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宛州軍出旗免戰,只堅守營中不出。
第四日,還是免戰。
第五日……第六日……
「牧雲欒這是想做什麼?」碩風和葉在帳中踱步,「拖延時日,想與我拼軍糧?我有北望直道,軍糧十日便可送至軍前,他難道不知?」
正這時信報傳來:「北望道上我軍軍糧被焚,敵軍是端軍穆如寒江。」
「混帳!」碩風和葉大怒而起,「我不是命丹堯部盯住他們的嗎?」
「是,穆如寒江以主力誘丹堯將軍追擊,自己卻率兩千人襲我糧隊。我軍雖殺滅端軍近萬,但是糧草卻……」
「一萬人的護糧軍都擋不住帶兩千人的穆如寒江嗎?」碩風和葉怒拔出刀來,砍斷一邊燭撐,「我們的大業就要毀在這些廢物手裡了!」
他舉著戰刀,呆愣在那裡。軍糧不繼,似乎只有退兵一途了。但他能退嗎?他有退路嗎?他燒燬了戰船,背叛了父兄,用自己和七萬右金男兒的命賭一個天下……他不能敗,決不能敗。
又有一飛騎直衝入營來:「報!探知宛州軍中有十萬擔軍糧,即將送至三十里外的澄林。」
碩風和葉望向康佑成。康佑成也微微嘆息了一聲。
「只有拚死一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