免費給他剛出爐的烤鴨都不吃,胃口真是叨啊。」

  「誰會相信你免費?」那小乞丐的有形的濃眉毛頓時豎了起來:「上次不過是給我一頓剩飯,居然還拿了我6塊錢走!」

  「錯。」我誠實回答:「是6塊5毛。」

  誰知道小乞丐不愛聽實話,怒火驟升,像狂風暴雨般對我吼道:「你這個老女人,別人都是來我這給錢,就像一個人每天都從我這裡換零錢,害不害臊?給我滾!」

  算了,這些個小非主流,真是不好惹。

  我也不再和他計較,將那盒烤鴨放在他面前。

  然後,雙手呈剪刀狀在眼睛前交替走過,學著周星星在《唐伯虎點秋香》中那樣唱道:

  「全聚德烤鴨,你喜歡吃。

  但是你老娘說你快升天。

  越快升天就越應該要拚命吃。

  如果現在不吃,以後沒機會再吃!

  你真的快升天!

  你真的快各天!

  如果現在不吃,以後沒機會再吃!」

  喝完後,稍息,立正,站好,轉身,飛逃。

  身後,傳來咯吱咯吱咯吱咬牙切齒的聲音。

  別說,這每天逗了小乞丐之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上樓也有勁了,真是樂無窮啊。

  一覺睡醒之後,我把昨晚戚狐狸的異樣隨著排泄物一起沖走了。

  走在路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排泄物是排到江裡的。

  但我們喝的水也是從江裡抽出來的。

  也就是說,很可能,戚狐狸會喝到我的排泄物?

  這麼一想,確實是心情大爽啊。

  但轉念一想,發現自己也有可能喝到狐狸尿,心情馬上又鬱鬱了。

  於是,我的臉一會晴一會陰,一路上嚇到不少行人。

  來到醫院後,發現桌上放著桶薯片,還是番茄味的!

  我眼睛立馬放光,正要撲過去打開吃時,發覺不對勁了。

  昨晚,似乎,好像,也許,可能,應該,戚狐狸說過這麼一句話。

  「另外,我還天天給你買薯片……番茄味的。」

  而在那之前,他還說了一句話。

  「如果你答應成為我的人,我就天天請你吃烤鴨。」

  也就是說,這是成為他的人之後的報酬。

  可是,我非常肯定自己並沒有答應啊。

  於是,我又想起他昨晚說的話。

  「我想告訴你,五天之後,我就會壓上你。」

  難不成,那戚狐狸不是在開玩笑?

  不會吧。

  我倒退一步,將那番茄味的薯片當成眼鏡蛇。

  「怎麼,不喜歡嗎?」戚狐狸的聲音傳來。

  我轉頭,看見他正將雙手環在-胸-前,身體斜斜靠著門框,嘴角,呈現誘人弧度。

  「你買的?」我問。

  「是的。」他答。

  「買給我的?」我問。

  「是的。」他答。

  「為什麼要買給我?」我問。

  「因為你愛吃。」他答。

  「我記得院長也喜歡吃,為什麼不買給他?」我問。

  「因為,」戚狐狸眼中閃過一種濃重的墨色:「我沒有興趣壓他。」

  「你有的。」我開始催眠:「去壓他吧,您老可是老少皆宜,男女皆可啊。」

  「不。」他眼中的墨色變得綿長:「我只是喜歡壓你。」

  我笑笑笑,然後拿起那桶薯片,用力向他擲去,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被你壓。」

  戚狐狸伸手,輕鬆地接住,接著,眼角眉梢戚滿暖昧:「關於姿勢的問題,我們可以在床上慢慢討論。」

  我太陽你個太陽哦。

  我嘣噔你個嘣噔哦。

  我圈圈你個叉叉哦。

  我在心中暗暗咒罵了幾句,然後暗自告訴自己。

  淡定,淡定,狐狸偶爾也會得狂犬病,別太把他的話當真了。

  正這麼想著,戚狐狸的話傳來:「對了,忘記提醒你,還有4天了。」

  「什麼?」忽然的一句話,攪得我一頭霧水。

  「我是說,」戚狐狸細長的美眸中蕩漾著意味深長的光:「距離我壓你的時間,還有4天了。」

  狂犬病,狂犬病,戚狐狸得了狂犬病,不能和他計較。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並且努力地想將這件事遺忘。

