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璽說完那番話,大概是太激動了,竟然喘著氣,就這樣默默看著她的臉片刻。
魏紫棠爆發新一輪咳嗽,咳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她這樣脆弱的樣子,曾如璽眼神變得更加興奮,他這次托起她下巴的手很輕柔,仔細端詳她眼淚橫流,咳得雙頰通紅,眉梢都微紅,多了一番嬌弱的模樣,便如欣賞美景一般,他的手溫柔地給她擦眼淚和水跡,柔聲說:「可是,看你這樣子我也還是心疼。」說著,眼睛裏真的出現了一些疼惜,只是還是掩不住原本的興奮。
他的手撫弄著她的臉,隨著水跡,擦到她的脖子,魏紫棠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衣服都濕了……」他柔聲呢喃說著,「我幫你脫掉。」
「不要!」魏紫棠本是大叫,可她此刻身體虛弱,哪裡有叫的力氣?叫出來反而像是欲拒還迎的嬌嗔。
胸口真的濕了一大片,曾如璽其實輕輕一點,就可以除掉她所有的衣物,可他偏偏一點一點,用手慢慢解開,抽開她的束帶,揭開她衣襟,慢慢剝掉,最後露出她渾圓潔白的肩頭和鵝黃色雲絲織錦滾著翡翠綠的邊的抹胸。
因為緊張和氣憤,抹胸下的渾圓胸脯起伏著,曾如璽看得呼吸粗重起來。
他幾乎是猛撲了上去,隔著抹胸,咬住了她的頂端,魏紫棠又驚又痛,「啊」的叫了一聲。
好在他還知道輕重,雖然是撲上去咬,也只是輕咬而已,但隨之上去抓住她纖腰的兩隻手卻幾乎把她的腰揉斷。
魏紫棠只覺得胸前又酥又麻又痛,驚怒之下,她的氣力又回來了些,叫道:「住手!」
曾如璽當然不可能真的住手,他埋頭在她胸前,不住吮吸,雙臂用力,緊得幾乎要勒死她。
「你太奇怪了!我不過是說兩句話,又不是我把你家滅門的,你找我幹什麼?有本事找你的仇人去啊!」她急得沒辦法,只好找他的弱點說。
果然,曾如璽抬起頭來。
「你以為我會放過那幫人嗎?」他冷笑說:「我還沒築基就去報仇了,他們所作的一切,我當然會十倍償還。」
「既然你已經報仇了,還找我幹嗎?」魏紫棠理直氣壯了不少,心裏暗想,莫非是他修道之後,仇報得太容易了,有了幻滅感,意猶未盡,所以才來找她?
可是,他也不是傻子,難道看不出妙覺大師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出手的?自己不過是幫著說兩句話而已,怎麼就遷怒到自己頭上?
為什麼不去找妙覺大師的麻煩?
為什麼不遷怒潘旃?
難道就因為自己最好對付?
「光報那些仇怎麼夠?」他臉色陰沉,眼神如欲擇人而噬,「再看到你的那天我就知道,如果不能把你……我的仇不能算報了!」
變態!
魏紫棠怒了:「你果然是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主!說得那麼可憐,什麼掙扎著刀口舔血!說得好象你們是任人欺淩的弱小一樣!不錯,和修真者比起來,你們武林中人是不算什麼,可是比起普通百姓呢?那個什麼幫把你們滅了,可如果形勢倒轉呢?你們就會比他們仁善到哪裡去?你們就不欺負普通百姓?憑什麼妙覺大師就要去幫助你們對付別人!」
曾如璽眼中射出怒火來。
這說明她的話戳中了他痛處。
「我說得有錯嗎?」她冷眼看著他。
曾如璽心中充滿惱恨,卻無法說她說得不對。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是遷怒,是說不通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自小就驕傲,容貌俊美,練武上頭又有天賦,父親是一幫之主,自己生來就是唯一的少主,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也不為過,城裏不知道多少少女為他懷春,他卻根本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巨鯨幫來襲是他生命中第一個重大打擊,看著他父親一夜一夜睡不著覺在書房踱步,一天比一天脾氣暴躁,愁眉不展。
他才知道他的父親不是天下第一,他們的幫會也不是那樣強大。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不是王子,就算是王子,也還有比他們強大的國家。
最後,他父親實在沒法子,竟然打算去求傳說中的雪山神尼。
雪山神尼的傳說已經傳了好多年了,是許多人在困境中的一線希望,雖然是傳說,但每過多少年,就會有人的際遇來說明它的真實。
不過,會去求雪山神尼的,都是已經絕望了,沒有別的辦法的人了。
曾如璽一想到父親這樣一個驕傲卻又務實的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心都酸了。但儘管如此,他還是陪著父親去了。
雪山的恐怖,超出常人想像,儘管他們二人武功都不凡,還是九死一生……雪崩,難以呼吸,無力以繼……但最終他們還是爬上去了。
那一刻的喜悅,難以用言辭表達。
可是緊接著就是兜頭的冷水:妙覺大師毫不猶豫拒絕了他們,她說,不涉足武林之事和利益爭鬥是她的基本規則。
那他們千辛萬苦的努力算什麼?他們的歡欣鼓舞算什麼?
