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番外:刻骨銘心的愛

  在得知自己戀愛後,蔣少白生活變得異常的規律,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不沾酒水。簡直可以被評論為三好少年,只是他沒去找慕卿,更沒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她,只是偶爾會穿著破洞的牛仔褲,站在對街面上,看著她目光看著別處,伸手撩著被風吹散的頭髮。

  朋友們說:「少白,你最近這是怎麼了,太反常了,真戀愛了啊!」

  他低沉道:「別煩我。」

  朋友吐吐舌頭道:「抱歉。」起身去了邊上。

  蘇友楠說:「少白,你這樣沒意思了啊,大家都是兄弟,你這樣真是傷感情。「

  他抬頭道:「我是真煩。」

  蘇友楠笑道:「真是難得。」

  「我愛上了一個人。」

  他笑而不語。

  蔣少白繼續道:「你是不是不相信,其實我也不敢相信,我以為我早就麻木了,沒想到還會愛上一個人。」

  蘇友楠道:「什麼樣的人,竟然被你喜歡上,也是夠……」

  「幹嘛?」

  「倒霉的。」

  蔣少白給了他一拳,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只是沒想到蘇友楠一語成讖。

  蔣少白在思考了很久後,終於開始向蘇友楠請教:「你說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他想了想,道:「有責任心,上進,事業有成,顧家專情的。」

  蔣少白想了想,道:「我平常對兄弟們挺好的,還算是有責任心吧。至於上進心,我最近也好好上課了,上學期還有一門考了90多。事業的話,以後繼承我爸,結婚以後我自然會顧家。我這樣應該算是女人心裡的理想型男人吧。」

  蘇友楠審視了他一番道:「少白,說實話,你跟好男人一點也不沾邊,要不是,要不是你長得不錯,家裡有錢,那些女孩兒不會看上你的,愛就鬆手,別禍害人家了,啊。」

  蔣少白瞪了他一眼道:「本少爺還不相信了,我就非得禍害她不行。」

  蔣少卿衝出門,騎上自己拉風的機車,可是到了巷口,卻沒有進去的勇氣,他也不知道怎麼,自己那股子衝勁兒一下就若了。看了看她樓上的陽台,粉色的小花在空中一擺一擺的,就是這樣看著也很舒心。蔣少白不敢去找慕卿,他就呆在她家樓下一直看著她家的陽台,就是這樣也覺得很幸福。

  弄堂裡的老爺爺覺得這個小夥子很奇怪,一上午呆著這裡幹嘛呢?他過去道:「小夥子,你找人啊。」

  蔣少卿一愣,搖頭道:「爺爺好。」

  老人看清了他的面容,竟是那天晚上看慕卿的那個學生,便友好道:「來找你老師啊,是不是她把你給掛了。」他說著笑了兩聲,道:「你們這些孩子啊。不過慕老師是個好老師啊,你要理解她。」

  蔣少卿尷尬的笑了笑,又想瞭解一下慕卿,便道:「爺爺,慕卿,額穆老師是一個人嗎?」

  爺爺笑道:「是啊,好多年了,都是一個人。」

  蔣少白道:「那,穆老師沒有追求者嗎?」

  「有啊,怎麼沒有,只是她看不上而已。」

  聽到這裡,蔣少白舒了口氣,這就好,要是她結婚什麼的,以後離婚會比較麻煩。

  老爺爺道:「小夥子,你要不要上去啊,你們老師今天在,你表現好點,估計會放過你,頭這個人其實心挺軟,就是嘴上硬氣。」

  蔣少白揮了揮手道:「那個,還是算了,我。」

  老人一愣,明白了什麼似的,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你是來這裡找女朋友的。」

  蔣少白立即揮手澄清道:「不不不,我確實來看穆老師的。」說出口了,又覺得自己真傻,女朋友不就是慕卿嗎?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老人呵呵了笑了笑,道:「你是不是不敢上去啊。」她轉身吼了聲:「慕卿啊,有人找。」

