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Act 30 按的就是你,不用再懷疑*

  杭航:那我走了。

  梁澤:這就!……走了?

  杭航:是啊,飯吃完了,碗筷我都給你刷了。

  梁澤:可……

  杭航:嗯?

  梁澤:再待會兒吧!

  杭航:哦?

  梁澤:那什麼,你約我雖然順利完成了,我現在再邀請你一把……

  杭航:現在?

  梁澤:嗯,別走了!

  杭航:(竊笑)那,長夜漫漫幹嘛呢?

  梁澤:看電影!

  杭航:(皺眉)看什麼?

  梁澤:《十二宮殺手》?

  杭航搖頭。

  梁澤:《帝國的毀滅》?

  杭航搖頭。

  梁澤:《戀愛假期》?

  杭航搖頭。

  梁澤:……人體藝術,你看嘛?

  杭航:哈哈哈哈……思考者?

  梁澤:(擺手)不是!(猛然拉開絨衣拉鍊)可惜我沒黑大衣!

  杭航:是說你這是在模仿露陰癖麼?

  梁澤:(嚴肅)不是!露陰癖沒有凸出的胸肌沒有平滑的腹肌沒有健美的身軀!

  杭航:你有?

  梁澤:沒有!不過沒關係,你就當你看到了!

  杭航:……

  杭航還是陪梁澤看了《十二宮殺手》,片長兩個半鍾頭,他承認至少一個半他是睡著的,沒轍,很久沒睡舒服過了。他就靠著梁澤的肩膀,睜眼看一會兒,閉眼睡半天。梁澤的倆大眼睛一直瞪著螢幕,絲毫沒發覺杭航絕大多數時間是睡過去的,他一直屏住呼吸,大腦運轉,沈浸在電影時光裡。肩膀雖然被壓得難受,可心裡舒坦。

  等影片謝幕,杭航也醒了,瞅著梁澤一臉興奮的看著他說:「絕對就那人,我告訴你後來雖然DNA鑑定不符合,但是我覺得一定跟那半個指紋似的,可能是別人的沾上去了!就是他!漫畫家追查那麼仔細,那倖存者也指認了,而且不犯案的時間他就是跟監獄!你覺得呢?」

  杭航轉了下腦子,「說不好。」多麼保守的回答啊!他一定不會察覺他睡過去了= =

  「也是,哈哈!」梁澤起身,揉著肩膀,「喝茶麼?」

  「肩膀疼?」杭航拉過了梁澤,瞅著他肩膀,不確定會不會有口水……

  「不疼!」梁澤一臉哈皮的笑,「看啥!壓幾個小時不會腫!」

  沒口水,杭航放心了。他有個毛病,一旦不睡在床上,就容易流口水,為此以前搭乘公共交通工具,他都帶個口罩。

  兩人的視線很自然的撞在一起,梁澤咳嗽了一下,有些緊張,「咱倆這就算好了吧?」

  「嗯?」

  「好了……我給你拿睡衣,你洗澡。」

  「你這意思……」杭航無奈,「不好還不給睡衣不讓洗澡了?」

  「這個語病挑的,不錯。」梁澤很懊惱。

  杭航去洗澡的時候,梁澤不閒著,為了有個美好愉快的夜晚,他把床品都換了,一套滿載桃心的床品。不用懷疑,淘寶出品。等杭航擦著頭髮出來,一看就……

  「很不錯吧!哈哈哈哈!」梁澤抓著睡衣往浴室去。

  杭航盯著那喜慶的圖案,愣是組織不起語言來。很久之前他在淘寶開店的時候,就總納悶兒那麼多奇怪東西有人買麼,可現在……答案顯而易見。

  杭航今天很開心,非常開心,二愣子雖然還是二愣子,可是主動多了。嘿嘿。過夜是梁澤要求的,臥室佈置這麼『溫馨』是梁澤親自操辦的,那麼接下來……他就等著看人體藝術吧^_^

  只是,展覽開場前,這位觀眾心裡打鼓。他是沒料到這就佳人有約的,雖然非常想就這麼跟佳人約上,可是吧……對方還是那位糊塗佳人,這他要再半途上演落跑新娘,大概自己就不會是還站在牧師面前的新郎了。二愣子是說了要在一起,可如果來個換湯不換藥……

  梁澤洗著頭髮,滿腦子都是一會兒一定不能讓帥哥失望!一定要讓他發現他洗心革面了!他一定會生龍活虎的!他一定能好好的滿足帥哥!嗯,對的,滿足。有什麼的嘛,夢裡都夢見跟他纏綿了,一會兒小毛像一定會很爭氣的!一定不會是一條蟲,一定會讓杭航給十分!別懷疑,他就是惦記在上頭呢。這也不能說他天真,在二愣子的記憶裡,他們就停在他應該上杭航而沒上,這個記憶所有人民群眾可以給他作證。梁澤不過是忽略了其實杭航那天是咬牙躺下的罷了。