他們忍辱跪在大師門前,就在他已經絕望的時候,看到了她和那個男人。
他們飄然而至,灑脫至極,比起他們的困苦委屈,仿佛不知道人間疾苦,他看到她的時候,恍惚了一下。
她不是絕色傾城,卻是如清泉一般熨貼到他心中,她端莊優雅,卻又溫和地微笑著,她姿容飄逸,卻又好像深知他人的心思,仿佛極遠,又仿佛極近。
她好像是他短短不到二十年的生命中一直等待的女人,在那一刻,他心中充滿隱秘的歡喜,仿佛從這一刻,什麼都會改觀,她一定是上天賜給他的轉機。
可是,等到她開口,他卻心涼了。
她竟然那樣伶牙俐齒,毫不留情地批駁他們,泯滅他們最後的希望。
那一刻,他咬著牙,心裏充滿憤恨和委屈。
他恨不得上前抓住她的頭髮,狠狠懲罰她,讓她哭著說自己錯了,然後自己再施恩放過她,不,還不能輕易放過她,要她服侍自己,討好自己,婉轉承歡,日日哀求,才能放過她。
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的武功,在這些修真者面前,不過是不堪一捏的螞蟻。
正因為這種無力,他恨她至極。
再然後,他們被強制下山,所有的希望都破滅,甚至不記得是怎樣走回家的,然後,就是無望的備戰。
現在想起來,都好像夢境。
巨鯨幫攻來,敵眾我寡,無望的戰鬥……最後一一戰死,直到被攻破……倖存的人被俘虜,父親被酷刑折磨……如果不是因為恰好有修真者路過,無意中發現了他的靈根,他也早被折磨死了。
然後,便是修煉……因為他出眾的天資,那個修真門派對他極盡寬容,連他第二年在修煉到練氣第七層時便要出去報仇,說否則過不了心魔都同意了,還派出人相助。
他成功復仇,痛快淋漓,輕而易舉,手段殘酷也沒有人表示反對。
然後他回門派,繼續修煉,迅速築基。可是築基之後這些年,他卻心中空蕩蕩的,總是回想起她毫不留情的模樣,有時候恨得牙癢,幻想著自己怎樣折磨她;有時候卻忍不住想,如果自己還是當初的少幫主,而她,卻是那城中一戶普通人家的姑娘就好了。
他甚至幻想出故事情節來,他和她偶遇在街上,她被登徒子調戲,被他出手相救,又或者是她家遭禍,被人欺負,他救了她家……
如果是那樣,該多好。
她淡定的容貌朝著他時,會暈染著感激和羞澀,她會乖乖的,柔順的,被他攬在懷中……
可這一切都只是幻想而已。
他甚至連她是誰,叫什麼都不知道。
他也曾拼命修煉,希望有成之後,能去找她。
直到他偶爾被潘旃找來。
一開始他根本沒有認出潘旃,那天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魏紫棠身上,只記得陪在她身邊的男子英俊有氣勢,並沒有留心他長相。
自然,潘旃也不可能記得他的長相。
隨後,竟然看到了她!
震驚之餘,他福至心靈,要求拜師,最後終於遂了心願。
可是,待在她身邊,更是一種折磨,要到何年何月,他才可能打得過潘旃,來捉住她呢?
一天天的幻想折磨著他,無窮無盡。他簡直難以想像,自己是怎樣熬過這二十年的。每一次看到她,他都忍得幾乎要發抖。
所以,她出來做任務時,他攛掇韓昔也跟出來,就是想要找找機會看看。
結果,竟然真的讓他等到了!
他忍耐不住,不顧一切地動了手。
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和她理論,一把,扯下了她的抹胸。
銷魂蕩魄的兩團白玉映入他眼中,他什麼也顧不上了,欺身騎在她身上,兩手握住它們,用力揉弄。
魏紫棠驚叫一聲,無力的雙臂用力抵擋,卻無濟於事。「你到底要做什麼?先奸後殺?你不怕潘旃終究會知道?」
他眼神已經癡迷,「不,殺了你,我捨不得,我還想好好的,天天折磨你……」
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麼做:找個絕對可靠的地方,把她軟禁起來?廢掉她的靈力?為了怕潘旃發現,可以極少去,先關著,直到有了絕對的實力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