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車子停在了司徒家大宅外面,蘇南第一個衝下車,抓住一個僕人就問。

  「說!司徒清在哪裡?在哪裡?」

  僕人被嚇了一跳,半天說不出話,司徒浩從後面趕了過來。

  「蘇南,我大哥的房子在二樓第三間。」聽了司徒浩的話,蘇南推開了那個僕人,直接向二樓衝去。

  「二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兒?」李管家看著那兩個怒氣衝衝闖進來的陌生人,正在考慮要不要叫警衛。

  「李叔,沒事兒的,他們是我朋友,來找我大哥有點兒事,我來處理。」司徒浩慶幸自己頂著二少爺的頭銜,他真的希望他哥沒幹出什麼混帳事兒,或許司徒清可以對付一個凌非,可是如果再加上蘇氏的話,那他大哥真的要慘了。司徒浩有些後悔,沒有給他哥提這個醒,他趕緊去追蘇南,無論如何,司徒清畢竟是他的親哥哥,唯一的親哥哥。

  「小秋,小秋,你在哪裡?」

  蘇南大叫著夏秋的名字一腳踹開了房門,呼吸彷彿在瞬間凝固,他看到了夏秋。眼前的畫面似曾相識,滿床滿地的錢,而他最愛的女人渾身赤裸手腳並用的纏著身上的男人。蘇南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抓過司徒清把他拖到了床下,一拳一拳死命的捶打,夏秋睜開眼睛,看著雙目赤紅的蘇南,看著在他的拳頭下一聲聲哀嚎的司徒清,再看看全身赤裸的自己,她伸手抓了一下身下嶄新的鈔票,現在的場景和五年前的何曾相似?她仰著頭再也不去看其他的人,眼淚順著眼角一滴滴的往下落,這就是她的命嗎?當幸福靠近的時候,她一定會被惡魔吞噬掉。

  「夏秋,你沒事吧?」葉磊趕了上來,正要去看床上的夏秋,就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拖住了,蘇南丟開那被他揍的滿臉是血的司徒清,一把拉住想要抱住夏秋的葉磊,把他扯到一邊,他用被單裹住夏秋赤裸的身體,一把將夏秋抱了起來,這是他的夏秋,誰也不能碰。

  「都給我滾開!」蘇南衝著想要湊過來的葉磊和司徒浩一聲怒吼,他緊緊地抱著夏秋,離開這滿是骯髒的房間。

  「司徒清,這事兒沒完。」蘇南撂下這句話,一路抱著夏秋走出了司徒大宅。

  夏秋靜靜地躺在蘇南的懷裡,一句話都沒有說,如果說這是最後的溫暖,那就讓她享受片刻吧。她抬起手輕輕地抹去蘇南額角的汗珠,蘇南就像被觸電一樣,頓住了,他低頭看著夏秋,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夏秋把臉靠在蘇南的胸口,再也沒有哭泣,她該恨誰?難道自己上輩子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嗎?這輩子要承受這麼多的痛。她以為她已經痛完了,痛夠了,原來,還沒有結束。

  車一路開到了小公寓,蘇南把夏秋抱了下車,一路抱回了他們的房子,夏秋笑了,還真的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樣,連劇情都一樣,捉姦,痛打姦夫,然後再把她拖回來,最後就是在這個小公寓裡面徹底爆發。如果這次和五年前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這次她是被抱著回來的,上次是被拖回來的,算是待遇高了一些吧?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蘇南把夏秋放在沙發上,他像一隻困獸一樣在屋子裡面打著轉,夏秋看著焦躁的蘇南,突然覺得疲累,這次她沒有一絲的害怕,就是累,特別的累,她閉上了眼睛,有些自嘲的對蘇南開口。

  「摔魚缸還是要摔拼圖?這次摔完了麻煩你把他們掃一下扔了吧,我也不想撿了。」她等待著蘇南的爆發,這一次她什麼都不想看了,她什麼都不想要了,就閉上眼睛聽個響好了。

  沒有聽到預期中的破裂聲,沒有男人憤怒的嘶吼,自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緊地讓人發疼的擁抱。

  「小秋,我好恨,好恨!」蘇南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疼痛,夏秋在蘇南的懷裡顫抖了一下,她真的很可恨,一次次給蘇南希望,又一次次殘忍的掐死這些希望,可是,該恨她嗎?那她又該恨誰?滾燙的液體落在了夏秋的臉頰上,那酸澀的滋味並不屬於她自己,夏秋抬起頭看著蘇南眼角的淚珠,她又讓這個男人落淚了。

  「小秋,對不起,原諒我好嗎?小秋,對不起,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這個混蛋,對不起,對不起。」蘇南一聲聲哽咽的道歉讓夏秋愣住了,為什麼蘇南要道歉,為什麼?

