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惡搞

「伯母我,我是葉姍可……」看見兒子走遠,一臉關切的楊母突然拉下笑臉。

隨便招來一個女傭,語氣輕慢的吩咐,「帶葉小姐去客房吧,我累了,晚飯的時候叫我就行了。哦,對了,要是少爺的話,不可怠慢。」

「是,夫人。」被招來的女傭走到葉姍可面前,示意葉姍可跟上。她是不久前才來楊家的女傭,很多事還不知道,故而楊母會提醒她。

只是葉姍可卻誤會了,暗中咬牙憤恨的瞪著女傭的背影,只是苦於現在不能對付她。等她做了楊家的當家女主人,看她怎麼收拾人!

葉姍可知道楊母不待見自己,現在又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在以後的日子裡盡量討好她咯。前世跟楊母相處過短暫的一段時間,對於楊母嫌貧愛富的性格還是相當瞭解的。

晚飯的時候,楊母非常熱情的為自己的兒子夾菜,關心的話都不帶重複的詞兒。而楊父一臉和藹的坐在那裡,可是眼底卻有著商人的世故和精明。

他微笑的看著靜靜坐在兒子身邊靜靜扒飯的葉姍可,不動聲色的問了幾個問題。

葉姍可貌似不經意的透露自己的能幹和財富,楊母的笑容有些龜裂,對葉姍可的輕視也少了幾分,不鹹不淡的問了葉姍可幾個小問題。

在知道葉姍可是上京世家的子女,態度儼然親熱了幾分。

他們楊家雖然爬上了全國第一首富,但是在那些世家子弟眼裡也不過是一個爆發戶而已。

他們在京城地位仍然很低,而葉家雖然是一個衰敗的世家,卻是真正的貴族。如果能和葉家聯合,一定能讓楊家的地位更上一步。

而且還不用擔心葉家的野心,不過是一隻將死的老虎,沒有什麼好怕的。短短的一瞬間,楊母和楊父的心思就轉了好幾個彎。尤其是楊母,表現的更為明顯。

態度溫和的替葉姍可夾了好幾道菜,「姍可啊,多吃點。剛才你楊伯母我忙著關心自己的兒子了,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怎麼麼會呢?伯母關心兒子是人之常情,我替岸高興還來不及呢。」葉姍可故作大方的抿唇輕笑。

「這就好,這就好,來來來,吃點水煮魚,很好吃的。」楊母夾了一塊魚肉放到葉姍可碗裡,葉姍可道幾句謝謝。

然後把魚肉放到嘴裡,只是還沒有咬下來,就感覺一陣強烈的噁心感襲來。葉姍可不得不摀住嘴巴跑進洗手間。

楊家人臉色齊齊一變,最開心的莫過於楊母,剛才最後的一點偏見都消失不見了。笑意連連,覺得自家兒子帶回來的姑娘挺順眼的。

「姍可,我這樣叫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我很高興伯母這樣叫我。」葉姍可從洗手間慢慢走出,嘴邊擒著一抹自信的笑意,在轉向楊家人的時候轉為不適和蒼白。

「姍可啊,你老實跟你伯母說,你是不是……」有了,楊母非常緊張的看著葉姍可,斟酌著開口,葉姍可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伯母,你不要怪我們,我們……」

楊母笑著拉住葉姍可的手,安撫性的輕拍,「伯母怎麼會怪你呢,我高興都來不及的。哎呀,我的孫子都快出來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可等不及了想要抱孫子呢。」

「伯母……」葉姍可害羞的抬頭,怯怯的盯著楊岸,想看一看楊岸的表現。可惜讓她失望了,楊岸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無所謂的扔下一句,「你們決定就好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挑一個好日子,我真是迫不及待了呢。」

楊母和楊父相視一笑,微彎的眼角似乎在說:太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而在不知名的角落,楊岸的細邊眼睛折射出一種複雜幽深的光芒,失神的盯著遠處,緩緩吐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楊家的行動很快,葉家得知葉姍可要和楊岸聯姻自然是樂意之至的,在兩家共同的努力之下,婚禮所有的事項都安排好了。

一個星期後,葉姍可和楊岸的婚禮就舉行了。邀請了全國各家的名流商賈,楚海、沈延均以及肖寒也到了。

葉姍可穿著潔白如雪的婚紗,臉上掛著幾分焦急,本來定好的鬱金香捧花突然被店主告知沒有供貨了,聯繫了好幾家花店都是如此。

這年頭的鬱金香就這麼吃香,居然一天之內賣掉了這麼多!葉姍可有些憤怒這些花店的不給面子。

楊家人勸葉姍可用粉玫瑰代替,但是葉珊可堅決不同意,這是她這一世唯一一次婚禮,絕對不能就這麼湊活了事。

她,嚥不下這口氣!

