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床上大戰(五)*

  一分鐘。

  一分鐘。

  一分鐘。

  在那一分鐘的銷魂時刻後,我睜著眼晴,看著天花板,看了整整一宿。

  我忽然回想起了小時候喜歡完的打水槍遊戲。

  那時我腦袋不靈光,總走喜歡拿最漂亮的那隻水槍,但每次比賽,我都會輸得慘不忍賭,全身被琳得濕透,剛萌芽的小饅頭都全露點了。

  多年之後,回想起來,我總算是找到了原因。

  那就是,我我的那把水槍,雖然模樣好看,但是盛水量,卻小得可憐。

  差不多,按著按鈕,一分鐘水就流光光了。

  命運就走如此諷刺,我家童遙,就是那隻模樣好看,卻堅特不了一分鐘的水槍。

  天花板,是乳白色,沉甸甸地,向著我壓來。

  -

  我的腦子,攪動成了一鍋粥,裡面,有無數的芝麻,花生,碎堅果,總之,亂成一團。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直保特著剛才被童遙太陽過的姿勢,也沒穿衣服,就這麼裸露著。

  去商場中買衣服,買回來後,看著不好了,在七天之內可以無條件退換。

  但是男人,卻不一樣了。

  我總不能將童遙退貨了。

  是啊,童遙是個好男人,他長得帥,他多金,最重要的是,她等了我那麼久。

  我安慰著自己:寒食色,沒關係,童遙又不是不能做,只不過他無法堅特到一分鐘,只不過他在挑起你的慾望,還沒滿足的時候就軟了,只不過你今後會過上慾求不滿的生活,只不過你爬牆的幾率高了許多,只不過……

  想著想著,我翻轉個身,開始將枕頭給住臉,嚎啕大哭。

  明明我叫寒食色,為什麼又不給我色,為什麼,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就這麼,我失魂落魄地躺著,一會撞牆,一會撞頭,一會拔頭髮,一會挖眼晴。

  簡單的說,我已經瘋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進入房間時,我的心,瞬間安靜下來,靜得連灰塵渣渣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就像童遙同學的口頭禪——這就是命啊。

  我命中注定名字和命運要形成強烈的反差,這就是我寒食色的人性。

  是的,童遙沒有嫌棄我不愛洗腳,沒有嫌棄我滿嘴髒話,沒有嫌棄我不夠漂亮,也沒有嫌棄我身材不波霸。

  所以,我也不能嫌棄他的鳥兒無法高飛。

  沒關係,在延安生產動員大會上,毛主主席他老人家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既然童遙問學不能滿足我,那麼,我就自己滿足自已。

  高科教的甫自慰器。

  綠色無污染的有黃瓜。

  實在是沒有條件就用自已的手指。

  我擦乾眼淚,前面,是光明的大道。

  滿足女人,並不一定非要鳥兒。

  童遙,俺不會拋棄你的!

  懷著一種接近壯烈的心情,我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好形象,出門,去超市買食物做早餐。

  我是個悲觀主義者,所以我懷疑,昨晚那次一分鐘有可能還是童遙的超水平發揮,說不定我已經榨乾淨了他全部的精力。

  所以,早餐一定要做得豐盛一些。

  買了火腿腸,雞蛋,果醬,面包,豆漿等一系列傳統早餐後,我來到賣肉的地方,選了一塊瘦肉,準備給童遙熬粥。

  原本以為,我已經想通了,可是一抬頭,看見冰櫃上的鉤子處掛的東西后,我的眼淚像是我看見吳彥祖裸體時的口水那樣,嘩啦啦就落了下來。

  那上面,壯著一排牛鞭,一個個雖然被閹割,但還是威風十足地排列著,在向人們無聲地訴說著自己過去的雄風。

  -

  想起昨晚的一分鐘,我觸景傷情,頓時哭得不能自已,趕緊推著購物車,抹著眼淚地走了。

  就這麼,我跑回了童遙家。

  開門,發現床上只剩下凌亂的床單,顯示出我們昨晚那次說成功也成功,說不成功也不成功的歡愛。

  而童遙,就這麼不見了。

  我四下一望,猛地發現,陽台的落地窗居然是打開的。

  風吹動著窗簾,不停他飄動。

  難道說……童遙因為一早起來沒看見我,以為我嫌棄他昨晚的表現,一時想不開,就這麼自殺了?!

  「童遙!!!」我高喊著撲向陽台,剛擦乾的淚,又開始狂飆了。

  我的君啊!你死得這麼快,賓士都不留一台!!!

