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醉裡相媚好(上)

所謂小別勝新婚,章劍的進攻來勢洶洶,她無法招架,只是掙扎:「哥,飯後不適宜……嗯……做劇烈運動……

章劍變身野獸,哪裡聽得懂人話,只想著怎麼把她拆骨入腹大戰三百個回合。

不消幾秒鐘邊脫下她的衣服,章劍整個人是出於一種急切的狀態,這讓柳浣花覺得害怕有刺激,羞愧臉紅又興奮難當。

脫衣服他反倒不急了,一隻手將他雙手反剪在頭頂,另一隻手像是一條火熱而靈活的蛇,慢條斯裡地在她敏感的地方摩挲挑的,緩慢而邪惡地折磨她,叫她忍不住喊了出來。

她的反應真的像是還沒成熟的杏子一樣生澀,呻吟亦不是那些可以帶著媚態的嬌哼,而是夾雜著尖聲利氣的呼喊。像是小時候極其迷戀的拉絲糖,褐黃色的糖汁拉得細長而又婉轉,飛龍舞鳳,在這一路的歡欣。

這些無端的思想更加叫他狂妄而無理了起來。

柳浣花只覺得眼前是五彩繽紛的星星一般頭昏眼花,筋疲力盡地抓著他的背,碰到凹凸處有一瞬間的怔忪,想起他拼死將她從火裡救出的豐功偉績,心裡越發的甜蜜蜜了起來。

很明顯某人對她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走神很是氣憤,覺得的像是侮辱了自己的能力,便越發狠了起來,直直撞到她身體裡去,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柳浣花受不了,只能嗚嗚咽咽地哭著求饒,像個可憐的貓咪。

章劍惦記了好幾天,哪裡肯這樣放過她,埋頭苦幹像是田間的老黃牛……

柳浣花終於眼前一片白花,整個人累得氣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只是她動作一大,章劍眼神便又幽深了起來,像是茂密的竹林,冒著幽幽的綠光,卻看不到深處。

他只是討饒:「哥……我很累……」

這時候的柳浣花臉頰紅彤彤粉嫩嫩的,被他折磨過特有的嬌態。

這引得他又是一頓獸性大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呃……哥……不要了……」

「你慢點啊……嗚嗚……輕點嘛~~~」

夜已深沉。

客廳裡的來不及關掉的燈光亮如白晝,桌上的殘羹冷炙也是孤碗對寡筷,覷著眼睛偷看房間的門隙,好生羡慕……

章劍看著她睡著了還微微哼著的容顏,真是覺得,這樣活著,已經是一種極致的幸福了。

柳浣花嘴巴微微張著,含糊不清地喊著「哥哥」,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腰間,是一種極度依賴的姿勢。

那樣七月的殘風曉月,寒更雨歇的孤清;那樣費盡心思將她守護;那樣苦心孤詣為她造一片安寧,是一種最奢侈的值得。

心期終歸,聯營誰搖,醉裡相媚好。

柳浣花是在他懷裡醒來的,帶著一室安心和甜蜜。

他還沉沉的睡著,柳浣花看得到他眼底的一片烏青,心裡極為心疼,可是一想到他昨晚上的索求無度,頓時又覺得他完全屬於活該。

到底還是心疼佔大部分的,她強忍著腰酸背痛輕手輕腳地去外間公共衛生間沖了澡,將桌子收拾了一遍又烤好了土司,才過來喊他起床。

豈料床上已經不見蹤影,她剛要喊出聲背後就伸出一雙長臂見她老進火熱的胸膛……

柳浣花有沒有出現地臉紅了:「哥,你醒了就趕緊出來吃早餐吧,我去煎雞蛋……」

他手臂健碩有力,哪裡有半點鬆開的跡象。滾燙的呼吸在她耳邊叫囂:「我想先吃你……」

柳浣花瞬間就腿軟了:「不要啊……我第二節還有課……」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全身無力剛剛開個冰箱都覺得困難啊……