  蔣少白剛想阻攔,就看到那星星點點的小花兒身處走出來了個美人。她依舊是一副溫柔冷淡的神情。穿著件淺色的襯衣,頭髮散著,整整齊齊的披在身後。她站在陽台上,美的像一幅水墨畫。

  慕卿站在口處,聲音不大不小道:「大叔,有急事兒嗎?我騰開手了馬上下去。」

  老爺爺扯著嗓子吼道:「沒什麼。」又指著旁邊的蔣少白道:「有個小夥子找你,他不敢上去。」

  慕卿看著樓下,一愣,沒想到是他,便道:「大叔,真是麻煩你了。」

  老爺爺擺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轉身拍了拍蔣少白的肩膀道:「有話好好跟老師說。」

  蔣少白尷尬的點了點頭,目送老爺爺離開,他偷偷看了一眼陽台上,不知道慕卿有沒有看到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想法。

  此時,慕卿站在陽台的邊上,靜靜的看著他,眼中沒有什麼情緒。

  蔣少白看了她一眼,瞬間覺得身上電流衝過,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本來想只是這樣看看的她的,沒想到這樣誤打誤撞的把她叫出來了。其實按著蔣少白的性子,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去跟她表白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怯弱了,心裡一個勁兒的罵自己是個孬種,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敢造次,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慕卿,用蘇友楠的話說,自己確實是要什麼沒什麼,這張能看的臉是父母給的,花的錢是父母給的,自己整天還不學無術,這樣的自己還不就是什麼都沒有唄。

  如此他有些後悔,若是當初好好學習,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但是如果自己好好學習也斷斷不會有這樣跟慕卿接觸的機會,不過倒是自己幸運的地方,現在蔣少白就是想把自己變的好點,至少能讓慕卿覺得自己是個好人,而不是這樣尷尬的局面。

  慕卿站在陽台上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在那兒站著不動,她想了想,也不知道他找自己什麼事兒,見他也不說話,便道:「有什麼事兒嗎?」

  蔣少白抬頭看著她,給了個自認為燦爛的笑,道:「也沒什麼,就是。」

  他後邊的話還沒說出來,慕卿無奈的搖頭,道:「上了說吧。」

  蔣少白瞬間激動了起來,這是要請自己進家門嗎?

  慕卿剛剛轉身,又扭頭道:「三樓的的中間,別走錯了。「

  蔣少白笑嘻嘻的點了點頭,蹦跶著就上去了。走到了門前,又收拾了收拾頭髮,擔心亂了,想起了早上過來的時候路過花店,當時沒想那麼多,要是當時買點花兒過來就好了,也不會像現在。

  慕卿見大半天沒人敲門,以為他走錯了,無奈了搖頭,開門,沒想到他就站在門口。

  蔣少白還在門口巴拉頭髮,深怕她嫌棄自己,沒想到門忽然開了,她這是專門給自己開門?

  蔣少白立馬站直,笑了笑。

  慕卿神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進來吧。「

  蔣少白道:「好。」

  他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進門。

  慕卿穿的很簡單,青色的襯衣,下邊是灰色的休閒褲,腳上拖著一雙涼拖,手上戴著粉色的塑膠手套。

  她進門道:「你隨便坐吧。」

  蔣少白點頭道:「好。」

  他四處打量著她的家裡,裝修風格很簡單,整體帶著淡淡的粉色,也沒有很多家具,擺件都乾淨整潔。整個屋子給人種溫馨的感覺,他坐在醬色的木沙發上,看著旁邊的坐墊,上邊繡著可愛的小貓,他伸手摸了摸,這應該是她自己做的吧,真是心靈手巧。

  慕卿去陽台上鼓搗了一會兒,又想起了什麼,道:「冰箱裡有飲料,你要是想喝的話就去拿。」

  蔣少白哦了一聲,見她半天不搭理自己,獨自起身,走到陽台邊上,沒想到她正在搬花盆。原來陽台上那麼多的花都是她養的。

  此時,慕卿正在搬一個半人高的花盆,蔣少白立馬上去幫忙,慕卿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他一眼,兩人搬好了花盆,慕卿道:「謝謝。」

