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衣服。」他命令道,「然後,含住我。」
程清藍身子抑不住的發抖,這屈辱的命令,讓她整個四肢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丁一深紫雙眸逼著著她,那雙眼中只有欲望和憤怒。
而面前,他雙腿迷彩長褲中間,昂然大物挺立著,就在離她鼻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而門外,隱隱傳來還有陳楷辛壓抑的穿著粗氣的聲音。還有周晉憤怒的喊叫:「有種就殺了我們!楷辛、楷辛!」
程清藍緩緩伸手,解開襯衣殘存的三顆紐扣。面前的紫眸驟然更加熱烈的望著她。她脫掉襯衣,不著寸縷,在他雙腿間跪下。
她的臉上不再有憤怒,取而代之是冰涼的絕望。哥舒雅心中一抖。那絕望仿佛讓他看到了死亡。是了,當年,最美麗溫柔的大姐被地球人殘暴對待奄奄一息時,也是這樣冰涼絕望的神色,然後,她用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
於是想也沒想,威脅脫口而出:「如果你再企圖反抗、逃跑,或者自殺,我就把周晉和陳楷辛,還有你那兩千士兵,全部丟入饑餓的僵屍群!」
程清藍低下了頭。
他看著她顫抖的雙手解開他的褲帶,掏出他的昂揚之物,呼吸驟然加快:「溫順的做我的女人吧,程清藍。」
她沒有回答。按照他的指令,脫掉他的灰色迷彩服。柔軟的雙手擦過他堅實的胸膛,讓他沈沈倒吸一口氣。
兩人終於毫無障礙的面對著。
她跪著,伏下身子,雪白身軀縮成一團,美好的曲線終於俯首帖耳。她埋下頭,一口含住昂立許久的粗大。它是銀白色的,形狀與人類男人的並無二致。
哥舒雅的大手緊握成拳,銀白色皮膚泛起微微的紫光,頭頂的觸角更是蜷縮成一團。她吃力的將他包裹著,並不十分敏捷的上下吞吐著。溫熱的小舌生澀的舔過他的尖端。然而只是這樣基本的動作,已經讓他顫抖不已。
上次他就知道,他對她而言太大了,不管是她的嘴還是那裏。
然而她默默的低伏著,無比溫順的侍弄著,卻比任何技巧高超的雌性,讓他更加衝動。他幾乎抑制不住想要將她壓在身下,馬上深深的進入。可是此刻的美好,此刻她誘人的姿態,又讓他不捨得立刻結束。
「呃……」他忍不住低低出聲,女人身子卻是一僵,動作沒有停,繼續將他含在嘴裏。
他忍不住閉上雙眼,一個念頭卻猛然湧上心頭。
不夠,真的不夠。這樣的美好,他也許永遠都不會覺得夠。他要,要每一個晚上,要她整個的生命。
大腿內側卻忽然有一點濕熱,驟然沿著他的大腿滾落,就像是一隻蟲子,在他大腿上噬咬出又癢又麻的痕迹。
他猛然睜眼,伸出大手,挑起她的下巴。
她被迫擡頭,硬物從她嘴中滑出。她目光看著別處,臉上卻有兩道淚痕閃閃。
莫名的,哥舒雅不喜歡她的淚水。
「哭什麽?」哥舒雅道,「你就那麽不喜歡做我的女人?」
程清藍自嘲的聲音輕慢響起:「你明明不愛我的。就因爲你要報復人類,所以我就活該被你毀掉?」
哥舒雅望著她的淚顔,心中驟緊。猛然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提起,扯進自己懷裏。她大腿被分開坐在他身上,昂揚硬物輕而易舉滑入她已經濕潤的地方。
兩人瞬間緊密貼合,心中皆是一驚。
他雙手握住她的背,紫得仿佛要被點燃的眼睛,注視著她悲涼的黑色雙眸。
「誰說我不愛你,程清藍?」他說道。
保持合二爲一的姿勢,他猛然將她推倒在床上。比完全人形時還要高大的身軀完完全全覆蓋住她的。他的吻溫柔的拂過她的臉,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折起她的雙腿抗在肩上;他將她翻了個身背跪著伏低腰,然後從後面托住她渾圓的臀;他將她抱在懷中,把住她的纖腰看著她在他懷中律動……每一個姿勢,他激烈的橫衝直撞,看著她的額頭也浸出汗水。
從來沒覺得,僵屍之地的夜晚這麽短,僵屍之地的夜晚這麽長。
太短,哥舒雅覺得即使糾纏到天亮也不夠;
可是望著筋疲力盡昏睡過去的她,他卻驟然停住,壓抑住潮水般的欲望。於是漫漫夜色星光,這一夜便變得悠長。
望著她靜靜的睡顔,往日靈動舒展的烏眉,即使在沈睡中,也緊皺著。他大概已經成爲她的噩夢了吧?
