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狂野的懲罰與反懲罰

  當然,這一招也是很有功效的。

  盛狐狸的身子,繃得更緊,他的氣息,也迷亂了,整個人開始努力地貼近我,想要得到釋放。

  我慢慢地,將身子貼近他的小狐狸根,輕輕地摩挲著。

  如此一來,盛狐狸更是迫不及待,他向後揚起了脖子。

  那優美的線條上,喉結正性感的湧動著,整個人,蕩漾著無限春色。

  我的需要,也越來越強烈,很想不顧一切地與他結合。

  但是,在最後關頭,我想到了自己的目的。

  於是,我寒食色咬牙忍住了身下的美男誘惑。

  「想我我嗎?」我俯身看著盛狐狸那染滿慾望的雙眼。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我微微勾起紅唇,看著他的媚眼如絲,輕聲道:「只要你答應,今後不再詢問我不願意回答的問題,我就要了你。」

  是的,即使盛狐狸再誘惑,再可口,但如果他再這麼追問下去,事情就變質了。

  盛狐狸的眼中,忽然射出了一道精光,驅散了情慾的迷霧。

  他用被炙熱灼傷的喉嚨問道:「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麼,」我紅唇微微撅起,眼角上挑:「就像你今天早上對我做的那樣,就自己解決吧。雖然你現在戴著手銬,解決起來是有些困難,但你可是盛悠傑啊,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

  說完,我並沒有從盛狐狸的身上下來,而是繼續跨坐在他的身上,用我的柔軟,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他的堅挺。

  盛狐狸的牙,因為飽受情慾的煎熬而硬咬著,我不做聲,繼續笑著。

  沒錯,就是笑得一臉淫蕩與得意。

  而我的身體,也在繼續做著誘惑的工作。

  我們互相對視著,不肯讓步。

  都在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情慾。

  慾望的氣息,還有對峙的緊張感,在空氣中蔓延。

  我們,誰都不肯讓步。

  盛悠傑痛恨我的隱瞞。

  而我,則痛恨他的咄咄逼人。

  我們灼熱的呼吸,從體內迸出,糾纏在了一起。

  忽然,盛悠傑的眼中閃出一道精光,頓時,我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果然,他的手,被手銬囚禁著的手,忽然就這麼套在了我的頸脖上。

  接下來,他將我重重地往下一摟。

  小狐狸順勢就進入了我的體內。

  我的柔軟頓時一熱,有種飽脹感,接著,一股強烈的快感就這麼在我的體內爆炸開來。

  在那瞬間,我和他都靜止了。

  難耐的慾望終於得到了宣洩。

  他的硬挺,深埋在我的體內,我頓時潰不成軍,放棄了一切。

  但就在這時,盛悠傑忽然將自己的需要遠離了我的身子。

  我「啊」地叫了一聲,心內忽然空虛了起來。

  那種空虛脹滿了整個-胸-腔。

  我無端地生出一股慌亂。

  但盛悠傑並沒有拋棄我。

  當從我身體中退出之後,他忽然抱住我,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

  接著,他重新進入了我的體內,狂野地與我糾纏著,如疾風驟雨一般,席捲了我的全身。

  而我,也摟住了他的頸脖,牢牢地攀附著他,用全身的精力回應著自己的激情。

  那藕荷色的床單,在我們的身下,糾結著,盛開出一朵朵綺靡的花。

  我們如最野性的獸一般,吸著彼此的精血,綻放最強烈的慾望之花。

  肢體,是糾纏的,呼吸,是融合的,情慾,是蔓延的。

  我們共同律動著,在這寧靜的房間中,灑下無數的呻吟與激情。

  一遍遍。

  銷魂蝕骨。

  第二天,當我醒來時,通過旁邊的梳妝鏡,看見了自己的一切。

  周身的皮膚上,佈滿了花瓣般的印記。

  昨夜激情留下的印記。

  一瓣瓣,駐留在上面。

  滿頭的黑髮,在枕頭上撲散開來。

  髮絲中,染著無限風情。

  被單,只是微微遮住了我的-胸-部,那渾圓,若隱若現。

  看見這一切,我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

  床上運動果然對身體健康有好處啊,看我,臉色多紅潤,就像剛吃了幾廳人參似的。

  但是,盛狐狸那人參王呢?

