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對不起。」紀征再次找到田七,眼圈有些發紅。
田七看到紀征右臉紅腫,臉上清晰可見五個指引,她一時十分難過,「這是……他打的?」
紀征沒承認也沒否認,他坐下來,低頭說道,「他已經知道了。」
田七愧疚難當,「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你成這樣。你要不要先敷點藥?」
紀征搖了搖頭,「沒事兒。我不後悔。我只恨沒早日助你逃脫,現在城門戒嚴,我送你不出,皇兄他又以我母妃相逼,不許我和你混在一起。」
「你母妃?她不是已經……」
「已經去世了。但那又怎樣,他連死人都不會放過。」說到這裡,紀征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眼中卻布上一層陰霾。
田七一下子明白了,「那怎麼行,我還是自己回去吧,不能連累你成這樣。」
紀征痛苦地閉上眼睛,「阿七,你要知道,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我的母妃……」
「我知道我知道,」田七連忙打斷他,「我自己回去吧,你放心,我會跟皇上解釋清楚,不管他怎麼罰我都沒關係,總之不能再連累你。」
「對不起,阿七,對不起,」紀征說著,突然把田七抱在懷裡,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
田七怔了一下,卻又不好推開他,只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低聲安慰他。
當晚,田七果然被紀征帶進了皇宮。紀征全程沉著一張臉,走到乾清宮外,他停下來,低頭看著田七的眼睛,說道,「記住我叮囑你的話。」
田七重重點了點頭,紀征的叮囑是讓她千萬別被皇上發現女兒身,否則她一定生不如死。其實不用紀征叮囑,田七自己也知道這些。她此刻看著紀征,總覺他澄澈的雙眼中盛著無法言明的哀傷,她說道,「不管怎麼說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紀征苦笑道,「這個時候就不用說這些了,保重。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幫你光明正大地走出皇宮。」
「嗯。」田七說著,扭頭向乾清宮望去。今夜月黑星淡,恢弘的宮殿融進夜色,殿前兩排宮燈透著橘紅色的光,把雕簷紅柱照得清清楚楚,離遠了看,那茫茫的亮光倒像是沉在深海裡的一顆巨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中站著一個人,墨發黃衣,挺拔如松,因離得太遠,面上表情看不真切。
紀征不願看到紀衡,這會兒也顧不得禮節不禮節,走到這裡便告辭,轉身離去。
田七隻得一個人硬著頭皮走向紀衡,走得近了,她跪在階下,小聲說道,「皇上,罪奴知錯。」
紀衡背著手,不自覺地握了一下拳,掌心傷處被碰到,隱隱作痛。他一時間千言萬語卡在喉間,自己也知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因此沉聲道,「隨朕前來。」
田七爬起來,乖乖地跟了上去。
兩人剛走進正殿,外面的人便很識趣地把門給他們關上了。偌大的宮殿內只有他們二人。紀衡站在寶座丹陛之前,背對著「正大光明」的牌匾,面無表情地看著田七,「解釋。」
田七覺得室內的氣氛太過嚴肅,皇上的聲音又太過冷硬,她一時有些怕,但還是說出了之前準備好的說辭,「奴才那日在外頭本欲回宮,不曾想遇到一個會催眠術的江湖騙子,被他催了眠想搶奪錢財,正巧遇到寧王爺搭救,因此便在王府停留了一晚。」田七之所以這麼說,是顧慮到寧王和皇上的關係。她是講義氣的人,寧王是好意,總不能讓寧王因為這點事情不受皇上待見。
田七哪裡知道,她這番說辭根本就是火上澆油。紀衡本來就懷疑田七跟紀征之間有奸私,現在看到田七回來了,心卻沒回來,還想一味維護紀征,一時間心中妒火與怒火交錯著燒起來,越燒越旺。他目光沉沉地看著田七,田七隻與他對視了一眼,便慌忙避開,心中更加害怕,連忙低下頭。
這一舉動在紀衡看來就是心虛。他咬牙切齒道,「欺君是死罪。」
「奴、奴才不敢有任何隱瞞。」
很好,連命都不顧了!紀衡心中怒火更盛,已經燒卻了理智,他揪著田七的衣領,幾乎把她提得腳離了地,怒視著她,責問道,「勾完了朕,又主動搭上寧王,可是因為朕不能滿足你嗎?你這淫-蕩無恥的騷-貨!」
「……」田七雖沒有一下子明白皇上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罵得太過難聽,她頓時紅了臉,移開眼睛不願看他,嘴上說道,「皇上您怎麼說這樣的話呀……」