初遇時的刻意糾纏,她明明已經動心,會用顫抖的雙手抓住他的衣襟,在他懷裏回應他的激情。
可是她卻逃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就此不再回頭;是從那時候起,求之不得的隱忍和被背叛的心情,便讓他想要得到她。及至在混戰的立交橋下,他被黃迪翎等人所傷,驕傲的王子有些失控的差點變身反擊,她卻毅然伸手,背著比她重很多的他,逃出煙火戰地。
等到他終於研製成控制僵屍的技術,他沒有一刻遲疑,就與黃迪翎等人達成同盟。因爲那時,他已決定要得到這個女人。
想著剛剛,他終於讓她抑制不住發出尖叫的迷亂樣子,想著半昏迷的她終於也無意識的回吻著他。他深吸一口氣,伸出已經恢復人形的手,撫過她緊皺的眉頭。
可是她今天說,他毀了她。
她說這話時,他胸口沒來由生疼。
那就毀了她吧,讓她沈淪於無止境的欲望,讓她的身體離不開他。直到他厭倦,或許永遠不會厭倦?誰知道?身爲王族,這些年除了復仇之外,第一次想要得到別的東西。哪怕她恨他一世,也再所不惜。
於是時間,就在倉皇中掠過。每一個夜晚,有時候是白天。哥舒雅來的次數越來越多,卻比一開始溫柔。如果她不對他言語挑釁,他不會再像前幾日那樣折騰她一整夜。激烈的幾次之後,他也會抱著全身酥軟的她,坐在頂層的陽臺上。
她現在已經會溫順的在他懷中沈睡,毛毯罩住兩人緊貼的身軀,而他則會緊緊抱著她,看著黑暗的天色一點點亮起來。
有的時候,她會做夢,在他懷裏表情痛苦的亂動,她也會在夢中叫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這個時候,哥舒雅會激烈的吻她吻到她窒息;或者會沈默的進入她,讓她喘息著蘇醒,於是讓她明白,現在抱著她的人,是他。
因爲哥舒雅不能每時每刻陪著她,所以送來給她的糧食,也加了輕量的麻痹神經的藥物。幾天累極下來,她的眼神也漸漸有些迷茫,身體更加柔軟。更多的時候,她只能趴在他身上依偎在他懷中,溫順的配合他的一切要求。甚至會在他故意逗弄許久卻噶然而止時,迷迷糊糊的求他:「給我……我要……」
就此沈淪於,無止盡的欲望。
三天後,哥舒雅帶十名健壯僵屍,還有黃迪翎三人。全身是傷的周晉和陳楷辛被僞裝後的僵屍士兵押著,一行數人於暮色中,無聲的潛入亡者之地。程清藍則被關在僵屍之地,哥舒雅留下一名男子看守。
哥舒雅等人抵達北部指揮部時,紅勳已經等待多時。按照之前約定,紅勳帶著哥舒雅等人,來到早已整裝列隊的士兵陣營面前。
「士兵們!」紅勳高聲道,一臉悲憤,「我們終於查清楚,葉長官,我們的老大,被南城守備軍殺害!」
即使是紀律嚴格的軍隊,此時也不免一陣騷動。
「南城爲何要殺葉老大?」一個士官大聲道,「難道我們流的血還不夠多嗎?」
「他們視我們爲毒瘤!」紅勳道,「我們卻在爲他們賣命!」
紅勳指向黃迪翎:「這幾位曾爲南城服役,統帥僵屍部隊。你們試想,如果不是南城,誰有能力控制僵屍?」
士兵們憤怒的看著黃迪翎,怒吼聲此起彼伏:「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甚至已經有士兵提起了槍。
「安靜!」紅勳道,「他們已經投誠!」紅勳抽出一封信,「這是葉老大生前寫給他們的信,上面表示,願意一同對抗南城!可是葉老大還沒來得及帶領我們,重回南城,卻被南城潛入的殺手秘密殺害!」
士兵們一片靜默。有人問道:「紅老大,葉長官真的決定對抗南城?」
紅勳緩緩點頭,將手中信遞給士兵傳閱。
「而我、丁一、周晉、陳楷辛,將秉承葉老大遺志,率領僵屍部隊,攻打南城!士兵們,我們已經被抛棄了兩年,我們將以實力,恢復我們的榮譽,爲葉老大報仇!」
哥舒雅也緩緩點頭,目光掃視過所有士兵。他因爲上次抵抗僵屍,在士兵中聲望很高。而站在後面的周晉和陳楷辛,怒瞪著雙眼,然後口中舌頭早已被殘忍的割掉,手腳也因被灌下藥物蘇麻無力,於是他們的表情,在士兵看來,是正在爲死去的葉長官憤怒著。
葉長官最信任的四個長官都如此表示,士兵們還有什麽可以懷疑的呢!
