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半天,也沒弄清楚自己應該叫什麼,於是眉頭一直緊皺著,一副糾結思索掙扎的模樣。
楊水兒見了,嘴角憋著笑,可在外人面前,又沒好意思把笑容拉的太大,於是輕輕的咳了咳,壓低聲音道:「小兒媳婦,你也別糾結了,你要是叫不出那聲媽,可以叫我秦太太。」
游小魚聽了,心道,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看人的心思,那真是一等一的准!於是不好意思乾乾笑了笑,心裡有些緊張的道:「請問,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楊水兒媚眼一轉,笑得格外優雅,道:「也沒什麼,就是剛好路過,前陣子聽人說你在這邊上班,就過來看看。」
人都說,媳婦見公婆,多少會有些緊張,她也覺得自己挺緊張的,可又覺得自己緊張的有些莫名其妙,她心想,莫不是她這位豪門婆婆,也是想背著她兒子,給自己媳婦一下馬威來了?
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像,也不敢問。看了看食堂的人都一副好奇的看著他們,於是乾乾的笑了笑問:「要不,我們去找個地方坐坐?」
楊水兒內心憋著笑,還是那副優雅從容的模樣,道:「不用了,我也就是來看看你,看完就走。」頓了頓又道:「小兒媳婦兒,你和秦公子近來可好?」
游小魚想了想,認真的回:「挺好的。」
的確是挺好的,至少游小魚是這樣認為的,因為自從游小魚說要試著和秦楚在一起後,游小魚就提議,要和他好好的談一場戀愛,她覺得,他戀愛的手段,實在是太卑劣,太不高尚了。
而她所謂的好好談一場戀愛,意思就是:純戀愛,不帶任何慾望的戀愛,包括床上運動!她覺得,她有義務糾正秦楚那種喜歡了就先弄上床,沒有安全感就去領個證的不正確的戀愛價值觀。
當然,在想這個的時候,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是勾引他在先的這個事兒!
秦楚當時聽了,好看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反駁抗議:「不行,你這方法,雖然心靈近了,但是身體遠了。」頓了頓,嘴角有些意味不明的瞅著游小魚笑了笑,笑得游小魚心裡有些發毛,就聽著他不緊不慢的幽幽道:「而且,每個男人,都有需要。」
游小魚聞言,嘴角抽了抽,想想又覺得在理,於是糾結了半天,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每月初一十五,咱正常戀愛,其他時間,咱們純戀愛!
秦楚內心歡喜,想要爭取更大權益:「要不我們反過來,每月初一十五我們純戀愛,其他時間,我們照常戀愛!」
遭秦太太一白眼,反抗無效,被無情駁回,所以至今,秦公子心裡都還在為這事兒煩惱著呢。
楊水笑了笑道:「好就好,對了,剛剛來的時候,給你買了些補品,你看你,瘦瘦弱弱的,要好好補補才是。」說著就把提著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往游小魚懷裡塞。
游小魚看到她楊水兒手裡提著的補品的時候,額頭生生的滴了幾顆汗,確實是一大堆的補品,一大堆有助於懷孕的補品!
游小魚又不好拂了長輩的面子,再者面對這位從前只在電視上面看到過的美女,還是個自己以前崇拜過的美女,而且此時,那人又裝的端端裝裝的,心裡的確是有些緊張,游小魚硬著頭皮將禮物接了下來,還沒忘笑著道了聲謝。
楊水兒見到游小魚這表裡不一的樣兒,巴掌大的臉,使勁的糾結著,臉皮子又有些薄,看著真真是有趣的很,憋著一股子的笑意,又不敢逗得太過分,怕秦公子秋後算賬,於是輕輕咳了咳,道了聲再見,又踩著高跟鞋,款款而去。
游小魚見楊水兒走得遠了,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再看看面前一大堆的補品,臉一下子就紅了個徹底,這是在醫院,你只要拎著這東西走上一圈,保準兒一會兒的功夫,就能人盡皆知!
游小魚看著這些補品,糾結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該帶走,還是該留下,最後心一橫,將補品往餐桌下一放,低著頭就往外走。
可一隻腳剛邁出大門,後面就有人喊:「姑娘,你東西丟了!」
游小魚眉頭緊皺,朝天翻了一白眼,暗道:丫沒看到我是誠心丟的嘛!又是一陣糾結,最後還是磨磨蹭蹭的回去,將那堆有助於懷孕的補品給拿了起來,還笑嘻嘻給人家好聲好氣的到了聲謝!
游小魚提著補品,一路低著頭往辦公室走,只是人說,倒霉的時候,喝口水都會塞牙縫,游小魚走著走著,就聽到後面有人在叫:「小魚!」
游小魚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臉紅的沒法說了,於是提著補品,像沒聽到似的,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走著。
只是走著走著,就撞上了一個軟軟的胸膛,游小魚任命的閉了閉眼,將補品往後面擋了擋,就聽到大帥哥宋天宇很不開心的叫著:「游小魚,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可是你不但不拿正眼看我,你居然連瞟都不曾瞟我一眼,你知道嗎,你剛剛就從我面前過,你剛剛就從我面前過啊,你居然都沒看到我!」
宋天宇當時聽說游小魚進了景恩醫院,本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想法,想都沒想,一頭扎進了景恩醫院,平時有事沒事就愛往游小魚辦公室裡鑽,游小魚曾經婉轉的向他表達過,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可人宋天宇死活不相信!
她都覺得她有必要將她和秦楚的那張結婚證書拿來,讓他瞧瞧了。
游小魚看著宋天宇,許久,皺了皺眉頭,道:「宋天宇,我聽說李仙兒最近去了些不正當的地方,和一老外攪合在一起了,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人走了,就永遠都追不回來了。你也別仗著她喜歡你,就不把人當回事,也別指望著人家會一直等你到死,你自己琢磨琢磨著自己的心,真的對人家一點感覺都沒有?」
宋天宇聽了,愣了愣,有些沒底氣的道:「她愛跟誰跟誰,我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