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戰略帶悲淒的一笑,斜睨了眼皇甫昊天,「我一夜之間一無所有,不知是拜誰所賜!?」
「好,好,好,是我錯,我絕對不會在雪兒面前多嘴,行了吧?」最怕寒戰這麽笑,唉!誰叫朝中奸臣當道,父皇當初爲救他們母子,犧牲了寒戰一家呢,不然世上也不會有寒戰這個人了。也幸好寒雪當初在街上救了他,不然皇甫家的罪過就大了。唉……
他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一夜之間一無所有,只因當初那奸臣權勢根深,除之就會舉國動蕩,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再用,更無法求助皇甫皇室,流浪街頭的日子讓他看盡人情冷暖,償盡了痛苦、艱辛。轉眼十年已過,皇甫昊天也算有情有意,登基之前將朝中那人的勢力「大清洗」了一番,那奸臣雖未除去,現如今也只能隱於一方。為天下大勢,他可以不報仇,可以永遠是寒戰,可那痛卻是永遠也無法放下,無法痊愈了。
寒戰深吸了口氣,收斂起所有的情緒,冷著臉皺眉看向皇甫昊天道:「當初街上巧遇雖是我有心算計,雖然我仍然討厭你皇甫一家,可我對雪兒的心天地可表,也不怕你背後使壞。」
「行啦,行啦,怕了你了。」皇甫昊天無奈的揮揮手,突然語氣一轉,臉色怪怪的看著寒戰問道:「你該不會爲這事,專給我背後使絆子吧?」
出那事兒前,寒戰曾是他的伴讀,而事隔兩年後,寒戰又換了個身份名字出現在他的生活中,說他與寒戰是穿同條開襠褲長大的兄弟,那是一點也不爲過。雖然因家變,寒戰的性子冷了很多,可若說他會拿這事兒用這種法式報復他,那是打死他也不信的。從大的說,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寒戰一家是爲盡忠而犧牲,他登基後也給他全族追封了,實在也說不得有多大錯。論小的說,寒戰算是他妹夫,兩人暗地裏也算是好兄弟,一直以來,他對寒雪寵愛有加也有部分是因爲寒戰。再從壞的來說,就算寒戰要報仇,以他的功夫,直接跑來給他一劍,他就得上天跟烈祖烈宗喝茶了,哪裡用得著這麽麻煩?
「若真要報復,我會直接用我的劍。」寒戰冷冷的道。
「我也這麽想,」皇甫昊天無奈的向天翻個白眼,卻一點也不爲寒戰的無理動氣。「那你們整我總有個理由吧?你也知道男人做那事被打斷有多難過了?」
看著皇甫昊天難得的若瓜臉,寒戰眼中一絲笑意閃過,卻故意不答轉而問道:「你就爲這事專程來的?」
「你明知故問!」皇甫昊天沒好氣的啐他,這種事多來幾次任誰都受不了,還能不來嗎?對別人還能喊打喊殺,偏這兩個,一個是不捨得動,一個是不能動。唉──,當皇帝難,當人大哥更難啊。
寒戰撇撇嘴,有點不自然的轉過頭說道:「那就少給雪兒找事兒做,皇甫氏還有三位王爺在,不要什麽事都叫上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