  蔣少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沒關係。」見她還在搬東西,立馬上去幫忙。他順手搶過慕卿的東西道:「我來吧。」又揚了揚下巴道:「是放在那裡嗎?」

  慕卿點了點頭。

  蔣少白搬好了,笑道:「還要搬哪個?」

  慕卿道:「不用了。」

  他看著地上的其它幾個花盆,道:「這些不用管嗎?」

  「不用。」

  慕卿往客廳裡走,蔣少白也立馬跟上來。

  她道:「你坐吧。」

  蔣少白還跟在她身後,笑嘻嘻道:「沒關係,我不累。」

  慕卿從冰箱裡拿出飲料,放在桌山道:「喝吧。」

  是杯山楂汁,蔣少白其實不喜歡這種酸溜溜的果汁,若是平常他定是一點不碰,今天不同,他不僅喝完了,還喝的一點不剩,感覺尤其的不錯呢。

  慕卿坐在了沙發上,對著蔣少白道:「坐吧。」

  蔣少白便坐在了她旁邊,她看著他,眼中的神情說不太明白。蔣少白很緊張,一會兒看她一眼,一會兒又低頭看看桌上的飲料罐子。

  好久,慕卿將手套脫下放在桌上,緩緩道:「你不用這樣。」

  蔣少白一愣,不知道她的意思。

  慕卿又道:「如果是別的同學,我還能通融一下,趙莉不行,你也別在我這兒耗著了,不管事兒。」

  蔣少白這算是明白了,原來她以為自己是跟趙莉說情的。怪不得她剛剛看自己的眼神就怪怪的,這樣被她一直誤會著自己跟趙莉可是不好。蔣少白清咳了一聲,道:「其實我跟她沒什麼關係。」

  慕卿看著他道:「你不用解釋,我對你們的關係不敢興趣。你也不用撇清你們的關係,我掛她不是因為你上課鬧我。不是你們沒了關係我就不掛她了,趙莉她上個學期我的課一節沒上,考試交的是白卷,這樣怎麼都說不過去。所以你也別說了,讓她重修吧。」

  蔣少白在心里長吁了口氣,沒誤會就好,沒誤會就好,嘴上輕鬆道:「嗯,你們老師也挺難做的。」繼而又看了看身後,起身,轉移話題道:「我看後邊還有一堆東西,我幫你吧。」他說完,就主動的去了陽台。倒是讓慕卿一愣,他這是在跟自己打太極?

  不過不管他怎麼來軟的硬的,慕卿是不會答應他的要求。只是,今天的花盆確實有點麻煩,多一個幫手其實也不錯。

  蔣少白從來沒覺得時間過的這麼快,他倒是希望時間慢慢的磨,慢慢的磨一直到地老天荒。

  慕卿收拾好陽台上的那些花已經一點多了,要不是蔣少白的肚子咕嚕嚕的叫,她還是真的沒發現什麼。

  時間過的真是快,兩人都有些尷尬,慕卿只是想讓他幫自己個小忙的,結果麻煩了他這麼久。

  蔣少白也覺得尷尬,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這樣,真是丟臉。

  慕卿放下手裡的活兒,道:「看我,一忙時間都忘記了,我現在就去做飯。」

  蔣少白笑笑道:「沒關係,沒關係,其實我也不是。」

  「咕嚕嚕。咕嚕嚕……」

  「也不是,呵呵也不是。」

  慕卿看了他一眼,脫了手套,道:「你坐會兒吧,我去做飯。」

  蔣少白看著慕卿往廚房裡邊走,心裡說不出的歡喜。見慕卿消失在廚房,他猛的蹦到沙發上,擺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一臉大爺像,他滿臉喜悅的看著整個屋子,看到一個小魚缸,他過去敲了敲,小魚都跑掉了,他得意道:「看你們跑,以後就得叫我爸爸。」

