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濕花飛不起*

  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浴室中果然有水聲。

  於是,我笑得嘴都要裂到太陽穴,笑得大牙上的蛀蟲洞都露了出來,笑得扁桃體都在顫抖。

  那雙充滿慾望的眼,就這麼閃著幽幽的光。

  而那雙母狼瓜子兼豬蹄子,也放在浴室門把手上,快速一轉,將門猝然一推,狂喜地大叫道:「童遙,交出你的命根!!!」

  然而,當眼前的霧氣消散之後,我才猛地察覺,浴室內那個正在洗澡的人,是喬幫主。

  我的嘴,張得快要能吞下自己的拳頭,而那清亮晶瑩的口水,也開始從牙齒縫中淌了出來。

  仙人板板哦,喬幫主的那個東西,果然不是一般的。

  那長度,那粗細度,還有那茂盛的毛,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命根中的戰鬥機啊!!!

  我邊淌著口水,邊笑得一臉花痴,完全不顧喬幫主那張像是中了世間第一奇毒而變得黑漆漆的臉。

  柴柴,果真是普天之下第一性福的女人。

  按照喬幫主的命根看來,柴柴能這麼快懷孕絕對是理所當然的。

  這傢伙,簡直就是那美軍最近MIAZTUSK主戰坦克,例無虛發。

  我敢打包票,別說是算錯安全期,就算是套兩層杜蕾斯,喬幫主的子彈也能穿透無數防備,直接和卵子妹妹會合,為咱們社會主義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添磚加瓦。

  正當我目瞪口呆無比驚詫之際,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其實,我的,和他差不了多少。」

  童遙的聲音,像柔紗一般,帶著點高貴的淫靡,輕易糾纏我的肢體,讓我心癢難耐。

  我的眼睛依舊望著喬幫主那掩埋在草坪中的寶貝,嘴上不自覺地問道:「此話當真?撒謊的男人,可是會一輩子無法勃起的。」

  「我從來不撒謊,我家的,和他的,像是雙胞胎……怎麼樣,想看嗎?」

  童遙的眼睛也看著喬幫主那,而聲音,則更加魅惑,讓人聞到一種暖昧的熏香。

  那是種古典的慾念:解香囊,分羅蒂,鵝黃襦裙地,玉肌呈現。

  一切的好,都在那暖昧之上。

  這就是童遙那千年的妖法所給予我的震撼。

  面對我和童遙這對看著自己命根來進行對話的狗男女,喬幫主此刻化身為挖煤的工人,黑黝黝遙臉上只剩下了兩隻眼睛,裡面,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接下來,童遙被趕回了家。

  而我,則被罰半年內不准去喬幫主家蹭飯。

  狠心,喬幫主實在是太沒有人性了,為什麼就不能把自己那裡當成大蘿蔔,大大方方的給我們看一看呢?

  我和童遙又不是飢民,會撲上去把它給啃了,用得著這麼小氣嗎?

  原本以為,童遙離開之後,我可以輕鬆一點,至少,用不著整日整日被他給纏著了。

  可惜,童遙纏人的功夫真不是蓋的。

  -

  儘管他沒再和我住在一起,但每天中午和晚上他都會守在醫院門口,等著我下班。

  無論我是從正門走,還是從後門走,甚至有一次從而所的窗口爬出去,都會被童遙給攔住。

  我懷疑,他是開了天眼。

  每次被童遙抓住,我都無比挫敗。

  這天,我從窗口處翻到醫院的草坪上,不幸目睹了老院長和掃清潔的阿姨在那花叢中嘿咻。

  正午的陽光下,老院長那光滑白皙得能反光的赤裸屁股瞬間刺瞎了我那雙純潔的孩子似的眼睛。

  仙人板板哦,難怪最近我中午在診室睡覺時,總感覺有強光從外面射入,在牆壁上忽上忽下,忽下忽上。

  先前不明真相,還以為是有誰拿鏡子射我,搞惡作劇呢。

  誰知,那發光體或者是折射體,居然是老院長這兩瓣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光屁股。

  想到那幾個不能安睡的中午,我瞬間紫漲了臉,額邊的血管像是一大青蟲一樣,突突地蠕動著,而一雙眼睛,則亮得像端了廣告中那一回頭就射死一片路人的眼藥水。

  因為,我沖上前去,鼓動著鼻孔,甩動著舌頭,搖曳著頭髮,抬起玉足,對著老院長光溜溜的,像是安了小馬達的正在抽動中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三下。

