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屁股與臉蛋的親密接觸*

  我痛得淚花四濺。

  透過朦朧的淚眼,我看著那男人向著小乞丐追去的身影,在心中對他進行了長時間的謾罵。

  謾罵對象上至他的祖宗八代,下至他的子女孫輩,都沒有逃脫。

  謾罵內容主要是涉及生-殖器方面的名詞。

  我承認,我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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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罵完之後,等屁股上的痛稍稍好點了,我去洗手間釋放了內存,接著,便一瘸一拐地向原路走回。

  但非常不幸的是,我迷路了。

  是的,這裡的包房樣子都長得差不多,並且,走廊光線又十分黝暗,再加上我識別方向的能力是非常地差。

  基於以上的原因,我迷路了。

  看來,得找個服務生來問問了。

  老天待我不薄,我剛這麼想著,就有一個服務生向著我跑來。

  他跑得可真是愉啊,活像逃命似的。

  額前的頭髮本來是被發膠固定成一片,現在全部翻起,像片黑色菜葉子似的矗立在頭上。

  用老院長的話說,就是「跑得飛叉叉的」。

  我想問他403包房在哪個方向,但是剛開口說了個「請」字,「問」字還在喉嚨中打轉,他就從我身邊「嗖」的一聲竄過去了。

  順便掀起陰風陣陣。

  這孩子,服務態度才叫一個差哦,得讓耳釘弟弟好好調教一番才是。

  誰知,在下一秒,我就知道那服務生逃命的原因了。

  因為,在左邊走廊的盡頭處,一大群穿著黑衣,手中拿著鐵棒,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人正氣勢洶洶地向著這邊走來。

  難不成,這就是耳釘弟弟口中來鬧事的東區大刀的手下?

  我頓時又被嚇得尿意膨脹,雙腿也開始軟了。

  沒多想,我連忙拔腿,向著剛才的服務生逃命的方向跑去。

  但是只跑了五步,我就看見那頭上頂了片黑色菜葉子的服務生又往回奔了。

  我剛想問為什麼,但是還沒開口,就看見答案了——在走廊的右邊,一群同樣穿著黑衣,手中拿著鐵棒,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人也氣勢洶洶地走來。

  看來是道上雙方火拚,我和可憐的服務生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原來上個廁所,能把人的命給上丟了。

  我和那服務生就這麼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兩隊人馬向著我們副近。

  然後,就在雙方離我們三米遠的地方,他們停住了。

  我和那服務生稍稍鬆了口氣,想著這架似乎是打不起來的。

  但是,一秒鐘後,兩邊為首的人同時喊了聲:「殺!一個活的也別留!」

  然後,就各自舉著武器向對方衝去。

  我和那服務生被嚇得屁滾尿流。

  慌亂之間,我發現自己身後就是個包房,忙打開門,拉著那背時的服務生進去了。

  誰知門沒一會就被人給撞開,接著,那些人邊打邊擠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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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服務生忙向著洗手間跑去。

  但運氣壞了,連喝水都要塞牙,嫁個大款都是陽-痿,放個屁都不不心從嘴中出來。

  我的意思是,那個洗手間的鎖有些問題,不能從裡面反鎖。

  沒辦法,我和那服務生只能用力抵住門。

  雖然我的力氣在女人當中算是大的,但是那背時的服務生是屬於當下流行的美少男類型,身子異常孱弱。

  所以綜合起來,我們的實力就下降了。

  於是,要不了一分鐘,一個光頭就衝了進來。

  我忙求饒:「大哥饒命,我們是無辜群眾啊!」

  光頭眼中泛著淫光,嘴角吐差泡沫渣渣,色兮兮地說道:「如果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不打你們。」

  我閉上眼,內心掙扎許久,最終覺得,還是命比較重要。

  於是,我將牙一咬,把手張開,道:「來吧,我寒食色紅顏薄命,今日便是我的劫數,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誰知,光頭拿著自己的一雙綠豆眼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從鼻子中哼出一聲:「你想得美!」