  他跟整個屋子裡的東西打了招呼,並且宣佈了自己的主動權。又覺得慕卿在做飯,自己這樣閒著不太好,根本不是一個號丈夫所謂,並且他需要告訴她一聲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所以他興沖沖的走到了廚房門口,微微將頭探進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頭,道:「吃什麼啊?」

  慕卿道:「一些家常菜。」她說著將一碗拌好的雞蛋倒進了鍋裡,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她熟練的炒好雞蛋,又將西紅柿放進去。翻了幾下,將鍋蓋蓋上,餘光看到蔣少白站在門口,道:「你出去吧,油煙要冒出去了。」

  蔣少白道:「哦。」雙腳一邁就進去了,順手關上了門。

  慕卿看著他眼神奇怪。

  蔣少白笑笑道:「我進了看看有什麼幫忙的。」

  「沒什麼,你出去吧。」

  蔣少白死皮爛臉道:「怎麼會?」他說著,順手抓起了蔥,道:「我會切蔥啊。」另一隻手拿起刀就往上切,臉還朝著慕卿,擺出一副你要相信我的樣子,一刀下去。蔥沒切斷,倒是見紅了。

  這頓飯,蔣少白吃的及其的順心,因為他不小心切到左手了,手是慕卿給包紮的,菜是慕卿給做的,還是她給夾的,她還關心的說:「你多吃點。」

  最重要的是,蔣少白無恥了一回,他說自己是左撇子,這樣就不能吃飯了,慕卿當時大概是被嚇到了根本就沒發現蔣少白的這個謊言,所以一直是她在給他夾菜。

  其實蔣少白是想更無恥的讓她喂自己吃的,可是要是以後她發現自己剛剛開始就騙她會不會不太好,便面前道:「給我個勺子吧。」

  儘管是這樣,蔣少白還是很無恥的演戲一直到頭,翹著那根只是被破皮的大拇指,一點一點用著左手吃完了飯,保守估計吃了兩個小時。可是後來他有些後悔,本來他是想幫著慕卿洗碗的,可是自己的這手,慕卿讓他坐在客廳不要動。

  這樣的關心,蔣少白還是開心的不得了。

  如此,蔣少白先生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他要娶慕卿,雖然他這個人勉勉強強還說的過去,只有他努力他就不擔心她不會喜歡自己。

  所以,蔣少白先生樂滋滋把自己的決心告訴蘇友楠,並且炫耀自己受傷那個傷口的時候。

  蘇友楠笑道:「這次看來你是真的動心了,不過你真的不後悔,可是要放棄大片森林的。」

  蔣少白研究著自己的傷口,搖了搖頭,道:「不會,不會,我看到她的時候就有種一輩子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很舒坦,那些森林算個屁,你又不是不懂。」

  蘇友楠見他這麼正經,上前道:「對了,是哪家的姑娘,都沒聽你說過,快說說,這麼好,竟然會讓你著迷。」

  蔣少白揚揚眉,道:「那是,本少爺看上的自然是最好的。」

  蘇友楠給了他一拳,道:「你再吊我胃口,小心我把你過去的共榮事蹟全告訴你媳婦兒。」

  蔣少白立馬起身,雙手合十,道:「別,可別,求您行行好吧,寧拆一座廟,不會一樁婚的。」

  蘇友楠道:「那就快告訴我。」

  蔣少白有些小害羞,他搓著手湊了過去,在他的耳邊道:「那個,其實你見過的。」

  蘇友楠想了想,道:「是嗎?之前那些女的長得都太像了,群毆有點分不清。」

  蔣少白瞪他:「什麼啊,我怎麼會喜歡大眾臉,你好好想想,就是那些裡邊最特別的。」

  蘇友楠捻著下巴思考:「特別?」特別的還真麼沒有,腦海中猛人浮現之前去寺廟裡見到慕卿的背影,也就算唯一一個特別了,確實是個美人,就是美人年紀有點大。他較勁腦子也想不出來,笑著打趣道:「你這胃口有點特別,我一時半會還真是想不出來。」又恍然道:「不會是那個慕卿吧。」他又攤了攤手,表示:「別的我是真想不出來。」