  哼著小曲洗完,梁澤裹上浴袍,頭髮擦得半乾不乾就衝進了臥室,很有『情趣』的就站定在杭航面前,猛地打開浴袍,「Look,現在你腦子裡有沒有出現壯碩的美男?」

  杭航正喝水,噗一口就噴了。這個噴不是笑,是真跟自己瞅見露陰癖似的= =動作神態一模一樣。露陰癖最大的特色就是外頭裹個大衣長袍之類的,裡頭一絲不掛,完了臉上掛滿詭秘的笑= =

  「哎呀你看你激動的!」梁澤跳上床,直接撲上了杭航。

  「等,等……你等我擦嘴。」杭航抓著紙巾擦著,這就熱情撲上來,他可沒太準備好。

  「甭擦了,反正一會兒也得亂七八糟。」梁澤說著拽著杭航的睡衣,他哪兒知道這位還打鼓呢?直接蠻壓!

  很主動嘛~杭航被這隻狼壓上,事到如今,究竟一會兒一個什麼走向,就神知道了。在杭航這兒,未知。神知道的事兒杭航不知道,但杭航知道自己的想法,一會兒如果又是重蹈覆轍,他就掐死梁澤,拖走埋院兒裡。我跟你這麼永遠在一起。嗯,是,杭航這一刻真這麼想的。

  兩張口黏在一起,兩雙手纏繞在一起,兩雙腿糾結在一起。兩人貼的跟連體嬰兒似的。梁澤的手摸著杭航光滑的身體,梁澤的腿頂進杭航的兩腿間,梁澤的嘴一會兒都不離開杭航的皮膚。杭航被伺候的很舒服,手口也不離開梁澤,只是它們都不去問候梁澤的小毛象,並,身體各個部位都與該同志保持距離。嗯,是,後遺症,生怕摸著一條蟲子。

  梁澤下面很有精神,可是就沒人搭理,於是乎很急,「帥哥!」

  「嗯?」

  「你怎麼總躲著我?」說著梁澤還往上貼。

  「我躲了麼?」杭航明知故問。

  「你分明不碰我!」

  「那我抱著什麼呢?」

  「我說我的老二,你都不碰!」

  「……你也沒碰我的好麼!」這就叫耿耿於懷,杭航到現在還是不大相信梁澤,雖然很熱情,可他也沒主動去碰他身為雄性的器官。

  二位現在跟床上的距離與姿勢很微妙,恕我難以用文字表達……

  索性,梁澤動了動,大手一把抓住了杭航的小毛象。很熱,很硬。杭航感覺到梁澤微涼的手了,自己的手也在被子裡摸,摸到背摸到腰,再往下摸,很有精神的棒子。踏實了。踏實之後第一件事兒,杭航就是翻滾,壓在梁澤身上,梁澤親吻著杭航,也翻滾,壓在杭航身上,杭航再翻滾,壓上,梁澤再翻滾,壓上。杭航再翻滾……

  「操!……」梁澤一下抓住了床頭,再翻滾兩人就裹著被子一起掉下去了,「帥哥……你這什麼路子?」

  「壓住你。」杭航現在已然是腦子裡想的什麼說的就是什麼了。

  「別壓,我快掉下……」『去』字兒沒出來,果然他倆一起掉下去了。幸虧地上鋪著地毯,要不樓下非得上來罵人。

  梁澤失去平衡,本能的就是抓,抓半天就抓住衣櫃的櫃門了,因為是滑軌的,平衡沒保持住,倒是把櫃門拽開了,裡面的大鏡子豁然開朗。

  鏡子裡的景像現在是這樣的:棉被被壓在身下,梁澤摔得暈了吧及,大字型躺著,杭航趴在梁澤身上= =

  「帥哥……我都跟你說了,不要翻滾了……」

  杭航巨懊惱,為什麼,這是詛咒麼?沒一次嘿咻能不出亂子的,今兒好不容易兩桿槍,現在好了,一起變回兩頭小毛象。摔得。失重搞的。

  但杭航是個輕易氣餒的人嘛?是的話現在身子底下也不會是這個二愣子了。

  「你咋不說話了?」梁澤這會兒從摔下來的驚詫中醒過懵兒來了。

  「現在,好好的,別翻了,再翻咱倆就進衣櫃了。」

  「衣櫥騎兵?」

  「……」

  「進不去,有鏡子擋著吶!」

  「那才可怕,滾一身玻璃碴子。」

  梁澤噗嗤就樂了,「帥哥你能不逗我嘛!」

  杭航也笑了,「你先逗我的。」

  笑了一會兒兩人又親暱了起來,氣氛漸漸好了,杭航的手很靈活的握著梁澤的小兄弟,但梁澤還是厚臉皮的開腔,「嘴能給用用麼?」

  杭航的唇離開梁澤的唇,一點點下滑,然後用行動表示了可以。

  梁澤很舒服,抓著杭航的頭髮,眼睛閉著,全然的享受。棉被墊在下面,杭航壓在上面,一點兒不冷。

  因為太舒服,有了想要射精的感覺,梁澤猛然拉起了杭航,「你躺下吧。」

  「我躺下?」杭航一愣,這就是他剛才接連翻滾的原因?

