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奴家的玉郎好親親,這回咱倆隔了近一月才會著,你平日裡可曾有想我否?」馨香熱氣噴在男人的頸窩,夾著女子綿綿糯糯的嗓音,偏說出的話兒卻帶了幾分驕狂。小手更是急色,扯下男人的腰帶,鬆開了外袍裡衣,接著微微一用力,便將衣衫不整的美男放倒在了艙中的波斯毯上。

這姑娘,請他上舫,美其名曰泛舟遊玩,泛舟是真,遊玩也是真。只是,怎麼玩並玩些什麼把戲,這才是要點吧。

他隨了她的意,順勢往後倒下,長髮散落在雪白的長毛軟毯上好似錦緞,琉璃紫瞳一瞬也不瞬的望著正跨坐在他身上的姑娘,她與他一樣,衣衫半敞,髮絲披散,巴掌大的面頰泛著紅粉,黑亮的大眼中,那雙眸子亮的閃眼。

對於兩人的閨房之事,她一向放的極開。他自是心中曉得,她這般模樣兒非是羞澀,而是情慾蒸騰,心中估摸著已是興奮難以了。

「想在雲舟上做?難道不怕你那浪蕩的模樣兒會叫旁人聽了去?」俊顏似乎無動於衷,卻因著問話的語調透了一絲深幽,無意間便洩露了他心中某些莫名的情緒。

「旁人?這舟上除了你我,還能有何人?」她伏於他胸前挑眉嬌笑。

「玉哥哥,我邀你游江泛舟,同你處在這兒,你說有眼珠子的人哪個會不心知肚明呢?餓了快一月了呀,莫非你不饞?可為何我覺得你恨不得好好舔個兩口止了饑才好呢。你看你,明明就已是餓的全身發抖了。」說著,對著他的唇便啄了一口。

他的手不自覺收緊,雙目半瞇,啟唇澀澀的迸出話道:「……你大前日就該抵達,為什麼……遲了三日,」

聞言,她頓了一頓,下巴擱在他肩窩道:「你該不會自我走後,就天天叨念計算著我歸來之期吧。」

男人不語,長睫微斂,透出眼簾的目輝如黑夜中迷離的星點。

她乾乾的笑了聲:「好瑾之,別擔心,你看,我這不是掐著點兒的歸來了麼。我記得日子的,總能趕得及餵你這口血的。」

聽了她的話,他眉峰緊蹙:「誰在意這口血!我擔心妳路上有些什麼意外,叫人為難了去!」

兩人沈默,雙雙無語靜了會兒,他抱著她面對著面躺落下來,摟她在懷中。

「唯一……」一聲近乎輕歎的耳語。彷彿強忍著什麼,彷彿……內心翻騰著諸多情感,有著許多許多的煩惱,無數無數的惆悵。無處宣洩亦無法宣洩一般,所以只能化作那聲幽幽的輕歎,在舫舟中低低徘徊。

「玉瑾之,我……」她咬了咬唇瓣,魂夢初醒般的應了聲,抬頭望著他盈滿了複雜情緒的眼睫。她突覺說不出的難受,還有股不敢說出的心痛。

眼前的男人與記憶中的男人在腦中重疊置換,不論哪個,都是他,都是這般傻的他,都是這般傻的讓她只想緊緊抱住一輩子都不放手的他啊。

低垂著眼瞼,雙手緊扯著他的衣襟,心頭發酸帶澀。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這幾日,這家夥定是天天在江邊癡候她吧。真真是個極傻極傻的。

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她用力將他的頭拉了下來,抬頭用力咬住他的唇,淚順著眼角滑下。

她這一口咬的又狠又重,將他的唇瓣都咬破了去,疼的他不禁輕嘶了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咬充滿了她的情緒,他先是驚愕,隨即心裡湧出一股狂喜,明瞭了她的心思,他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一副反咬回去的進攻姿態。

只是畢竟他根本便捨不得真的咬傷她,惡狠狠的態度僅在剛剛碰才了桃唇時,就轉為了細細密密的啃吮,舌頭撬開牙關,直探入她香甜的小嘴,含住那條滑溜溜的小香舌用力一吸。

「嗯……」她舌尖被吮的發麻,鼻中溢出輕哼,口喉間儘是他的氣味,呼吸吐納間她的溫息全數被他吞入。

不甘示弱的反迎了上去,兩人唇舌相抵,彼此的津唾氣息糾纏,拉帶出纏綿的銀線。她抓著他,用力的抓著他,想要告訴他,以後不管去哪兒,她都會與他一起,不會再叫他一人在旁苦苦擔心等候了。

她的舉動讓他動作微頓,隨即轉為了狂烈的反撲。

原以為她不會同意出門處理靈素宮事物時也同他一道兒,畢竟他的姑娘有多倔強,他自個兒心中比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卻未曾想到,她竟明白了他的擔憂。

這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這種喜悅的滋味這般美好,讓他近乎瘋狂。

起身,他一手粗暴的摟住她的腰,重重的將她抵在了船壁上,一手環住翹臀將她往上抱起,支撐起她全身的重量;她盤腿纏住他的窄腰,白瓷般的兩條玉臂環住他的脖頸,低下頭邀他一塊兒激烈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