  蔣少白打了個響指,道:「bingo!」

  蘇友楠哈哈哈的笑了大約半分鐘,伸手攬著他的肩膀道:「你快點告訴我啊。別賣關子了。」

  蔣少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自己猜對了嗎?」

  蘇友楠身子一僵,道:「不是開玩笑。」

  蔣少白不以為然道:「我像是那種隨便開玩笑的嗎?喂,我說你這麼嚴肅幹嘛,是不是擔心我這麼不靠譜她看不上我。」他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道:「別擔心,本少爺會變成個實實在在的男人,以後呢就不跟你們混了,我要走上正道了,為了給我媳婦兒美好生活而奮鬥。喂,我說你怎麼這樣看我,不信啊,要不要我發毒誓。」蔣少白說著就舉起了右手。

  蘇友楠一把將他的手拉下,嚴肅道:「毒誓先別發,我問你句正經話,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咯,前所未有的認真。」

  「她也許有家庭。」

  蔣少白一臉輕鬆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打聽過了她單身很多年了。」

  蘇友楠換了個姿勢:「也許她有曖昧的對象。」

  蔣少白不高興了:「喂,我說你今天怎麼了,別說污衊她的話啊,小心我翻臉。」

  蘇友楠抿了抿嘴,道:「少白,作為兄弟,我勸你適可而止。」

  蔣少白往後邊退了退,笑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確切的說,你們不可能。」

  蔣少白皺眉:「你到底想幹嘛?」

  蘇友楠道:「少白我醜話說在前頭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之間的年紀,你知不知道她大你多少歲,想沒想過別人怎麼想你們。」

  蔣少白一把推開他,不高興道:「少跟我說這些扯淡話,年紀差點怎麼,也就十幾歲,我們不偷不搶的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收起你那些庸俗的觀點,再說我真的生氣了啊。」

  蘇友楠張了張嘴道:「對,是我庸俗,那你有沒有想過伯父伯母的感受,你有……」

  蔣少白道:「以後結婚之後我不跟父母住一起,如果是這個你擔心就是多餘的了。好了,友楠,你是我的好朋友,傷人的話我不說,我這個性格你也瞭解,認識混蛋了一點,不過認定的事情就堅決不松手,你有什麼話就爛在肚子裡,這樣還不如祝福我。別的話,不說了,我走了。」

  蘇友楠無奈的笑了笑道:「好吧,我祝福你。」

  蔣少白拍了拍他的肩,道:「這才叫好朋友。」

  當天晚上,蔣少卿輾轉不得眠,他想慕卿想的發瘋,想到想要學習電影裡邊的人站在喜歡的人樓下陪著她睡覺。不過蔣少白沒這樣做,這種傻缺的事兒他也幾想想。不過他晚上還是沒睡覺,並且準備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慕卿這些年,清淡慣了,見過別人這麼大排場,也是年輕小姑娘小夥子結婚的場面,當時見了只是唏噓,不過到了自己她還是驚訝了一番。

  慕卿這些年一直不乏仰慕者,尤其是剛剛離婚那幾年,有不少人來說親,也有不少男人主動來的,作為一個失婚的女人,慕卿已經算是很搶手了,不過當時她陷在情傷裡出不來,根本無心風月,也不乏窮追不捨的,可是耐不住她這樣冰冷的性子,時間久了也就淡了。她一笑置之,大家看中的不過是她的外表罷,這樣也好,彼此不會成為對方的麻煩。

  後來也有說的來的,對方的意思是年老的時候互相有個伴,慕卿一笑置之,不喜歡,有根沒有有什麼區別,她還不如去養幾隻貓找些樂趣。

  這麼些年,她就是這樣看著別人生活,自己一個人清靜慣了,教教書,平常練練筆什麼的,日子也還算不錯。最煩的事情就是蔣少白帶了一堆混混在自己的課上搗亂,不過事情過去了,也就沒什麼了。

  可是今天蔣少白鋪著玫瑰的紅毯,手裡還抱著一大捧玫瑰,西裝革履的站在教室門口的時候,她只覺得頭疼,這個孩子是打心眼裡不放過她了嗎?