  其中兩下,成功地將老院長那白淨的兩瓣屁股瓣分別印上了黑黑的鞋印。

  而最後一下,也是最嚴重一下,我那七寸細鞋跟,就這麼捅入了老長的老菊花。

  只聽見一聲無比淒厲的嚎叫,老院長從地上瞬間就跳起了一米高。

  我趕緊摀住臉,快速逃離案發現場。

  這剛一跑出草坪,就看見童遙那孩子站在樹蔭之下,身體倚著樹桿,右邊嘴角抬起,就這麼看著我。

  一絲遺落的光暈,慢慢地從他的臉龐上滑下,從眉梢,到眼角,一點點滑落出無盡的迷離桃色。

  一朵白色的花,慢悠悠地飄到他的頭上,就這麼停留下,濕花飛不起。

  那微卷的花瓣,映著他的漆黑髮絲,帶著清雅的風韻,有著青煙的飄渺,染著暖日的繢綣。

  童遙的面容,在那一刻,有些模糊,仿若被煙雲籠罩。

  讓人沉醉的夏風,從他所在的方向著我襲來。

  我們並沒有對視我久,因為童遙很快地便向著我走了過來。

  這麼一動,那花瓣就滑下了他的發絲,遺落在那暖暖的夏風之中。

  魔法瞬間破除,我走上前去,猛地握住童遙的手,激動地說道:「我破了咱們老院長後面的處了!!!!」

  多麼激動人心的事情,整個世界都會因此而震動。

  聞言,童遙的臉,色彩斑讕了。

  我開始將事情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噴著唾沫星子,唯恐天下不亂地對著他講了一遍。

  之後,童遙的臉,才算是恢得了正常。

  他微笑著告訴我:「親愛的,咱們去重新買一雙鞋子吧。」

  「為什麼?」我看著自己腳上這雙才穿沒幾天的高跟鞋,咕嚷道:「這雙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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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遙繼續微笑:「可是,你的鞋跟上可是沾染著某人的體液啊。」

  聞言,我的雞皮疙瘩開始像雨後春筍一般,刷刷刷刷地往外冒。

  所以,我忙拖著童遙來到商場中的女鞋區。

  眼睛一晃,看中了一雙尖頭高跟鞋,造型挺性感的,但那全黑色的顏色又增添了一絲沉穩的神秘,更重要的是,那鞋跟,細長堅硬,絕對能將人的腳掌踩穿。

  凶器,絕對是凶器。

  既然我沒有36E的-胸-,那麼,我一定要能戮穿人身體的鞋跟。

  麻煩專櫃小姐拿來適合我穿的號碼之後,我坐在皮凳上,翹起腳,正準備換鞋,誰知一旁的童遙忽然蹲下身子,幫著我脫鞋。

  我承認自己心裡陰暗,因為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童遙要乘機偷看我的裙底風光。

  所以,我趕緊將雙腿夾緊,戒備地看著他。

  童遙好奇:「你幹什麼?尿急了?」

  「我怕你看我內褲。」我實話實說。

  童遙目不斜視:「又不是沒看過。」

  他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了。

  高二時,我穿著長度到膝蓋的裙子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狂奔,一不小心,就跌了個狗吃屢。

  偷偷往四下一看,發現周圍沒什麼人,正在撫-胸-慶幸,誰知眼角卻瞥見了角落中的童遙。

  他的表情,是戲謔,但眼神,卻黑得暖昧。

  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我發現自己那本來很安全的,長到膝蓋的裙子已經翻開了,那裝可愛用的,Hello Kitty粉紅內褲,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之中。

  我眼睛半眯,一個鯉魚跳,就從地上躍起,向著童遙衝去,嘴中叫囂著要將他的褲子給扒下來。

  我緊追不捨,而童遙則輕鬆地跑著,兩人就這麼在走廊上瘋打,直到溫撫寞喚我。

  聽見溫撫寞的聲音,我頓時縮起利爪,成為一隻溫順的小貓,向著溫撫寞走去。

  記得,當時無意間回頭,看見的,就是童遙略帶寂寞的身影。

  而此刻,我回過神來,看見的,是蹲在地上的童遙。

  我一直覺得童遙是個很奇特的存在。

  有時,他會如淡淡的煙,疏疏的雨,帶著哀哀的愁。

  有時,他會如三月的煙花絢爛,如滿山欲燃的繁化,湧來熾烈的情感。

  而更多的時候,那種黑色的壞意,會環繞在他的全身,甚至進入了他的頭髮絲中,讓他整個人,都瀰漫著一種繁華的黑色。

  而有時,比如現在,他又會像是隋堤旁的揚柳,如春日的飛絮,溫柔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