  「是啊,哦,或者你想騎上來?趴著?跪著?側著?或者……」

  「你自己享受跪著吧。」杭航氣結,惦記什麼呢這是?我虧你敢想!說著,他就拽了梁澤起來。

  梁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杭航擺好了姿勢。

  杭航去摸潤滑劑,就聽見梁澤說:「你怎麼又讓我被你那什麼啊……你上次不是生氣我沒把你那什麼了嗎?」

  杭航一點兒不想跟他急,可是他確實急了,這個人的思維……

  手指沾滿了潤滑劑,杭航直接就捅了進去。

  梁澤一聲叫,「輕點兒啊!」

  「我生氣是因為你不想跟我做愛,你不接受我。」

  梁澤彆扭的跪著,感受著杭航的手指,無奈。原來如此……因為窄,他抬眼就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跟杭航。

  「……你能讓我先把櫃門關上麼?跟看色情電影兒似的。」

  「看吧。」杭航耐心的鬆弄著,另一隻手套弄著自己的小兄弟,抹上潤滑劑,滑溜溜的,這讓他迫不及待想跟那通道裡摩擦。

  「關鍵……都是熟臉兒……」

  為了制止那人接著說出什麼讓他又笑軟了,杭航猛然就闖入了梁澤的身體。

  忽然由細長的手指變成粗壯的棍子,梁澤感覺自己一下沒死過去。

  他的手臂支撐著身體,這下忽然沒了力氣,若不是杭航及時勾住他的腰,他就趴下去了。

  「看清楚,你正跟一雄性搞。」杭航的報復心比較強,此刻,他一下下進出著,手還拖著梁澤的下巴讓他去看鏡子。

  「我知道……」梁澤被迫的承受著,「你就別讓我……看熟臉兒了……」

  一下一下的撞擊,鈍痛一點點消失,梁澤又被那種奇異的感覺襲擊了,某種莫名的快感油然而生,軟掉的小像有了些精神,在杭航手的撫弄下,越來越精神。

  他還是睜眼了,然後在碩大的鏡子裡看到了交媾的場景。

  他第一次發覺,杭航在做愛的時候這麼性感。

  杭航俯身親吻著梁澤的背,那話兒進入梁澤進入的格外深,那個洞口收縮著,手裡梁澤的小兄弟脹大著。然後,他抬頭的瞬間,窺見了鏡子的梁澤正在注視他,眼裡滿是情慾。

  杭航感覺自己大約快射精了,他想再持續一會兒,再堅持一下,可是看著那張潮紅的臉,他就繃不住……

  還算不太糟的是,下面那位更早的攀上了高潮,手感覺到黏膩的液體的時候,他自己也射了。

  床與衣櫃間的距離不寬,梁澤不能就這麼趴下,只得撐住,然後等杭航退出來,再豎著躺下去。杭航也躺了下去,兩人像兩尾魚,滑膩膩的貼在一起。

  「攝影師,可以關機了。」梁澤說著,拉上了櫃門。他翻身,面對面的看著杭航,杭航終於可以笑了,笑得渾身都在抖。

  梁澤也在笑,「也許咱倆還是說相聲更有前途。」

  接吻的時候,梁澤緊緊的抱著杭航,他烏里烏塗的對他說,帥哥,我又抱住你了。

  吻畢,杭航的雙手捧著梁澤的臉,他看進那雙眼睛,忽然覺得很幸福。如果,沒下面那句煞風景的話:「腥味兒,拿開啦……」

  梁澤躺了好一會兒才起來,爬上床,想找煙。杭航仍舊地上躺著,正看到二愣子同志小腿上一道明顯傷痕,「你腿怎麼了?」

  「哦?」梁澤低頭,一邊裹睡袍一邊踅摸,「腿沒事兒啊!」

  杭航揪住了那隻晃蕩的腿,「這麼大一道子叫沒事兒?」

  「哦,咳,爬牆頭演羅密歐劃的。」

  打火機一聲脆響,梁澤點煙,笑。

  杭航瞪著天花板,「……頂多算個茱麗葉,還是後現代版的。」

  「你這人……你不能感動一把麼?血嘩啦啦的。」

  「怕啥啊,沒聽那歌兒啊,老張開車去東北,撞了,送到醫院縫五針,好了。誒,你縫了幾針?」杭航半坐起來。

  「五針……」梁澤看著杭航,樂,「不行,我肚子疼。」

  「你別推我,今兒笑太多了……」杭航趴在床沿,也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