  我往床上一看,發現那裡放著的,是我昨晚銬住他的手銬。

  黑色的絨毛,似乎還記憶著昨晚的激情。

  枕頭上的窪陷,是他曾經駐留過的痕跡。

  曾經。

  盛狐狸,已經走了嗎?

  在不知不覺間,就走了?

  是因為痛恨我威脅他?

  看著那東西,我的心忽然之間生出一種深深的失落。

  還有一種冷。

  冰冷透骨的冷。

  那種空虛,又再度降臨。

  那種感覺,一直存在著,我已經習以為常,但是,最近都沒有再出現……直到盛悠傑的離開。

  其實,他總有一天要離開的。

  總有一天,任何人都會離開我。

  突然,一種深深的荒漠感襲擊了我的全身。

  在這個將明未明的時刻,我忽然之間,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寂寞。

  他,真的不說一聲就走了?

  我將臉埋在枕頭中,深深地埋藏著。

  但就在此刻,我聽見一陣輕微的響動聲。

  猛地抬起頭來,眼前忽然一陣陰暗。

  有人將天光給擋住了。

  我定晴一看,發現那人正是盛悠傑。

  盛狐狸,你果然沒拋棄我!

  我激動得涕淚縱橫,忙坐起身子,猛地撲上去摟住他,問道:「你去哪裡了!」

  其實我的劇本是這樣的。

  我:「你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他:「我看你沒起來,就去去廚房做早飯了,蛋煎好了,快起來吃吧。」

  我:「盛悠傑……」

  他:「什麼?」

  我:「你應該煎兩顆蛋加一根火腿腸的。」

  他:「為什麼?」

  我:「這樣組合起來就很像你那裡的三樣東西了。」

  他:「……」

  但是,生活是高於藝術的。

  當我猛地撲上去摟住盛狐狸問你去哪裡了之後,他淡淡一笑,道:「我去準備一件東西了。」

  「什麼東西?」

  我邊問邊抬起頭來,卻被他眼中那濃厚的危險氣息給鎮在原地。

  盛狐狸的手上拿著一條毛巾。

  那並不是一條普通的毛巾。

  那是一條凍成了冰棍的毛巾。

  電光石火之間,我猛地醒悟過來他要幹什麼,忙連滾帶爬地逃離他。

  但是我運氣不好。

  盛悠傑一把將我拉住。

  然後,把我-胸-前的被單給撕開。

  接著,將那凍成冰塊的毛巾給按在我那多災多難的兩個小饅頭上。

  最後,便是我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嚎。

  慘不忍睹。

  通貨是膨脹的,肉價是上升的,金融風暴是持續的,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慘劇之後,為了生存,我還是得去醫院上班。

  擔心被醫院的人發現,我執意將盛悠傑先打發去了。

  幾分鐘後,我才從家裡一步步地向著醫院前進。

  確實是一步步啊。

  因為,昨晚縱慾過度,下床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雙腿痠軟得不成樣子。

  我想糾正一點的是,適當的性愛才是健康的。

  而且,-胸-前時常遭橫禍的兩個饅頭至今還是被凍得沒有知覺。

  實在是慘。

  果真是姿勢決定命運,昨晚在床上到最後還是被盛狐狸壓,所以今早下了床依舊逃脫不了被他壓的命運。

  我的前進速度,堪比烏龜,短短的一條地下通道,卻像是永遠也走不過去似的。

  以那位小乞丐為參照物,我整整走了一分鐘,才從他面前走過。

  但走過之後,我又用了整整一分鐘倒回。

  因為我感覺到了不對勁——小乞丐居然沒用他那高科技激光眼睛來掃視我的後背。

  實在是奇蹟。

  走過去一看,小乞丐正坐靠在牆上,那雙璀璨的眼睛,現在卻緊閉著。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彷彿很難受的樣子,而他呼出的氣息,也是不正常的灼熱。

  我趕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湯得嚇人。

  原來是發燒了。

  糟糕,如果小乞丐死翹翹了,我以後要逗誰去玩呢?