  我愣住:「那你想幹什麼?」

  光頭摸著下巴,咧開嘴,露出兩顆黃燦燦的門牙,看著那背時的服務生,笑得才叫一個淫蕩喲:「我要的是他!」

  我籲出一口氣,接著揮揮手,道:「那你自己把他拉出去吧。」

  服務生頓時面如死灰,哀哀欲泣。

  光頭淫笑著,將鐵棍放在洗手台上,接著就走上前去拖那服務生。

  服務生花容失色,看上去甚是讓人憐惜。

  並且,由於那光頭的粗暴,服務生華麗麗的小肩膀就這麼露了出來。

  我雙眼一眯,-胸-腔中頓時發生一股豪邁之情。

  媽媽的,我都沒上,你還先上了。

  沒多想,我直接拿起洗手中上的鐵棒,向著光頭那鋥亮鋥亮的頭給死勁敲去。

  「咚」的一聲悶響,那光頭在原地晃了三晃,接著,就四腳朝天,倒在了地上。

  誰知這邊光頭剛倒下,又有一個刀疤臉推門進來,看見地上的光頭,眼中凶光大盛:「你們兩個,居然敢打我的兄弟,找死!」

  接著,他就舉著鐵棒向著我揮來。

  我忙矮身一躲,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

  他一擊不中,身子向前傾去,竟三兩步便跨到了服務生面前。

  估計是看那服務生比較好欺負,便舉起鐵棒,向著他的腦袋瓜子砸去。

  服務生閉上雙眼,淚盈於睫。

  我心中又不忍了,於是,便雙手拿著那鐵棒,向著刀疤臉的菊花處一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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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的一聲慘叫,刀疤臉丟下鐵棒,摀住自己的菊花,在原地像蝦子一般地跳了起來。

  這次,背時的服務生比較爭氣,趕緊將那鐵棒給撿起,狠狠地對著刀疤臉的腦門一砸。

  於是,刀疤臉也陣亡了。

  敵人簡直就像是螞蝗一般的存在。

  我和服務生剛休息了一分鐘後,又一個手臂上紋著一條龍的混混衝了進來。

  看見地上倒著的兩個,他眼睛一亮:「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兩個人居然落在我手中了。」

  原來他們不是兄弟,是死對頭。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想到這,我鬆懈了。

  誰知那個紋身混混嘴角泛起一絲奸笑,舉起鐵棍就要向我打來。

  我不服氣,忙做個暫停的姿勢,問道:「我們幫你滅了他們,你不感激就算了,怎麼還要恩將仇報呢?」

  「沒辦法,」紋身混混繼續奸笑:「免得你們出去到處吹噓是自己把他們給撂倒的,影響我邀功。」

  我雙目一凜,警告道:「我是預備黨員,你敢對我不敬,黨組織是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那紋身混混思想覺悟一點也不高,還是拿著鐵棍向著我的腦袋瓜子揮了過來。

  我用手指著他的身後,驚訝地說道:「你看!」

  紋身混混繼續獰笑:「你當老子傻啊,會相信你?哈哈哈哈……啊!」

  隨著服務生的一擊,他就這麼倒下了。

  我覺得可惜,如果他信了我不就沒事了。

  為了讓他長個記性,我褪下他的褲子,用橡筋在他的小弟弟處死勁地拴了個蝴蝶結。

  本來還想在那寫個「寒食色到此一遊」的,但這孩子先天不足,小弟弟面積太小,根本寫不下,我只能作罷。

  好不容易,等外面的聲音小了點,我和服務生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黝暗的光線下,我看見,包房中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人,腦袋瓜子都是血,全處於昏迷狀態。

  而包房中間,則背對著我們,站著一個男人。

  高大的身影,全身散發著威嚴的氣息,身體的每一條弧度,都是危險。

  這不就是那個追殺小乞丐,並且還把我摔在地上的人?