「怎麼,你既然敢做,還怕朕說嗎?」
「我沒有唔……」
紀衡突然又堵住她的嘴,不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他吻得有些瘋狂,一點也不溫柔,幾乎把她的嘴唇咬破了,鬆開牙齒後,他用嘴唇摩擦的力道也很重,一點也不像接吻,倒像是懲罰。
田七發現她真有點跟不上皇上的思路了。好好地說著話,罵她淫-蕩,然後,他就淫-蕩起來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紀衡發現田七呆呆的一點也不配合他,他怒道,「閉眼,你個笨蛋。」
田七趕緊閉上眼睛。
「吻我。」他貼著她的嘴唇,含混地發著命令。
田七便主動迎上去,輕輕啄吻著他。紀衡不滿於此,主動張開嘴巴,探出舌頭。田七紅著臉,不願上前。
「來。」紀衡大著舌頭說道。他此刻已經改捉著田七的衣領為摟著她的腰,另一手輕輕地扣著田七的後腦,見她不願動作,他的手又按了一下,很明顯的催促。
田七隻好踮起腳,在他的舌尖上輕輕親了一下。
「你的舌頭呢?」紀衡雖有些受用,卻更加不滿。
田七便伸出舌尖,輕輕舔著紀衡的舌面,舔了一會兒,她又學著他以前的做法,叼著他的舌頭輕輕地吸。坦白來講,除了有些羞澀,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親著親著,田七突然發現自己身體騰了空,她不自覺低呼一聲,雙手本能地摟住紀衡的脖子。
這一動作取悅了紀衡。他方才被田七吸得下邊早已有了反應,此刻攔腰抱著她,一邊繼續含著她的唇舌纏纏綿綿,一邊在接吻的間隙說道,「我今兒一定好好地滿足你。」看你還敢不敢再想著別人。
是我滿足你吧,田七心想。她所理解的「滿足」就是給皇上摸**。
紀衡的小兄弟已經有些急切了,他懶得去臥房,便抱著田七上了丹陛,把田七放在寶座之上。
田七雖然給皇上摸過許多次**,但是在寶座之上還是頭一次,她也覺得挺新奇,因此等皇上放下她,傾身壓過來時,她主動按在他的小兄弟上。
「小東西,性急成這樣?」紀衡方才那一肚子的怒火早已被慾火取代,他挺了一下腰,小兄弟撞在田七手心上,一股酥爽的感覺頓時蔓向全身。他舒服地喘了口氣。
都硬成這樣了,肯定不會怯場。紀衡自信滿滿地想。他捉著田七的雙唇熱切地吻著,濡濕的嘴唇順著唇角向臉頰上移動摩擦,最終停在耳畔。靈舌一捲,將田七的耳垂納入耳中,輕輕地吸著。手自然地滑到她的腰上,握著那纖細柔韌的肢體輕輕摩挲。
田七又覺得自己的魂兒像是要飄起來。她也不知怎的,每次耳朵被皇上親,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服感,這舒服不在五感之內,像是突然之間從骨頭縫裡冒出來一般,顫悠悠的讓人神魂顛倒,不知所措。
田七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她主動幫皇上解了腰帶,然後她就發現,皇上也在解她的腰帶……
田七:「!!!」
她嚇得完全清醒了,連忙去推皇上的手,「別……」
紀衡放開田七的耳垂,在她耳邊低笑道,「小東西,裝什麼裝?難不成你喜歡那一套?」
田七也無心理他,只用力地推他的身體,掙紮著想要起身,「不要!」
紀衡哪裡肯放,田七剛逃出去一些,就又被他拽了回來。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制住她的雙手不讓她掙脫,他從後面探過臉來蹭著她滑嫩的臉蛋,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變態,竟然喜歡被強迫?好啊,今天我就好好地滿足你。」
「別,皇上,不要!」田七急得要死,腦子一片混亂,她雙手被制,只好兩腳亂蹬,帶動臀部劇烈地動作。
她本來就坐在紀衡的腿上,雙臀抵著那個硬邦邦的東西,此時亂動,臀部擠壓磨蹭他的小兄弟,雖隔著衣服,但那兩片圓翹緊彈依然讓紀衡如痴如狂。紀衡舒服得心肝亂顫,一邊空出一手扒田七的衣服,一邊笑道,「繼續。」
田七急中生智,「皇上我我我我我尿急!」
「尿吧。」紀衡說著,已經解下了田七的腰帶。
田七:「……」再機智也架不住對方無恥。
她此刻嚇得要死,一股巨大的恐懼突然湧入心間。腰上的手還在動,像是冰冷的蛇在她身上爬;他呵呵低笑,像是壓抑著怪叫的北風;他強行扒下她的外衣,嘴唇擦著她頸間肌膚,像是毛毛蟲在蜿蜒爬行……這一切與那個夜晚太過相似,鋪天蓋地的回憶一瞬間壓向田七的腦海。冰冷的冬天,猥褻的怪笑,骯髒的手,顫慄的肌膚,撕心裂肺的哭號,跳動的火光,刀劍,血……
她突然無法控制地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