  但那狐狸卻不遺餘力地時時刻刻提醒著我。

  第二天,他在我為病人備皮時走到我後面,伸手在我的屁股上一滑而過,並悄聲在我耳邊說道:「記住,還有3天了。」

  嚇得我手一抖,差點把病人的小雞雞給割下來。

  第三天,我正站在窗前偷吃牛肉乾,戚狐狸忽然走過來,將我身子一轉,然後湊近,把我銜在嘴中的牛肉給咬走了。

  與此同時,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還有2天了。」

  我目瞪口呆之後,回過神來,輕唾一口,學著孫紅雷的口氣道:「土匪!連牛肉乾都搶,簡直禽獸不如!」

  第四天,我正趴在桌子上睡午覺,忽然覺得嘴唇上庠庠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發現戚狐狸那張放大的狐狸臉。

  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誰知他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舔舔嘴唇,輕聲道:「還有一天了。」

  接著,轉身,離開。

  我趕緊翻查有關資料,看這是否屬於辦公室性騷擾,準備告訴他個傾家蕩產。

  奇怪的是,第五天,他反倒像沒事人一般,再也不倒計時了。

  果真是個玩笑,我這麼想,便抹去一頭冷汗。

  但潛意識中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畢竟,我面對的可是一隻腦部結構和常人不同的狐狸。

  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狐狸。

  於是,我這一整天都小心提防著,將診室門開得大大的,準備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馬上跑路。