  「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一點的傷害和委屈,我說過要給你幸福的,我竟然讓你遭受這樣的侮辱,對不起,小秋,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我保證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不要離開我,不要走。」蘇南緊緊地抱住夏秋,他食言了,他說要了讓夏秋幸福的,都是他的錯,他怎麼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遭受這樣的待遇?他不會放過司徒清的,他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蘇南,你信我嗎?你信我對嗎?」夏秋緊緊地拉住了蘇南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到男人的皮膚裡面,可是她控制不住,她不要蘇南的對不起,她要的只是一份信任,一份她期待了五年的信任。

  「小秋,我信你,我當然信你,我什麼都信。我的小秋不是那種人,從來都不是,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絕對不是,小秋,你也信我好嗎?」相信我再也不是那個魯莽自大的混蛋,相信我真的能夠給你幸福。

  「蘇南,蘇南,我沒有拿錢,我沒有對不起你,什麼都沒有。」夏秋摟住蘇南的脖子,再也無法抑制淚水洶湧的流出,她要的不多,這一句我信你比什麼都重要。她一遍遍的重複著那些沒有,不僅是今天沒有,五年前也沒有,她委屈了五年了,她要把這些委屈通通哭出來。

  「小秋,告訴我怎麼回事好嗎?」蘇南溫柔的親吻夏秋的眼角,把那苦澀的淚珠一滴滴的擦去,他信夏秋,但他更希望夏秋的坦白,他們之間沒有秘密,只有彼此的坦誠的信任。

  夏秋追著蘇南從秋之屋出來,剛到街角就被一輛車擋住了去處,車上下來了四個黑衣人,她還來不及喊救命就被人堵住了嘴巴抬到了車上,那條手鏈就在掙扎的時候斷掉了,一股乙醚的氣息傳來,夏秋便失去了知覺。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司徒清的大床上,也渾身赤裸的睡在金錢的汪洋中,而司徒清正站在她的床邊一臉邪惡的看著她。

  「司徒清,你幹什麼?」夏秋拉過被單,擋住自己赤裸的胴體,憤怒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身材不錯,脫光了衣服比穿著衣服更誘人。」司徒清點了一支菸,打量著夏秋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白皙粉嫩的肌膚不似少女般青澀,卻是更加的誘人,他低頭看著自己雙腿間已經抬頭的傢伙,教訓男人就是要讓他跪在你的腳下,教訓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就是要讓她臣服在你的身下。

  「談談條件吧,我不喜歡玩兒強的那一套,見了血也沒意思,我更喜歡兩情相悅的玩兒法。夏秋,這個床上有一百萬,只要你肯跟我,這些錢都是你的。做我的女人,比你開那蛋糕店賺的多了。」司徒清坐到了床邊,抬手撫摸夏秋白皙的臉頰,他相信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聰明的女人不會跟錢過不去,而且,這個女人真的挺對他折胃口的。

  「啊!」司徒清一聲大叫,一把推開了夏秋,從夏秋嘴巴裡面抽出來的手已經帶了血,這就是夏秋的回答,錢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需要和這種人說太多,他根本不會懂。

  司徒清舔了舔自己手上的鮮血,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夏秋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從秋之屋離開的時候就是這麼笑的,嗜血的笑,好像野獸在看著自己的獵物,夏秋哆嗦著想要逃跑,卻被司徒清壓住了四肢,一顆藥丸被塞進了嘴巴裡面,司徒清壓住夏秋的舌頭,把那藥丸直接塞到了夏秋的咽喉,逼著夏秋嚥了下去。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夏秋劇烈的咳嗽著,卻吐不出那粒東西。

  「我說過,我不喜歡見血,放心,這東西不傷身的,只會讓你很快樂,快樂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司徒清的舌頭在夏秋的耳垂上輕輕地舔了一下,夏秋渾身一下顫慄,她的身體在發燙,一股火熱從體內升起,伴隨著強大的渴望,慾火在一瞬間被點燃,她終是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是什麼了,不過是兩個字,春藥。

  理智一點點的遠離她的神智,她覺得自己快被一團火燒著了,當司徒清脫下衣服,赤裸的肌膚貼上她的身體的時候,夏秋感覺到一股清涼,她手腳並用的攀上了身上的男人,想要更多的冰涼,她像蛇一樣扭動著身軀,求著身上的人給她更多的快樂,讓她遠離這份灼熱。直到房門被一腳踹開,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蘇南,那一瞬間她才清醒了過來,身體依舊火熱的燒著,可是心在卻在瞬間冷卻,她辛苦建立起來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又一次的崩潰了,只是這一次,那個人並沒有離開她,而是把滿地的碎片一點點的撿了起來,把她抱在了懷裡,他說,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