「攻打南城!爲葉老大報仇!」士兵們憤怒的叫喊著。紅勳退後兩步:「我才能不如丁一,今後,我們就由丁長官帶領!」
「士兵們,你們願意跟我一起出生入死嗎?」哥舒雅目光冰涼,「願意用生命,捍衛葉老大的榮譽嗎?」
「願意!願意!」
「我們願意追隨您,丁長官!」
哥舒雅緩緩垂下雙眸。
夜幕漸深,僵屍之地城堡的頂層,床上昏睡的女人,蘇醒過來。
四肢還很酸麻,下身濕漉漉的難受。她緩緩坐起,剪水雙眸,閃過一絲清明。房間裏只有哥舒雅丟在床邊的他自己的襯衣和長褲。她吃力的彎腰撿起,慢慢給自己穿上。
門外很靜,在僵屍們的尖叫聲中,她隱隱聽到有男人沈穩呼吸的聲音。
她定了定神,光著腳,緩緩站了起來。身子卻晃得厲害,重新摔回床上。她緊咬下唇,才重新坐起來,雙眼也看得更加清晰。
如果不是這幾日她刻意掩飾,說不定哥舒雅還會增加她的藥量。
她坐了半陣,手臂和腿終於恢復了一點氣力。
她拂過肚臍下方,裝備瞬間打開。她咬緊牙關,慢慢走到門口。
「有人嗎?」她輕輕喊道,「我肚子疼得難受,能不能來幫幫我?好痛……」
她的聲音無需裝扮,已是柔軟無力,帶著用藥後特有的酥麻。
門外很快響起腳步聲,一個男人的聲音道:「什麽事?」
程清藍左臂槍管瞄準大門:「求你,幫幫我……我好痛……」
「這樣的聲音……」男人的聲音有點啞,「程清藍,那天你打斷了我兩根肋骨,想不到也有這樣求我的一天?」
門緩緩打開,高大強壯的男人赫然站在門口,帶著有些陰沈的笑:「每天晚上都聽見你的叫聲……」
他看著程清藍端著槍的手不住顫抖,猛然發力,急速沖到她面前,一把打掉她的槍和巨爪。
看著她無力的跌落在地上,男人開始脫襯衣:「你不是忠誠的跟著葉焱嗎?現在卻把哥舒雅服侍得這麽好?既然你這麽厲害,不如試試我?」
天色已經全黑。
哥舒雅將黃迪翎留在亡者之地,暫時管理軍隊,卻將紅勳等人都帶了回來。這樣,他實際上獲得了軍隊的指揮權。他帶著數十人走到城堡下方,便察覺到僵屍們的叫聲不同尋常的興奮。
他沒來由覺得不對勁,下意識的擡起頭,胸膛頓時如被重錘猛烈一擊——
高達二十米的頂層窗戶,不知何時已經大開!而那個女人,穿著他的衣服,卻已經被撕得幾乎破碎。他于月光中,清晰看到破碎長褲中她若隱若現的雪白長腿。
她就站在窗臺上,背對著外面。光滑的隱隱暴露的白皙背部,引得城堡下的僵屍一陣尖叫。
「滾開!你敢碰我,我立刻跳下去!」他聽到她顫抖而絕望的聲音喊道。
男人的聲音也隱約飄下來:「聽話!滾下來!」
「你是什麽東西?想碰我!」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堅強。
窗口忽然伸出一隻黝黑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細白的腳踝,黑白對比,在月光中觸目驚心!
站立在地面的哥舒雅勃然大怒。
而他身後衆人,只聽到身上驟然傳出骨肉撕裂的聲音。他的後背軍裝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撕裂——而雪白的翅膀,忽然分裂而出,猛然展翅,在地上投射出大片的陰影。
而他緩緩擡頭,紫色雙眸滿是暴怒的殺意。而額頭的觸角,漸漸直起。
衆人人眼前一花,哥舒雅的身影便驟然騰空。巨大的翅膀撲扇兩下,他的身影已飛至那洞開的窗口。只見巨大的翅膀覆蓋在窗口,而原本站著程清藍的位置,她光著的雙腳突然消失,儼然已經被他抱入懷中。
而巨大的翅膀,猛然襲向窗戶。合金製成的透明窗戶和周圍的牆壁都被轟然擊得粉碎,雪白的翅膀瞬間便有了紫色血痕。而飛鳥般的身影猛然從窗戶撲入房中,接著傳來男人驚天動地的痛苦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