  咦,不對,留了台奧迪N8的。

  正當我跨了三步,身後轉來童遙聲音:「你回來了?」

  我停步,我僵硬,我轉身,我看見童遙剛從浴室中出來,周身水汽騰騰。

  昨晚一夜沒睡,直接導致我這腦袋更加不靈光。

  當時我的感覺似乎是童遙是死裡逃生,因此便三步兩步撲上去,大哭道:「童遙,你千萬不能想不開,我不會嫌棄你的,世界上,有多少男人的鳥兒,連舉都舉不起來,現在,你的鳥兒不僅能舉起,並且還能堅特一分鐘,那已經是很難得的了。並且,就算到最後,你的鳥兒確實也飛不起來了,我們也可以進行柏拉圖式的戀愛啊,真的,相信我,我不會介意的。」

  我至今仍記得,我的這一番話,說得有多麼誠懇,活像是我當初成為少先隊員第一次戴上紅領巾時發的誓言。

  然而童遙沒有領情,他握住我的肩膀,將我推開半米,接著笑眯眯地看著我,像怪叔叔哄騙Lolita那樣,語氣柔和:「你,在說什麼?」

  「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疼惜地撫摸了下童遙的臉頰,道:「看你瘦得,雖然昨晚你只太陽了我了一分鐘,但一分鐘的太陽那也走太陽啊。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聞言,童遙僵硬了。

  而我,則轉身,走到廚房中,開始劈里啪啦忙碌起來。

  在鍋中盛滿水,用舌頭舔舐著我的耳廓。

  酥軟,立即像螞蟻一樣,在我全身攀爬。

  我的淚眼,關點把倆眼殊子給衝出來了。

  童遙咧,你個仙人板板,你說你個只能堅特一分鐘的幹嘛還整天撩撥我呢?我開始左右閃躲,不欲再重溫昨夜的慘狀。

  但因為童遙靠得我很近,因此,我的屁股,抵在他的小童遙上。

  我的屁股左右閃躲之下,居然摩挲得小童遙又起了反應。

  我靠,這廝堅持不久,反應倒挺快,要是我沒做過,還不定以為他天賦異稟呢。

  童遙靠近我的耳邊,嘴裡,像是含著一顆甜棗,話語略帶模糊,卻是濃情蜜意:「你剛才,說了什麼一分鐘?」

  「沒什麼,沒什麼,我沒事亂動舌頭。」我不想弄在他的傷口上撒砒霜,便顧左右而言其他:「對了,你想吃什麼?我什麼都買了。」

  誰知,童遙的手,從我的腰部伸入我的衣服中,慢慢向上,來到我的小丘陵上,輕緩地揉搓著:「我想吃你。」

  我繼續欲欲垂淚,童遙啊童遙,不是我小看你,只是你那一分鐘的胃口,能吃得下誰呢?

  -

  喝醉了,做完能夠倒頭大睡,但現在是日上三竿,他還有什麼藉口躲避這一分鐘後的沉默,他還有什麼臉面面對我那失望的眼神。

  我的淚水,如滔滔江水,滾滾而流。

  原本以為,他這個身壯百戰的,和我這個身行百戰的,兩個合二為一,會是一場世界大戰,會是原子彈爆發。

  誰知,我們的動靜,就像是泡澡時放的一個小屁,在浴缸水面上冒個泡泡就不見了。

  我在這邊自憐著,童遙的手,居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穿過了我的內衣,直接和那兩坨白肉進行質感的接觸。

  他的食扎和拇指,揉捏著我的小櫻桃,那手指,染著一種邪惡性以及魔性,一下子就點燃了我的慾望之火。

  仙人板板,我咬牙在心中暗罵道,這廝,只負責點火,就不管滅了。

  經過昨晚的失眠,加上慾求不滿,再加上對今後性生活的絕望,我徹底怒了。

  童遙捏得正high,我卻猛地轉過頭來,拿著把埕光拔亮的菜刀,咧開嘴唇,門牙畢露,大叫道:「你再摸,再摸,再摸……再摸老娘就把你那堅特不了一分鐘的雞雞割掉!!!」

  童遙並沒有被那把程光拔亮的菜刀給嚇住,他趨近身子,正視著我,問道:「若什麼不讓我摸?」

  因為你摸了又不能做,您那叫白摸,還不如我自摸。

  我心裡是這麼想,但不想打擊童遙的自尊,便噤聲。

  「雖然我喝醉了,但還是記得,昨晚,我們是做過的對嗎?」童遙繼續問。

  我點頭。

  「這麼說,我的表現沒讓你滿意?」童遙那泛著柔光的嘴唇微抿。

  豈止是不滿意啊,簡直就是很不滿意。

  見我不回答,童遙抬起我的下巴,眼晴半闔:「說,一分鐘,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