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蔣少白還是很倒楣,各種不順。所有託了了個朋友問問,準備去廟裡燒個香,去去晦氣。
第二天大清早就去了,還帶了一眾朋友。
蘇友楠說:「別人燒香還原的都是安安靜靜的去,你這拖家帶口的,怎麼看著都是去打劫。」
蔣少白道:「你要是土匪就去打啊,我看著你怎麼打。」
蘇友楠道:「說笑的,你這麼認真幹嘛!」
蔣少白一巴掌排在他的肩膀上道:「你別惹我啊,最近煞氣纏身。」
蘇友楠抬手道:「好,好,好,你煞氣纏身。」
一行人燒了香,還煞有介事的捐了點香火錢,燒完香,蔣少白瞬間覺得神清氣爽,他看著廟裡的老樹笑道:「還真是個靈氣的地方。」說著又拜了幾下。
隨行的幾個小姑娘捂著嘴笑他。
蔣少白瞪了她們一眼,道:「再笑給我滾出去啊!」幾個小姑涼立馬噤聲。
蘇友楠擺手道:「別搭理他,脾氣不好。我們去喝茶。」
若是平常蔣少白一定火了,他這個人就是容不得別人說他一點不好,今天不一樣,今天是來拜見神明的他要收斂點。
寺廟在山頂,半山腰有個茶館。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從山上下去,便到了山腰的茶館。差不多中午十分,蟬鳴陣陣,綠樹陰濃,遠處青山翠谷的,景是好景,就是天太熱,下了一路也口渴了,幾個小姑娘在那裡哼哼唧唧的。
蔣少白聽著煩人,冷聲道:「喝茶就喝茶,一直煩什麼啊煩,來的時候也不是我拖著你們來的,不想來滾蛋!」
幾個姑娘癟嘴,其它幾個夥伴笑道:「少白你再不收斂點,小心繼續瘟神纏身。」
蔣少白揚著下巴大爺道:「老子剛剛捐了錢,我就不信神不照拂我。」
有人忽然道:「快 ,看美女。」
蔣少白不屑道:「這年頭,哪兒來的美女。」他這樣說,還是忍不住往那邊看。
美女只有個側臉,輪廓十分美妙,卻看不清長相,倒是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穿了件青竹色的旗袍,旗袍開衩一直到大腿上。細白的大腿若隱若現。
現在這樣的人少見,能把旗袍穿出韻味的更是少見。
幾個少年看來看去,很是新奇,蔣少白看到的一瞬也是一震,不過心裡不屑:不過是個背影殺手。
一個朋友打賭:「誰讓那個美女轉過臉來,我就送他輛車。」
蘇友楠道:「這樣的女人還是不要招惹,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蔣少卿來了勁兒,不屑道:「我還真不相信了,不就是個女人,能幹嘛?」又沖那個打賭的朋友道:「車準備好啊,我明天就去取!」
他說完,三步兩步走下台階,進了圍廊,就往盡頭的背影走去。
蘇友楠本就沒有激蔣少白的意思,他說的是大實話,那種過日子的女人真的不好招惹。後來果然蔣少白栽了,還翻了幾個大跟頭。
穆卿倒是不怎麼來山上,她是懶的很。不過朋友開了個茶館,她一直沒過來看看,今天閒了所以過來捧場,不過她這身裝扮倒不是爬山上來的,而是坐纜車上來的。
說起了從前,穆卿想到了之前那段婚姻,有些姍姍。朋友見她不高興也就不再說什麼,兩人便站在那裡看風景。
蔣少白就是那時候過去的,他直接拍了拍穆卿的肩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你好。」
穆卿轉頭,沒想到是蔣少白。兩個人都愣了,旁邊的好友笑了笑,道:「阿卿還是這麼招人待見。」
遠處看戲的幾個小夥伴們瞬間的炸開了鍋,都感嘆果然是美女的。幾個小姑娘不高興了,道:「美人就是美人,那麼老了還是美人。」這話說的,酸溜溜的。
幾個人不再說話,仔細一看,年紀確實有點大,雖然保養的好,可還是沒有十七八歲的水嫩。
一群人沒了興致,就去邊上喝茶了。
友人見來了客人,跟穆卿道:「你們聊,我先招呼一下。」說完便過去了。
穆卿沖友人頷首。
蔣少白站在那裡,尷尬的不是一分半分,他回頭看到自己的夥伴們在給自己吹口哨,想要回去,又怕丟了面子,索性就站在那裡。
兩人都不動,穆卿看了他一眼波瀾不驚,轉身繼續不搭理她。
蔣少白好好的心情又被她給攪亂了,一個阿姨,哪兒來的這麼清高。
他看到她擺臉色就難受,便道:「喂,你來這兒幹嘛?」
穆卿只當沒聽見,跟個小孩兒有什麼好計較的。
遠處的朋友又在吹口哨了,蔣少白覺得自尊心嚴重受挫,他一腳揣在欄杆上,大聲道:「喂,我在跟你說話,你什麼意思啊你!」
穆卿終於轉過身來,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無奈,側目離開,蔣少白就被這麼忽略了。
一次,兩次,三次。
他覺得自己跟穆卿這個女人是槓上了,遇見她就不順,偏偏還老是遇見她,所以他只好把自己的不順一併還給她!
當天回去的路上,車子拋錨了,蔣少白氣的一直砸方向盤。
蘇友楠拍著他的肩膀道:「要不,我們再去捐點錢?」
他吼道:「以後再根說提著個地方,看我不收拾你。」蘇友楠一愣,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一行人回去已經是晚上了,還是路上碰見個好心人見幾個孩子可憐給拉回去的。
蔣少白算是知道了,穆卿就是他的剋星!他躲不過,只好自己去處理了。要是下次遇到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事實上一個多月以後蔣少白也沒再遇見穆卿,倒是跟那個趙莉又好上了,因為她來跟自己認錯了,人小姑娘唄,他總得給個台階下,再說了也就是玩兒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