章劍發揮他作為渣攻的本性,將不要臉隨時隨地都想撲倒發揮到了極致。

一隻手就將她掄到床上了……

緊迫逼人地上下其手了起來……

如果說昨天柳浣花微微反抗了的話那今天就真的淪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了,任他予取予求,連個呻吟都變得嬌軟無力,糯懦的是最甜美的滋味。

他越來越肆無忌憚,動作深重而誇張,叫她頻頻尖叫,在感官的愉悅裡,死去活來。

章劍是一頭永不饜足的猛獸,終於將她蠶食的渣都不剩……

第二節是必修課,臨近考試,她一點蹺課的意思都不敢有,唯恐錯過老師劃得哪個知識點。否則期末考試憑她接近秀逗的腦子,完全是將自己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半江瑟瑟半江紅的景色確實怡人,可是淪落到成績單上,還是算了……

章劍拗不過她,只得開車送每次雙眼眼皮闔上的時間是睜開的十倍的柳浣花直接到教學樓底下。

正巧李向南抱著書嚼著口香糖往這裡走,看到章劍一本正經打招呼:「章老師好。」

他不經意的點了點頭,抹了抹柳浣花的頭:「乖乖聽講,中午來接你去吃飯。」

新買的黑色保時捷絕塵而去的時侯李向南瞻仰它屁股尾氣很久:「花花,我突然覺得你哥哥有些妖孽氣質了,還是可攻可受的萬能型的。」

「……」可受嗎?不覺得……純攻,霸強攻,渣攻,無良攻,各種攻……

「話說他對你這個繼妹可真是體貼入微啊,還親自開車送你上學,吃浪漫午餐,有這樣的哥哥你以前還唉聲歎氣避若蛇蠍,你簡直就是抱著金子當地雷……」

「……」好毛啊?要不是今天早晨太獸性大發她至於到現在都跟做了一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俯臥撐一樣痛苦?

何意看到大BOSS風采煥發地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下巴幾乎掉了出來,他從助理那裡知道這兩天兩人拼了命的勁頭,很是體貼地放了助理兩天假倒時差……

可是……

「老闆,你是八核的嗎?」大腦皮層神經中樞CPU簡直強大到變態嘛.。

章劍啥都沒反駁:「最近的報紙,做好的財務報表拿給我就好。其餘的事情一概不要來煩我。」

「……」一個吃飽饜足的上司怎麼還是這麼氣場凜冽啊?

報表一直擱在桌上沒動,章劍盯著報紙皺眉頭:「這角度,有點過了吧?」

何意撇撇嘴:「還好吧,恰到好處的曖昧和朦朧,真的是詩情畫意,境界橫生啊。」

「這記者就是你那小情人吧?」

何意臉一下子爆紅,急急否認:「才沒有!我,我取向沒有問題,不會屈服的。」

章劍無意多言,只是不經意問了問:「那塊地怎麼樣了?」

「已經跟興華建築談妥了,設計圖已經出來了,即日開始動工。對了,設計圖發到你郵箱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這是全權交給你負責了,出紕漏了提頭來見。」

%>_<%何意哭喪著臉躬身退下,伴君如伴虎神馬的最可怕了……

看了看自家躬身稍顯動盪的股市,他輕輕的笑了。

在公司只是帶了短短一個小時他便由開車出去了。

何意看著滑進車流裡的保時捷,一雙手一直在撓玻璃牆:「憑什麼老闆就能隨意曠工,憑什麼老闆就能夠戀愛大過天,秘書就得肝腦塗鴉地死呢……」

身後想起了好聽磁性的聲音:「何秘書這是在做運動嗎?」

他立馬全身僵直,笑容牽強轉身:「你來幹什麼?」

男人一身灰色襯衣,整個人挺拔高大,像一棵沙漠裡的白楊樹,笑得不甚明顯:「自然是找何秘書兌現承諾的。」

……為毛他覺得比大BOSS還要恐怖呢……