  但直到要下班了,戚狐狸還是沒有任何的不軌,我漸漸放下心來。

  忽然想起他說過今天是他的生日,便從抽屜中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他。

  戚狐狸揚揚眉毛,問:「這是什麼?」

  「生日禮物。」我揮揮手:「小意思,不用太感謝我。」

  戚狐狸拿著那塊巧克力,嘴角輕揚,道:「這好像和我預定的生日禮物不一樣。」

  我嚴肅地說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習慣就好。」

  「有些事情,是習慣不了的。」他笑,微笑,眼角綻放出朵朵桃花。

  接著,他將那塊巧克力的包裝紙剝開。

  他的手指,修長,白淨,像是件藝術品。

  他一層層地,將那包裝紙剝開,非常有耐心,就像是在對付一個女人。

  慢慢地,一層層地,將她的衣服褪下,露出赤裸光滑的身體。

  白皙的手指,純黑的巧克力。

  指尖,帶著慵懶,帶著情慾的味道。

  然後,他拿起那塊巧克力,伸出粉色的舌頭,輕輕一卷,便將其捲入嘴中。

  接著,他並沒有咀嚼,而是用自己的舌,靜靜地貼著它,偶爾在它身上滑過,唇齒之間,染著無限風流。

  我的臉,被他這番意只流的色情表演給熏紅了。

  最重要的是,他在做這一切時,一直都在看著我。

  那叫一個目光灼灼啊。

  簡直是要燒死我。

  我道行尚淺,甘拜下風,當即去廁所裡避難。

  在女廁所中躲了十多分鐘,挨到下班時間,便準備回診室拿東西走人。

  雙手插在白大褂裡,正悠閒地走在走廊上,忽然之間,手臂一緊,眼前一花,人忽地一聲便被拽進一間病房中。

  好不容易勉定住心神,我抬頭一看,發現面前站著的人正是那隻戚狐狸。

  再環顧下四周,發現這裡是間空病房。

  心中咯噔一聲,糟糕了,被狐狸給綁架了。

  雖然心跳得嘣噔嘣噔的,但我面上裝得若無其事,笑道:「戚醫生,多大的人了,還玩捉迷藏?你讓讓,被你一嚇,我又尿意澎湃了,快快快,我憋不住了,放我去廁所先。」

  誰知道戚狐狸死都不上當,繼續像門神般擋在門前。

  我吞口唾沫,問道:「你想幹什麼?」

  他臉上浮出一絲極淡的笑,但那笑意,卻是綿長,他說:「還有一分鐘了。」

  我腦袋中嗡地一聲響,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點點頭:「原來,你想壓我?」

  「是的。」他細長的眼睛浸在黑暗之中,仿若湖泊深潭,映著月色。

  我臉紅了紅,雙手摀住臉頰,往旁邊側了側頭,用一波三折,一落三搖,無比嬌媚,無比銷魂的聲音說道:「不瞞你說,人家,也好期待的說。」

  聞言,戚狐狸的身子搖晃了下。

  趁此機會,我趕緊猛地上前,想推開他。

  但戚狐狸似乎早就料到我有這招,伸手一撈,就把我給推到床上去了。

  人家說,蘿莉有三好,身嬌腰柔易推倒。

  可你說我都快成半老徐娘了,這戚狐狸怎麼還下得了如此重手呢?

  那要是一個不小心,讓我閃了腰,可怎麼得了呢?

  但現在卻不是埋怨的時候,因為在下一瞬間,戚狐狸就撲上來了。

  接著,我呈現「大」字形被他給壓住了。

  這一刻,我真想仰天狂吼柴柴的經典名句:瘋了瘋了,瘋斗瘋了!

  一向都是我寒食色強別人的份,哪曉得今天居然要被別人給強了。

  一道閃電劃破黑暗,我彷彿又看見,披頭士楊子哥哥拿劍指著天,大喊道:「善惡終有報,天道往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果真是報應啊!

  再看戚狐狸,他嘴角微彎,風情無限,那雙細長輕佻的眼睛,誘惑地半闔著,裡面,蘊藏著一種叫做「孽」的妖豔。

  那薄而水潤的唇,輕輕開啟,吐出溫熱的氣息:「還有什麼招數,你就一次性使出來吧。使完了,我們就好做事了。」

  我那個氣啊,腮幫子被我咬得像布拉德·皮特那樣壯觀了。

  好,盛情難卻,我就使給你看吧。

  第一招當然是狠狠地咒罵。

  「戚悠傑,你長得不純潔,生得不純潔,思想品德全都不純潔!你這個強姦犯,你這個色情狂,你出生時都不忘回頭看你媽媽一眼!你不是常態,你變態,你不是鳥人,你是閹人!我詛咒別人是生兒子沒屁眼,我詛咒你是生兒子兩個屁眼,好為今後的耽美事業發展作出巨大的不可磨滅的貢獻!我詛咒你生下9個兒子,長大了全來攻你!然後你那9個兒子再給你各生9個孫子,九九八十一,全部攻你一個!我詛咒你的菊花在風中微弱地顫抖!!!!!」

  罵完之後,原本以為他會被那副父子歡,孫爺攻的場景給嚇得沒有了興趣。

  誰知戚狐狸不是常人,面上依舊無波無瀾。

  他碎碎的黑髮撫在臉頰邊,散漫,帶著慵懶而性感的味道。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戲謔:「既然如此,那麼在被攻之前,我就先把你給攻了吧。」

  看來是不吃硬的,我活動一下面部神經,然後眼中盈出水光,嬌滴滴地說道:「請放過我吧,我不過是個孩子。」

  戚狐狸嘴角抽搐了下,但眼中那股妖孽的顏色沒有變化。

  軟硬都不吃,果然是高人。

  看來,我只有使出絕招了,想到這,我深深吸口氣,然後,用清脆的童聲一鼓作氣地說出了下面的話。

  「恆源祥,鼠鼠鼠。

  恆源祥,牛牛牛。

  恆源祥,虎虎虎。

  恆源祥,兔兔兔。

  恆源祥,龍龍龍。

  恆源祥,蛇蛇蛇。

  恆源祥,馬馬馬。

  恆源祥,羊羊羊。

  恆源祥,猴猴猴。

  恆源祥,雞雞雞。

  恆源祥,狗狗狗。

  恆源祥,豬豬豬。」

  「啪」的一聲,我聽見某人額頭青筋爆裂的聲音。

  但戚狐狸居然沒有出現我預想中那種口吐白沫,四肢痙攣的現象,抵抗能力果然是不一般啊。

  要知道,當初我聽見這廣告時,簡直是被雷得外焦裡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