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有個相當談得來的同學,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被我引為生平第一知己。有一次讀村上的小說《搶劫麵包店》,有一段用水面倒遇的山峰來比喻餓肚子的感覺,我覺得新奇,指給他看。
過幾天,他說夜裡肚子餓,想起那一段,結果更餓了。我聽了之後很高興,被誇獎似的得意。
他是惟一知道我和老公關係的人。對他相當感激,因為在告訴他的時候,他雖然不能理解,但還是表現出絕大的寬容與支持。
畢業後他去了瀋陽中科院金屬所讀研究生,有時在網上聊天,他都會問一句「你們還好吧?」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在替我們擔憂。
以前在學校,環境單純,兩個人親密些,大家只會認為我們是好哥們。出了社會,人心複雜,要時時顧及。公共場合不可以親密舉動,從來不去對方工作的地方,在街上遇見同事,就說這是大學同學,小心翼翼地躲避著世俗的眼光。
寫了一篇《不夠知己》去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