「好了,姍可。時間都快過去了,裡面的客人都等急了,你就用粉玫瑰吧,別耽誤了好不好?」楊母在酒店門前曬了一小會兒太陽就覺得受不了了,臉色有些難看。

「可是……」葉姍可還想說點什麼,就被楊母不耐煩的打斷,「可是什麼啊,耽誤了時間拒不好了,裡面的客人都得等急咯,就用粉玫瑰吧,挺好看的呀。」

「媽,這是我的婚禮耶……」

葉姍可不樂意的接過粉玫瑰花束,試圖以自己的想法說服楊母,但她低估了楊母的固執,「我那時候還沒有捧花,不是照樣結婚了嗎!不是我說你啊,姍可,你該知足了。」

「可是……我們的情況怎麼能一樣嘛……」葉姍可的聲音在楊母的瞪視下不甘心的小下去。

楊母的固執是出了名的,她怎麼會認為自己懷了孕就可以讓楊母以她為天,楊母充其量只是稀罕她肚子裡的孩子,她的嫡親孫子。

婚宴比較完滿的落幕了,期間的氣氛一直是挺和諧的,但是這種溫情的畫面只維持到了眾人走出酒店大門的那一霎那!

巨大的結婚海報上,被人惡意地刷滿了黑色的油漆,楊岸和葉姍可兩人幸福的結婚照變成了別人惡搞嚇得作品。

特別是照片上的葉姍可臉上被人用黑色的水筆寫滿了詛咒的話語,原本一個青春靚麗,成熟知性的美艷女人到了作惡者手中就成了一隻長滿黑色毛髮的大猩猩,還是一隻臉上刻字的大猩猩。

被請來的客人們先是很詫異的看著惡搞過的結婚海報,並且一字一句的默讀完所有不堪的字眼,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加深。

痛苦的是還不能笑出聲來,因為被惡搞的對象臉色已經黑到了一個級別,難保他們不會成為消氣筒。

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這些客人們一個二個留下幾句打抱不平的憤慨,憋住笑趕快離開。

「誰?誰?是誰做的?!」

從早上積聚的怒火一下子發洩出來,葉姍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儼然有些歇斯底里。捏在手裡的捧花無辜的散落到地上,碎成瓣瓣,彷彿在嘲笑葉姍可的不自量力。

「這到底是誰做的?你們酒店就是這麼為我們服務的?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婚禮啊?!沒有人看到是誰做的嗎?搞什麼東西!」

利落的脫下整潔的西裝,生氣的摔在地上,楊岸揪住酒店經理就是一陣連環炮似的發問,還算好的心情立刻煙消雲散。

他現在只想把這個惡作劇的人就出來好好的揍一頓,讓她(他)知道拔老虎鬍鬚的下場是什麼。

「哎,姍可喲,千萬別生氣!對我的孫子可不好!這麼大的人了,這點都不知道嗎?」楊母不滿的指責,而後又換了一副親切的臉孔,拉著她的手。

「媽知道你很生氣,興許是哪個人嫉妒你有這份好運氣也說不定呢,你該高興才是啊。那個人一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是啊,今天是你們的大好日子,為這種小事生氣就不值得了。爸答應你,一定給你揪出那個惡作劇的人。你呀,就別生氣了。」

楊父臉色微沉,剛才楊母的話提醒了他,說不定真是兒子以往的哪個女人做的混賬事。

他年輕時也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浪蕩日子,兒子就跟他一樣在外面養了很多的女人,以往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看來是不能姑息了,一定要讓自己的兒子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斷乾淨,好好地守著自己的老婆過日子。

楊家的事業在京城剛剛起步不久,一切都得小心。現在正是敏感的時期,任何錯誤都不能飯,否則只能落人把柄。

「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看這種笑話了,伯父汗顏啊,就不招待你們了,改天再好好的招待你們哈。」

楊父笑瞇瞇的轉向楚海三人,這三個人分表代表上京最大的三股勢力,得罪不得,怠慢不得啊!

「伯父客氣了,應該是我們不好意思,你是在是太客氣了。」沈延均瞇著眼睛,話說得滴水不漏,相當的漂亮。

「哪裡哪裡,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下次再好好的招待你們哈。」楊父客套的和沈延均等人寒暄了幾句,才和楊岸幾人坐車回楊宅。

「簡直就是一出鬧劇啊!」

沈延均故作深沉,摩挲著下巴,漂亮的眼睛微瞇,似諷似笑,不甚清明。

「還說呢,看的最開心的就是你了吧。」肖寒不客氣的戳穿沈延均的深沉面具,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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