  我趕緊將他扶起,向醫院走去。

  意志力是偉大的,我這個昨晚才被榨乾油的女人,又復活了。

  原本以為,小乞丐身上鐵定是有味的。

  但湊近了,才發覺,他非但不臭,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皂味。

  怎麼可能呢?臉這麼髒,居然還有香味,難不成他是香香少爺?

  再仔細一觀察,發現他的臉上,似乎涂的是……麥色的粉底?

  果真是個騙錢的小孩。

  我心疼得滴血,那隻烤鴨白給他了。

  悲憤化為力量,我將他扶著,快步衝到醫院中。

  盛狐狸看見我扶著小乞丐進來,嘴角微勾,問道:「這是你的新男寵?」

  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接著,臉一紅,微微側過頭,羞澀地說道:「原來,在你心目中,我居然是你的女王。」

  盛狐狸的身子僵硬了下。

  但狐狸就是狐狸,馬上就回過神來,道:「你把他怎麼了?」

  「鑑於你昨晚已經把我給榨乾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還來不及對這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下手。」我走到狐狸面前,將小乞丐丟給了他:「這孩子發燒了,你去幫他看看。」

  「你呢?」盛狐狸問。

  「我要解凍我的兩個大饅頭!」我瞪他一眼。

  盛狐狸笑笑,接著便將小乞丐給扶到前面的病房中去檢查去了。

  等他回來時,我還站在窗戶口,挺起-胸-脯吸收太陽能解凍。

  盛狐狸靠在門口,雙手放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那孩子呢?」我問。

  「沒什麼大礙,正在輸液。」他道。

  我看著自己被凍得毫無知覺的-胸-脯,咬牙切齒,道:「盛悠傑,以後你再敢這麼肆虐我的饅頭,小心你家小狐狸!」

  盛狐狸卻毫無悔改之心:「是你自己先要惹我的。」

  「我今天沒有賴床。」我辯白。

  「但你昨晚卻在關鍵時刻威脅了我。」盛狐狸提醒。

  「但最後你還不是做了。」我皺眉。

  「我討厭被人威脅,還有……隱瞞。」盛狐狸看著我,那雙眸子,是深沉的。

  「你知道我討厭什麼嗎?」我與他對視著,道:「我最討厭有人追根究底。」

  盛狐狸的臉上,慢慢地蕩漾起一道涼光:「看來,我們之間有很大的分歧呢。」

  我忽然之間,覺得一陣心煩意亂,便坐了下來。

  雖然沒看他,但還是感覺到盛狐狸在那裡看著我。

  那種目光,是幽涼的,在這樣一個安寧的早晨,絮絮地飄來。

  姿態是隨意,但落在皮膚上的重量,卻是沉的。

  我想起此刻自己應該說什麼,但咬著唇,卻不知怎麼開口。

  而盛狐狸,也站在原地,不發一言。

  診室中,安靜得不像話。

  終於,我忍受不了這種死寂,輕輕開了口:「盛悠傑,你真是煩人。」

  「彼此彼此。」他道,一向戲謔的聲音染上了點點幽涼。

  得,我又被噎住了,說不出話來。

  原本以來,冷戰又要開始了,但盛悠傑忽然再度開口,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你說我是誰?」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你是個和我同樣下流的人。」

  「為什麼?」他問。

  我清清嗓子,道:「因為你家小弟弟昨晚才流了鼻涕。」

  他閉了下眼,回道:「你家小妹妹還每個月都要流血呢。」

  我又被噎住。

  算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