  在那瞬間,我斷定,他不是個好人。

  所以說,我們應該遠離他。

  話說,那服務生果真是個背時的。

  一來是閱歷不夠,看不清形式,二來估計是剛才在洗手間中殺紅了眼,他居然拿著鐵棒向著那男人的腦袋瓜子敲去。

  我並不是說不可以敲,但是要敲就要敲得有技術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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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時的服務生,居然大喊一聲「看招」,接著再跑上去敲。

  他這麼做的潛台詞不就是說:大哥,我來偷襲你了,注意了哈!

  我嚴重懷疑到這孩子是武俠電視劇看多了。

  古裝武打片都是這樣演的,即使是那種獐眉鼠眼的反派,在偷襲之前,也是要大叫一聲某某某某掌,或者是某某某某針。

  但是,那是電視啊。

  所以,鐵棒連那男人的頭髮絲都沒有挨到,那背時的服務生就被一腳被踹到牆壁上當藝術品去了。

  這時,又一個人拿著鐵棒走進來,大喊道:「雲易風,我跟你拼了!」

  可惜,豪言才出口幾分鐘,他的鐵棒就被那叫雲易風的男人給搶了過來,接著腦袋瓜子被開了瓢。

  那男人似乎是天下無敵,但是,我寒食色卻是天下無敵2.0版本。

  我的意思是,在雲易風集中精力對付那男人時,我悄悄地潛伏到了他的身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對著他的後腦勺敲了下去。

  我用的是自己吃奶的力氣,所以,天下無敵的雲易風晃了兩晃,倒在了地上。

  終於,世界和平了。

  我籲出口氣,跨過倒在地上的他,快步向門口走去。

  但是,就在這時,我的腳裸卻被一隻大手給緊緊地抓住了。

  我的心頓時停止了跳動。

  媽的,原來這雲易風是天下無敵3.0版本,被我敲了居然沒暈!

  完蛋了,這次,我的腦袋,將會被敲得稀巴爛。

  在被他抓住時,我的身子是向前猛進的,可是因為忽然的阻力,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猛倒去。

  接著,我的屁股便重重地坐在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上。

  說是奇形怪狀,也不盡然。

  那東西更像是一顆球型。

  但是,球面一點也不光滑。有個很高的凸起,像是骨頭。

  而在那高高的凸起下方,是一個洞。

  在那高高的凸起上方,是兩個洞。

  我仔細地想了想,忽然醒悟,那是一個人的臉!

  並且還是雲易風的臉!

  其實,我寒食色膽子是很小的。

  所以,被這麼一嚇,加上猛得一坐,我不小心就放了一個屁。

  是的,我坐在雲易風的臉上放了一個屁。

  意識到這點,我趕緊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一看,卻發覺,雲易風雙眼緊閉,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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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被我的肥屁股給坐暈的,還是被我的屁給臭暈的,這是個問題。

  於是,我便一手托腮,認真地思考。

  但是,只思考了三秒鐘,我就拔腿走了——那味道,實在是太鮮活了,連自己都受不了。

  出門,趕緊向左拐——我記得那是去大廳的路。

  但沒跑幾步,就遇上熟人了。

  我看見喬幫主帶著自己的手下來了。

  就像是窮苦勞動人民遇上瞭解放軍,我趕緊撲過去,道:「幫主啊,你終於出現了!」

  喬幫主看了我一眼,道:「快出去吧,童遙受傷了。」

  我心猛得一跳,趕緊向著大廳奔去。

  此刻,大廳中燈光大亮,音樂也停止了,地上散落著玻璃碎片,還有滴滴血跡。

  一群混混正被警察叔叔押著,蹲在地上,伏法認罪。

  而我一眼就看見,中間的沙發上,柴柴和耳釘弟弟正圍著一個血人——童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