  大家也沒見過這麼大的排場,到處有學生圍觀,擠得水洩不通,倒是見慕卿來了,都自動讓道。慕卿也沒多想,她大概就是覺得這學生對老師的尊重。

  只是,當她走到蔣少白面前的時候,終於明白了大家讓路的原因,因為他在學院的門口的兩棵大樹上掛了條大橫幅,上邊寫的是:慕卿,我愛你。

  即便是慕卿,這個年紀的人,臉刷的一下也紅了。

  周圍不是起鬨的,就是鼓掌的,還有人大戶在一起,在一起的。

  蔣少白看著慕卿紅紅的臉,還有周圍的聲響,覺得效果很是不錯,這下她該是明白他的心意了吧。

  條幅上的字是蔣少白親手寫的,方方正正的楷書,也是蔣少白最得意的地方,他這個人這麼大了,除了賽車,唯一正經學過的東西就是書法,當時老師還誇他寫的不錯,不過後來他不好好唸書,就荒廢了,如今為了求愛,蔣少白是煞費苦心,整整一晚上都在練這個,他覺得這是自己最大的誠心。

  他微微笑笑,捧著花走到她面前,含情脈脈道:「慕卿,我愛你。挺好了,不是喜歡,是愛,很深很深的愛。」

  慕卿不愧是慕卿,儘管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還是很淡定,蔣少白這個人,他就是專門跟自己找茬的,她確定她是因為自己掛了趙莉的關係他給自己不自在,並且非常的確信。至於臉紅什麼的,完全是出於羞憤。

  而蔣少白看到這副場景,十分自豪,她一定是害羞了,一定是害羞了,一定是害羞了,就是這樣的……我要成功了,要成功了,哈哈,接過花,我就成功了。

  只是他沒想到,慕卿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他身邊淡然經過,眼神裡沒有一點留戀。

  蔣少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他衝過去抓著她的胳膊道:「給我個答案。」

  慕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這位同學,我要去上課,麻煩你趕快把這些全部處理了,不然到時候不要怪我叫保安。」

  蔣少白勾著唇冷笑道:「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慕卿撫開他的手道:「你開玩笑不開玩笑跟我無關,只是你擾亂學校秩序,這是我該做的。」

  蔣少白看著她無情的離開,緊緊握著拳頭,慕卿,我一定讓你喜歡上我!

  慕卿以為蔣少白純粹是為了整自己,也就是自己把他女朋友給掛了,只是沒想到他似乎是真的有那麼一點認真勁兒,不僅上課的教室全是玫瑰話,就連她去了辦公室,看到一桌子的紅玫瑰,也是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有老師過來,八卦道:「慕卿,這次是誰啊,這麼大排場。」

  她微微皺了皺眉,淡淡道:「沒什麼。」

  一直到下班,慕卿都覺得周圍然看自己的目光異樣,她倒是十分不在意,反正自己跟他是什麼都沒有,她正推著車子出校門的時候,就看到了蔣少白,對於這個人她有些頭疼,她跨上車,想要避過去。

  只是她一出來,蔣少白就看到了,他大步跑過來,笑眯眯道:「下班了啊,我送你回去吧。」

  慕卿冷聲道:「讓開。」

  蔣少白抓著她的車子道:「不放。」

  「你!」

  蔣少白笑笑道:「我是真心的,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慕卿道:「你這樣鬧有什麼意思,我告訴你,趙莉的分數我是不會改的,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改。」

  蔣少白笑笑,露出銀白的牙齒:「沒關係,你開心就好。還有。」他忽然嚴肅起來,道:「我跟你告白是真的喜歡你,跟趙莉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如果不是你說我都忘記這個人了。」

  慕卿冷聲道:「胡鬧。」

  蔣少白不在意道:「這有什麼胡鬧的。我們快點走吧,那邊人都在看著我們呢。我怕影響你的名聲。」

  慕卿轉頭看了一眼,確實一大群學生,裡邊還有老師。

  蔣少白還很開心的衝他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